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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几人翻身下马,随手放开缰绳,快步的走上台阶,来到大门口,从大墩子刚刚推开的大门口往里看,立即看到一片混乱。
这大门口原本有一个宽阔的场地,是用来集合王宫侍卫的,虽然没有正式军营的较场那么大,可是对于一般庭院来说,这可以说是超级大,毕竟这不是普通人家,而是王宫。
而这时候,在这宽阔的广场中,几十个人分成两边扭打在一起,再加上站在大门口的本来应该看守大门的八个观战者,使场面显得一团糟。
这一群人虽然打的混乱不堪,人声鼎沸,就差没有拿出兵器来了,可是在他们的中见,却显出了一个小小的圈子,在这个小小的圈子之中,有两个小孩中在其中扭打,却正是方问信和方问计。
方问天跨进门来,那八名侍卫左右各四名站在门口,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中的表演,忽然觉得身子莫名其妙的一寒,就好像毫无先兆的吹进来一股冷风一般,使得他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们转头望去,立即看到了脸色黑沉沉的方问天,连忙躬身说道:“太子殿下!”
然后才是大墩子和邓中恒几人进来,成半圆形的围在方问天的身后,更增添了方问天的气势,他们几人虽然是暮云城卫,可是对王宫里的事情并不熟悉,看到这样的情况,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办法发表自己的意见,只得静静的站在一旁,来个静观其变。
方问天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情况,没有说话,但是那八个侍卫却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越来越重,并且越来越冷。他们平时看到这个太子殿下,虽然表面恭敬,骨子里却十分的看不起,从心里讥笑出来,但是这时候,他们却觉得是从心里寒出来。
过了一会儿,方问天才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八人觉得身上一松,不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只是凭着气势,就能产生如此的威力。听的方问天语气不对,其中左边一人好像是这八人的小队长,连忙回答道:“启禀太子殿下,刚才二殿下和三殿下在这里争场地,互相扭打起来,然后又招呼各自的侍卫来,就成了这样了!”
说完,微微抬头看了看方问天的脸色,心里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这样回答,太子殿下满不满意?
方问天双目依然静静的看这场中混乱的情况,淡淡的道:“那你们又在干什么?免费看戏吗?”
八个侍卫听得方问天的这一句语气极为平淡的话,心里一紧,还是由那刚才答话的侍卫回答道:“太子殿下,这个……这个……我们是龙卫,只接听命于大王,负责王宫的安宁,并不属于二殿下或者三殿下,所以……”
“啪!”
他的话还未说完,方问天已经一记耳光落到了他的脸上,使得他觉得大脑一晕,双目一暗,冒出满目的金星,漫天飞舞,还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圆圈才稳住身子。当他双目飞舞的金星慢慢的散去,视力渐渐的恢复,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方问天的一张寒沉沉的脸,寒气逼人,本来满腔的怒火立即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另外的七个侍卫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低着头,丝毫不敢动弹一下,心里不禁想起了刚刚逝世大王:就算是在大王面前,几人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邓中恒几人也似乎不明白方问天为何要打那人。
“可能你不服气你挨了打,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回答你吗?”
那个侍卫可能头脑还未清醒,抬起头来,茫然的说道:“我……我……属下不知!”
他抬起头来,邓中恒几人这才看到他的脸上左边部分整个的红肿起来,使他的容貌看起来有点变形。看来,方问天的那一记耳光扇得实在是不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人还未弄清什么情况,那个侍卫队长已经被方问天提着胸口的衣服,狠狠的抵在了左边的大门上,碰撞的力量极为强大,好像整个门都晃了一下。
方问天将自己的脸贴近那人的面前,双目犹如会放光一样紧紧的盯着那人的眼睛,寒声说道:“你不知道?你刚才已经说了,你们龙卫直接听命于大王,负责大王的安全以及王宫的安宁,现在大王虽然不在了,可是你们还是应该负责王宫的安宁的。可是你们几个看一看,王宫安宁了么?你们自己说,你们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连同那龙卫队长在内的八个龙卫听了方问天的话,脸色一起巨变,都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齐声说道:“太子殿下饶命!”
