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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的心被震动了。这是怎样的一颗灵魂?她有点心疼,想掬起他轻轻地为他擦拭那些灰尘,想用自己纯洁的圣水去洗涤他心头的伤痛。她看着他坚毅刚强、挺拔不屈的身姿,昂扬着像把要刺破青天的利剑,她的心为他痛。
“你受苦了!”她只说出这一句话,她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的话刺进了她的心。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被命运安排,做了这个她必须要为之纯洁一生的圣女?
她没有幸福的童年,她要学习繁重的各种法术,学习各种礼仪,学会做一个不犯一点错误给万人景仰的圣女,她没有朋友,没有能够交谈的伙伴,更别说知心男友!她只应该给别人带来幸福,而她自己呢?她要牺牲自己的所有,牺牲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美貌,自己的生命!她从牺牲中尝受幸福。这种幸福是一种以麻醉心灵为代价的感受,所以她在苦行僧般的奉献精神中,得到心灵的安慰。这就是她的命运!
从某一点来说,她和这个男子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被迫!
命运的趋使,不能不服从,但却不是自愿!
“如果你没有命运安排的这一切,你是一个绝对自由的人,你打算做什么呢?”梁斌头也不回地问道,他同时也在问他自己。
“我?”安吉尔思索了一下说:“我想在山坡上快乐的奔跑,我想在山顶上快乐的歌唱,我想与我的爱人在一起……”
梁斌高兴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像风一样,自由自在;像风一样,轻松自然;像风一样,快活的飘逸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猛地转过身,明亮的眼睛看着安吉尔说:“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去奔跑,去歌唱,去自由自在地放飞吧!”
安吉尔被梁斌此刻清彻的眼眸所震撼,她笑靥如花地说:“好吧!去放飞!”
两个人拉着手,向山坡上跑去,向密林中跑去,向湖泊边跑去,完全没有责任,没有面具,没有枷锁,没有角色。
只是两个最平常的人。
生命在这一刻仿佛才有了真正的意义,他们真正地属于自己。湖水淹没他们的身体,像两条洁白的鱼儿在紧紧的相拥……
“如果我的生命只有这一刻,我多么幸福。”他说。
“我的生命已经有了这一刻,我非常幸福。”她说。
湖边青草地上,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他们,幸福在流淌。
他摘下她头上挂着的水草,轻抚着她的金发说:“我爱你!”
她靠着他的胸膛,抚摸着他及腰的黑发说:“我爱你!”
他连根拽下自己的一缕黑色的长发,打了个结说:“送给你!”
她也学他拽下自己的一缕金色的长发,打了个结说:“送给你!”
然后,他们分手了,两个孤独的身影分离了,越走越远。他们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他们不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知道今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也可能再见面时将是敌对双方,那又怎样呢?彼此已经拥有,到永远!
梁斌心情舒畅地走在回到宾馆的路上,虽然发现有一些异常,很多一看就不平常的人站在街道两边,看见他过来,警惕的眼神掩藏不住内心的窥视。但是他毫不在乎,那俊美的外表一如既往地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再有50米就到宾馆了,前面走出三个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三个人都是汉族打扮,穿着运动休闲装。为首的一个年龄比较大,脸上虽无皱纹红光满面但头发已经花白,眼中精光闪闪,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这人神色倨傲但语气谦和地说:“请问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梁斌止住脚步,问道:“你是谁?请自我介绍。”
旁边一个年青人上前一步说:“我们是天山派的,这位是天山派的长老王悟清。”
“原来是天山派的长老,失敬失敬!不过,我与天山派的人并没有什么交往。”梁斌语意甚谦,但没有半点景仰之意,身子一侧,抬腿就要走。周围的人立刻露出紧张的神态。
王悟清却不觉意外地双手一抱,以江湖人的礼节说:“先生请留步,你虽与我派往日并无交往,但今日却一定要给我个面子,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
“既然你是有事情向我请教,那就在这里说吧。”
王悟清面有为难地说:“此处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请先生移步到旁边的悦来酒家,不知可否?”
