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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王恒岳需要皮特帮忙的时候,总是做出这样那样的许诺,但事情做完后,王恒岳总是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推托抵赖。
容含雁也问过既然这样了,为什么不离开这个老板,另外找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皮特认真的想了想:“我喜欢这个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将来我的名字,一定会和他一起被记录在书里,好吧,我承认我可以忍受他的赖皮”
想到这,容含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外面的院子里也传来了一阵笑声,那是王恒岳的。
容含雁和玛格丽特互相看了一下,站起身,走了出去。
王恒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脚踏车,正在那兴致勃勃的教着马韵欣如何骑车,杏妹子、叶宝儿都在边上看着,不时的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当然还有惊呼声!
王恒岳在后扶着车,马韵欣笨拙的骑着,忽然,王恒岳一松手,马韵欣惊叫一声,歪歪扭扭的朝前冲了几步,然后摔了下来。
王恒岳笑着把妻子扶了起来:“这骑车就不能怕摔跤,多摔几次自然就会了。”
“不骑了,不骑了。”马韵欣捂着摔疼的地方,赌气的对杏妹子说道:“杏妹子,你来骑。”
杏妹子连连摆手,自己可不想摔跟头。
“叶宝儿,你来!”
“我才不来,我看你摔得都疼。”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的样子,容含雁又是羡慕又是妒嫉。
“我来,我来,我会骑。”玛格丽特兴冲冲的冲了出去。
玛格丽特骑起来还是非常熟练的,这让杏妹子不免撇起了嘴,低声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就跑了出来,不害羞。”
马韵欣笑着摇了摇头,也小声说道:“看样子她是准备住在我们这里不走了。”
王恒岳哪里知道自己的大老婆和未来的小老婆在那说着什么,反而在那大声喝彩,这让杏妹子更加不乐意了。
恩,这才是真实的王恒岳,容含雁在心里想到。
在家人面前没有当军人的威严,充满了孩子气似的举动和笑声,也充满了活力!
成为他的妻子,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容含雁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二次革命??
191弓年4月,袁世凯与英、法、德、俄、日五国银行团签订善后借款合同。
5月1日,上海各党团体为宋案、借款事宜声讨袁世凯。5日湘、粤、翰、皖四都督联名出通电,严词反对大借款。
6日,袁世凯手总统府召开秘密会议,为动战争进行军事部署。
30日,17省都督联名支持善后大借款。
6月9日,袁世凯下令解除江西、安徽、广东三省都督李烈钧、柏文蔚、胡汉民的职务。
江西省政府议会,请李烈钧起义,李烈钧不同意:“中央免除吾职,吾即起义,是反也,非义举也,袁世凯违法,重袭帝制,以民意伐之,吾赴听命。”
当袁世凯罢免三省都督的消息传到四川之后,王恒岳知道风暴马上就要来临!
独立混成师开始陆续调动,各要隘已被完全把守。一挺挺的机枪架设起来,一队队的士兵开始就地构筑工事。
王恒岳控制地盘下的各城防备明显增加!
没有人知道王恒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的部下们却知道恒帅要做的事一定不会错的!
在王恒岳悄悄调兵遣将的时候,驻重庆第五师师长熊克武也秘密来到了荣县。
王恒岳知道熊克武做什么,他和见胡景伊之时一样,躺在了病床之上。面上涂着白粉的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述之,你……”熊克武怔在了那里。
虽然之前也听说王恒岳病重,但却没有想到会病成这样。
“克武兄,你来了不妨率,不妨事,坐,坐”王恒岳虚弱地说道。
“你,我”看到王恒岳这个样子,熊克武不知道自己的话一时间从何说起。
“克武兄是为了三省都督被罢免的事来的?”王恒岳替他说了出来。
见熊克武点了点头,王恒岳“挣扎”着坐了起来:“袁世凯意图破坏共和,是为全国公敌。李烈钧虽然被罢免了,但忠于他的部队尚在。我以为,要不了多少时候,全国就会形势大变了。克武兄,尽早做好准备啊!”
