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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这个好奇呀,正想偷偷打开来看看,水柔伸着脖子凑过来:“四嫂大概不知道我哥最喜欢啥吧?”
春儿气得捏紧拳头,这个水柔今天是没完了。她瞪了水柔一眼说:“你哥最喜欢我!”
水柔哈哈笑出声来,引得朱夫人嗔怪:“水柔,别没个姑娘家的样子。”水柔憋着笑不言语,朱老爷说道:“这是家宴,朱家的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都换上大杯,今儿个要畅饮!”
于是,朱家老老少少男人女人都换上大杯,春儿一见就傻了,要是这么喝估计又要出丑。她正担心着,武思萱笑着看她,说道:“春儿和子朗是新婚,前几天的家宴却不来,是不是要罚上三杯?”
子朗忙笑着说:“是子朗的错,该罚。只是春儿这三杯,可否由我代喝?”
“那怎么成?”武思萱笑道:“春儿在斗酒会上可是赢了冷姑娘的,我们还想再看春儿闻香试酒呢!”
汐缘眼睛一亮:“真的?嫂嫂有这好本事?”
春儿咬咬牙,今天不喝是不成了,总不能叫大家扫兴,也不能叫汐缘小瞧了。她本来就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这下更加不肯逃避!她笑着挽着子朗的胳膊,完全是女儿家撒娇的姿态:“子朗,那我要喝竹叶青。”
水柔在一旁咯咯笑出声,小声说:“喝啥都会醉。”
春儿哼了一声:“醉了也要喝。”
三大杯落肚,春儿的视野里一切都迷糊起来,一桌子都是人,觥筹交错,人影晃来晃去,说些什么都听不清楚。她只看着子朗傻笑。子朗体贴地把她环在臂弯中,又惹得大家哄笑,说新婚的小儿女就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他也不在意,尽挑些春儿喜欢吃的哄着她吃。
春儿吃吃地笑着,去掐水柔的脸,笑嘻嘻地说:“小笨蛋,一对儿坠子就稀罕成这样,我那儿还有个点翠簪子呢。”
水柔噘起嘴:“不要拿东西诱惑我,我还没想和你好呢。再说了,汐缘姐姐刚送了一串东珠,我还没喜欢够呢,哼,我心里是向着汐缘姐姐的。”
春儿笑得靠在子朗肩头:“反正只有一支了,正好也要送缘儿些东西,那我转送她吧。”
水柔道:“别呀,哪有说了送人家又去给别人的道理?”
“那你明天来拿。”
“嫂嫂不许说了不算。”
看她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朱夫人笑道:“一开始吵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倒好上了。”大家哄笑,水柔冲春儿吐了吐舌头:“是你不好,害得斗酒会上小侯爷都没工夫看我。”
春儿也不示弱:“你不好,我第一天敬茶你就扮恶人。”
这一边,汐缘端起了杯子,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子朗哥哥,你如今成亲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记得缘儿,我陪哥哥喝了这杯。”
子朗笑笑,仰头一饮而尽。春儿抱着他的胳膊,不悦道:“相公,我也要和你喝,我们除了交杯酒,还没碰过杯呢。”
子朗拍拍她的背:“春儿醉了,以后再喝。”
“不!”春儿抬起头,委屈极了:“我就要和你喝。”
子朗只好依她,这一杯喝下去,春儿彻底醉了,伏在子朗肩头嘿嘿傻笑。子朗叹了口气站起来:“娘,我累了,我和春儿回房了。”
朱夫人气道:“到底是你累了,还是春儿醉了?”
水柔道:“这是我哥心疼媳妇,是不是四哥?”
子朗笑笑,扶着春儿出了门,一走到院子里,裙角被夜风掀起,吹乱了他们的发。春儿咯咯笑着:“子朗,子朗,我醉了,我想飞。”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春儿被他扛在肩头,春儿在空中张开双臂,风儿卷着落叶飘下来,映着她脸上的小酒窝,春儿迎着风快乐地大喊:“我飞啦——!我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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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今天来晚了,这几天又开始忙啦,争取星期天双更哈~~~
053:老虎爪子
来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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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朗,是我好看还是你缘儿妹妹好看?”
