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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让湖南全省震惊的大事。
第7师是张敬尧看家的部队,是让他赖以生存的本钱,也是让湖南人切齿痛恨,一支军纪极度败坏的军队。
现在,这支部队就倒在了北伐军的手上。
刘昭承这个名字,也牢牢的记在了湖南人的心里。
在张敬汤宣布投降的消息传出后,湖南各地鞭炮鸣放,人人欢庆,就如同过年一般。
第7师覆灭,湘乡只剩下了一个混成第川旅,独木难撑,而援军也根本无法给予其增援,在第7师投降的次日,混成第川旅也打开湘乡城门,宣布易帜。
至此,湖南三分之一已经为刘昭承所掌控,但是刘昭承也很清楚的看到,即便如此,战争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敌人依旧有着强大的兵力,依旧有着决战的能力,而吴佩孚到现在也还没有登场。
吴佩孚此人带兵有方,而且对待地方也好,远不似张敬尧这般祸害百姓。只有把吴佩孚在湖南打败了,才能真正的取得胜利。
而在北伐军右路,张孝淮也拉开了架势,迎接来自于江西援湘翰军陈光远部即将到来的挑战!
对于张孝淮来说,化非常渴望这场战斗的到来。
当年自己的好友蔡枵,在护国之战中名动天下:蒋百里在王恒岳的身边担任参谋总长,旦夕不可以离之,而那个时候自己却在一个局长的位置上耗费着年华。
现在,终于到自己在战场上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张孝淮的手里拥有三个师又一个混成旅,而他要面对的是江西都督陈光远亲自指挥进入湖南的翰军两个师。
张孝淮对于任何没有任何怀疑,但他所要考虑的,是如何打痛陈光远,为未来解决江西问题完成铺垫。
在湖南决战刚刚开始之后,张孝淮已经把目光投放到了江西陈光远之所以答应进入湖南,帮助张敬尧一起抵挡北伐军,除了出于自身利益考虑,更加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张敬尧答应一旦保住了湖南,将给予陈光远一笔巨款相谢。
陈光远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一个字:钱!
他爱钱,吝啬的程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此人特别财迷。
甚至连牌都不玩,因为他怕输钱,只要输两毛钱就不玩了。
当督军,指挥打仗也未必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但在赚钱一道上,此人才能却非常了得。他当督军似乎是“副业”如何赚钱才是“主业”。除了管理地方,治理军队之外,他每天最大的兴趣是持筹握算,心不外鹜以研究黄金行情涨落为消遣。金价落时,每次必购进50
0两,因此,他的银行钞票存款,都购成黄金现货,囤积起来,而不受货币贬值的影响。
他的财迷也不是天生的,而是贫困的出身所致。陈光远是武清崔黄口人。陈家人口较多,多是务农。在兄弟中,陈光远行八。幼年家贫,十九岁时,经人介绍入天津东局子武备学堂第二期学习军事。那时武备学堂每月发给学生几两银子的零用,陈光远总是把这项零用钱存着,不肯花用,等待父亲来时带回家中度日。陈家当时艰难的情况,可想而知了。后来他由武备学堂毕业,就分配到小站军队里担任督操。由于得到袁世凯的信任,袁世凯任山东巡抚时,调陈光远去山东,这个贫苦出身的农民陈光远,至此才开始了命运的转折。
而陈光远本人还有一件最难以启齿的事,他从前在崔黄口曾做过更夫,在那个时代,打更是社会上最低贱的职业了,只有最贫困的人才会做更夫。陈光远的元配夫人赵氏结婚后知道丈夫竟然是个更夫,觉得非常羞辱,就喝卤水自杀,虽然未果,却导致赵氏不能生育。
因此,陈光远的子女都是由他的妾蒋氏及韩氏所生!