熊克武一边思考着王恒岳的话,一边微微点头。
“袁世凯此时一定在那调集兵力,准备动军事攻击,革命和反革命的较量必然无法避免。”王怕岳说到这,气都似乎接不上来了。
请熊克武帮自己叫了下人,让人端来碗参汤,喝了下去精神才好了许多。
王恒岳都已经要靠人参吊着才能说话了?熊克武心中大惊。正想说话,却又听王恒岳继续说道:“这场较量,事关中国之前途,共和之前途,我四川应当及早准备。否则只有坐以待毙,四川将再也不是革命的四川了”
熊克武干脆暂时把王恒岳的病情放在一边:“述之以为我四川应鼻如何?”“振臂一呼,卫护共和,卫护革命!”王恒岳脱口而出:“既然袁世凯想破坏革命,那我们就进行“二次革命,!”
“二次革命?”熊克武念了一遍这几个字,猛然抬头:“对,二次革命,卫护共和!”
说着挥了一下胳膊:“述之威望震于四1”独立混成师兵强马壮,当年荣县独立,革命先驱,今日何不再举义旗,领导革命!”
“你看我这身子,能成吗,哎”王恒岳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抓住了熊克武的手:“克武兄,领导四川革命之事,一切就拜托你了!
只要全国局势有变,克武兄当高举义旗,自任四川讨袁总司令,宣布四川独立,保卫共和!”说着连声咳嗽:“自从我病后,独立混成师群龙无,军心已经涣散,乐山、宜宾、自贡、雅安各地守军团长,秘密与胡景伊勾连,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各有各自心思。
可叹我王恒岳辛苦组建起来的军队,却变得如此!恨,我恨那!”说完又是捂着嘴连声咳嗽,手指缝里又流出血来。
“述之,不要动怒。”熊克武急忙拍着他的后背劝解:“古往今来许多军队都是如此,主帅倒下,军心也便散子,各有各的小算盘,述之何必如此愤怒。”
“我不甘那,不甘那!、,王恒岳长声叹息,忽尔慨然说道:“可我王恒岳只要还有一个兵在,必然誓死保卫革命!请克武兄放心,我还有荣县,还有警卫部队,若克武兄起二次革命,王恒岳必然动用全部警卫力量,以助克武兄成功!”这番话大义凛然,熊克武不顾王恒岳满手都是鲜血,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述之之言。
何其雄壮!述之为革命如此,难道我熊克武便怕死吗。我这就回重庆准备,改编第五师,准备起新的革命!”
“二次革命,二次革允”
熊克武娄出去的时候,还听到身后的王恒岳不断的在那念叨着,“恒帅,熊克武走了?”王庆露、俞雷先后走了进来。
王恒岳从床上坐起,活动了下筋骨。演戏真不好演,方才自己那么一套弄的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病了。
“局势要变了,袁世凯和革命党很快会大打出手。”王恒岳让两个部下坐了下来:“我独立混成师已经分别布防各处,为的就是提前准备。我不管是袁世凯还是孙中山,势力都不能进入我的地盘。”
“恒帅以为此次交战谁能取胜?”
王恒岳翻身而起:“在全国,北洋精锐,集全北洋之力,国内没有他们的对手。在四1”熊克武手里只有一个师,而胡景伊有四个师能够调动,矜军也必然会趁势进剿,熊克武早晚必败无疑。我所考虑的是,如何能借着这个机会扩大我们的势力。”
“先拿泸州。”王庆露开口说道:“泸州乃川、滇、矜、渝结合部的物资集散地和川南经济重镇,又是长江和沱江交汇处,位置至关重要。现在刘存厚的第四师驻扎此处,与我们对峙许久,一旦熊克武举兵,也必按永川、荣昌、隆昌、内江等地直逼泸州。
而刘存厚必然率军攻之,我们的机会也就到了。”
王恒岳点了点头:“正合我意,但却需要找到个合适借口。不然等到熊克武败了,胡景伊便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王庆露早已想好:“忪帅可派一心腹爱将,假口恒帅病重,投靠胡景伊。刘存厚不是胡景伊的人,也不得胡景伊信任,等到四川变乱,可派这一爱将占据泸州。以胡景伊自己人控制泸州,我想这是他愿意看到的,如此泸州实际上为恒帅所得!”