梁斌刚才的大好心情虽然让这三人一搅有些不快,但还是比以往的冷酷多了一丝温情,他不介意地说:“好吧,带路。”
梁斌跟着三个来到悦来酒家的一个单间内,见屋子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一个白胡子老道打扮的人坐在正座,一个年轻一点的道士坐在他的旁边,而两人的身后,各站着一名手下。
王悟清对着两位道士先行一礼说:“两位前辈,你们要见的这位先生我带来了,有什么话,就请问吧。”王悟清转身对梁斌说:“先生,这两位是当今道家两大门派的代表。”他指着白胡子老道说:“这位是全真派的道长苏子清,”指着稍嫌年轻点却也有60多岁年龄的道士说:“这位是峨眉派的道长陆天寿。我天山派正是受他二位之托,请先生来此。”
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先生请坐下说话。”
梁斌心里念头飞转,曾经听乔娜说过武林门派的一些事情,到了现代社会,武林中人已经基本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江湖中走动的,除非江湖上有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些武林中人才会所谓的入世担当道义。今天自己一下就见到三个道家门派的人,难道是被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觉得此事还是小心为好,便神态谦逊地说:“原来是江湖上久富盛名的全真派和峨眉派道长,失敬失敬!我叫梁斌,一介草头百姓,有幸得见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真是万幸。”
峨眉陆天寿道长轻轻点头,他从梁斌一进来就看出,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他竟然看不出他真实的功力,这是让他感到不可理解的。而那种经常会出现在年轻人身上的心高气傲这类毛病在他的身上也没看见,轻叹此子为人中龙凤。峨眉派这些年来,还没有觅到如此的美玉良材,心中不禁多了一份好感。
而全真派的苏子清道长却是另有一番心思。他这一趟亲自出山,是有备而来。全真派的紫薇星宫无欲道长曾在早年算出一卦,戊辰年武林将有大事发生;而前些天发现西北方向出现了奇怪的异兆,无欲道长再次耗费功力占卜一卦,卦象极其险恶。
全真派所有元老级的长老一再商议之后,派出他来此地打探情况。正好适逢峨眉派的陆天寿长老到全真派作客,听说此事便随他一起前来。而他一到这里,就从当地的全真派西北三清观那里打听到一些迹象,不由得让他疑虑重重。
全真派在西北的三清观那日正好有弟子在异象事发现场附近,他们察觉到事情的异常赶到事发地时,山里的现场让他们非常震惊。一条巨大的蟒蛇被人炸死,令人恐怖的是,蟒蛇的尸身只剩一层皮囊,鲜血被尽数吸干;尸体百米内的所有树木荒草全都枯萎,一片狼籍。而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现场没有一点炸药的痕迹,树木也不是因为燃烧而枯萎,仿佛是被一种不知名的剧毒所害;更有甚者,当时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在一里之外就能闻见。他们当时分析查验的结论是,这个场面是一种歹毒的功法所至。从血腥和剧毒这两个特点来看,他们觉得有点像是传说中的魔门教所练的血煞功所为。可是魔门教因为其功法凶残歹毒,早已在清朝末年,被武林正派联手除去,销声匿迹了一个多世纪,应该不可能再有余孽。
后来他们立刻派人在四处查探,终于打听到一个线索,据附近的山民介绍,曾经有四个人在不久前进入此山,却再也没有看见他们出来。而根据山民的描述,他们一路寻来,并依靠当地天山派的帮助,发现在巴里坤县城出现的梁斌他们一行四人,与山民提供的那四个人基本特征完全一致。
第四十八章 武林寻踪
第四十八章武林寻踪
全真派的苏子清长老看着眼前的梁斌,风采翩翩,气宇轩昂,心里翻来复去地想,这个年轻人真的会是魔门余孽吗?魔门的血煞功是什么样,怎么歹毒,都是以前留下的传说,没有人知道。派里几个上一代的长老,早已不管俗事,关门修炼。这次之所以兴师动众让全真派如此重视,就是因为那个无欲长老卜的卦。说心里话,苏子清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如果真的是呢?现场的景象不能不让人猜疑。
想到这里,苏子清嗽嗽嗓子说:“梁斌,我们这些人,也不是要倚老卖老,不过在我们问你事情之前,想听听你自我介绍一下,是哪儿的人,做什么工作,是不是学过什么武功,师门是哪儿?一下子问你这么多问题,你不着急慢慢说。”
梁斌看了看这苏长老端着架子,觉得挺好笑,还说不倚老卖老,这架式像审问犯人似的,说不过去呀。不过谁让他今天心情好呢,他也不怪了。
“苏长老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是沿海Y市人,担任Y市金尊集团理事,和女朋友学过一点武功,没有师门,这次是带着女朋友到此地游玩。”
这些人都是方外人士,对于经商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知,所以梁斌搬出自家招牌的一手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否则一个金尊集团就可以让他躲过所有的猜疑。
苏长老点点头说:“你学过的武功是什么门派总该有个说法吧?”