张孝淮对陈光远这个人再清楚不过,以前在湖南当局长的时候,他就潜心研究过各路军阀的习惯兴趣,当然其中也包括陈光远在内。
在陈光远进入湖南,驻兵醒陵之后,当时的张孝淮手中只有一个师的兵力,其余再个师又一个旅正在行军路上。
决战的形势既然还不具备,张孝淮立刻派人携带两万大洋找到陈光远,进入醒陵,当着陈光远的面说道:“张韵农不想打仗,不过是被王恒岳逼迫而已,既然陈督军来了,张韵农就绝对不会和陈督军为敌,当退出衡山、衡阳,只在衡东、攸具驻扎,请陈督军千万不要攻击,让张韵农在这两个地方驻扎上十天半月,也就问心无愧,可以向王恒岳交代了。事成后另有十万大洋送上,以谢督军成全。”陈光远见钱眼开,两万白花花的大洋就在眼前,而且还有未来的十万大洋,这里一来,自己既捞到了好处,又可以对张敬尧交代了,一举两得。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湖南之地谁不眼谗?陈光远也是一般无二,借着这次机会,把自己的势力发展进入湖南,把湖南江西联成一体,自己必然势力大涨。
在这样的心态上,陈光远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成张孝淮果然信守诺言,让出了衡山、衡阳,把军队驻扎在了衡东、攸县。
湖南西部打的热火朝天,东部却两相平安。
在张敬汤率领第7师投降当日,增援上来的北伐军终于到了,两个师又一个旅的北伐军,在祁东驻住脚步,等待着张孝淮的命令。
此时陈光远看看时间已过,也有一些按捺不住。张敬汤的第7师败了,张皇失措的张敬尧不断的催促请求自己尽快对北伐军发起攻击。吴佩孚和王占元也是催促不断,北京方面更是左一份电报、右一份电报,接连要求自己立刻发起攻击。
只要张孝淮能够按照约定,把衡东和攸县交出来,自己也算有个交代了。
“这个,眼下恐怕还不行,还请回报陈督军一定要体谅我的难处”面对陈光远派来的心腹都署秘书长董锡成,张孝淮显得一脸无奈:“王恒岳下令我一定要坚守住衡东,不然就要杀了我的全家,我虽然和陈督军有约在先,但为了家人考虑亦无可奈何。”董锡成试探着问道:“张将军还要在这里驻守多少时候?”“这个,大约三个月,不过半年左右,那可也说不定。”
董锡成怔在那里,这算是什么回答?三个月,半年?只怕湖南仗都打完了,张孝淮却还依旧赖在这里不走。
可暂时又没有别的办法,董锡成只能退而求其此地道:“既然如此,张将军答应我们督军的大洋这个……”
“对,对!”张孝淮连连拍弃脑袋:“来人,把我给张督军的大洋拿
”
丰块大洋整整齐齐的排在了董锡成的面前,董锡成莫名其妙:“张将军说的可是十万大洋那!、“十万大洋?”张孝淮张大了嘴:“我哪有十万大洋?前番我给了陈督军两万大洋,已经让我倾家荡产了。我答应的是十块大洋,决然不会错了。”“这……这……”董锡成瞠目结舌。
“董秘书长,在下军务繁忙,请!”张孝淮猛然脸色一沉,冷冷地道。
董锡成几乎是被轰出去的,张孝淮随即站起身来:“命令,33
师由衡东向衡山发起进攻,34师,35师,混成第19旅,由祁东向衡阳发起攻击!两边压缩,把翰军控制在霞流一线,只围不打,时间一长,陈光远必然无以为继,必向江西方向逃窜,我军穷追不舍,直取醒陵,威逼江西!”
“是!”
董锡成带回的话,让陈光远目瞪口呆。
张孝淮耍了自己!
可着能够怪谁?怪张孝淮狡诈,还是怪自己太贪心了?
“哥,北京那可又来电催促咱们用兵了。”
陈光远的九弟,第九混成旅旅长陈光遣手里拿着一份电报说道:“张孝淮现在手里有了三个师又一个混成旅,又控制了衡东,威胁我们侧翼,这仗可不太好打了。”
“报告,北伐军以两个师又一个旅,向我衡阳发起攻击!”
