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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扎火烧一样的疼痛,身体里的力气在极速的流失着。
看着魏子丹仰面躺在自己脚下,四肢抽动,想站又站不起的模样,周围的青帮人员乐了,纷纷将刀举起,作势准备乱砍下去。魏子丹周围的青帮人员少说也有数十号,真是要一顿乱刀下去,足可以把他剁成肉泥,正在这时,彭真一举手臂,冷声喝到:“住手!”
众人闻言,准备落刀的动作僵住,一个个茫然不解的看着彭真。彭真可没敢忘记韩非的交代,要留魏子丹的活口。他沉声说道:“不要杀他!你们的敌人在那里!”说着,他一指北洪门的众人,嘴角挑起,冷冷而笑。
哗!对方的主将受了重伤,青帮人员的士气提升上来,一拥而上,向北洪门的帮众反扑过去。于此同时,早已被魏东东安排在门外的伏兵也从后面杀了上来,这一内一外,双重夹击,对于市区主将指挥的北洪门帮众来说,无疑是灭顶的打击。
北洪门人员战斗虽然勇猛,可此时完全被打晕了,在潮水般涌来的敌人面前,只有招架之攻,毫无还手之力。
战局瞬息万变,刚才,北洪门还压着青帮,节节胜利,此时,却陷入进退两难、被动挨打的局面。
魏子丹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在乱刀中浑身是血的纷纷倒地,心里疼得如同刀绞一般,可是却无力阻止眼前的败局。
这时,魏东东在青帮的人群中挤出来,走到魏子丹近前,低头看了看他,呵呵而笑,说道:“我叫魏东东,是青帮十把尖刀之一。”
魏子丹咬牙怒视看着他,运起浑身劲尽寸的一点力气,抡起片刀,向魏东东的小腿砍去。
可是没有力量的支持,他的动作太慢了,就连不会打架的魏东东只是稍微向后退了退,便轻松闪躲开他的一刀,然后耸耸肩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杀你吗?”
魏子丹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因为你是笨蛋!”魏东东看着狼狈不堪的魏子丹,得意地笑道:“我们帮主不想杀一个笨蛋!”说着话,他蹲下身形,用手推了推魏子丹的脑袋,笑道:“是南洪门让你来进攻我们分部的吧?”你脑袋进水了吗?也不看看你带来多少手下。实话告诉年吧,你被南洪门骗了,他们就是推你来送死的美好引谢文东来是上海,与南洪门合手对付我们。当然,我们并不怕你们的联手,只是,也不想让南洪门的阴谋诡计得逞。
“去你妈的……”魏子丹破口骂道:“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呵呵,随便你。”魏东东大笑道:“你想做傻子,没人会拦着你,我们放你回去,希望你见到谢文东之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一遍,想必谢文东会明白怎么回事的。”说完,他站起身,又看了魏子丹一眼,摇头而笑,说道:“真是搞不懂,谢文东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手下!”
魏东东得意洋洋地走了,同时令人,把魏子丹由后门拖出去。
两名青帮的小弟抓住魏子丹的衣服,连拖带拽,由大楼的后门把他仍了出去。
魏子丹何时受过这样的我委屈,两眼通红,只恨自己技不如人,才会又此侮辱。
自己得以活命,可是,手下那些兄弟还被困在青帮的分部里,他们怎么办?魏子丹不敢去想兄弟们的下场,以这种形势下,能逃脱的机会实在太小了。
他躺在地上,心灰意冷,仰天苦笑,自己雄心壮志来到上海,那里想到会有全军覆没的惨败,自己真应该听东哥的话啊!只装装样子就好,何必争强斗胜,害了下面那数百名兄弟……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魏子丹悔之晚矣,不知过了多久,心情平稳了一些,再仔细回想魏东东和他说的话,他心中一颤,难道,真是南洪门的人故意害自己?
本来他已有一死之心,可想到这个问题,她又有了求生的欲望。
此事,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东哥,要东哥警惕南洪门那些卑鄙小人!
想到这,他手掌颤抖着摸向口袋,准备去掏手机。
正在这时,三名二十出头的青帮头目飞快跑过来,低头看了看魏子丹,惊讶道:“魏哥,你怎么了?”
说着话,三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搀扶起来。
魏子丹身体里的骨头断了数根,躺在地上还行,这一被扶起来,疼痛感加巨,可他倒也刚强,硬在咬住牙,一声未吭,只是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流了出来。
他虚弱地看看三名青年,喘着粗气问道:“你们是谁?”
“魏大哥,你不认识我们了?”三名青年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北洪门的兄弟啊!”
魏子丹可不是傻子,自己兄弟,向来只说是洪门兄弟,而不会在前面加个“北”字。
他两眼一瞪,手臂一挥,将他右面的青年推开,冷声道:“放屁!你们究竟是什么?”
三名青年相互看看,站于魏子丹身后的青年两眼一瞪,从口袋中掏出弹出簧刀,手按卡簧,啪的一声,刀刃弹出,随后,身子身前一贴,手中的匕首恶狠狠刺进魏子丹的后腰。
手里下了杀招,青年嘴上仍说道:“魏子哥,我们真的是自己兄弟啊!你别误会!”