“这人需要胆大、心细,而且还必须不是四川人。”俞雷在那沉吟着道:“派其他人去,因为大多是一开始就跟随恒帅的,很难得到胡景伊信任,能担此任的只有一个人”
“马啸!”王恒岳脱口而出。
“恒帅英明!”
“恩,派马啸去合适。”王恒岳在那考虑了会:“这人是半道投奔我的,有背叛我的借口,面且此人胆大心细,比较合适。”
人选已经定了,王庆露随即又皱了一下眉头:“按照恒帅所言,这仗一旦打起,袁世凯是必胜无疑的,只怕他会竭力控制四川那。”
王恒岳笑了一下:“袁世凯获胜后,能够控制全国大部分地方,但唯独只有云、贵、川三地地处偏远,袁世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顶多派一心腹进入四1”可袁世凯也有难处。这心腹带的兵多也不是,兵少也不是,四川究竟还不能成为袁世凯的四川!”
“恒帅早有考虑!”
王恒岳起身走了两步:“胡景伊是四川人,有底子,也不过勉强在四川立足而已,他又不是袁世凯的嫡系,随后都会被撤换。胡景伊以川人身份担任四川都督尚且如此,更何况来一个外省人治理四川?”
说着,胸有成竹地道:“不管他派谁来,我们都与他虚以委蛇,无论他出什么招,我们见招拆招也就是了。”
朝俞雷看了一眼:“统计局多拿一些银子出来,贿略上下,严密监视成都动静。任何情况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胡景伊见我病了,对我减轻了防备,却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的队伍地盘。他可万万没有想到,会突然再来一个二次革命!”
“二次革命?”俞雷和王庆露都怔了一下。
王恒岳笑着说道:“第一次革命,我成了师长,革命义,这第二次革命的机会,我可万万不能放过。势力一点点的延伸出去,要把川南一带,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等到天下真正打乱的时候,我们可就有资本了,整个四川”说到这,王恒岳便不再往下继续说了。
俞雷和王庆露互相看了一眼,对恒帅的想中心中一片了然。
恒帅不光盯牢了川南,而且盯住了整个四川。谁打谁,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他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借助一次次到来的机会控制住整个大局。
四川王的位置或许已经离他并不遥远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革命”爆发(再求月票)
宋教仁遇刺后,在上海方面组织特别法庭对宋教仁刺杀案进行审理的时候,却又遇到相当的困难!
首先是凶手武士英已经无缘无故的暴卒;二是要犯洪述祖已经逃到青岛的德国租界,无从捉拿;三是涉案的国务总理赵秉钧称病躲进医院,对于上海方面要他出庭的要求,赵秉钧只管拿出医生的诊断报告,虽然发出过几次电报为自己辩驳,但就是拒不到庭孙中山正在日本,他在得知消息后立刻于3月25日返回国内,随即在上海的黄兴寓所召开会议,以讨论下一步的对策。
孙中山在得知案件过程后极为悲愤,他在会上极力主张起兵讨袁,几乎把去年与袁世凯相谈甚欢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但是,参与会议的国民党高干们,大多不赞成孙中山要动武的意见。特别是二号领袖黄兴,他认为目前案件的审理对国民党一方有利,应该先考虑法律解决,不到最后一步不应该轻谈战事。
孙中山听后极为生气,他在心眼底已经认定袁世凯毫无救药,必然要搞专制复辟;与其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倒不如现在就动手。孙中山声称只要现在给我两师的兵力,我就亲自率领向袁世凯问罪。
但问题是,当时国民党连两个师的军队也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两个师的兵力,恐怕也像黄兴说的那样,敌不过袁世凯那些训练有素的北洋军。孙中山没有和他们交过手,黄兴可是知道他们厉害的。
事实上,当时宋案尚未完全厘清,即使国民党人有一千个理由怀疑袁世凯,但也不宜直接认定袁世凯就是幕后元凶,兴兵讨袁未免有“地方反抗中央”之嫌。因此,当孙中山要求对袁世凯动武的电报发出去后,国民党的三个实力派都督,江西都督李烈钧、安徽都督柏文蔚、广东都督胡汉民,都立刻回电表示绝无实力独立。
孙中山当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日本争取援助,但他大概忘记了,在南北会谈前,他也曾在欧美、日本各国转了一圈,结果没有讨得一文钱,两手空空而回。那些列强虽然戴着文明帽,但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势利眼,在袁世凯没有当上总统的时候尚且不肯押宝到孙中山身上,如今袁世凯已经当上了大总统,他们怎么会再去支持孙中山呢?
