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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喜笑道:“并无什么吩咐,郡王和郡王妃原想请八小姐去王府作客的,因是金秋,正是赏菊的好时候,只想着八小姐孝中,不便出行,这才派了小人来,给八小姐送几盆名菊来,也好平时闲暇时赏玩。又听说府上夫人身体微恙,另送了些补品过来,由小人代王爷和王妃,问候府上夫人。”
“有劳你家王爷和王妃了,还望柴管事回去后,帮我代为道谢。”
“这是自然,另外,”柴喜顿了一下,笑道,“郡王爷听说最近八小姐的同乡好友李雍公子在城外试种反季的蔬菜,闹的动静不小,昨儿在宫中,听敏郡王问起定南候爷,我们郡王这才知晓的。郡王说,冬季蔬菜可不易得,没想到李公子手中竟然还有这样惊世的农耕之技,王爷让小人与八小姐说一声,到了冬季,若真有春夏的果蔬,只怕也难购买,我们郡王想托了八小姐的关系,叫李家公子那边也能给咱们郡王府每日供些,若有珍贵的菜品,也愿意重金购买,十一月里,正是敏郡王府的老太妃六十大寿,敏郡王府自是什么都不缺的,若是能送些平日里见不着的果蔬过去,岂不是孝敬老太妃最好的贺礼?因此才找地吩咐了小人过来商议的。”
八娘默了一下,笑道:“你回去告诉逸郡王,他的话,我必定会照办的,我家和李家素有些交情,我与李公子也是极要好的朋友,这点事情,于别人或许未必能办到,李雍却必定要卖我这份脸面的。”
“那可太好了,”柴喜一笑,“我们郡王若是知道,必定高兴的很。郡王爷说了,只要八小姐能帮上这次的忙,以后,八小姐的生意,郡王爷也会照顾的。”
说完话,四郎送走了柴喜。回来见八娘正坐在那里沉思,不由问道:“柴正纯这是什么意思?十七郎与他也算相识,他不会不知道这反季种植的事情,实际上是由十七郎操控的吧?巴巴让管事的来说这翻话?你的生意他不是一直照顾着么?再说那蔬菜的事情,就算不与你说,只管派了他王府里的买办去寻李雍,李雍还有胆子不卖给他?何况这中间还有陆十七与柴正纯的交情在里面呢。”
八娘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因着这个。”
四郎还要问,八娘却笑着推了他出去:“四哥也别问了,总归他要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看你的书吧,我这还有事情呢。”
四郎看了桌上她正画了一半的画,又见她不愿意说,也就笑着去了。
见四郎出了门,八娘这才回身坐下,想着柴喜的话。
既是点明是听了敏郡王在宫里问定南候的话,才过来说的,自然是告诉她,那处大棚种植基地,敏郡王府是看在眼中了,那处地确实是定南候府的地,敏郡王明着去问定南候,无外乎是表明态度,并为了警告定南候府罢了。
可定南候府又岂是好惹的?柴十九告诉自己,不过是让自己提醒李雍近来小心些而已。而最后说要照顾自己生意的话,就是告诉自己,敏郡王府既与定南候对上了,之前作坊和铺子出的事,九成是与敏郡王府有关的。
而定南候府那边,因着敏郡王急不可待的警告,既然两边已经对上了,以后也会对自己的铺子和作坊由暗中的保护,变成明着的支持的,毕竟自己无论是作坊的地,还是虹桥的铺子,用的可都是定南候府的产业。就是说出去,定南候为她解决麻烦生意上遇上的麻烦,都名正言顺。
如此一来,敏郡王府跳了出来,自己反可以松口气了。
八娘虽不知道这些日子赵哲和柴十九都做了什么,但不用想,这两人一定是暗中做了不少事情,把敏郡王府逼到了不惜把话挑明的地步。
且这两人,八成已经结成了同盟了。
想清楚后,八娘回自己的住处换了出门的衣衫,走出门,正是深秋午后的好天气,阳光格外明媚。
小福见她换了衣衫,一副要外同的样子,忙上前询问。
“去告诉许十三套车,就说我要出门一趟。”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出城,晚上未必赶得回来,你回头告诉二嫂一声。我先去看看夫人。”