梁斌犹豫道:“这个……请恕我唐突,这是我女朋友的家传之秘,因为我的女婿身份方能学到,其中之秘不方便说。”
苏长老点点头说:“是这样啊。我再问你,你出来游玩可是到过祁连山一带,在那里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梁斌心头一禀,知道问题是出在这里了,暗道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把现场清理干净。不过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自己处于极度虚弱状态,乔娜他们三人也是起死回生,比自己还弱。因为怕再遇见什么强敌猛兽,才迅速离开那里。不过这种没人看见的事情,不承认又能怎样。他泰然自若地说:“祈连山一带当然去过,那里的风景秀丽,让人流连忘返。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去的。不过你说什么不寻常的事,我倒是没有见到。”
见梁斌一口否认,苏长老也不好再追问,只是旁敲侧击地说:“没看见就好,据说那里出现过一条巨大的蟒蛇,是被人用奇毒的武功击杀,身上的血都被吸干,附近的树木都中毒枯死。出现这等恶毒邪恶的人,幸亏你没有碰到,以后再去那里要小心了。”
梁斌沉默不语,没被你们抓到现形,谅你们也不能无妄乱猜。
苏长老接着说:“你的武功是出于家族传授,我倒是有点好奇,想请你和我这位徒弟随便过两招,你看如何?”苏子清说。
“能够切磋武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当然可以。”梁斌倒也坦然。他心中有数的是,这些天和乔娜除了学习天一派的内功心法,还学了些招术,应付这种场合应该是正好用上。
于是一行人走到后院,苏长老的徒弟上前一抱手说:“我叫赵明,向梁大哥请教了。”
这赵明年龄显得比梁斌大,叫梁大哥显然是出于礼貌。他往那儿两脚不丁不八的一站,一看就是练家子,两眼精光四射,神态有些倨傲。
作为全真弟子,当然值得骄傲,在现今的社会中,要说武功派别,大体可分为佛道两家,佛家武功当首推少林寺,而道家武功,虽然杂门杂派很多,但是从整体实力上来说,就只有全真教能称得上最大的门派。尤其是全真教的‘先天功’心法自诩为天下独步的内功正宗,其内外兼修传播广远,可谓一枝独大,把其它道派都比下去了。所以全真派的弟子就比较有优越感。
梁斌虽然学了乔娜的招式,可是这种比武真要动起手来还是心里没底的。他打定主意,见机行事,把自己一身的血魔功全数藏起,只用天一功的运功路线,运行周身经脉。
梁斌的血魔功是一种另辟蹊径的武功,他全身的经脉在经过血魔功的爆裂、再生,再爆裂、再重生这样循环的重塑之后,经脉已经被锻造得坚韧无比。他修习的‘天一宗’的天一心法比全真教可要正宗,虽然天一宗凋蔽没落,那是有其自身的原因的,并不是他的功法不好。梁斌自己都不知道,他修习了天一功,正好弥补了血魔功太过霸道,对自己身体所造成的致命伤害的层次。但是因为他的修炼方法独此一家,不是像修真之人将真气存于丹田,修炼内丹,而是将真气散布在全身的经脉之中,仿佛锻造了一身钢铁筋骨,当然这些都是梁斌任意而为,结果怎样自己也完全不知。所以这两位当今武林长老级的人物,竟然也无法看出他的功力到了什么层次。
梁斌准备使用的是自己从乔娜那儿学的乔家的‘独步神拳’,这是乔娜把父亲教给乔家护卫的‘幻影神拳’,去掉了隐身法,改造而成再以‘独步神拳’命名的。此时他拉开山膀,做出应战的准备。
赵明等了一会儿,见梁斌不动,他身形一晃主动出击,两手向前一推,直接使出一招‘双鬼拍门’,此招乃是虚招,等于试探性的出手,攻梁斌必救之处,在梁斌挡招的时候,就会运力反攻,其实是自己并无意真的先攻,而是让对方先出招的意思。
梁斌理会不了赵明的这么多心思,他目力所及,见对方的招术到自己胸前时已经力衰,有收势的迹象,所以只是轻退半步,继续看着对方。赵明这一招的力量用老,却没有收到预计的效果,心里有一种被对方戏耍的感觉,看到对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中有了火气。再不多想什么,他所善长的是剑法,此时手里没有用剑,但是却是以掌代剑,用剑招的路数来进招。分花拂柳,琴心三叠,罡风扫叶,一招招如行云流水般使出来,以快致胜,闪电般地攻向梁斌。
梁斌此时如狂风怒涛中的一叶小舟,在风雨中飘摇,他不是不想出招,而是不知道怎么用招,那些学会的招式,虽然心里做出了拆招的反应,可是动作上却无法立见成效。好在他现在的眼力极高,对于赵明击出的每一个看似极快的招数,在他眼里都能堪堪避过,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是他的表现在别人眼里,却是处处危机,似乎总是因为运气好而暂时躲过,但是落败的结果似乎已成定数。赵明更是心急气盛,一心想加快结束战斗。他抽个冷子,运起先天功法,将丹田真气尽数聚于右掌之上,猛然发力,试图用内力将梁斌一掌击败。
梁斌的‘独步神拳’根本就施展不出威力,如果比招势自然不是赵明的对手,但是要拼内力,赵明这只有开光初期的功力,又怎么能和梁斌一搏?梁斌却也不自知,看到赵明的掌风刚劲,心中一动,他也有心试试自己的内力如何,将天一心法快速运行,调动经脉中的内力,单掌全力一挡。
只见赵明的右臂一挫,真气如同拍到一堵墙壁上,震得内腑撕裂般疼痛,“哎哟”一声,身体被反作用力弹出,好在苏长老就在他身后,赶紧轻舒长臂,将他稳稳接住。
赵明顿时涨红了脸,却也勉为其难地不失礼数,上前一揖说:“感谢梁兄手下留情。”尴尬地退到苏老的身后。
苏子清也不说话,凌空虚按一掌,对着梁斌的胸前毫无征兆地猛然发力,梁斌刚才尝试到了自己内力发出的力量,马上提高了力度,匆忙间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