而在善后大借款后,有了钱的袁世凯就干脆撕下脸皮,他非但不理睬国民党籍议员的抗议,反气势汹汹的斥责孙中山、黄兴等国民党人说道:“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孙文这些人左也是捣乱,右也是捣乱,除了捣乱,他们就没有别的本领了。你听听,孙文说什么‘公今日舍辞职外,决无他策’,还说什‘必以前次反对君主之决心,反对公之一人,义无反顾’,他妈的,孙文还想下定决心跟老子干呢!你们可以告诉国民党人,我袁世凯就不能听人捣乱,他孙文若敢动枪动炮,或另行组织政府,我就发兵征伐,而绝无姑息养奸之余地”。
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有些担心:“大总统,这样太直接了吧?”
袁世凯气呼呼的答道:“就说是我说的,我对这话负责!”
另外,为了缓解南方国民党要求内阁总理赵秉钧出庭的压力,袁世凯又派人在直隶制造了所谓的“血光团刺杀案”作为反击。当时有个自称“女子暗杀团团长”的女子向北京地方检察厅自首,自称奉了“血光团团长”黄兴的命令来北京搞暗杀,而北京军政执法处在第二天又以“血光团团员”的名义逮捕了参议院议员谢持,于是乎,各大报纸热炒“血光团”仿佛前清雍正皇帝的“血滴子”一般可怕。由此,北京地方检察厅便趁势栽赃,反过来发传票要求黄兴到案对质,这也使得宋案更加的扑朔迷离、更具戏剧性了。不仅如此,袁世凯随后又下令撤销黄兴陆军上将的军衔,并要悬赏捉拿黄兴、陈其美这些“反党”。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双方惟有兵戎相见了!
6月9日,袁世凯先下手为强,下令免除李烈钧的江西都督职务,任命黎元洪兼署江西都督;14日,又将广东都督胡汉民免职;30日,安徽都督柏文蔚也被免职。如此一来,国民党籍的三位都督都被袁世凯以“不称职”、“不孚众望”的名义罢免,当然,根本原因还在于“不服从中央”!
至此,南方的国民党人也只能丢掉了和平幻想并起而应战。江西都督李烈钧,本是江西武宁人,家道殷实,年少便任侠仗义,后由江西武备学堂选送到日本士官学校留学,在日本期间秘密加入了同盟会。李烈钧在回国后先后在江西、云南的新军中任职,武昌起义后担任江西都督,时年不过三十一岁,可谓是少年得志。
李烈钧被袁世凯免职后,他并没有立即举兵讨袁,而是先通电下野,并于6月15日离开南昌前往上海。到上海后,李烈钧分别见到了孙中山、黄兴、陈其美等人,他们在反复会商后认为袁世凯难以感化,现在的办法也只有举兵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7月7日,李烈钧从上海返回江西后秘密召集旧部,并于7月12日占领湖口炮台。次日,李烈钧成立江西讨袁军并发布讨袁檄文,宣布江西独立。
由此“二次革命”正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