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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智力和大总统实在没有办法去比,无论杜月笙的心里如何嘀咕,也只能暂时把这份疑惑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忠,
这个时候的铃木正广,并不知道从中国方面为了调来了一批最得力的助手,此时的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一个新的刺杀目标之上:日本东京警视厅长尚存忠重!
一旦东京警视厅长遭到刺杀,那么这引起的轰动绝不亚于高石华山的被刺杀!但是同样的,要想杀掉尚存忠重也远比刺杀高石华山要困难得多。
山本助之还是有一些担忧的:“铃木君,现在整个东京都在对我们进行抓捕,如果真的能够刺杀尚存忠重成功,那么无疑可以扩大我们的影响,但是一旦失败的话,那么必然遭到尚存忠重最疯狂的报复!”
铃木正广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些,成功刺杀高石华山已经给予了他太多的信心:“如果真的失败,那么同样也可以在日本各地引起成功反响,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杀死多少人,而是要让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为什么,为未来更加成功,更加大的暴力革命完成一切准备工作!”
山本助之在那沉默了下,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的“暴力革命”已经在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的心里生根发芽,任何人和租织都无法阻止他们这一疯狂的举动。
他们已经不在乎会死多少人,不在乎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他们唯一想的,就是把日本彻底洗涤干净!
高石华山尚存忠重然后下一个会是谁呢?
片山潜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他眼中的“疯子”叹息了声:“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冷静一下,用革命的理念武装起日本人民的思想,这……”。
铃木正广冷冷的冉了他一眼,片山潜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一个懦弱的人,这是铃木正广心里唯一想的。
但是现在自己还暂时离不开他,因此片山潜的理论能力是“日本进步团体党”和“奋进会”中的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铃木正广也在心里承认,如果理论配合上暴力,那么革命将会事半功倍,获得更大的成功。
“片山君。”铃木正广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一些:“你要做的,是用好你的笔,而我们要做的,是用好我们的枪,我们彼此间的分工不同,但却一样重要。”
片山潜叹息了声,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劝服他了。
“暴力革命”或许能够成功,但片山潜也隐隐的觉得,在革命成功的同时,或许也将给日本带来巨大的伤害。
但是,这却已不是自己能够管得到的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北京站
北京颇有名气的“八大胡同……,就是所谓的风化区,有些地方也叫平康里。
不过,在北京可不用这种称呼。
“八大胡同”在前门外,是几条横竖交错的小胡同,也就是小巷子,差不多都毗连在一起。每逢华灯初上,三两好友,穿大街、走小巷,安步当车,东张张、西望望,是谓之“逛”。大门口亮堂堂,悬挂招牌字号,写着“清吟小班”四个小字的,那就是头等窑子。
想逛窑子的,尽管进去好了。
