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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来诧异地望着游雨兰,在努力理解她说的话,游雨兰望着他疑惑的眼神,认真地高声说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错!”
白水来仍不明白,仍张着嘴巴。
他既不懂游雨兰话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一向温文儒雅的游法师为何变得如此激动。
游雨兰捉住白水来的手,数度欲言又止,忽地放声大哭,站起来向营地奔去,白水来不知道该不该追过去,思量了一会儿,但见游雨兰跑得只剩一个小红点,也只好作罢。
那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向他指指点点,偶尔传来一声:“那个大哥哥把大姐姐弄哭了!”
“一定是他对那大姐姐使坏,把大姐姐吓跑了!”
白水来苦笑不已,他的心情翻来滚去,刚才的事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还是认为是自己的错,便下定决心再去给游雨兰道歉。
站起来准备骑上白风回营,远处传来一名少女的叫声:“白大哥!白大哥!”
听声音是游雨兰的师妹奥丝米,白水来暂不上马,快步向她迎过去。
当奥丝米走近时,她看白水来红肿的双颊,不禁失声道:“啊──果然是……”后面的却没说下去,改口说道:“军里发生了一件喜事,青石年命我们请白神使你赶快回营一趟!”语气忽地变得颇为冷淡,还微翘小嘴巴,以恼怒的目光望着白水来。
呆笨的白水来并未注意这些,笑道:“什么喜事?”
奥丝米呶了一下嘴,没好气地说道:“你去了就知道,再见!”说罢,便转身离开。
这下白水来也看出了丁点端倪,但还是未放在心上,自己跃上马背,向奥丝米叫道:“奥丝米,来啊!我载妳回营!”
若在平常,奥丝米早就欢喜地跑过来爬上独角神兽的马背,此刻却努力板着黑脸,冷“哼”一声,说道:“不敢,不敢。”脚步却已缓了下来。
“为什么?”白水来奇道。
奥丝米转身叉腰说道:“如果靠得白神使太近,我怕……又会像游师姐那样被你欺负得哭着回去,那多难看,不行不行。”
想不到游雨兰的异状被奥丝米看到了,回想那件事,白水来尴尬的脸上一红,口里随意地说道:“怎么会呢?
我怎会欺负妳,怎会让妳哭呢……“表面是对着奥丝米说,其实心里却暗喊着游雨兰的名字。
“那……”奥丝米生的闷气似乎有点接不上了,毕竟面前这位是大英雄神使者,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语气也就软了许多,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是把游师姐惹哭,被她打肿了脸吗?”后面还咕噜了一句:“还不承认,上一次已经欺负了希蕾儿姐姐……”
她年纪尚轻,对男女之事只是朦胧半懂,欺负两个字已概括了男人对女人所干的所有坏事。
白水来怔了一下,明白她误会了自己脸上的痕印,失声笑道:“那是我自己打的,因为……因为……唉,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我错了……”
想到游雨兰一再说是她自己的错,神情不禁又忧郁起来,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吗?
连自己也不能说?而自己又是她的什么人呢?
能想到这里,对白水来来说委实不容易,再深远一点的他已无力去想,便暂时放弃。
奥丝米听到白水来解释得古里古怪,前言不着后语,还沉默地露出郁郁寡欢的样子,反倒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令他难为了,便柔声道:“白大哥,我不怪你啦!只是我以为你那么好……好色,所以才会对你生气,其实游师姐她也很……好了,我们走吧!”
她感觉把师姐的心事道出并不好,便止住不谈,走过来爬上独角神兽,表示已原谅了他。
白水来看到她不再怪罪,心里甚是高兴,但想到游雨兰的事,心里又不能释然。
白风与他心神相通,待奥丝米坐稳后,四蹄扬起向营地飞驰而去。
营地面向东北,背向落基人休息的皮球山顶,此刻营地正门围满了一大群士兵,偶尔还听到许多马匹的嘶叫声。
凌罗多的大军里共有八千铁骑兵,休兵的时候,马匹都拴到营地南面的树林之地,为何营地正门会有那么多马呢?
