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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拿起手机,沉吟了片刻,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给周挺回挂去电话。
周挺对他的回电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一手拿起电话,一手抓着下面兄弟给他买的面包,边大口吃着边囫囵不清地问道:";谢文东,你可找到秋小姐了吗?";
谢文东没有表示保护丝毫的急迫,语气平淡如水,淡然笑道:";周兄既然想请秋小姐去做客,我怎好横加阻拦,不过周兄应该说明白嘛,不然我以外秋小姐失踪了呢!";
";没错!";周挺拿起可乐,咕咚喝了一大口,说道:";秋小姐现在就在我这里,如果你想她平安无事的话,就一个人开车到翠湖公园,我在公园的大门口等你。";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笑道:";你要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开车……";
没等他把话说完,周挺已经将电话挂死。
这该死的家伙!谢文东恨得咬碎银牙,可惜又拿对方无可奈何。沉思了一会,他没有办法,只好又给周挺打去电话,这回他直接了当的问道:";什么时间?";
";现在!";周挺吧嗒吧嗒吃着东西,说道:";记住了,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去,没问题,但是我怎么知道秋小姐现在是不是安全……";
话到一半,周挺又把电话挂死。
周挺为人冲动,脑袋也容易发热,可一旦他掌握到先机,别人也很难扭转过来。
谢文东放下电话之后,忍不住长叹一声。
周围的众人纷纷围上前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东哥,周挺怎么说?";
谢文东苦笑道:";他让我一个人去翠湖公园的正门等他。";
一听这话,众人齐齐摇头,急声说道:";东哥千万不能一个人去!这明显是个圈套,东哥若是去了,肯定会中周挺的埋伏。";
这个道理,谢文东那会不明白,可是他根本额米有别的选择,秋凝水现在在周挺的手里,无论如何,他都得保障她的安全。他深吸口气,站起身形,不容盘人拒绝说道:";我必须地去!";
";东哥……";
";不要说了。这是我欠他的,就算搭上性命,我也得去就他!";谢文东环视众人,边转身向外走边说道:";五行,你们跟在我的后面,但不要太近,以防对方发现,另外,让天化出动兄弟,把整个翠湖公园给我围起来,如果真有南洪门的人在那里埋伏,别放跑一个!";
第174章
谢文东是要去救秋凝水,可也不会傻傻的真一个人过去,他若是被周挺所杀,秋凝水也未必能脱险。听了谢文东的安排,文东会上下齐动,先是五行跟了出去,随后众人也都走了出来。
谢文东是很少开车,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开车,毕竟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嘛!
他坐上一辆轿车,刚要向外走,这时候,姜森跑了过来,拿着一只手机递给谢文东。后者一楞,疑问道:“老森,这是什么?”
姜森说道:“东哥,手机里有卫星定位,无论你到哪,我都能第一时间掌握你的行踪!”
“哦!”谢文东一笑,虽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不过还是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然后开动汽车,直奔翠湖公园而去,等他走了一会之后,五行兄弟才跟出来,远远的行在谢文东的后面。
翠湖公园在昆明的市中心,距离文东会的旅店不算远,但也不近。谢文东开车,足足行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才来到翠湖南路。到了翠湖公园的正门附近,谢文东慢慢将汽车停了下来。今天并非周末,公园的客人也不是很多,举目看向公园正门前的广场,稀稀拉拉有几个进出的游客,谢文东环视一圈,即没有看到成群的南洪门帮众,更没有看到周挺的身影。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沉思片刻,拿起手机,又给周挺打去电话。
“周兄,我已经到了,不知周兄现在在哪?”谢文东心里急得把抓揉肠,但从他的语气里却丝毫也听不出来。
“嘿嘿!”电话那边的周挺笑了,不过是冷笑,他说道:“谢文东,我可是让你一个人来的!”
“没错!我是一个人来的。”
“哈哈—”周挺大笑,过了一会,他猛的收敛笑声,阴气沉沉的说道:“谢文东,收起你那一套吧!你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可是在你身后还跟着不少帮手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骗我,差得远了!看起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的。”顿了一下,他冷声问道:“说吧!你是想要秋小姐的手指还是耳朵?”
谢文东倒吸了口凉气,周挺怎么能对自己的动作了如指掌呢?五行兄弟虽然跟在自己的深厚,但他们经验丰富,肯定不会被发现的他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周挺不是普通的小角色,既然敢来昆明,肯定做了周密的安排。在电话中,他威胁自己出来的同时,必定是在己方旅店的附近安插了眼线,己方的行动也自然被对方的眼线所发觉。谢文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回怎么如此疏忽大意,竟然漏算了这一点,说道:“周兄,你不要伤害秋小姐,接下来,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哼!”周挺哼笑,说道:“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记住了,这也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你再给我耍小手段,小伎俩,嘿嘿,你可别怪我下手无情,等着收尸吧!”