另外两名青年也纷纷掏出匕首,一左一右驾住魏子丹,使他的身体不至于摔倒,手中的匕首混乱地在他身上乱插乱刺。
扑,扑,扑——三名青年紧紧贴在魏子丹的身边,手中的匕首刺近他的身体里,抽出,再刺,每个人在他身上至少刺有十五,六刀,再看魏子丹,左右软肋,胸口以及后腰心,都是血口了,鲜血几乎将他黑色的衣服染成暗红色。
一顿乱刺过后,三名青年互视一眼,随后,推开魏子丹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扑通!
魏子丹踉跄出几步,靠着墙壁,慢慢滑倒在地,两眼大睁,可惜已没有任何神韵,坐在地上,四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
可叹,北洪门堂堂的南京分堂主,最终竟然死于三名小混混的手里。
不远处的路旁,黑色轿车内。
坐在车窗旁的陆寇弹飞手中的烟头,接着,升起车窗,对身旁的萧方点点头,又冲司机说道:“开车!”
魏子丹死了,惨死于青帮的后门外,身中五十多刀。
不仅如此,与他同去的五百名北洪门兄弟折损大半,真正逃出来的,不足五十人,剩下的那些,要么战死,要么被青帮俘虏。
消息传回T市北洪门总部,上下一片哗然。
魏子丹虽然只是名堂主,身份不高,但是,他和北洪门和各骨干干部的关系太好了。
东心雷,任长风,灵敏,五行兄弟和他属于是同一批的北洪门青壮势力,关系紧密,感情深厚,听到魏子丹不幸阵亡的消息,众人无不潸然泪下。
东心雷是哭着把这条消息告诉谢文东的。
谢文东听完,愣在当场,脑袋嗡嗡直响。子丹被青帮杀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就算遇到青帮的伏击,打不过,跑还跑不了吗?
第七十二章
谢文东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一下翻腾的情绪,凝声问道:“子丹是怎么死的?”
东心雷擦擦泪水,怒声答道:“是在青帮的分部被杀的。发现他的尸体时,竟然被刺了五十多刀,还有下面的兄弟们,只跑回来五十多人,其他的都……都完了……”说到这,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北洪门失败的次数是不少,但损失这么大的,还没有几次,尤其是谢文东接手北洪门之后,第一次被人杀得如此之惨。
谢文东仰天而叹,暗骂一声糊涂,他既是骂魏子丹,也是骂他自己。
他当初派魏子丹去上海时,已明确表示过,只是装装样子,遇到强敌,不要硬拼,可是,魏子丹竟然打进青帮的分部里去了,他只带五百名兄弟,哪能是人家的对手。再者,他也恼怒自己选人不当,魏子丹虽然具备领导才能,但毕竟性情冲动,好大喜功,在选人的时候他就该预想到子丹性格的缺陷,可能会坏事,如果换成旁人去上海,可能就不会今天这个惨败了,也不会害了子丹。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垂视,脸色阴沉,半晌没有说话。
东心雷见他这个样子,本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再多言什么了。
过了好久,谢文东说道:“把子丹的尸体尽快运回T市。”
“我知道。”东心雷揉揉眼睛,点头道:“我已经安排兄弟们去做了。”
“恩!”谢文东握了握拳头,又道:“招集兄弟们,我们去上海。”
本来;谢文东已经对日后的行程做了规则;准备前往安哥拉;查看金钢石以及钻石加工厂的情况;并且与费尔南多再做一次详谈;另外;他想收购安哥拉国家银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此事;他只是有这个打算;具体细节;还得与李晓芸商议;讨论一下可不可行;但是现在;因为魏子丹突然在上海被青帮杀害;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也没有时间再去安哥拉;他此时必须得做出表示;以稳定社团内愤怒的人心以及被激化起来的情绪。
谢文东没有选择;即使他不想去上海;此时也不得不;不然;内部激化的情绪就会演变成动乱。
听到他要去伤害;东心雷精神大振;连眼瞪得溜园;重重地沉喝一声:“是!东哥;我这就是去安排!”
北洪门这次进军上海;精锐倾而出;仅仅是下面的兄弟;就有数千之众;分成数十波;海路空的路线都用上了;分别乘坐飞机;轮船;汽车;火车;杀气腾腾;赶往上海。
谢文东安排东尼回安哥拉;主持工厂的正常运做;而他自己则带上东心雷;灵敏;姜森;刘波等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双股势力;前去上海。
对于魏子丹被杀一事;向问天也感觉惊讶不已;当然;他的死;对于南洪门来说是件好事;可是;魏子丹死的那天;南洪门下面的兄弟也有异动;他引起向问天的警觉。
他找来萧方和陆寇二人询问究竟;后者二人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称魏子丹要强攻青帮的分部;他们给予了异动的配合;怎奈青帮人员太多;他们最终无奈撤退;本打算去接应魏子丹;结果到了那里时;他已经被青帮所杀。
向问天听后;气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汇报?”