“报告,北伐军有进犯我衡山态势!”“混帐的张孝淮!”陈光远勃然大怒,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张孝淮的身上:“九弟,你带着第九混成旅坚守衡山,必要时正面接战,我亲率第12师奔赴衡阳,与北伐军决战!”光遣有些迟疑:“北伐军很能打,我们能顶得住吗?”
陈光远朝边上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这是要在湖南,拖住他们的步伐,我已经让老三和老七,在江西收拾我们的财物,向天津方向转移了,以为未来北伐军进入江西打算!所以,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好!”
“是,老九明白哥的意思了!”!。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伏击
陈光远已经决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了!
他要在湖南死死的拖住北伐军,为自己撤离江西的财产争取到最大时间!
仗打输了不要紧,地盘丢了也不要紧,只要有钱,其它什么都是假的。
在这样怕心态下,翰军摆出的不是进攻,而完全是防御态势。
陈光远的心态,也很快为张孝淮所洞悉。
陈光远不想打,但张孝淮却动手了!
衡阳、衡山两个方向,张孝淮集中起三个师又一个旅之全部兵力,向翰军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
翰军这个时候的心态是非常复杂的。
帮着湖南打仗,在他们看起来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北伐军的实力明显的摆放在了那里。
如果陈光远能够拿出大把大洋来犒赏三军,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但陈光远实在太爱财了,这未免让军心有些涣散。
一支没有目标的军队,如累没有利益的驱动,是没有任何凝聚力可言的。
张孝淮看的非常清楚,在不断发动攻击的同时,张孝淮同时又派出大量人手,在翰军中秘密做着分化瓦解的工作。
最先倒戈的,是防御在衡阳的12师的一个营,在战斗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该营忽然反戈一击,致使前线阵地顿时陷入混乱之中,溃不成军。
一旦有了开始,效仿者便也多了。
其后,又有两个连战场倒戈,从翰军摇身一变成为了北伐军,转而攻击起了自己曾经的同伴。
亲自赶到衡阳督战的陈光远心慌意乱,接连杀了两个同样准备投敌,但处事不严而败露的营长之后,这种局面才被勉强控制下来。
但随着北伐军攻势的加强,衡阳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那就难说得很了。
次后,一件让井光远担忧的事终于发生:衡山失守,自己的九弟陈光*成为俘虏!
井光*算得上是翰军中比较能打仗的一个在接到陈光远命令自己防御衡山的命令之后采取主动出击潭泊,企图拖住北伐军的脚步。
亲自指挥着33师的张孝淮,一面与敌鸡战,一面秘密派出一个连的兵力,绕过潭泊主战场,以翰军败军姿态混入衡山。
在潭泊久攻未克,反而损兵折将的陈光逸,被迫退入衡山坚守。
入夜,混入衡山的北伐军该连,强行夺取城门北伐军第33师大举进入衡山。
无力挽回败局的陈光逢,也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表现出了自己的凶悍,亲自带着一个警卫营怕兵力,死死的守卫着自己的旅部。
在北伐军的轮番攻击下,陈光遣的警卫营人数越打越少,越来越无法支撑。眼看局势无法逆转,不愿意成为俘虏的陈光遣企图自杀,
但为其贴身警卫夺走枪支,几乎是哭着哀求旅长不要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
陈光*知道警卫是为自己好长长叹息一声,闭目等着北伐军冲了进,
在得知自己九弟被俘之后,陈光远脑中一阵眩晕,几乎昏厥在地。
完了,这下什么都完了。自己最倚重,翰军中最勇猛的九弟都成了俘虏,衡山一丢自己后路被断,该怎么办?
而此时,衡阳正面的北伐军第34、35两个师也开始发起总攻。
一声声的喊杀声不断传到陈光远的耳里,一个个坏消息也不断传了过来。局势已经非常恶劣。
“撤退!”
到了这个时候,陈光远总算下定了决心:“撤离衡阳沿衡南、
安仁一线,进入醒陵,撤退!”
董锡成有些吃惊:“督军,既然到了安仁,完全可以撤到江西境内,为何还要去醒陵?”
“你懂什么!”陈光远心烦意乱地道:“我已经命令翰西镇守使方本仁进入醒陵一边防御北伐军,一边准备接应我军,醒陵不能丢啊!”
