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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陈道君看似危险,实则安全。
在电光火石之间,第二波的箭矢已经到了面前,与第一波一样,大部分的箭矢射向了陈道君,只有六七支射向了黄大润,但是黄大润知道,这六七支才是真正要命的修罗之箭。
黄大润心里清楚,自己刚刚形成的气旋在破除了敌人第一波攻势之后,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强弩之末,要想以这样一成强弩之末的气旋来破除敌人第二波攻势,那无异于自己找死。而在这根本无法挪移身子的地势之中,闪避是不可能的。敌人或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以地势阻碍自己的闪避,以第一波攻势破除自己的防守,再以第二波攻势射杀自己。
真是算无遗策。
可是如果这样就能杀了自己这个画月的第一高手,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黄大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微微合拢的双手猛地分开,双臂平者伸直,整个身子由起初卷在一起犹如搂抱着一个宠物一般的姿态,突然变成了伸展开来好像要去拥抱某人的的样子,两个截然相反的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要命的利箭,难道他要去拥抱这些要命的利箭?
就在那些利箭刚刚要射入黄大润的怀中的时候,只听得蓬一声的闷响,一股强烈的斗气由黄大润的怀中爆发而出,恰恰的迎向了那几支利箭,这次与上次不同,几支利箭居然不堪一击,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
黄大润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这次在那几支利箭之上没有感到丝毫的斗气,毫不费力的边破除了敌人的第二波攻势。射向自己的这几支利箭只不过是普通的箭手射出来的,根本不是刚刚的高手。那些高手射出的第二波箭到了哪里去了呢?不是自己这里,那只有是陈道君那里。
黄大润心里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上了敌人一个大当,陈道君危险了——
韦曾玄看着自己的弓弦振颤不已,发出嗡嗡的声响,耳中听着利箭破空的声音,感受着自己的利箭射向陈道君如闪电般飞射而去的情景,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是他以前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
在自己的这方好手之中,自己是唯一一个两次都射向陈道君的人,但是在这两册发射中,却给了他两次不同的感觉,有兴奋,也有痛苦。
可是他心中却更想将这一箭射向黄大润。经过在极电峰上的对话,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黄大润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面对着杀父仇人,但是为了顾全大局而无法动手复仇,这种心情是极为痛苦的。
他心里感受着这种奇异的感觉,同时又慢慢地回忆着刚刚的对话,这种几乎可以说是一心二用的状况,竟然完全没有影响他水平的发挥,这若是在以前,那是完全不可想像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弓箭!”常伟笑了笑,对于韦曾玄能猜出自己的手段,他倒是觉得有点意外,因为这个手段他也是在布置陷阱的时候想到的,之前他也没有想到,可是现在韦曾玄居然一下子就猜了出来,他倒想知道为什么。
韦曾玄脸色微微一红,却掩饰不住他脸上得意的神情,笑了笑说道:“五哥,这个很简单,我刚刚见你叫兄弟们砍了很多的黄檀木,又专门叫人去猎杀两只黑熊,而装陷阱的时候又没有用到这些东西,我原本还在向你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刚刚突然想到你是制作弓箭的好手,而黄檀木和熊筋正是制造弓箭的原料,如果这样我都还想不到,那我可真是笨得要死了!,”
方问天拍手赞道:“想不到曾玄你的智慧居然不在常伟之下,佩服佩服!”
常伟接过话头说道:“其实我们应该佩服的是太子殿下,我想,如果没有太子殿下,老七只怕不敢这么侃侃而谈!唉!我自负聪明,却从来没有想到以这样的方法来帮助老七,惭愧啊惭愧!”
常伟说话的时候,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惭愧的神色,他说的倒是真心话,对于方问天能改掉韦曾玄的毛病,他是由衷地感到高兴。
韦曾玄听了常伟的话,不禁愣了愣,他本是聪明之人,只不过平时有常伟掩盖着,从来没有想过运用自己的智慧而已,这时候仔细思量了一下,不由得大悟,向着方问天深深地鞠了一躬,淡淡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他说话感谢之,是与其极为淡然,但是方问天却能感觉得到在这淡然背后的无尽的感激。要知道,这结巴口吃的毛病对于旁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韦曾玄这个当事人来说,却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如果能够改得掉,这种恩情自然需要铭记于心。
韦曾玄也不待方问天说什么,自己站直了身子,微微想了想,沉吟着说道:“五哥,虽然我看出了你会用弓箭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但是我们的弓箭对于重甲步兵来说,好像不会有太大的效用,不知五哥可有什么良策?”