萧方和陆寇二人相互看看;皆低下脑袋;沉默无语;最后;还是萧方说道:“若是让向大哥知道;肯定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但是我和陆兄都抱有侥幸的心理;以为北洪门真能干掉韩非;谁知道;他们那么没用。”
听完他的解释;向问天苦笑不得;也就没再深究此事。
很快,北洪门的先头人员到达上海,驻进北洪门在上海的据点,接着,以谢文东为首的大队人马也到了。
北洪门现在是兵强马壮。黑白两道的生意运营兴旺,加上谢文东在安哥拉抢下金刚矿石,腰包颇丰,财力雄厚。黑道的争斗打的就是钱,比谁的底子厚,青帮的财力已显示出疲软之势,此消彼长的情况,青帮对北洪门已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周二,晚。上海,天龙酒吧。
天龙酒吧是青帮的场子,与其他场子不一样的是,青帮已买下这里,将其作为己方一个固定的小型据点,青帮在这里的人员极多,达到二百多号,他们也负责看管周边地区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
深夜一点多时,正式酒吧生意刚过高峰期的时候,外面醒来两辆轿车,在酒吧的门前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七名青年,六男一女。
几人显示抬头看看酒吧上方醒目的大招牌,随后面露冷笑,甩开大步直接进入酒吧正门。
酒吧内空调宽敞,灯光昏暗,打眼巡视,里面的客人不少,在数十号往上,酒吧里端舞台上,一名青年冒昧的女歌手正清唱着英文小调,歌声清幽淡雅,在深夜十分,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轻松中带淡淡的忧伤。
七名青年找了两处相邻的空桌坐下,其中一名青年对身旁的另一名模样清秀的青年说道:“东哥,这里没有太扎眼的人。”
模样清秀的青年笑了笑,抽出香烟,说道:“酒吧上下三层,想必,青帮的人都在上面。”
另有一名青年说道:“我们引他们下来?”
“不急!”模样清秀的青年笑眯眯道:“等后面的兄弟到了再说。”
这七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谢文东,袁天仲和五行兄弟。
谢文东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来,打起了清脆的指响!
一名二十出头的服务生急忙跑过来,笑问道:“几位要点些什么?”
“七杯啤酒。”谢文东柔声说道。
“随便什么都好。”
“哦,”服务生记下,忍不住又多看谢文东几眼,见他年岁不大,却一身中山装打扮,暗道一声真土。心里这么想,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说道:“几位稍等,马上就把啤酒送上来!”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谢文东含笑叫住他,问道:“你们这里可以点歌的吗?”
“当然可以!”服务生笑道:“点一首歌两百块!”
“好。”谢文东笑道:“我点一首!”
“当然可以!”服务生笑道:“点一首歌是二百块。”
“好!”谢文东笑道:“我点一首。”
服务生忙从托盘中拿出纸和笔,递交给谢文东,然后说道:“先生把歌曲的名字写上面,也可以写些祝语啦,送给什么人啦……”
谢文东想了想,提笔在上面写下三个字——东方红,随后,将纸条还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一看,楞了,疑问道:“先生要点东方红?”
谢文东含笑反问道:“难道,你这里的歌手不会唱吗?”
谁他妈会唱这么老土的歌?服务生心中暗骂他耸肩笑了笑,说道:“我们这里一般都唱英文歌,先生能不能换一首?”
谢文东笑了,低头把玩打火机,笑而不语。
旁边的金眼站起身形,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五张百元钞票,说道:“我们只听这首歌,兄弟帮忙想想办法。”
服务生为难地挠着头发,不过还是接下金眼手中的钞票,笑道:“那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
等女歌手一曲终了之后,服务生拿着纸条去找女郎,说明有客人要点唱东方红。金眼笑呵呵地抬头望去,远远的,见到女郎也正用奇怪地目光向他们这边看,他对谢文东笑道:“东哥,这好像有点太难为他们了。”
第七十三章
酒吧里不少外国人,见他们如此蛮横,纷纷大声叫嚷起来。
拉扯他们离开的众青年可不管他们是哪国人,是什么身份,一拽衣襟,将腰间别的片刀露出来,冷冷地注释着不满的外国人。
看到刀,那些外国人马上就闭上嘴巴,就算他们太傻,太不了解中国国情,也能猜出这些人是黑社会。一各个都低下头,不用青年拉扯,主动地走出酒吧。
见青年把酒吧里的客人往外撵,几名服务生走过来,质问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ma!”一名年岁较大的青年转回身,对着问话的服务生就是一脚。
咚!这一脚踢的结实,那服务生吭哧一声,坐在地上,脸鳖成酱紫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青年的鼻子叫道:“你……”
“去你ma的!”青年又是一脚,踢在服务生的脸上,随后,拔出片刀,喝道:“兄弟,抄家伙,打!”
随着青年的喝叫声,众青年纷纷拔出片刀,见到什么就砸什么,看到服务生,先是一顿乱刀抡过去。见这帮人是专门来砸场子的,服务生们吓得四处奔逃,其中有人跑上二楼,连连尖叫道:“不好啦,有人来砸藏子了,不好啦……”
他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