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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霍二人自然喜出望外,对南洪门送出的这份大礼自然照单全收,心安理得地指挥手下兄弟进入,将南洪门的堂口占领,随后,袁天仲给谢文东打去报喜电话,称已方未遇到太大的障碍,已顺利占领南洪门的堂口。
按照常例来说,听闻这个消息,谢文东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袁天仲说完之后,他眉头拧成个疙瘩,慢慢放下电话,长叹一声。
一旁的张一见状,知道事情不妙,忙问道:“东哥,南洪门没有上当?”
谢文东苦笑道:“是啊!南洪门已经弃掉堂口,人员都撤退了。”
哎呀!张一暗暗惊叫一声,随后,垂下头来,沉思不语。过了片刻,他桄然想起什么,惊道:“不好!孟旬既然没有上当,肯定是看穿了我们的计谋,我们在外面的各处据点恐怕要遭到攻击!”说着话,他急忙掏出手机,想给下面的各处据点的兄弟打去电话,提醒他们小心提防。
谢文东摆摆手,苦笑说道:“恐怕来不级了,让兄弟们都撤退把,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张一脸色顿变,深深地看着谢文东一眼,点点头,给已方各处据点的干部们打去电话,令他们立刻带领全部兄弟撤退回堂口。
他的电话刚刚打完,下面眼线一连串的回报便开始了:“东部据点遭到南洪门的袭击!”“南部据点遇袭”“南洪门的大队人员正向北部据点前进。”
听着眼线一个接一个的回报,谢文东摇头苦笑,喃喃说到:“好厉害个孟旬啊,真是静如泰山,动如狡兔,一旦抓住机会,雷厉风行!”说完话,他转头看向张一,眨眨眼睛,笑道:“我们似乎又棋输一招!”
都这个时候了,张一不知道谢文东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忙问道:“天仲和文强那边……”
“让他们撤回来吧!”谢文东敲着额头到:“只他们这点人,哪能在南洪门的腹地守住堂口。
第224章
张一苦笑道:“东哥说的没错,我这就给天仲他们打电话。”说着,他作势要拨打电话。
谢文东转念一想,摇了摇手指,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东哥”张一不解地看着他。
谢文东说道:“孟旬那么精明,能看穿我们的计谋,而且撤退得那么干脆,估计他已经算到我们即便占领他的堂口,也守不住,最终还得撤退。”
张一听完,点了点头,赞同道:“很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们就逆其道而行之!”谢文东笑道:“不调回天仲和文强,坚守南洪门的堂口,只要南洪门强攻三天不下,人心必定动荡,到那时,我们全面反击,能打破南洪门!”
张一暗自苦笑,清了清喉咙,说道:“东哥所言没错!可关键的问题是,天仲和文强手底下只有五百兄弟,一旦逼得南洪门全力围攻,非但守不住,只怕,性命也难保啊!”
这倒是个问题!谢文东眼珠乱转,过了好一会,问道:“如果我亲自去呢?”
“啊?”张一大吃一惊,愣了片刻,连连摇头,急道:“不行!东哥,那实在太危险了……”
谢文东摆摆手,苦笑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我们在户口的地盘都已被南洪门抢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堂口一地,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与其全面溃败,不如冒险一搏。我去南洪门的据点,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兄弟们自然士气高涨,只要能顶住南洪门攻击,时间一长,南洪门上下定乱,孟旬也不得不把将安插在我们堂口周围的南洪门人员回撤,倾尽全力进攻,这时候,你带兄弟们反攻出来,不仅能抢回我们的失地,或许还可能一鼓作气将南洪门打出户口。”
“东哥的主意是好,可是,你……你怎么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守住堂口?”张一急问道。
谢文东笑道:“连我这个亲自涉险的人都有信心,你还有什么顾虑?”其实,他心中也没底,可是目前形式危急,如果不去冒险,就不能扭转己方的劣势。
张一默然,沉默半响,说道:“东哥,不如让我去……”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你的分量,没有我重,这段时间,你还是在堂口里好好养伤吧!”