走进大门,多半都有影壁,左一弯、右一拐,再往里走,自会有人撩起门帘朝屋里让,他们习惯地必先问一句:“您有熟人,还是见客?”有熟人,就指名是谁,如果没有,他就拉开嗓门长长的喊一声:“见一客”
为什么要长声喊叫?为的是楼上楼下前院后院都能听得到。
姑娘们见客,各具不同的姿态,虽意在撩人,但还是全凭客人们的喜爱。姑娘来到门前之际,伙计站在一旁唱名,来一个唱一个,一直到见完为止,若是这家有十个姑娘,而只见了八个,伙计亦必放下门帘低声下气地说:“一个出条子没回来,一个有病跟您请假。”
交代完了之后,这才问你:“您看…”
他把看字拉得很长,意在等你的回话。你有意就直截了当告诉是哪一个,一个都不中意,摇摇头往外走,也无须表示什么歉意,因为这是常事。万一真的没看清楚,还可以来一个“二次再见”。不过,这可要看是“诚心”花钱,还是“故意”找麻烦了。
挑好了姑娘之后,先让客人到姑娘“本家”房间里坐。待坐定了,娘姨们才端上一盘瓜子打开一听香烟斟茶敬客,请教贵姓,开始找两句谈谈聊聊,接下去自然是:客人仔细欣赏姑娘的姿色,姑娘慢慢算计客人的荷包了。
这就叫做“上盘子”或“开盘子”北京独有的名称也叫“打茶围”。
等班子打茶围,不拘人数,是一块钱。如果打开一听英国名牌香烟“茄立克”再上一碟水果,通常都给两块钱。偶尔遇上“老赶”北京人称为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不在行,仍旧给一块钱的话,他们也绝不会争多论少。
军统北京站的站长王三明领才被分配到北京,军统第一期训练班的毕业生陈恭澎等人去这里开了下眼界,他出手五块,并不是摆阔,而在使陈恭澎几人见见世面。
北京的头等班子,分为南国佳丽和北地胭脂两个班部,风格不同情趣各异。南方班子,不分无锡、常州,都说自己是苏州人,可是绝不会有长江以北的:北方班子,差不多全是北京土著。
至于近畿外县的,大都沦入二三等去了。这与姿色好媸并无太大的关系,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制办衣装的本钱所致。
南方班子的姑娘,总是哄自己的客人,有朋友在场,反而碍眼。
北方班子则不同,她们对待自己的客人有如家里的老公,虽然亲昵却相敬如宾,招待客人的朋友,则百般奉承,惟不可及于乱。这虽然都是招徕之术,但在客人的感受上却自有千秋。
南方班子要客人花钱,名堂奇多,今天“开市”
明天“宣卷”捧场就得破钞一旦开了。,焉能不点头?否则以后就没面子再进这个门。北方班子有分寸,不到火候绝不开口,除非遇上冤大头。他们也会假门假市地替你出主意,怎么办才能省钱。结果钱是花了,可是弄得你心里好舒服。
这只是北京花事入门,无妨当作故都掌故看。
晚上,王三明又领陈恭澎和另一名学员白世维,三个人一起去逛韩家潭。韩家潭是条小巷子,北京“八大胡同”之一。这一带差不多都是苏州的清吟小班。所谓“清吟”也者,就是卖唱不卖身的意思,自高身价罢了。韩家潭有一家“莳花馆”王三明认得个熟人,花名含春。此姝年过标梅,风韵正佳,谈吐气质都不错,可是总免不了有点矜持之态。这不一定就是缺点,有的人却认为这就是端庄。
王三明怂恿陈恭澎也叫了一个,这个人的名字起得好怪,她叫“飞龙”。胖嘟嘟的长得没有什么模样,不过,一口吴依软语,尤其是苏州人说北京话,糯糯的、甜甜的很受听。陈恭澎又促白世维随缘随份也叫一个,他一个都看不上,推辞着换一家再说!
陈恭澎几人坐在含春的客厅里聊天,飞龙却三番两次地请陈恭澎几人到她屋里坐,陈恭澎以为随便在谁屋里不都是一样,其实不然,原来第一次的生客不到本人屋里。就不算正式上盘子,也就不好要钱,这又是他们的规矩了。
陈恭澎几个人正嬉笑得云山雾罩之际,像似王三明的司机在外面问伙计找人,王三明一看,果然是司机老萧,招手叫他近前来,老萧回说毛人凤先生到处找他们,已经找了好半天了,还是毛人凤的司机在胡同口,看见王三明的车子,问过他之后,才知道陈恭澎几人全在这儿。
现在,毛人凤正在胡同口外车子上等他们。
王三明和陈恭澎也来不及掏钱开盘子,请白世维留下来等一会儿,连忙拿起帽子往外赶,陈恭澎几人刚刚走出大门没多远,就看见毛人凤一个人,正朝着陈恭澎这个方向走过来。
几人见到毛人凤,都觉得不大好意思,可是毛人凤却让王三明陪着他往回走,于是几名特工仍旧回到了含春的客厅。
白世维站起来,原想站起来礼貌一番,又踌躇下来了,陈恭澎猜,大概是鞠躬不是,握手也不是。还是毛人凤先开口,让大家坐下来好说话。
含春、飞龙和娘姨、小大姐们都上来招呼,毛人凤开口问道:“三明兄,这里有没有方便说话的地方?”
