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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有你这么个妹子就是好,对了,咱们公司的网络室在哪?我笔记本电脑出了点问题,外面修又贵,我想找公司的网络技术员帮看一下。”
她说:“哦,电脑啊,电脑我不大懂。公司的网络室还在前面的研发大楼呢,从这里往东还要过一个门禁,那里是公司高管的办公区,管得可严了,没人带你们进不去的。”
我说:“那你带我们过去?”
她说:“我的门禁只能开生产区和仓库这边的门,那边我就开不了了。不过我可以叫李富贵帮开办公区的门。”
我心里暗想,乖妹妹,我的好妹子,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事成之后哥哥我一定好好感谢你,嘴上说道:“那就谢谢了,省下来的钱就请你去吃肯德基吧。”
她高兴得脸都成了一朵牡丹,激动地说:“我好久没吃肯德基了,这个忙我可真要帮到底了。不过,那边不能开车进去哦。”
我笑说:“没事,咱们走路进去,还可以看看沿路的风景。”
第七十章 干到晕过去
屎霸真不愧是南海舰队退役的特级武警,在我和杜海燕说话的当儿已经用橡皮泥把那个钥匙的模印给拷出来了,并且用镊子从锁眼里把牙签取了出来,利索地开了锁。杜海燕推开冷库大门之后,一阵冷嗖嗖的白汽冒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腥臭味,确切点来说,是尸臭。这里是华兰公司异体真皮的原料存放处,所谓的原料,就是死尸。华兰公司的尸体来源,一是从医院买来的医治无效的死者,二是靶场枪毙的死刑犯。他们的异体真皮,就是把尸体身上的皮剥下来,经过切割、漂洗、浸泡、混合、冷冻等一系列技术处理,制作成一块块上好的人造皮肤,每平方厘米价格高达上百元。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在一个死人身上能赚几十万元。
杜海燕拿出白袍白卦、胶鞋、手套、口罩和帽子给我和屎霸穿戴上,这是任何一家通过GMP认证的企业的常规做法。我们穿戴整齐之后,杜海燕捏着鼻子说:“鲍大哥,我就不进冷库了,我在门口等你们吧。”我点头说好,眼角一挑,示意屎霸去开货车的柜门。
屎霸开门之后,我一跃而上,车里根本没有冷气,老胡、骡子、还有我的宝贝老婆都快被闷死了。我把装曲丽媛的裹尸袋拉链拉开一点,好让她能多呼吸点新鲜空气,她一见到我,眼神如秋波荡漾一般闪了闪,忽然伸出胳膊来搂住我的脖子,我身后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叫。原来是站在车后的杜海燕看到了,以为是诈尸,把她吓得魂飞魄散。我赶紧把曲丽媛的双臂一拍,放进袋子里,她笑兮兮地望着我,撅起小嘴向我索吻,我瞪她一眼,嘴角微动,说她胡闹。她见我不肯亲她,竟不依不饶地抬起头来。我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赶紧低头在她樱红的小嘴上印了一下,她立即高兴得眉花眼笑,朝我做嘴型:大色魔真乖。我连忙把拉链拉上,只留出一小点缝隙,跳下车问杜海燕:“海燕,你怎么了?”
杜海燕惊魂未定,双手护胸,喘着大气说:“刚才,刚才我怎么看到里面的尸体伸出手来掐你?是不是真的?你没事吧?”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啊,哪里有东西掐我?大白天的,闹鬼也不对时辰啊。你看花眼了吧?”