谢文东执意前往南洪门据点,协助袁天仲和霍文强等人死守,张一拦不住他,其他干部更拦不住。
晚间一战,北洪门虽然把南洪门的堂口占领,可是他们的大部分据点也已成为南洪门的地盘,各有所得,也各有所失,不过总体来说,南洪门还是占些便宜。不过,堂口是标志,也害死社团在湖口的象征,落入对方之手,南洪门上下多少显得有些慌乱,好在孟旬当初说的好,北洪门人员会在今晚天黑之前把堂口让出来,众人耐心等候,只盼着天色能早黑下来,自己好能返回堂口。
夺下北洪门的多出据点,孟旬忙着安排人力防守,同时,他也不时的追问负责情报的干部,北洪门的人员有没有撤离己方的堂口。孟旬表面上轻松,实际上心里也很紧张,他当然明白堂口的重要性,长时间被北洪门占领,己方的军心必定动荡不安。
他每次问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北洪门毫无动静,看不出任何要撤退的意思。
孟旬暗暗吸气,感觉又吃惊又好笑,对方只有五百人,却迟迟不肯撤离,难道谢文东认为这点人能挡住己方在入夜时的反击吗?实在可笑至极。他只是淡然地点点头,也没忘心里去。
时间如流水;飞逝而过;转眼间;表针已指到晚八点;天色业已大黑;可占据在南洪门堂口里的北洪门人员仍是按兵不动;这时候;南洪门众干部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这位盟大天王算计的也不是那么准嘛!他说北洪门会在天黑之前撤离;结果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人家要撤走的意思;看起来孟大天王也有失误的时候。
晚间十点。孟旬组织南洪门干部开了一次碰头会,会上,他环视众人,含笑说道:“各位不用担心,北洪门霸占我们的堂口不走,是他们不自量力,自找苦吃,今晚,我们就给他们一点教训。反攻回去,夺回堂口,谁愿意打这个头阵?”
他话音刚落,呼啦一声,下面站出来数名壮汉,纷纷请令道:“孟哥,我去!”“孟哥,让我去吧!”
见兄弟们斗志高涨,孟旬心里十分高兴,笑道:“对方的头目是袁天仲,此人出身于望月阁,伸手十分厉害,我担心各位请令积极,去了却白费力气!”
此言一出,南洪门干部们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众人心中愤愤不平,一个个沉声说道:“孟哥尽管放心,此战如不成功,夺不回堂口,我们提头来见你。”
孟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大家的心气激发起来,不怕袁天仲的身手高强,就算他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他点点头正色说道:“我先预祝各位能马到成功,若能顺利得回堂口,我会给各位记忆大功,若是能取下袁天仲的脑袋,我会向掌门大哥申请,让各位提升一级!”
哗——听了这话,南洪门干部们的士气被激发到了顶点,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过去与袁天仲拼命。
孟旬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是十点,大家先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凌晨三点,准时集he!”
";是!";众人齐声领令而去。
南洪门堂口内。
袁天仲和霍文强都未想到谢文东能秘密前来;看到他之后;两人截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怎么来了?";
谢文东和五行的手都未闲着;每人拎了两只大帆布包;说话时;袁;霍二人急忙上前;将谢文东手中的帆布包接过;感觉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二人皆笑了;里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些吃和喝的。
袁天仲一咧嘴;问代:";东哥;你带这些做干什么?";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我是来协助你们与南洪门做战的。";
说着话;他指指帆布包;继续道:";今晚恐怕不会太平;这些东西是大家的夜宵;添饱肚子好有力气与南洪门做战。
啊?!霍文强忙问道:";东哥认为南洪门今晚会进攻?
";一定会的。";谢文东正色到:";而且他们不来则以;一来必定犀利异常。";
";既然如此;东哥更不应该过来!";霍文强看看谢文东身后的五行;说道:";而且;东哥只带来五行几个兄弟;实在太危险了。
谢文东摆摆手;淡然一笑;说道:";兄弟们在前面出生入死;我怎么能安心呆在后面坐想其成;而且这次防守很重要;我必须得赶过来与各位并肩做战。
他的话;令众人都十分感动;心里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别的老大;一有危险都躲得远远的;而自己的这个老大却不一样;哪有危险往哪去;怎么能不让兄弟们死心塌地的跟随?!
555见谢文东眼睛有些发红,知道他肯定也没有休息好,袁天仲体贴地说道:“东哥楼上有现成的房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谢文东点点头,对众人笑道:“凌晨两点之前,应该不会有事,大家趁这段时间也赶快去休息。”说完,他又轻轻叹了口气,道:”后半夜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晚上无事,风平浪静,知道凌晨两点时,众人纷纷起床。谢文东和五行带来的吃喝不少,可是架不住五百张嘴,大家一分,便什么都不剩了。
凌晨两点半,袁天仲和霍文强来到谢文东的房间,见他正站在窗前,目光幽深地向外观望,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事,两人悄悄走上前,低声说道:“东哥,现在还没有发现南洪门有什么动静。”
“恩!”谢文东点头,看着窗外的黑夜,幽幽说道:“我有预感,南洪门的人就在外面,他们的进攻,快要开始了!”
袁天仲和霍文强相互看看,随后一齐将目光投向窗外,拢目仔细瞧,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总是难熬的,这个时间,众人的心情比火拼还要紧张。
过了一会,谢文东看看手表,转过身形,对袁天仲霍文强二人说道:“走,我们下楼看看去!”
“是!”袁天仲和霍文强纷纷答应一声,跟随在谢文东身后,向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大堂,这里都是北洪门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吧片刀亮了出来,有些人干脆将片刀系在手上,做好拼杀的准备,见到谢文东下来,原本或蹲或坐的众人齐刷刷站起来,挺直腰板,躬身施礼,齐声道:“东哥!”