小福得令,先去寻了许十三交待好套车,这才回到内院里与晁文柔禀了。
八娘虽说是自己家的小财神,这一大家的财产都是她赚回来的,可说起来,这丫头自己身上却穷的很,晁文柔听小福说她晚上未必回家,忙回去取了些碎银装好,交给了小福:“这些钱你让八娘带上,既是外出,她一个娘子家的,身边总得跟个人,许十三到底是男子,你也跟着一道去。”
八娘从听荷院里出来时,正赶上小福急急忙忙的来寻她。
听小福说二嫂让她跟着自己,虽嫌有小丫鬟跟着麻烦,自己着的是男装,其实也不怕什么,再说还有许十三呢,但也知道晁文柔的担心,自己虽说穿了男装,作的男子打扮,但到底是个女子,独自一人出门,身边没个人,说出去总是不好。也就任由小福跟着了。
上了马车,让许十三直奔城外李雍田庄而去。
等到了李雍的田庄上,已是日落西斜时分,桔色的夕阳洒落在农庄上,一派金色的田源风光。看的让人格外舒心。八娘不由感概,还是李雍这小子会享受。如此桃源,将来自己若是无事,也一定要寻处风景好的田庄,用以养老。
想到养老,便又想起从前去的麻姑山的日子。那里实在是个好去处。当日还在那里遇上紫阳道长呢。那道长送了自己块玉佩,因那玉佩通体莹润,十分难得,八娘后来还另配了黑金双色的丝线,请七娘给她打了络子,至今还挂在腰间呢。
还好李雍今日也在田庄,并未去作坊里。
见到八娘前来,李雍又是惊喜,又是诧异,若非八娘是女子,早就高兴的上去就给个熊抱了,饶是如此,也是直奔两人的马车而来,亲自撩了轿帘,扶了八娘下了车,郎声笑道:“小八妹,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怎么,在城里待的烦了?”
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笑脸,八娘心情也好起来,难得俏皮的笑道:“非得待烦了才能过来?就不兴我来看看李大哥的?难不成李大哥在此金屋藏娇,怕我来瞧见了,回头找某人告状不成?”
“瞧小八妹这话,哪能呢?我可是恨不得小八妹天天大驾光临。”
两人斗着嘴,李雍把八娘请进了他在此处临时居住的小院中。
第三百零八章节如愿
说穿了男装,可八娘到底是女客,而且这时候到,晚上回城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李雍从前是个万事不知的富贵公子,几年历练,看着虽然依旧还是那不太靠谱的样子,可于人情世故上头,已然是十分老道。
一边按排人上了茶水,一边让人去佃房家里寻了那手脚伶俐的小娘子过来帮忙服侍八娘。
这处院子虽说是乡下的地方,但从前也是个乡坤家里的宅子,东西两边,也带着两个小跨院。李雍又派了人去把东跨院给收拾了出来,想着长久没有人居住,里面东西皆不齐全,便把正院让给了八娘,自己晚上则打算住进东跨院里。
八娘也不与他客气,自随他按排去。
李雍吩咐完回了堂中,这才问起八娘怎么这会儿赶到他这里来的原因。
八娘笑道:“不过是闲着无事,在家里闷了些日子,想出来散散心而已。这会儿正是黄昏,夕阳西下之时,沿途风景极好,还是李大哥福气,能日日看着美景,古时陶渊明笑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想来也不过如此,李家大哥你真正好享受。”
李雍苦笑道:“小八妹若真觉得享受,为何这苦差事你不来做?反推给了我?不若咱两换换?”
他素喜热闹的,这寒苦的乡间生活,偶尔的一天两天尚还觉得有趣,时间久了,哪里会不觉得无聊?再说他在这里可不是玩的,大棚虽说简陋,可从前没有成例,都是陆十七画的图纸,他天天得泡在工地上做个监工。现在大棚是建好了,农事上头,也要按照陆十七的要求严格执行。偏这事儿陆十七还不能亲自出面,就是来,也是以他好友的身份过来游玩,待发现了问题,也不过是给他暗中指导一翻罢了。
他从前是贵公子,别说种反季节的蔬菜了,大概就是连麦子和稻子的区别,也不晓得,如今却要管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可能不为难?