谢文东何时被人如此要挟过,脸色难看得吓人,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不过现在周挺手里有秋凝水,他只能暂时选择妥协。
“你现在到拓东体育场。”周挺说道:“记住!是你一个人!”
“好!”谢文东刚刚答应了一声,周挺便将电话挂断。
谢文东深吸口气,拿起地图,先是确认了一下拓东体育场的位置,随后启动汽车,又向体育场方向行去。他边开车边拿出手机,给五行兄弟打去电话。
“东哥,什么事?”
“你们不要再跟着我!”谢文东说道:“如果没错的话,你们身后应该有南洪门的眼线!”
“啊?”听完这话,金眼大吃一惊,他们有防南洪门的眼线,只是没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而是一直在关注谢文东的汽车有没有被跟踪。等谢文东说完,金眼边招呼木子开车。绕着公园打转,他边回头仔细观望。
正如谢文东所料,五行兄弟的身后还真的跟有南洪门的探子。汽车只在公园绕了半圈,金眼便发现了跟在自己后面的‘尾巴’,他暗暗咬了咬牙,示意木子将车避开主道,挑偏僻的小路走。木子照办,行到翠湖北路时,一打方向盘,顺着路边的小道拐了夏下去。后面的南洪门眼线倒也执着,看样子是打定主意紧跟五行兄弟了,紧随其后,也拐了进来。
且说谢文东,开车去往体育场,现在五行兄弟没有在后面跟随,他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如果真遇到南洪门人员袭击,他也只能独自去应付了。
时间不长,轿车抵达体育场的正门。这回没等谢文东给周挺打电话,后者的电话倒是先打进来了。
“谢文东,你这回到是很老实!很好,现在你往南走,到了东郊路后,再一直向东南行。”
“你究竟让我去哪?”谢文东的耐性也被周挺磨得所剩无几。
周挺笑呵呵的说道:“谢文东,你不要问那么多,现在可不是由你来做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照做就好,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就这样吧!”说完,他又把电话挂断。
此时,谢文东算是切身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滋味。他脸色阴沉,两眼冒着寒光,再次启动汽车,又向东郊路开。由于周挺没有给他明确的目的地,谢文东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在东郊路是主道,没有分岔口,只需一直前行即可。
谢文东边开车变观瞧倒车镜。在他看来,周挺对自己的形迹那么了解,肯定有人跟踪。果然,很快谢文东的注意力就被一辆黑色的轿车吸引,那辆轿车不远不尽的行在他的后面,之间始终保持了十多米左右的距离,他快,对方就快,他慢,对方的速度也会慢下来。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此时他真想停下车来,将对方拦住,把周挺和秋凝水的下落逼问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这么做太冒险了,等于是逼着周挺对秋凝水下毒手。
唉!他在心里暗叹口气,强忍了下来。
又行了二十多分钟,谢文东的电话响起,周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又行了二十多分钟,谢文东的电话响起,周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谢文东,在你面前的右边有条小岔路,拐进去。然后你会看到一辆车,跟着那两辆车走即可。”
“没问题!”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呵呵……”周挺怪笑一声,挂断电话。
谢文东向前走出不远,果然在路边有条小岔路,一辆褐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见谢文东的车拐了进来,那辆轿车开始启动,向岔路里面行去,谢文东边跟上边环视左右,进了分岔路之后,两边没了成排的树木,放眼望去,两侧皆是荒地,人际罕见。
这时,跟在他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也行进分岔路,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将谢文东夹在当中。
知道就要见到周挺了,谢文东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在越紧张、越危机的时候,头脑反而越清明,这也是他屡屡虎口脱险的法宝。
谢文东开着车,将事情从头到尾顺了遍,忍不住也在暗暗点头,周挺这人看似粗鲁莽撞,实际上心思还是非常周密的,这次搬家秋凝水的活动,衔接得可谓滴水不漏,至少连自己都找不到其中的破绽。
看来,周挺要至自己于死地也是煞费了苦心!谢文东嘴角一挑,轻笑出声。
在两辆面包车的包夹下,谢文东开着车在土路上东绕西转,最终,在一处荒废的工地前停下。
咔嚓!随着两声脆响,前后两辆黑色轿车的车门一起打开,从里面分别走出两名彪形大汉,两人都是面无表情,手中拎有明晃晃的手枪。
他二人慢慢来到谢文东所坐的交车前,站定,同时将手中的枪抬了起来,枪口对准车内的谢文东。
谢文东坐在车里没有动,但把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悄悄摸向衣下的手枪。
正在这时,忽听未完工的那栋小楼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从里面走出三人,为首的以为,身材匀称高挑,皮肤白净,相貌俊美异常,不是旁人,正是周挺。
周挺满面带笑,几乎是一步三摇得走到轿车近前,伸手拍了拍车棚,扬头说道:“出来吧!谢先生!为了请你单独过来,可真是让我颇费了一番手脚啊!哈哈——”
看得出来,周挺现在得意的快忘了形。他当然有得意的理由,现在谢文东独身一人落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一句话,谢文东就会血溅当场,不仅为陆寇报了仇,而且还解决了威胁社团的最大敌人,他怎能不高兴、不得意呢?