“春儿好看。”
“子朗,我们是姐妹,你和汐缘也是姐妹吗?”
“嗯。”
“那你是跟我好,还是跟她好?”
“春儿是我的老婆,当然是和春儿好。”
“子朗,那你生不生我的气了?”
“子朗从来不生春儿的气。”
“嘿嘿嘿,子朗的脸好滑啊。”
“嗯,春儿的脸也滑。”
………………
睁开眼,窗外已是艳阳高照,身边不见了平素里比自己起得还晚的那个人。春儿揉揉眼睛坐起来,喊了声“懒猪”,却没人答应,她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依稀记起昨天在家宴上喝醉,后来是懒猪扛着自己飞回来,自己好像抓着他的手说了好多话,但是说了些什么那可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人呢?是不是他还生着气,从此不理自己了?去找窖香了?这个不知悔改的家伙!
掀开被子,春儿一眼瞧见自己光着的小脚丫,她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懒猪,你快给我出来!”
门开了,子朗含笑闪身进来:“春儿怎么了?”
春儿从床上扑通跳下来,也不管自己还光着脚,扑上去捶他:“臭猪,你干嘛把我的脚画成这样?”子朗轻笑一声:“别凉着了。”说罢抱起她放到床上,只见两个莹白的小脚丫上,赫然长着十个金灿灿的脚趾头,春儿咬着牙踢他两脚:“我跟汐缘姑娘说画脚趾头上,你还真画呀?”
子朗忍着笑,慢吞吞倒在床上:“是春儿昨晚吵着要我画上的。”
“我是说画你,谁叫你往我身上画啊?”
“春儿自己跑去研墨,非逼着我画。”
“啊?我有那么傻?”
子朗笑出声:“有。”
春儿气得又去捶他:“那干嘛画成这样?为什么每根脚趾头中间都画个黑道子?”
子朗眯起眼睛:“是春儿说要画成老虎爪子的。”
啊?春儿连忙看看自己的小手,还好,没被他弄成小金手,要不可让朱水柔那小妮子笑死了。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片段,隐隐觉得还是不对,偷偷地看看胳膊和腿,都还好好的,她摇着子朗问:“懒猪,你只画了脚趾头吗?”
子朗一只手支着头,黑发散落下来,他眼中闪出狡黠,笑道:“本来是只想画老虎爪子的,可是春儿非要说……”
春儿只觉得后背涌上一股凉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抓着子朗的胳膊问:“朱……朱子朗,你还在哪里画了?”
子朗慢慢起身,从妆台上拿来菱花镜:“春儿自己看。”
春儿接过来,马上先看看脸,还好,脸上没有。再往下一看,忍不住大吼一声扑到懒猪身上手脚并用狂踢乱打:“臭猪臭猪!”
子朗把身体埋在被子里,肩头抖动笑个不停,等她捶够了才坐起来,一脸无辜地说:“是春儿要在那里画的,还说既然已经和汐缘说了,就一定要画上给让人家看。”
春儿扑在被子里呜呜着:“都是你,这下可叫人家捡到笑话了。”
子朗凑过去,笑眯眯地拉起春儿,看着她锁骨之下那一只摇头晃脑的小老虎,和肚兜上那一只一般的可爱,他笑道:“春儿不怕,除了我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笑意在不断扩大:“春儿喜欢吗?”
“不要再说啦!”春儿捂着耳朵猛摇着头,子朗笑着拥她入怀,低声说:“春儿,其实我画得挺好看的。”
春儿赶紧抓了件衣服挡在胸前,都说酒醉之后会胡言乱语,果然是这样,还好没有乱那啥……真是的,好好的叫这懒猪画成这样,他可报了仇了。呜呜呜,好在他还算君子,要是画遍了全身可怎么办啊?
子朗知道她害羞,懒洋洋站起身走出门去。春儿赶紧穿衣服,喊来龙井来帮自己梳洗,正梳头呢,就听得门外的一声温柔软语:“子朗哥哥可曾吃了午饭?”