常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身旁的几人,只见曾根旭一脸的茫然,显然自己惊人的话语已经超过了他的思考速度,傅登桥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显然与韦曾玄一样,虽然想到了方向,却觉得不够完善,,只有方问天在一旁悠闲的笑着,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常伟心中不由得大奇,以有限的资源和有限的条件给与敌人最大的打击,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可以说是最好的办法,难道太子殿下也早就想到了?想到这里,常伟不禁想看一看,太子殿下是否与自己想得真是一样,于是便说道:“老七,这个问题你不用问我,其实太子殿下心中早就有数,你还是问太子殿下吧!”
方问天看着众人的目光都指向了自己,不由得向着常伟苦笑了一下,说道:“常伟,这时你和曾玄的事情,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他知道定是自己不小心让常伟看出了自己的神情,但是心里却涌起了一阵暖流,虽然和眼前的几人相识不久,但是这几人豪迈直爽的性格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与这样的人交往,实在是一种无比幸运的事情。
常伟笑道:“太子殿下,我和七弟无论是谁输谁赢,你都有东西吃,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自然需要你出一点力了!”
傅登桥、曾根旭以及韦曾玄齐声笑道:“不错不错!所谓不劳无获,太子殿下自然是需要出力的。”在现实中,主从之间虽然有身份地位的差别,却也没有梦中那般严格,相互之间的说话也显得比梦中君臣之间的关系要随和得多。
方问天笑了笑,说道:“好!我虽然想到了一些,就不知对不对。”说着,他顿了顿,转身指着远方蜿蜒前行的长长的队伍说道:“曾玄说得不错,敌人人人身披重甲,防护能力极佳,我们的弓箭对他们的伤害能力有限,并不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傅登桥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错,几年前我就与这些重甲步兵交过手,一般的弓箭的确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说完,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远方,双目迷蒙,不知想到了什么。
方问天接着说道:“可是你们也知道,这样的重甲,对于天空武士这种高手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所以我想,对方的高手应该是不会穿这种重甲的,因为面对天空武士,这样的重甲反倒成了一种累赘!”
韦曾玄眼睛一亮,说道:“难道不射那些重甲步兵,而去射那个什么话越第一高手黄大润?”旋即神色一暗,,说道:“可是这个黄大润如果真的像老爷子说的那么厉害,在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我们一齐向他放箭,加上这个奇妙的地势,恐怕也难以成功!”
方问天点了点头,然后自信的笑了笑,说道:“不错,如果这个黄大润真的有老爷子这般身手,那么就很难将他射杀,可是,这个五千人的队伍难道就黄大润一个高手就能操控自如?”
傅登桥和韦曾玄两人大喜,齐声说道:“其它将领!”
方问天道:“不错,就算我们只能杀其中一人,也能大大的降低他们的士气,对我们十分有利,所以我们这次射杀的目标不是黄大润,而是除黄大润以外的第一高手。嘿嘿!我想这个人应该没有黄大润那样高强的身手,再加上对我们极为有利的地形,要射杀他,应该是十分容易办到的!”说到这里,方问天转过身来对常伟笑着说道:“是不是这样啊,常将军?”
只听常伟叹道:“厉害厉害!太子殿下,如果不是这个计划我也刚刚在心中形成概念,我都要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请太子殿下继续说!”
方问天这时候也不推辞,接着说道:“要使我们达到万无一失的效果,我们的箭要分成两次射出。第一次表面上以别人为目标,其实主力集中在黄大润的身上,务必要让黄大润认定我们的目标是他!”
看着常伟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而傅登桥和韦曾玄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方问天接着说道:“而第二次则方过来,表面上和实际上都是以那个我们既定的目标为目标,两次的间隔时间要短,不要留给敌人思索的时间!”
“好计!”众人一齐赞道,他们都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这个计策好在哪里,常伟叹道:“遇到太子殿下,这个既定目标危险了!”
陈道君的确危险了!
当第一波箭矢射来的时候,陈道君与黄大润一样,正身处半空,避无可避,但是他毕竟比黄大润远了几十米,反应的时间也就比黄大润多那么一瞬间,也就有足够的时间抽出身上的短剑了!
剑光闪烁,在陈道君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剑网,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所有的箭矢都无力地落下!
陈道君不由得呆了呆,他起初听的这些箭矢的破空声极为凌厉,而且位置分布也极为巧妙,有些居然是射向了空档的地方,但是就是这些射向空档的箭矢,才是真正封杀他有限的挪移空间的杀招,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陈道君就算全力以赴,却也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但事实上,却是他极为轻松的破解了这些箭矢,这些看起来凌厉无比的箭矢原来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那么真正的杀招在哪里?
陈道君心里一动,向着黄大润张口欲呼,但是敌人的第二波箭矢已然射到,而他的身型也正从空中最高的位置缓慢下落。
这一次敌人箭矢的分布位置没有第一次那么巧妙,虽然每一支箭矢都指向了他的要害,好像恨不得他立刻命归黄泉,但是正因为如此,却给他留下那一点点可以挪移的空间,对于这样的高手来说,这一点点挪移的空间,已经完全可以使他保住性命了。
同时,这些箭矢的分布情况也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敌人的目标是在前面的黄大润!