带着疑问,白水来让独角神兽加快了脚步,像风一般掠过去。
他刚出现在营地时,士兵们已高喊传令:“神使者到──”然后一点一节跳跃式地,由营中放哨的卫兵传向正门,如此传令已证明,高官将帅都聚集在那方。
当站于正门岗哨上的卫兵,正想高喊前面士兵传过的号令时,那位神使者已出现在下方翻身下马,令那名卫兵不觉失了声音喊不出来,他第一次看到有马匹比声音跑得还快,不禁吓呆了,如果他看到白水来双脚跑步的速度,可能更是会吓晕,立即从哨岗上掉下来。
远远看到神使者到来,士兵们立即让开一条宽敞的信道,前方视线豁然开朗。
白水来看到营外密密麻麻地排满了身披淡红皮甲的铁骑兵,他们均已下马,排列成整齐的队伍,足有数千之众。
前列中央的一匹铁骑上,插一面天辉国的军旗,上面大大绣着一个“青”字。
白水来认得这是青石年的近卫军标记,那么说他的五千近卫骑兵,终于回到主子的身边了,这队骑士与他们的主人青石年在天辉国立下不少功劳,已被卡拉多国王策封为圣战骑士,在天辉国也算是显赫有名。
白水来看到青石年与几名将领,都围绕在一匹全身乌黑却长着一头黄毛的骏马旁,时而发出“啧啧”赞叹声。
那正是青石年最钟爱的坐骑“黄毛黑儿”,如今与之重逢,他抱着那马头,不停地与牠厮磨亲热。
可围在门前的士兵,大半都不是望着威武的圣战骑士,而是双目发亮地盯着正门左侧的地方,因为人群与栅栏遮挡着,白水来看不到那里有什么。
他走过去与青石年他们打过招呼,眼光好奇地望向吸引士兵眼睛的地方,心里“登”地一跳!
那里竟站着一两百个美丽性感、皮肤略呈蓝色的少女。
她们分别穿着蓝白与红白的套装短裙,不但露出修长的双腿,连双臂肚皮的肌肤也显露无遗,怪不得那些士兵会看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单看这群少女的装扮,白水来便马上想到那位时而冰冷时而火热的大法师,其实不用想,他也已看到了。
那群少女前面站着一个披洒一头火般焰红的长发、身穿淡紫短裙、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便是白水来所想到的希蕾儿,而那群少女就是希蕾儿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女魔兵,竟然也赶来了,这点实在出人意料。
白水来记得希蕾儿曾提过,她的女魔兵是步行而来,至少要花一个月才能赶到此地,难道她们会飞不成?
对他想到的疑问,心里的光之神笑道:“当然不是,你看看那队圣战骑兵的马匹里,有将近两百匹在不停喘气,而其它的都已气定神闲,再加上圣骑兵中一少部分偷望女魔兵时,脸上露出些许神往的表情,这证明女魔兵是圣骑兵顺路带到这里来,因此她们才缩短了到达此地的时间!”
白水来恍然道:“噢!原来如此,光之神妳真是厉害,一眼便看出来了!”
光之神淡淡地道:“其实许多事情因果,只要多去细心观看,就有可能看出来,多去思考,你也能做到这点。”
白水来点头称是,却听到希蕾儿高声叫道:“白大哥,快来啊!我的姊妹们都来了,快来给她们打招呼!”
听声音甚是喜悦。
众人哗然,这魔女也太不懂礼貌了,竟然反过来让神使者去给她的手下问好?
但希蕾儿平常的行事举动都甚是怪异,加上她是白水来身边的“女人”,所以众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水来本身却不以为然,高高兴兴地应道:“好!”