春儿马上支起了耳朵,啊?汐缘来了,这哥哥妹妹的可真亲热啊。
只听子朗在门外说:“还没有呢,在等春儿。”
春儿在屋里赶紧照照镜子,问道:“龙井,我好看不?”
“好看。”
春儿点点头,站起来推开门,笑意盈盈地喊了声:“子朗。”虽是喊着子朗,眼睛却盯着汐缘看,她还是如雪的白衣,仙子般的脱俗。春儿咬咬嘴唇,脚下似是一软,娇弱无力地倚在门边:“哎呦,真是的,喝上点儿就醉。”
子朗心下了然,含着笑来扶她,她就靠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说:“缘儿就在哥哥嫂嫂这儿吃吧。”
看着他们亲热的样子,汐缘忙道:“不了,我还是等一下再来。子朗哥哥,上次我走的时候,哥哥答应我还会指点我棋艺的,哥哥说话可还算数?”
子朗笑笑:“当然算数。”
汐缘灿烂一笑:“那我下午来可好?”说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子朗哥哥不要睡午觉啦,好不好?”
“好。”
汐缘娇羞一笑,指指院中的石桌:“记得啊,还在那里。”
春儿看着那愉快离去的身影,心里这个气呀。懒猪爱睡午觉她也管,还约了下午来下棋,心里真不舒服啊。她噘着嘴说:“懒猪,吃了饭你陪我出去玩儿好不?”
子朗温柔地拍拍她:“答应了的事情,是不可以食言的。”
春儿跺跺脚:“哼,那我叫子墨来陪我玩儿。”说着拖着子朗回到房里,指着他身上的飘逸白衣:“朱子朗,你把这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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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
054:迎风心事
瑟瑟秋风乍起,晕染出萧疏墨色。一张石桌,两色棋子,上演着黑与白的迷局。伊人执棋但笑,道不尽面上的娇羞和情意,而他只是凝神沉思,似乎这心思只在棋盘上。
春儿坐在一边托着腮,无聊地看看这个,又看看另一个,咬着嘴唇暗笑着。都说世事像棋局,里面有挑灯看剑,也有拍遍栏杆,有时胜败仅存一念,可是懒猪和汐缘这棋下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啊?美人欲说还羞的样子,朱子朗就能狠下心杀个片甲不留?还不是最后故意相让讨美人欢心!没意思,这棋不看也罢!
她闷闷地跑到檐下软榻上躺着,远远偷看下棋的两个人,他们似乎都沉浸在棋局之中,没有人理春儿呢!春儿抬头看着高天上掠过的雁阵,无聊地由着龙井帮她把指甲涂上丹蔻,心里想着:这棋什么时候才能下完啊?好让懒猪给自己揉揉肩。
怎么突然间觉得,自从认识了懒猪,自己也爱没事儿躺着了呢?看来犯懒是一种享受啊。
石桌旁,汐缘瞧见春儿跑远了,拈起棋子轻声问道:“子朗哥哥,嫂嫂待你可好?”
子朗微微一笑:“好。”
汐缘面色微红,落下黑子,说道:“哥哥对嫂嫂这般疼爱,真是羡煞旁人呢。”
子朗笑笑:“缘儿知书达理,日后出了阁,夫婿也一定对你疼爱有加。”
这一番话看似贴心,却不容置疑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汐缘的眼圈红了,呆呆地看着棋盘,大滴的眼泪扑簌而下,她扶住石桌,声音微颤着:“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朱碧两家要联姻不假,可不一定非要子朗哥哥娶那碧螺春,原本姑妈是想让……汐缘不怨,什么都不怨,可是汐缘不明白啊。”
“缘儿……。”子朗凝神不语,他不愿伤害从小就疼爱有加的汐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汐缘擦了擦眼泪,突然笑了:“瞧我,好好的又惹子朗哥哥烦心。哥哥是想说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吗?是想说那些年少往事都是过眼云烟吗?是想说有缘无分吗?如果是要说这些,汐缘不要听。”
子朗笑笑,抿了一口茶:“缘儿,其实……确实是我想娶春儿的。”
“为什么?”汐缘猛地抬头:“听姑妈说,在定下婚约之前,你们都未曾见过。子朗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弹琴下棋赏花听雪,我……我哪里比不上碧螺春?”