刚好在这时,他看到了黄大润破解掉了敌人的第二波攻势,这下陈道君心中大定!
可是这时候他还未回过气来,不能像第一次那样强行阻挡敌人的攻势,于是凝气沉身,硬生生的将身子下沉半米,使得本来全部对准他要害的数十支箭矢,立即有一半以上射向了空位,他所要做的就是破解剩下来的那一小半箭矢而已,这对他来说,虽然并不轻松,却也可以做到!
型号敌人在第二波的攻击之上留下了这个空隙,不然的话,自己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短剑在陈道君的手中嗡嗡轻响,斗气在剑尖来回流转,迎向了那一小半的箭矢。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那射向空处的一大半的箭矢之中,其中的四支箭在程道君的身边一两米之处好像无意识的撞在了一起,“咔嚓!”发出了一声轻响,但是,这听起来极为轻微的响声,却好像很容易的突破了所有箭矢破空的尖啸声,清清楚楚的传入了陈道君的耳中,霎时,陈道君觉得自己的耳中只有这个轻微的“咔嚓”声,再也听不到箭矢的破空声!
陈道君心里猛地打了一个突!
那四支箭矢经过这么看似巧合的一撞,飞行的轨迹立即改变,转而射向了那本来是空档的位置,而陈道君的胸口在这时候却恰好移到了这个位置。
本来可以挪移的空间立即变成了致命的陷阱!
陈道君魂飞魄散,厉喝一声,全身的斗气都聚集在短剑上,短剑发出嗤嗤的声响,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光幕,他忽然觉得,这道光幕是他生平从来没有发出过的最强的防御招式,但是就算如此,他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这时候他心里已经完全明白,敌人真正的目标其实还是自己,但明白归明白,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只听得一阵杂乱的金铁交鸣声响起,陈道君一身惨叫,带着满身的箭矢落下了无底的深渊,那愤怒和无奈的惨叫声许久都还回荡在深谷之中。
而在这时,黄大润的身子才刚刚落到了地上。
第五章 战云密布
黄大润落下的位置正是部队最前方遭遇陷阱的位置,但是他这是却无暇去看那陷阱是怎么一回事,陈道君的惨叫声使得他心里又惊又怒,不用回头,他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连敌人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就已经损失了部队的书记官,他征战沙场多年,这样窝囊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苦涩。
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方向,抱着一丁点的希望,想要寻找那早已不存在的陈道君的身影,但是到的却是一张张从一副附重甲中露出来的略带苍白的脸,脸上的一对眼睛头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安。
黄大润心里一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激荡的心情立即平复下来,缓缓的回转身去,向着山道尽头的树林密布的山头大声喝道:“傅登桥,你也是成名的英雄,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你不觉得可耻吗?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英雄的话,就来和我公平的决战?”
他说话之时语气听起来很平缓,就好像在对自己面前的人说话一般,可是一字一句却犹如敲响巨鼓一般,回荡在群峰山谷之间,隆隆作响,久久未绝,反而好像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黄大润心里明白,经过刚刚的一次伏击,自己这一方虽然损失了陈道君,但实际上对自己这一方战力的影响并没有多大,真正有巨大影响的反倒是自己这一方的士气,他自小领兵,久经沙场,深知士气对于一支军队的重大作用,如果士气低落,就算是无敌的雄师,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而现在,自己这一方的士气明显的受到了影响,如果自己不采取措施的话,那么有可能自己还没有到达极电峰,这支部队便已经散了。黄大润同时也知道,提高士气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向敌人叫阵。
果然,只见士兵们听得黄大润的叫阵,精神一振,一起嗷嗷的叫喊起来,将手中的兵器举了起来,在空中乱舞,原来这些重甲步兵的兵器却都是同样大小的半圆形的巨斧。这四五千柄巨斧在空中乱舞,配上几千人的嗷嗷嚎叫,一种惨烈的氛围立即弥漫了开来。
“公平决战!真是好笑,你领着五千重甲步兵来攻打我两三百人,这叫公平吗?如果你真的要公平的话,你先领着你的人退下去,我们再选一个时间地点,好好的打一场便是!”
在几千人的嚎叫声中,傅登桥的声音也平平淡淡的响起,他的声音却是细微平和,听在每一个人的耳中都好像傅登桥就在自己身边一样,虽然依然有着傅登桥固有的霸气,却没有黄大润那种震裂山谷的感觉。那感觉脚好像是一只极为灵巧的小鱼在狂涛巨浪之中游刃有余一般,叫人心里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方问天站在傅登桥得身边,听了黄大润和傅登桥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