她不好意思地说:“哦,可主能是我这几天应付考试,睡眠不足,精神有点恍惚,看走眼了。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
我笑说:“没事的,再用功也要注意劳逸结合,熬夜伤身啊,等你考完试,大哥带你去吃两顿好的,补回来。”
她红着脸,难为情地说:“谢谢鲍大哥。”
冷库里两面墙像两个大药柜似的全是尸床,装满了尸体。我和屎霸依次把骡子和曲丽媛抬进冷库放进了尸床,没想到杜海燕对业务这么熟悉,我们刚把老胡从车里抬出来,她打开了另外一个冷库的大门,招手说:“那边装满了,这个放到这边。”
我和屎霸顿时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这时,我从微微拉开的缝隙里看到老胡在给我使眼色,示意我们进去。事到如今,也无法可想,只好见步行步,先抬进去再说。
我们把老胡放进左边冷库的最低的一个尸床上,我悄声对老胡说:“老胡,你可要挺住,我们一定来救你。”
老胡轻声说:“没事,骡子他们能坚持20分钟,我能坚持半小时。一切按计划进行。”我点了点头,把老胡推进尸柜,和屎霸忐忑地走出了冷库大门。
杜海燕利索地把两个冷库的大门都锁了起来
我到驾驶舱拎起我的手提电脑,对屎霸说:“八哥,你在这等我一下,海燕带我去看一下电脑,十分钟就回来。”
我脱下那身累赘的真空衣,装得浑身轻松地和杜海燕朝办公区走去。我知道我一转身离开,屎霸就会立即跳上车,用车上那台最先进的配匙机配好右边冷库门的钥匙,把骡子和曲丽媛放出来,十分钟后,和我在办公区的门口汇合,我们再想办法溜进办公区。只是现在情况有变,老胡被锁进另外一个冷库里了,我必须想办法弄到杜海燕手里的钥匙,要不半小时之后老胡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华兰生物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血液生产厂家和占领了异体真皮高端市场半壁江山的行业老大,还是很有两下子的,厂区里的硬件设施一流,管理高度智能化,员工待人彬彬有礼。一路上遇到不少华兰的员工,不管是身穿白领制服还是身穿工人服,也不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一律向我和杜海燕亲切地点头问好。看来应该把陶司令送过来学习学习,接受一下优秀企业文化的熏陶。
我一路都在冥思苦想怎么从杜海燕手里弄到钥匙,每逢遇到向我点头的华兰公司员工,我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们点头。眼看还有几步就要走到办公区门口了,我仍一筹莫展,真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曹植,好在这几步之内想出办法来。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领着一队荷枪实弹的保卫快步向我们跑来,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就是卡尔刘易斯附体我也跑不掉了。让我意外的是,那群人冲到我们跟前,那个领导模样的问我们:“你们俩哪个部门的?快,跟我们到南区去,那里的水泵爆了,水就要淹进机电房了,电路一断,几个血浆车间里的浆就全完了。”左一个、右一个地拽住我和杜海燕,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们朝前跑。
形格势禁,我被迫跟着大部队往南区跑去。七八分钟之后,我们来到南区,这儿分布着一排连成一片的玻璃房子,里面安放着一台台蒸馏仪模样的仪器,都在高速运转着。南区地处低洼,水从东边的高地源源不断地涌进来,片刻之间就没有一块干的地了。
金丝眼镜说:“你们谁当过电工?我要找一个懂电的去检查机电房的电路,保证正常供电,还有四个人去机电房把水勺出去,其他人去找爆裂的水管,把破洞堵上,把水管修好!”
我立即说:“我懂,我跟你去查看线路。”
金丝眼镜手一挥,说:“好,你跟我来。”
去到机电房,原本高于地面三十公分的十几组大型电路柜机已经被水包围了,瞬间就把机电房淹成了一片汪洋泽国,水势渐长,不一会就把柜机的底部给覆盖了,某些遭水浸泡的线路开始噼里啪啦的冒火花,金丝眼镜见势不妙,对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几个保卫说:“快,赶紧找桶来,把水勺出去!”
我在机电房里四周检查了一遍,各个机组目前还没有出现短路现象,再过一会,如果水继续猛涨,那就难说了。我惊喜地发现一个角落里飘浮着几十根软管,立即拿起机电房里的一张椅子向朝西的铝合金窗砸去,没砸两下,原本封死的铝合金窗就被我砸烂了,金丝眼镜火冒三丈地说:“你干什么你?不把水勺出去,在这搞什么破坏?”