果真快步走过去,给那些女魔兵打招呼。
女魔兵们对这位神使者早已十分熟悉,笑语盈盈地响应白水来,她们大多个性爽朗,虽然也如主子一般一身傲骨,却少了冷漠的气息。
白水来也不偏心,问候过女魔兵后,又主动向圣战骑士们问好,圣战骑士登感无上光荣,纷纷半跪而下敬下大礼。
这与凌罗多的军队形成强烈的对比,因为圣战骑士在参与援救精灵国那一战里,见识过不少神使者的神迹,相反地,凌罗多的部将却是半信半疑。
其实,白水来也不大喜欢这种过度热烈的礼数,连忙请圣战骑士们起立。
两队可算是增援而来的生力军,在主子的安排下各自安营扎寨,此后青石年与将领们才兴高采烈地拉着白水来到议事厅,商议他们想到的最新大计!
第五章 携手共进
女魔兵的到来,令希蕾儿的脸上泛起兴奋之色,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点红晕,使她看起来分外娇艳。
她心情非常好,应青石年的邀请,跟随白水来一起去商议战事,这使得将领们情不自禁地经常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青石年率先开口,直奔主题地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攻下风靡神殿了!”
凌罗多心想,昨天他还一筹莫展,现在也不过来了五千骑兵与两百个女兵,他就有办法了?
难道他的骑兵队有什么奇能?凌罗多口里并不声张,只是微笑地问道:“青将军有何高见?”
青石年笑咪咪地盯着希蕾儿,说道:“有希大法师的魔法军团,我们一定攻无不克!”
他这一句不但点明攻城之法在于希蕾儿与她的女魔兵,还大大地对希蕾儿奉承一番。
“啊?”
众将领不禁大声发出疑问,均想那两百个弱质女流,再怎么看也没可能有攻下风靡神殿的本领。
早就对希蕾儿暗生怨恨的纪莫卡尔,更是借机讥讽道:“哈哈,青将军你这是说笑吧,连落基神兵都攻不下来的风靡神殿,会给那些娘们儿攻下?难不成她们都是下凡的神仙?但依我看大大的不是,她们的头领只是个凶巴巴的恶婆娘,她们又怎会是心慈仁善的仙女呢?”
众将领知道他多次受希蕾儿的咒法戏弄,在纪莫卡尔狡猾的辩辞下,将领们便认为那是希蕾儿泼辣恶毒的表现,若不是瞧在神使者的面子上,早就想去跟希蕾儿讨个说法。
此下青石年竟大力推崇希蕾儿手下的能力,本已令人难以置信,再加上纪莫卡尔的煽风点火便更是不服,三、四个小将都点头赞同,他们平常都看到过希蕾儿喝叱士兵的凶狠模样。
两位红石将军与凌罗多也不禁思虑起来,他们不是在想女魔兵是否胜任的问题,而是想问青石年是不是因为部下归来而高兴得疯了。
纪莫卡尔仗着各大将军在此,料想希蕾儿再凶也不敢乱来,便冲口而出刚才那一句令他后悔了三天三夜的话。
因为希蕾儿脸色骤变,怒目圆睁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登时“呼”地凭空燃烧起来。
众人料想不到她竟如此大胆突然发难,也没看到她念咒便火焰顿生,纷纷惊吓地叫嚷起来。
纪莫卡尔惨叫着马上倒地打滚,将领们脱下战衣“劈劈啪啪”地拍打他身上的火苗,有的则冲出营帐高呼救火,让士兵取水泼救!
营里营外登时忙成一团。
“啪──”三、四桶水同时倒在纪莫卡尔身上,所有火焰立即熄灭。
虽然救助之速非常之快,纪莫卡尔身上的烧伤并不严重,但已使他痛苦不堪,浑身灰黑还湿漉漉的,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希蕾儿站在一角冷冷地望着他,眼神既轻蔑又得意,纪莫卡尔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大吼道:“妈的!妳这臭婆娘,有机会我一定操死妳──”
幸亏他的嗓子被烟火熏得沙哑,叫出的只是嘶哑不清的声音,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不然他很可能立刻命丧此地。
不过他的遭遇也激怒了众将,特别是对纪莫卡尔爱护有加的凌罗多,马上“噌”地抽出佩剑指向希蕾儿,冷冷地说道:“我早听说过妳是夜凝国的妖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现在看来一点不假!本以为妳已被国都的法师感化改过,想不到妳仍是劣性不改!”