他的那点苦,八娘心中是清清楚楚,见他露出这一脸夸张的痛苦表情来,笑的更欢,只道:“我倒是有心想与李大哥换换的,也好叫李大哥在城中能玩乐的自在些,兴许闲时每日去铺子中转转,还能多被苍耳姐揍几拳也说不准。只是,我那生意李大哥总知晓的,光绘图纸,就不是个轻省的活,看着是不用出力的,可却恼人的很,一笔落错,一整费心心思画的半成了的图样,就得作废了再重新绘一次,我怎好叫李大哥受这个苦,少不得我只好自己来了。李大哥且多忍一年,到了明年,手下的管事们得用了,到时候你岂不自在?可我那滩子事,别说一年,就是十年,还得我亲自动手呢。若论起苦来,小妹我才是真的苦。”
李雍不过一句玩笑的抱怨,倒惹得她这一箩筐的话,忙叫她打住:“得,算我刚才的话没说。八妹晚上想吃什么?咱们这里别的没有,只鸡鸭鹅可不少,新鲜的鱼也尽够的,至于果子,这会儿正是秋时,你只管尽情的吃,你就是不来,我也正要这两天送些回城里,到时候也给你们家送些去,好叫伯母和嫂嫂还有众位兄长们也尝尝鲜呢。”
“吃什么倒无所谓,”八娘笑着放下茶杯,“这会儿正是一天里风景最美的时候,李大哥不如与我一道骑了马,去田庄里转转如何?”
李雍在这乡下,五六天回一趟城,看看城中几处油铺的情况,与陆十七见个面,除此之外的时间,都在这乡间度过,原也养成了每日天黑前,去田庄里转一圈的习惯了,听了八娘这话,自无异议。
两人便带上许十三,留了小福和那佃家家借用的小娘子在屋子里收拾晚上要睡的房间,他三人则去了田庄里。
阡陌交错,野草如金,田间因才种下冬麦不久,只露了些浅浅的绿芽,尚未能盖住黑黝黝的土地,尽管如此,骑在高头大马上,悠然在呼吸着田空清新如洗的空气,吹着秋日那不冷不热的清风,依然能叫人的心象是飞上了九天那么惬意。
行了一阵,不时有农庄上的佃户们过来打招呼,八娘问李雍大棚到底建在了哪里,前世的大棚,要么是玻璃阳光房,要么是塑料薄膜的棚子,在塑料薄膜都没有,玻璃又只能依靠海外进口成本高昂的时空,八娘也很好奇,陆十七任技术总监的这个大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李大哥,那些大棚,到底建在哪里了?也带我去见识见识呢?”
提到这个,李雍得意一笑,指着不远处数排整整齐齐却低矮的如破落房一般的土砌的屋子笑道:“那边不就是?走,我带你们去瞧瞧去。”
若不是李雍说那就是所谓大棚,八娘还以为是给农庄里无家可归的佃农们按排的临时住处呢。
几人到了跟前,李雍笔领她从低矮的小门进了大棚。
八娘却看的糊涂了
难道是室内种植?那阳光怎么解决?
见她糊涂,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来,李雍总算找到了点自信,哈哈大笑道:“小八妹不懂吧?让哥哥来给你解惑。”
一边说,一边指着屋顶,笑道:“发现什么玄机没有?”