王三明转问含春,含春点头,引导着往里面让。
这是一间小套间,布置得相当雅致,是专供客人们捧场打牌用的。陈恭澎他们恰好四个人,他们也许会错意了,正待拉架势开局,王三明一看情形不对,随即悄悄地和含春嘀咕了两句,含春倒也大方,斟好了茶之后,又端上两碟水果,带上房门,他们就都退出去了。
白世维又小心地前后看了看。
毛人凤收敛了笑容,放低了声音,持重地传达了他的指示。他说:“下午五点多钟时候,戴局长召我前去,当面交付一项任务,其重要性,关系到能否铲除在北京的日本谍报机关。这是一件行动工作,暗杀的对象是日本驻北平特务头子坂西利八郎,限期是从今日起计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陈恭澎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坂西利八郎,1900年日本陆大14期军刀组毕业。19
09年以善于钻研中国问题的专长被调入参谋本部,旋即派往北京。
坂西利八郎通过大特务头子青木宣纯的引荐,结识了直隶总督定世凯,应聘为北洋新军的练兵顾问兼北洋督练公所总翻译官。当时,中俄之间订有《喀西尼密约》,其中规定中国军队如聘用外国教官必须由俄国人充任。袁世凯为避免麻烦,便让坂西装扮成中国人,并给他起了中国名字:班志超。
日俄战争期间青木宣纯调往满洲军司令部以后,所遗谍报工作即由坂西负责。
坂西与北洋督练公所参谋处总办段芝贵建立联系,由段将每天收到的各地情报送交板西,然后择要泽成日文送日本驻屯军司令部,再转报东京参谋本部。日俄战争结束后,坂西奉调回国,出任野战炮兵第9联队联队长。19川年在武昌爆发辛亥革命,参谋本部立即派坂西去北京,任公使馆武官,建立以“坂西公馆”为代号的特务机关。
王恒岳统一中国之后,对日本的强硬态度举世公认,名头比较大的坂西利八郎也成为了王恒岳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这样的情况下,坂西利八郎在参谋本部的同意下,辞去公使武官,转而带领“坂西公馆”进入东交民巷开始秘密情报工作。
稍微停顿了一下,毛人凤又殷切地鼓励几名军统情报人员说道:“干掉坂西利八郎,将摧毁日本在北京的特务活动,应该不惜任何代价全力以赴。这一件工作,我决定交由天津、北京两单位集中力量合作执行,其任务分配,请你们自行斟酌,本人立即将此事电告戴先生报备。明天上午十时整,我们在府右街集合会报,有关事项,届时再详加讨论。”
毛人凤的话宣示完毕,看时间还不到午夜。他表示要先回去发电报,希望这些情报人员立刻交换意见,着手进行!
这是一道突如其来的紧急制裁令,事前毫无心理准备的行动任务,乍听之下,顿时茫然若失,大有手足无措之感。
现在一声令下,事出仓促。不觉千头万绪,纷至沓来,真像打鸭子上架的一般。可是功令所在,义无反顾,只能竭尽所能,勇往直前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刺杀坂西利八郎(上)
几人送走了毛先生,大家沉默了一会,那些班子里的人又都进来了。
王三明很有意把含春带出去,咬了半天耳朵,含春似乎是不肯,一时弄得僵住了。
飞龙依然请陈恭澎几人到她屋里去,陈恭澎几人也就趁机会站起来,转换一下环境,免得大家难堪。
王三明临出来的时候,抽出两张十块钱的钞票,放在桌子上,含春叫娘姨们谢了,也跟着陈恭澎几人一块来到飞龙的房间。
飞龙这里的气派,较着含春那里,可差得多了。
陈恭澎一肚子心事,巴不得立刻就走,连坐下来喝口茶都不耐烦了。可是王三明却胸有成竹,他拉着陈恭澎让他坐下来说:“我办法,你沉住气好了。”
王三明又转头对飞龙说:道“我们几人想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吃完了就送你回来,你看怎么样?”