事以至此,谢文东也不再遮遮掩掩。他伸手推开车门,身形从容地下了车,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不像是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更像是碰呆了许多未见的老朋友,笑呵呵地说道:“周兄这是说的哪里话?算起来,上海一别后,你我也许久未见了!”
第175章
谢文东不提上海还好点;一提起上海;周挺的脸顿时变成酱紫色;他狞笑着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没错;我们以前是在你的手里吃过不少亏;但今天老子让你***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说着话。周挺也不再假装客气;凶相毕露;将手一挥;喝道:给我拿把他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周挺身后的两名手下以及谢文东旁边的两名大汉一拥而上;奇向谢文东扑来。
既然免不了要动手;谢文东也豁出来了;面对对方四人;他不慌不忙;先是侧身闪过前面二人的拳头;接着身子向下一低;后面二人的重击避开;闪过第一轮的进攻;谢文东豪不停顿身形猛的向后一窜;从后两名大汉的中间穿了过去;接着全力出击两拳;正打在二人的腰眼上。那两名汉字疼得一蹦多好;脸色涨红充血;猛的转回身;也顾不上周挺是不是要活口了;猛的将手中枪抬了起来;对准谢文东;作势就要开枪。
谢文东哪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他脚下一滑,身子如同陀螺一般滑了出去,躲开对方枪口的同时闪到了一名大汉的身侧,膝盖高高抬起,顺势顶在大汉的肚子。他自身的爆发力已然不小,加上身体前冲的惯性,和在一起的力道非同小可。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那大汉惨叫一声,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一头栽倒,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当场便失去了战斗力。另外那名大汉大吃一惊,刚要掉转枪口,后面的周挺冷笑一声,喝道:“都回来!”说着话,他挽了挽袖口,边往谢文东近前走边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想和你过过招了,可你是北洪门的狗屁老大,高高在上,依仗手下的虾兵蟹将众多,从不亲自出手,现在,我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说着,他抬起手掌,用力地握了握拳头,骨骼爆出嘎嘎的脆响声,周挺继续说道:“正好,我几天拳头痒痒得很,在你身上,我可得好好的磨了一磨!”
周挺对谢文东的怨恨可不是一点半点,而是由来已久,日积月累的仇恨让他恨不得把谢文东生吞活剥了。他知道谢文东的身手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周挺根本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谢文东只是头脑过头,论拳脚功夫,充其量是个三流货色。
见周挺下场;三名南洪门汉子扶起受伤的同伴;边恶狠狠瞪着谢文东边慢慢退了下去。
周挺要和自己单挑;谢文东也不轻松。周挺之所以能成为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很大程度上是靠着他出类拔萃的身手。心里虽然没底,可脸上没有表露,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周兄有这个雅兴,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谢文东越是笑表现得越是轻松,周挺就越窝火、越愤怒。
“少***废话!”他来到谢文东近前,连停顿都未停顿,直接就是一记重拳向谢文东的面颊打去,看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象是恨不得一拳把谢文东的脸打扁似的。
谢文东平时是不怎么动手,不过那并不代表他的身手就真的不好。见对方来势汹汹,谢文东不愿抵其锋芒,侧身形将周挺的拳头让开。哪知周挺这一拳只是虚招,没等谢文东回击,周挺胳膊回收,顺势一拐,胳膊皱根根撞向谢文东的脖颈。
暗道一声好快!谢文东施展当年曲表庭传他的步法,象是泥鳅一般,飞快地绕到周挺的身侧,同时单腿提起,根踢周挺的上部。呦!周挺被他灵敏的身法也吓了一跳,不敢大意,急忙身纵身闪到一旁。
谢文东终于抓到先机,哪肯放过,疾步上前,手脚并用,和周挺打在一处。周挺本以为自己三五下就能将谢文东打倒,可是交上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谢文东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会的多,打斗起来没有象样的招法,完全是见机行事,但又偏偏令人头痛得很。
二人你来我往,眨眼工夫就斗了二十多招,期间谢文东挨了周挺一拳,可后者也没占到便宜,被谢议政文艺演出一巴掌拍在脸上,他白皙的颊顿进多了五只清晰的手指印。久战不下,周挺越打越气,也越打越急,暴叫连连。
这是谢文东最愿意看到的,论实力,周挺只在他之上,而不在其下,想胜过对方,只能令对方先自乱方寸。见周挺已怒火中烧,谢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