希蕾儿冷哼道:“国都那群老家伙有什么本事感化人,一群老不死!”
凌罗多并不知道希蕾儿当年与元素法师们的恩恩怨怨,便认为她在侮辱天辉国的魔法长老,盛怒之下反倒变得平静,沉声喝道:“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一下妳这个野女人!”
说时长剑平伸,已向希蕾儿迈开脚步。
“野女人”这个辞,当然触到了希蕾儿的痛根,她双目冒火,也不吭声,轻轻举起双手。
青石年与白水来都晓得希蕾儿的魔咒一旦发动,十个凌罗多都不够死。
为难的是,偏偏是她闯下了祸,不知道她厉害的凌罗多却将她惹毛了,现在都不知道帮哪一方好。
眼看凌罗多的长剑已挥动,希蕾儿的双手也蓄足了能量,正要交锋之际,青石年突然飞快地念动咒法,而白水来也身形一闪,掠到了希蕾儿的面前。
只见凌罗多登时无法动弹,双脚之处结上了一层泥土,而希蕾儿的双手则被白水来伸手压下。
青石年走上前,一边取下凌罗多的佩剑帮他还剑入鞘,一边说道:“失礼了,凌将军,我对你施加了土缚咒,对不起!请大将军你息怒吧,我替希法师向你认错,大家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以和为贵吧!现在先将纪将军送去治疗,然后请主帅大人听我把话全部说清楚,再行定断好吗?”
凌罗多被定身不能言语,望向青石年的目光充满怒气,其它将领本正准备喝叱青石年为何要定住主帅,但听到青石年说的话大有下文,便将白水来等人半围起来,静观其变。
虽然他们对希蕾儿一眨眼就下杀手感到十分生气,狠不得马上打她一顿,但毕竟纪莫卡尔也不是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众所周知,希蕾儿是神使者的“女人”,但看到神使者已亲自动手制住那魔女,也暂息怒火,命士兵把纪莫卡尔抬去医治。
看到希蕾儿双手已垂下,神情渐转缓和,白水来便放开了捉住她的双手,岂料希蕾儿伸手捉住他准备离开的手,轻声说道:“你要抱着我!不然我就使魔法烧他们!”然后不等白水来同意便伏在他胸前。
白水来失声叫道:“不好!那么多人!”双手不知所措地乱摆,想推开希蕾儿又不敢,也不忍心,但又大感尴尬,担心被背后的将军们看到了加以责备。
希蕾儿似看懂他的心意,轻声道:“白大哥别怕,你别乱动,抱着我就行了,有那个不会动的凌将军和青石年挡着我们,别人看不见我们在干什么的。”
白水来暗暗叫苦,转过头去看,果真如希蕾儿说的那样,为免这个胆大妄为的怪女孩再度发“火”,便勉强地轻轻将她搂住。
希蕾儿轻笑一声,说道:“再抱紧一点!”
看到她像小女孩似的一会嗔一会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那种冷酷的魔女之貌早不复存,可能现在才是她真正个性一面。
嗅着她身上幽幽的少女气息,软玉在怀,白水来情不自禁收紧了双臂,希蕾儿便乖乖地伏趴着,还闭上眼睛,十分享受似的。
幸亏青石年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不然发现白水来与希蕾儿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搂搂抱抱地亲热,一定气得吐血。
这时,青石年朗朗地说道:“各位将军,你们可曾听过精灵国的保卫战与国都叛乱事件?”
众将领点点头说道:“有!”
青石年擦擦鼻子,微笑道:“如果你们当时在场,一定能看到希大法师与她的魔兵们大发神威,击败强敌与叛臣博利放出的巨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