我说:“水这么大,等他们拿到水桶来,这个机电房早废了。这些管子正好用来把水排出去,又快又省事。你肺活量怎么样?”
金丝眼镜语气温和了一点,问:“肺活量?这跟肺活量有什么关系?”
我把那些漂在水中的软管捞起来,一头竖在水中,一头扔出窗外,对那几个拿着水桶跑进来勺水的保安说:“你们赶紧到窗口外面,对着软管口吸,把水吸出去,我们负责在这里把软管的这一头固定。”
金丝眼镜一听,挠了挠他那个没剩几根头发的秃头说:“哎,对呀,这就相当于几十台水泵在同时往外抽水了,这法子好,我怎么没想到呢?”说完跑过来和我一起用铁丝把软管的一头固定在墙角并埋在水下,由于压强的关系,只要机电房内的水势高于外面,软管就会自动地把水抽出去。
外面的几个保安把一共二十三根软管都吸出水之后,室内的水被不断地抽出去,水势算是控制住了,我才来得及问金丝眼镜:“怎么来的都是保安,公司的水电工呢?都到哪里去了?”
金丝眼镜说:“咳,别提了,还不是林维标这王八蛋,他接管公司之后就没一天消停,这两天把所有的电工都弄到南京培训去了,一个也没留下。电工培个什么鸟训啊?搞好日常的维护就行了,这不?他们一走就出事,幸好碰到你。哎,对了,你哪个部门的?”
我刚想找几句话搪塞他,突然看见最靠近门口的一个机电组冒出一阵浓烟,柜机里嗤嗤地闪着火花,我扭头对机房里还在勺水的人说:“不好了,大伙赶紧出去,柜机要爆炸了!”
金丝眼镜和几个保安争先恐后地往外赶,碰倒了好几根软管。我只得一一把软管重新埋好固定,刚想冲出去,却看见杜海燕出现在机电房门口,欣喜地对我说:“鲍大哥,原来你在这啊。”这时柜机发出一阵噗嗤噗嗤的响声,火花四射,我大叫了一声:“海燕危险,快出去!”我看她还傻乎乎地愣在那里,正对着火光闪闪浓烟直冒的柜机,飞身一扑把她推出门外,我的整个身子却跌在机电房冰凉的水中,随即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全身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痹,立时晕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乳头都差点被搞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护室的病床上,手上扎着吊针在输液,金丝眼镜和杜海燕一左一右围在我身边,还有一个护士在看体温计。
杜海燕一见我醒了,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鲍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我吓死了。”
我问:“我昏迷了多久?”金丝眼镜扶了扶镜架,看了下手表说:“差不多有半小时吧。小兄弟你真是好样的,别着急,破裂的水管已经堵住了,外面请来的电工正在修那个坏了的柜机,局势已经控制住了,一切都正常。放心吧,没事的。”
我问杜海燕:“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司机呢?”她茫然地望着我,十分无助地摇了摇头。
我暗叫不妙,立即翻身起床,拔掉手上的针管,下床套上我那双湿漉漉的劳保鞋,杜海燕想阻止我,金丝眼镜问了我十万个为什么,护士小姐在大呼小叫,我推开他们,头也不回地跑掉。
我一口气跑到了办公区大门记,除了门口值岗的保卫,此外再无他人。我见没人,转身往生产区的方向飞奔而去,像那个疾走的罗拉一样不停地跑,耳边灌满了呼呼的风声,眼中全是不断后退的模糊景物。
来到冷库门前,我们的大货车还在,我喊了一声:“屎霸!”屎霸从货柜处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矬子,满头大汗,双眼通红,我一把揪住他衣领,厉声发问:“他们人呢?人呢?”