邓中恒几人这才明白方问天发怒的原因,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情的确是龙卫职权内的事。
现在的情景当然可以说王宫内不得安宁,本来这还没有什么,王宫内被惊扰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处理得当,那就没有过错,反而有功。可是像现在这样,眼看着王宫不得安宁却又无动于衷,那可是当叛国罪来处理的,这可是极为严重的罪行,轻者砍头,重者抄家灭族。
可是反过来又说,这方问信和方问计之间的争斗,以前也时常有的,不过有大王压着,谁也不敢将事情闹得这么大,龙卫们也从来没有将这样的小事看作是王宫的危险因素,也从来没有管过。现在大王一死,少了管制的人,方问信和方问计两人立即就无所顾忌起来,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来。
方问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八人,喝道:“都起来,你们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那八个龙卫没有得到方问天肯定的回答,如何肯起来,仍然一个劲的磕头告饶。
方问天又是目光一寒,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八个龙卫虽然低头伏面,无法看到方问天的神色,可是心里却立即感应到了方问天得不悦,同时也感应到了方问天那两道如电如刀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脊背,寒气顿时透遍全身,直侵心肺。他们连忙闭了嘴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排在了两边,只不过脸上依然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方问天看着他们惊若寒蝉的神色,却又不得不沉着一张面孔。
他虽然从小不学无术,没有学过统御之术,但是在梦中的时候,知道了在江湖上许许多多的大小门派帮会的兴衰起灭,以及许多朝代的取代更替,这些事件中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每一个势力的衰落,对下属的统御不严,都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当然,他也知道,对下属统御严格,并不是规定严刑峻法,使他们畏惧,而是要能掌握适当的尺度。平时要松,让他们觉得你待他们不错,值得他们效力,但是一旦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他们犯了错,那么就应当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对于他这个有既定目标的人来说,统御属下的方法是极为重要的。
这时场中扭打的人仍在继续的扭打,方问天进来了这么一会儿,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倒真是扭打的十分的认真,心无旁怠。
邓中恒上前两步,在方问天耳朵旁小声地说道:“太子,他们怎么处理?”
那八个龙卫见场中扭打的人起码也有四五十个,而邓中恒说处理的时候就好像再说处理几个垃圾一样,语气轻松,不过当他们看到方问天身旁的身形高大得叫人感觉恐怖的俄米勒人之后,立即又恍然的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战神一般的俄米勒人,应该可以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话了。
方问天看这场中的情况,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除了两位王子,其他所有的人都给我折断一只左手以示惩戒。”
他的话音刚落,四道人影立即从他的身后冲出,扑向了场中,大墩子也想冲出去,却被方问天一把抓住,不要他上去。
笑话,若是你去了,恐怕到时候不是断臂,而是挺尸了,方问天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制造几十具尸体出来。
方问天的命令大墩子不得不听。因此只好在方问天的身后发闷气。
这时那八个龙卫忽然瞪大了眼睛。
那场中之人分成两派一直在扭打,他们都不敢对王子出手,只得互相殴打,虽然没有动兵器,可是却拳拳到肉,脚脚伤筋。这些人都是两位王子的保镖侍卫,都有不错的身手,比起贩夫走卒那是截然不同,有些眼光灵动一点的人已经看到了方问天的存在,可是这个太子殿下的水准他们是十分清楚的,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扭打。
但是当邓中恒几人冲进场中的时候,宽阔的广场中立即响起了起立的惨叫声,广场中刚才还处在相对的稳定中,这时候却真正的乱了起来。
只见四道人影在人群中穿来绕去,每经过一个地方,就有人倒地惨叫,顷刻间,邓中恒几人已回到了方问天的身后,场中却满地都是惨叫呻吟的人。
那八个龙卫不由得不睁大了眼睛。
同样的广场同样的人,但是这短短的时刻,却出现了完全不同的两种情景。
这样的结果方问天却早就预料在胸,邓中恒几人本来就身手不凡,已是城卫中队长的身手,再加上昨夜方问天的传功指导,功力武技那是更上一层楼,对付这些普通的侍卫,当然是手到擒来。
方问信和方问计两人一阵在扭打着,两人武技相当,体力相近,斗了好长一会儿也没有分出高下,这是忽然觉得周围的环境有点异样,两人同时转头四望,立即也瞪大了眼睛,就像那八个龙卫一样,呆呆出神,而两人的双手还抓着对方的衣襟不放,呈扭打的姿势。
他们看到满地的伤残人士,然后他们才抬头看到了向着他们慢慢走来的脸色阴沉的方问天,不由得各自放开了自己的对手,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个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大哥,这时候看起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显得有点可怕。
宽大的场地上躺满了滚来滚去的惨叫着的大汉,方问天踏着他们之间的缝隙,沉着脸,一步一步的向着方问信和方问计走了过去。
邓中恒几人知道这样的事情以他们的身份是插不上手的,只好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看着事态的演变。
方问天终于来到了方问信和方问计的面前,大门口的淡淡的光芒从他背后照射过去,将他的影子拉得斜斜的,显得十分得高大,并且映在了面前两个弟弟的身上。
在方问信和方问计的印象中,他们的这个大哥一直是有点古怪的,经常前呼后拥的打着一大堆人四处游荡,无所事事。对于这个大哥,不管是方问信还是方问计的母亲,都是让他们少接触的,据说免得学坏。
因此,方问天虽然是他们的亲大哥,可是他们也并没有多大的印象,总的来说,他们是觉得这个大哥是无所谓的,既没有亲切感,也没有畏惧感。