陈光远的贪婪心态被张孝淮牢牢的把握住了。
如果这个时候陈光远带领主力,撤回江西那么他的两个师起码还能保留下来一大半,但偏偏陈光远却舍不得醒陵!
醒陵位置优越,古称“吴楚咽喉”今为“湘东门户”。是湖南呼应翰浙沪、沟通大西南的交通要冲。
而且这个地方瓷业旺盛,经济繁荣,借着北伐军进入湖南之机,陈光远千辛万苦的得到了这牟地方,要他放弃实在有些舍不得。
可是他做出的这个决定,却让他的两个师的兵力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翰军开始从衡阳撤离,拼命向衡南、安仁方向撤退。而北伐军的第34、35师则一路紧追不舍,死死的咬住了翰军。
翰军到达安仁,后翼部队又被歼灭了一个团,当到达安仁之后,董锡成再次向陈光远建议由茶棱撤到江西,但却再次被陈光远所拒绝。
陈光远下令部队经茶棱,过火田,继续向醒陵方向撤退。
而在这个时候,张孝淮则指挥着33师和混成第19旅秘密运动到了皇图岭一线
骆陵。
“报告,督军已到黄丰桥,让镇守使立即派兵接应!”
方本仁一听这个消息,立刻站了起来:“命令全旅出动,接应督军!”
翰军第8旅终于动了,密密麻麻的军队由醒陵鱼贯而出,向黄丰桥方向运动,企图接应陈光远进入醒陵。
而到达黄丰桥的陈光远,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一路被北伐军追在屁股后面打,已经丢了两个团来,狼狈跑到这里,只要再过了皇图岭,就能进入醒陵,到时候背靠江西,总算能够为自己赢得喘息之机了。
不过自己的九弟想到这,陈光远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图岭。
“报告,翰军第8旅已进入我伏击范围。”
“全师进入攻击状态!“33师的士兵们安静的等待着,看着一个个的敌人从他们的枪口下经过。
“打!”
“打!”
随着这一声命令下达,无数的枪支喷射出了火焰。
一枚枚的手榴弹扔了出去,一发发的子弹射了出去,原本井然有序的翰军第8旅,瞬间就淹没到了巨大的打击之中。
整个队伍大乱,士兵们慌乱的寻找着掩藏点,一边胡乱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反击着。
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爆炸声,成片成片的爆炸在翰军之中响起。
责本仁惊慌的在卫士的护卫下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嘶声力竭的指挥着部队防御,但这个时候的第8旅已经完全乱了。
33师所有轻重火力一齐开火!
大片的翰军倒下,在经过了短暂的抵抗之后,情知已经无法突出去的翰军,又大批的选择了同一方式:投降!
管他什么翰军,管他什么北伐军,现在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方本仁已经彻底丧失了对部队的掌控,整个第8旅都完了!总算方本仁还是比较明智的,在看到继续作战无望之后,立刻放弃了自己的部队,在卫队的护送下,亡命的跑了出去。
整个翰军第8旅,在皇图岭伏击战打响后仅仅半个小时,便彻底崩溃,战斗进行的之顺利,让张孝淮也有一些惊讶。
“陈光远到哪里了?”
“还在黄丰桥,正在向皇图岭进发!”
“好,再打一个伏击!”张孝淮笑道:“派人换上翰军服装,去迎接陈光远,如果他问起皇图岭这的情况,就说遇到湘军小股游击队,
已经为我击溃!”
“是!”
陈光远并不知道自己的第8旅已被击溃,也不知道张孝淮正拉开了一个大口袋等着自己的进入。
疲惫不堪,已被打残的翰军两个师,缓慢的向着皇图岭方向运动着。
大量落后的士兵成了俘虏,大量的士兵偷偷的逃跑了,要想恢复部队的战斗力,也许需要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吧?陈光远叹息着在心里想道。
失败的根源究竟在哪?是敌人太狡猾,还是自己的贪婪?陈光远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当部队终于进入皇图岭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