屎霸像便秘似地说:“刚,刚才停电,没电配匙机开不了,钥,钥匙还没配好。”我一听,脚腿发软,站立不稳,几乎要倒在地上。
屎霸带着哭腔说:“瑞子,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
我一把推开他,从车里找出一把扳手,对着左边冷库的钢锁用力敲了下去,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砰”的响声。屎霸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脸上是犯了错误的孩子那种特有的仓惶和恐慌。
我敲了几下,左边冷库门的钢锁完好无损,我只得去敲右边的钢锁,扳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钢锁上,车间里发出巨大而沉闷的回音,冷库顶端的报警器呜呜直响,我全然不顾,势若疯虎地对着铁门又敲又踢,泪水从眼眶里飞泻而出。
当我悲伤的泪水将要逆流成河之际,身后传来了一串雷音般的呐喊:“瑞子!”“大色魔!”“喂,你搞什么鬼!?”
我猛地转身,看到老胡一马当先,曲丽媛和骡子紧随其后。我和屎霸互相对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哇地叫了一声,和他抱到了一起。
曲丽媛见我脸上涕泪交加,掏出纸巾帮我擦掉,笑我是个鼻涕虫。老胡和骡子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对屎霸说明事情的缘由,骡子说老胡刚被放进去不久,就有一个人打开冷库大门,把他拖到一个车间里,估计是要给尸体清洁洗涤。那人见老胡浑身都是毛,就拿出剃刀给他刮毛,第一刀就在老胡胸口上割了一道口子。老胡心想,他再刮两下老子的都要被他刮掉了,不能再装了,于是猛地起身,准备把他打晕。没想到老胡一跳起来,还没动手,那人就吓晕过去了。这下倒省事,老胡穿好衣服,从他身上找出钥匙,打开左边冷库的门把骡子和曲丽媛救了出来。那会儿正好停电,屎霸到处找电源去了,老胡他们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我出发十分钟之后到办公区的门口等我,等了半天没见人,刚才看见我一阵风似的从办公区门口跑过,叫我我没听见,只好踅了回来。
听老胡他们说完,我长嘘了一口气,在老胡和骡子身上一人捶了一拳,屎霸说:“幸亏那个割了老胡一刀的傻逼来得及时,要不这会你们全变成货真价实的尸体了,还给他们免费提供原材料。”
我清晰地听到老远外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对他们说有人来了,赶紧闪。他们都说没听见脚步声啊,我叫他们快上车,被逮到的话,这么多具尸体,那可不好交待。我们都上车之后,屎霸把车一溜烟开出了冷库区,路上果真看见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卫向这边跑来,屎霸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自己也觉得挺神奇,不知是不是被几万伏的强电击中之后得了特异功能,变成了顺风耳。
屎霸把车停在办公区右侧一个树荫浓密的花坛里,我到车厢里脱掉那身湿漉漉的工人服,换了一身华兰白领的西服,还戴了一双无边的平光眼镜,以掩盖我凶悍的气质;老胡他们也脱掉了丧服,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曲丽媛穿上秾纤合度的套装,踱着专业的猫步向我们走来,美目流盼,英姿飒爽,让人眼前一亮。屎霸走到曲丽媛身边,作了个以手支额的黯然销魂掌起掌式,说:“瞧,我们真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把我和骡子笑得不行,老胡一直紧绷的脸也露出了笑容。
屎霸在货车上留守,我们一行四人拎着器材穿过花坛,躲在办公区门禁前的一个阅报栏后面。南区的水管修好之后,华兰公司很快恢复了平静,除了不时有三两个员工在生产区和办公区之间进出,整个园区显得异常的安静。这时,一个和我们穿着一样衣服的职员走到办公区门前的打卡器前,用胸牌刷了一下,“哔”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那人快步而入,大门随即缓缓合起,我在大门即将关闭之际,一猫腰从花坛后窜了过来,往自左至右关闭的大门合拢处丢了一块橡皮,大门被橡皮卡住了合不拢,又往左缓缓打开,我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