这是眼见着方问天一步步的走过来,身子在那身后的宫灯的照耀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远远的投射到了他们的身上脸上。随着方问天一步步的走进,一股隐隐的压力见见的出现在他们的心中,越来越大,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错觉,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知道这是真实的存在了。
当方问天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觉得心里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压着,使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心里升起一种害怕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恐惧,就好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被一个长辈发现了一般。
他们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大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方问信和方问计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方问天,方问计没有说话,方问信诺诺的说道:“大哥……这个……你怎么来了……”
这要是在往事,性格急躁的方问信肯定不会这样乖乖的说话。
方问天沉着脸看了看他们,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说话。但是四周到了异地的一直在惨叫的人在他的目光扫过之后,都觉得心里一寒,尽管手臂疼痛要命,却也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生怕在发出半点声音。虽然方问天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可是他们心里好象已经清楚的知道,若是在不住嘴的话,那就不只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四周喧闹的环境登时一静,这种由极闹到极静的巨大变化,倒是让人的耳朵感觉有点怪怪的。
然后方问天转过头来,明显看得出生气的脸色莫名其妙的就没了,竟然换上了一副方问信和方问计难得一见的淡淡的、悠闲的神色,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似的。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不继续了?”
虽然方问天问话的语气也是极为淡然和悠闲,可是方问信和方问计两人心里却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均将头低了下来!他们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可是他们两人从小便经常打斗,也没认为这是什么错事。
过了一会儿,还是性格有点莽撞的方问信咕哝着小声说道:“本来说我先到的,老三却来抢……”
方问计急道:“胡说!我昨天就说了我要用这里,你是知道的,却还早早的来占着……”
看着方问天淡淡的神色,又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远远站在门口的邓中恒几人和八个龙卫大感奇怪,他们看到方问天阴沉着脸走了过去,本来以为方问天会雷霆大怒,狠狠的教训方问信和方问计两人的,却料不到方问天竟是和和气气的说话,就好像和老朋友聊天似的那样的自然。
方问天继续淡淡的说道:“不打了么?那就好!其实你们要分出胜负来,那是十分容易的。”转头向着门口的说道:“把你们的剑拿过来!”
站在门口的邓中恒几人都没有佩剑,方问天自然是向着那八个龙卫说的。
那个龙卫队长连忙将八柄长剑聚齐,小跑着拿给了方问天,再跑了回去。
方问天扔了两柄长剑到方问信和方问计的面前,哐锒一声响,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们将这两只长剑折断了给我看看,谁的力气大,一试便知!又快又方便。”
方问信和方问计疑惑的看了方问天一眼,又互相的看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各自拿起了一支长剑,一手持着剑柄,一手扣着剑尖,立即发力。
方问信今年十三岁,方问计也快到十三岁了,两人正处在极为好胜的年纪,而且又相互之间争斗多年,自然都不肯落后,长剑慢慢的变的弯曲起来。
而方问天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目无表情。
这时场地向内的通道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喧哗之声,方问天就听见二娘和三娘同时叫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又打架了!还不快住手!”
方问天抬头望去,只见二娘三娘各自在一个丫环的陪同之下,满脸带着怒气又有点慌张的来到向内的那个门口前,看两人的样子,定然是听到有人报告说方问信和方问计又在打斗,急急忙忙赶来的。
方问天连忙来到两人的面前,恭声说道:“孩儿拜见二娘三娘!”
起初几年,方问天是很不喜欢这两位母亲的,后来稍稍懂事一点,也就变得好了一点,直到他从那个奇怪的梦中醒来,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立即知道这两位母亲其实是很好的,他们背后都有着极强的势力靠山,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利用这些靠山来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也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为家人做过什么事,方问天通过梦中的经验知道,这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
方问天一恭声行礼,周围还能站着的人也都跪了下去,齐声说道:“参见两位夫人!”
方问信和方问计两人却理也不理,依然在那里较着劲。
二娘李妄情轻声说道:“都起来吧!”转而向方问天说道:“问天,你是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知道,还和着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