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客气,看着眼前这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他暗暗感叹,今晚过后,不知还能剩下几人。
第225章
谢文东心有感触,走到人群中央,环视周围的众多兄弟,正色说道:“这次战斗,非同往常,我们不占任何的优势,敌人的数量回事我们的几倍,一旦交上手,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坚守到底,没有其他退路。”
此时,大堂内人数虽然多,但却鸦雀无声,人们都在默默听着谢文东讲话。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这场争斗将会超出想象的艰苦,不过,我会与各位兄弟并肩作战,坚持到底,听过这关,我们兄弟在酒桌上见,若过不去这关,我们在黄泉路上再见,来世还做兄弟!”
听完这话,北洪门众人又是心惊,又是感动,心中五味俱全,纷纷低下头。
霍文强心中以颤,振声说道:“东哥尽管放心,我们定将倾尽全力,以报东哥知遇之恩!”
谢文东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见大家情绪有些低落,扑哧一声笑了,问道:“各位兄弟可是害怕了?”
众人身躯一振,皆摇头说道:“东哥,我们不怕!”
“那你们比我厉害,我现在倒是很害怕!”谢文东笑呵呵的半开玩笑道。
“哈哈——”众人闻言,都被都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谢文东朗声说道:“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坚持三天,不让南洪门踏进堂口,外面的兄弟便会展开全面反攻,到那时,必顶能大胜南洪门,我们究竟是成功还是成仁,就在此一战了!”
“我们愿与东哥备战到底!”“对!有东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北洪门众人的斗志被激发起来,群情激动,纷纷大声说道。
正在这是,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名北洪门的而小弟,到了堂内,快步走到谢文东近前,躬身施礼,随后急声说道:“东哥,外面发现了南洪门的人,大规模的南洪门帮众!”
果然来了!谢文东眯了眯眼睛,振声喝道:“各位兄弟,准备迎战!”
“是!”北洪门帮众齐声回答,各抄家伙,纷纷向外走出去。
南洪门的人确实来了,而且正如谢文东所说,不来则已,一来便是主力。谢文东走到堂口门前,向外观瞧,之间塘口之外,密密麻麻拍了数十辆大小不一的汽车,在车队两旁,白花花的一片,皆是南洪门的帮众,而坐在车内没有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没等动手,南洪门表现出来的气势就够惊人的。
正在他观望的时候,南洪门阵营中走出一名大汉,来到堂口门前,挑脚大骂,不找旁人,指名点姓让袁天仲出来送死,手里一把比普通刀片大三号的砍刀挥舞得霍霍生风。
论单挑,袁天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分开己方的兄弟,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在那壮汉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挑起,冷声问道:“你找我?”
“你就是袁天仲?”袁天仲在打量壮汉,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
壮汉没有见过袁天仲,但对他的名字却如雷贯耳,常常听说此人的身手如何了得,在他想来,袁天仲就算没长三头六臂,也必有惊人之处,可今天一见,原来只是个二十多岁、相貌俊俏、身材细高的普通青年,打心眼里没看得起他,认为传言难免言过其实。
“正是!”袁天仲干脆答道。
“小子,我奉劝伱,还是乖乖地让出堂口,带领你手下的兄弟缴械投降,我们孟天王向来仁慈,也许一发善心,就把你们饶了,不然,只凭你们这点人,哼哼,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们统统踏平!”壮汉脑袋仰的好高,用眼角余光扫视袁天仲,堂而皇之的开始劝降。
袁天仲被他的话气笑了,摇头说道:“朋友,要动手,就尽管来吧,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这是伱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旁人了!”说这话,壮汉猛然咆哮一声,高高举起大砍刀,直向袁天仲冲去,到了近前,双臂用尽全力,恶狠狠的一刀劈了下来。
“啊?”
北洪门众人在后面看着无不倒吸口冷气,即使离得这么远,应能听到场上传来的刺耳破风声,可见壮汉的力道之猛,这一刀的分量之重,众人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暗暗为袁天仲捏着一把冷汗。
可是他们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
见对方凶猛的一刀砍来,袁天仲不慌不忙,将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锋芒,壮汉还未来得及收刀,只见袁天仲肩膀一晃,手掌在腰间一划,顿时间,掌中寒光乍现,软剑已被他抽出,紧接着,袁天仲将手中的剑向前递出。
太快了!这一剑简直象是一道利电,壮汉根本没看明白怎么回时,剑尖已割破他的肌肤,深深刺进他的喉咙里。
“咯……咯……”壮汉瞪大双眼,眼神里充满着迷茫和难以置信,嗓子里发出不自然的呻吟声,随后,庞大的身躯摇晃几下,带着一股血箭,轰然倒地。
袁天仲抖动手腕,将剑上的血珠甩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