别看飞龙说话软绵绵的,应对起来倒非常爽脆,她用北京话说道:“好,上哪儿都跟您去,那又有什么,请各位稍微等我一会儿,跟我妈说一声,披一件斗篷立刻就来。”
王三明当着含春又怕她不好意思,只好敷衍说这都是为了撮合陈恭澎几人,改日一定来捧场。
这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了,胡同外面街上还有一两家专做宵夜的江浙小馆子,仍然灯火明亮的开着门没打蛘。陈恭澎几人几个人随便叫了点东西,也猜不透王三明打的是什么好主意。
好容易大家都吃完了,王三明这才开口:“东交民巷只有两处最有可能,一处是日本使馆,一处是六国饭店,另外一家公寓式的旅馆我想坂西利八郎不会去旅馆。”
又对陈恭澎说道:“我想现在就去一趟,万一能够开到房间的话,住一宿也许会发现一些迹象你看如何?”
陈恭澎怎还会有意见,如果叫自己去开房间,连怎么样走进六国饭店的门,陈恭澎都不知道,更谈不到去探索什么了。
接着,王三明进一步说明他的具体做法:“不是我没有出息,你也千万别在意,顶好是这位飞龙小姐委屈世下能够大大方方地陪我一块去,你们想,这个时候一个单身男人不带行李去开房间,总会惹人起疑若是一男一女,那就好得太多了。”
说到这里,王三明又冲着飞龙说道:“刚才,含春不答应出来,我也没办法;现在,请你帮一次忙以后你会知道是件多么有阴功的事!”
说着又指着陈恭澎对飞龙说道:“他是我老弟,你就是弟妹,你这个大哥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只要你跟陈恭澎走一趟就行了。至于你们有什么规矩,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去。”
飞龙看了看陈恭澎,犹豫了一会,脸红红地问陈恭澎:“你说呢?”
“我说你就听我几人大哥的,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飞龙表示答应了,不过她要和她妈招呼一声。
王三明和她说道:“我们几人先去东交民巷看看,如果开得到房间,再打电话也不迟,反正是总要送你回去的。”
时间已晚,不能再多耽搁,于是王三明带着飞龙上车先走了。
陈恭澎和白世维雇了辆洋车,回到北长街千八号。
陈恭澎和白世维半晌都没有话说。陈恭澎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用得上力气,又准备明天一清早先把自己一起到北京的戚南谱找来,商量一下,为未来的许多必要事项,作一安排。
白世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猛抽香烟,既不睡觉,也不发言。当他打定了主意之后,蓦然站起来问陈恭澎说道:“恭驸兄,你看,我去干好不好?”
陈恭澎也正为这件事在发愁。因为“北京站”还没有行动工作的编组,也一共只有杨英、老戚和陈恭澎三个人,新加入工什的王云孙主办文书,这类事他自然干不来,白世维是处理情报数据的,一向都没有考虑到让他做行动工作,陈恭澎几人的接近,是因为彼此相处得不错,又谈得来,所以时常同出同入,并没有别的用意!
如果由陈恭澎主动要qiú他,在情在理都说不过去,假如有一点点勉强,那就更为难了。如今,白世维既然是自告奋勇,陈恭澎当然qiú之不得。
陈恭澎连声道:“好,好极了。”很想再找两句适当的话,表达出陈恭澎的心意,可是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此刻,突然有此机会,陈恭澎自然希望“北京站”有所表现,又何况是件关系大jú的事。白世维不畏艰险,敢于奋勇当先,无论成败,都是陈恭澎几人的光彩。
心情复杂,兼以兴奋过度,陈恭澎和白世维竟夜未曾安眠。
第二天早晨不到七点,打电话请戚南谱过来。晤面后,陈恭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