因太阳尚未落山,且每两两到三米,就有一面只比地面略高些的窗,因此里面并未黑透。八娘仰首看了,才发现上面可不是正常的屋顶,而是可活动的厚厚的芦苇席。
晚上里面可熏火加温,白天揭开以便太阳直照,既能完成植物需要的光合作用,又不至于被低温给冻伤植被。虽说十分简陋,但确实也能保证一定的温度适合植物的生长。
只是,这样真的能成?八娘很是怀疑。
从前在南丰时,陆十七也是捯饬了大棚的,但那里可是音隔着用了些玻璃的,当时八娘已觉得十分简简陋了,可和这里比起来,简直不知道比这样的大棚先进了多少。
见八娘怀疑,李雍叹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今年种的,也都是些相对耐寒的,到了明年,会另建批更好的来,总归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不是?慢慢来呗。”
八娘一想也是。陆十七不愿意一下子就拿出真水平来,未必没有其它的考虑。
逛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看的,出了大棚,八娘这才发现里外的温差,竟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这翻感受,倒叫她对这所谓大棚,肯定了不少。
闲逛了一圈,天色渐暗,便打算回去,许十三在前,两人落在后面,八娘这才道:“今儿逸郡王打发了个小管事的去我家,交待了我些事情。”
这才是八娘跑到田庄来的目的吧?
说到正事,李雍也收了嘻嘻哈哈的表情,低声道:“是为着前头作坊和铺子的事情?”
“一方面是为那个,叫我安心,短时间内,作坊和铺子都是安全的,大概不会再有先前的麻烦了。另一件,却是和你这农庄有关。”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八娘回首看了一眼身后那远远望去如贫民窿一般的所谓大棚,反倒轻松起来:“李大哥不用担心,没出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敏郡王早朝时遇上定南候,听说这农庄是定南候府的产业,新近搞了反季种植的事情,敏郡王府的老太妃十一月里过大寿,想讨定南候个人情,弄些果蔬回去罢了。不过逸郡王也说了,那稀珍的,若是有,得留给他,他也好送到敏郡王府,讨个人情。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这么数排破破烂烂的所谓大棚,就是敏郡王亲自来看了,也没什么,李大哥还有什么好担心?再说了,敏郡王自己也说了,这是定南候府的产业,就算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定南候府帮忙撑着么?天塌下来,也有个儿高的顶着呢,咱们怕什么?”
难怪老大让自己把这大棚搞的这么简陋,他原先还觉得自己整天和这么些破屋子的交道,实在有些坠自己南丰一霸的声名呢,现在想想,可不是英明?
李雍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我都不是个儿高的。”
八娘也他会意,也是抿嘴一笑,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逸郡王也说了,以后咱们铺子有事,定南候府会帮着解决的,咱们只管一门心赚钱就是了。”
晚上一道吃了些农家饭菜,倒也爽口,第二天一早,八娘也不急着回城,浮生半日,又在这田庄里消磨了半响,用了午饭才回城。
李雍说他也是几日未回去了,便要同她一道回城去。入了城,八娘原想回家,离了这一天,心里很惦记着她娘,偏被李雍死活拉着去了一趟木器铺里,可惜苍耳因事出门不在,李雍垂头丧气的,只得去了陆十七那边,八娘见他那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同情,便道:“我现在轻易也不便总出门,明日刚好是衙门里的休沐的日子,十七哥若是无事,你不如寻了他来我们家作客,我几个哥哥在家也是无趣的很。刚好我明儿有事要让苍耳在家里帮忙呢。”
李雍一听明日苍耳并不去铺子里,眼前尽亮,嘻笑着应了,临行前还给八娘打了个辑:“八妹这份人情,大哥记在心中了,将来八妹出嫁,甭管嫁给谁,哥哥我定给你送份好嫁妆。”
八娘和许十三一路回家,倒是发现街面上与往日有些不同,原本轻松惬意的百姓们,今儿不各大为何,脸上都带着些担忧的样子,不免心中纳闷。
回了家,先去见了朱氏,见她一切都好,说了几句话,便回去换了衣衫,刚好遇上去东院里给兄长们送干净的换洗衣服的小丫鬟,手中捧着折好的衣物,八娘便接了过来:“我刚好要去东院里,你们只管忙去,这衣服,我送就去就是了。”
八娘在家里一向和气,丫鬟们本就待她亲切,一点不怕她,刚好快到了要忙晚膳的时候,各人也都有些事情,便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