子朗放下茶盏,又执壶续上两杯,慢慢说道:“缘儿,这茶可好喝?”
汐缘泪光楚楚,凄然说道:“子朗哥哥,你……你竟是连一个答案也不肯给我吗?”她缓缓站起身,任泪流了满脸,任风凌乱着她的长发:“‘孤帆一棹汐影秀,烟云千抹月色柔。’这诗,你也不会再念给我听了吧?子朗哥哥,这棋反正也是输了,我又何必非知道最后输了多少。”她的声音发颤,身体却倔强地挺直:“今天打扰了,如果子朗哥哥不嫌弃,汐缘日后再来。”
子朗慢慢站起来:“缘儿什么时候想下棋,只管来就是。”
汐缘转过身,远远看着榻上已经睡着的春儿,泪痕中泛出一抹笑颜:“如今不同了,嫂嫂可不见得欢迎我呢。”她轻拭腮边泪水,落寞转身:“子朗哥哥,缘儿只希望……她莫要负你。”
那一抹白衣走出门去,子朗叹了口气踱到榻边,春儿垂着长睫正睡得香。夕阳残照里,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她含笑的脸庞,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春儿,世间的百媚千红,子朗皆不放在心上,只愿和你携手人间。只是,你何时才能知道子朗的心意呢?
觉得风凉,子朗抱起她想要进屋去,这一动,她就微微睁开了眼睛,喃喃地问:“下完了吗?”
“嗯。”
春儿从他怀里挣出来,奇道:“懒猪啊,我现在怎么和你一样啊?明明睡到晌午才起来,怎么一沾枕头就又睡着了?”她抓着子朗的手摇着:“你说说,我这样睡会不会变小猪?”
子朗笑着摇头,她打了个哈欠,笑着跑到他们的棋桌旁坐下,奇怪地问:“懒猪,你们这棋也没下完啊,怎么不下了?”她歪着头看来看去,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看样子是汐缘姑娘输了,可是啊,想要赢了还不简单?”
子朗被她挑起了兴致:“春儿倒是说说,黑棋怎样能赢?”
春儿执起两枚棋子,啪啪拍在棋盘上,把一大块白棋的眼堵死,笑嘻嘻地说:“瞧,这不赢了?”
子朗笑道:“果然赢了。”春儿嘿嘿傻笑着:“懒猪,你怎么不说我耍赖?我可是一下子落了两子。”
子朗拉过她的小手,柔声说道:“春儿高兴就好,又何必计较落了几子?”
“懒猪,你真好。”春儿有些得意了,扬起春花般灿烂的小脸:“只要是能赢,才不管用什么方法,是不是?”
子朗笑着刮了一下她一笑就皱起的小鼻子:“春儿,这只限于这盘棋。”
春儿咯咯笑着跑开:“反正我赢了,汐缘姑娘输了,就是这样!”
两个人正笑着,窖香从外面进来,说道:“四爷,外面有客拜访。”
子朗抬起头问道:“是谁?”
窖香道:“他不肯说出姓名,只说:‘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子朗微微一笑:“贵客到了,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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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暗夜流光
第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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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香道:“四爷,不必请进来了,他只要我传个话就不见了人影,说是晚上要您备了好酒等他。”
春儿问:“是谁啊?这么不客气?”
子朗笑道:“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怎么没听说过?懒猪,你到底有多少朋友我不知道的?”
子朗道:“不多,春儿慢慢就都认识了。”
晚上,子朗取了一坛酒,让龙井瓜片在院中摆宴,虽是几道小菜,却样样精美。那一坛酒一直放在桌旁,他没有打开的意思,只等那贵客来了才开坛。春儿四处望着,不禁奇道:“怎么还不来啊?”
子朗眸光流转,望着春儿身后,笑道:“流光,你来了。”
春儿转过头,只见迷离夜色中一袭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