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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马连生团长又实在无能到了极点,在此紧要关头,最应该做的是稳定军心,集结队伍,一边固守,一边伺机反击。但马连生却张皇失措,毫无应对能力。
82团迅速控制住了上下两个南门,并开始向潼关内部挺进。
潼关史称“畿内首险”是“三秦镇钥”、“四镇咽喉”自汉末设县至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了。它占据晋豫陕之交点,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而刘镇华把他的亲信马连生放在这咽喉之位,无疑是个最大败笔。
随着部队一起进入潼关的孙连仲,一边下令部队继续突进,一边虚张声势,到处在那叫嚷着北伐军主力到了。
这一来,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局势更加乱了。
当得知北伐军“主力”到达之后,马连生“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投降!
北伐军主力都到了,自己一个团的能起什么作用?还不如干脆投降了,反正到哪都是一样吃饭。
在82团攻入潼关一个小时之后,负责镇守潼关的镇嵩军团长马连生即向北伐军投降。
原以为会出现的恶战并没有发生。
孙连仲也有一些惊讶战事居然那么顺利的就结束了,一边命人整顿工事,应付刘镇华在得知潼关丢失后可能到来的反击,一边在马连生的带领下进入到了城内。
马连生打仗不行,不过学问倒是不错。在得知对方其实也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后,一丝一毫的没有后悔和惭愧,反而还主动当起了孙连仲的向导:“这潼关历史上大大有名,曹操当年曾在这里战败过马超。而最有名的当属明末闯贼李自成与明军的一场大规模战争,此役李自成几乎全军覆没”
“哦,是吗?”孙连仲没有读过多少书,略有一些好奇的问了声。
这一问,顿时让马连生来了精神:“崇祯十年兵部尚书杨嗣昌制定‘四正六隅十面张网’方案。是年九月李自成在汉中遭曹变蛟伏击,只得退居四川。后来前往梓潼、剑州一带活动。洪承畴分析李自成势穷,必定出潼关东走河南。洪承畴命孙传庭于潼关南原设置三重埋伏,崇祯十一年春二月,曹变蛟等人将李自成逼入潼关。此役李自成部尸积如山,几乎全军覆没,当地居民‘遇则棒杀,秦贼遂尽’,最后仅以十八骑突围出来,逃入商洛山中。”
孙连仲听的津津有味,听完叹息一声:“马团长,我看你当军官未必合适,当个教书先生那是一定错不了的。”
马连生居然有些脸红:“兄弟其实本来的抱负便是当名教书先生,谁想到阴差阳错吃上了这碗饭。孙团长,打仗我是不行的,不过孙团长若是身边缺个文书,兄弟那是当仁不让的。”
孙连仲哭笑不得,这马连生好歹也是一团之长,却居然说出了那么没有志气的话来。
潼关易手,让整个陕西战场局势骤然发生改变。
沉寂许多日子的北伐军,在得到孙连仲控制潼关之后,攻势再起。
而潼关易手影响最大的,毫无疑问便是刘镇华和他的镇嵩军了。潼关一丢,自己的镇嵩军便丧失了退出河南的必经之路。
刘镇华终于明白北伐军为什么之前会忽然不打了,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三原之北伐军三十七师,在听闻82团奇袭潼关成功之后,无不欢欣鼓舞,张钫趁势指挥全军向正面之镇嵩军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击。
而那些被截断退路的镇嵩军,人心惶惶,军官无心指挥,士兵无心恋战。回老家的路都被敌人给切断了,自己还在这里打什么?
军心一旦乱了,战斗继续进行下去便会变得非常被动。在这样的局面下,刘镇华不得不命令自己的部队暂时撤离前线。一面调动部队向潼关方向运动,企图重新夺回潼关,一面派人再度与北伐军展开和谈。
但是现在主动权已经掌握在北伐军手里的。
王铭章提出的条件非常简单:可以让刘镇华继续担任陕西省长一年,但不允许继续带领军队,军政必须分开!
在此基础之上,什么都好谈。
可放弃军队是刘镇华最害怕的事情,在这乱世之中,什么都可以没有,可就是不能没有军队!
继续担任省长一年?那一年之后自己该怎么办?
陕西人恨陈树藩,可陕西人也一样恨自己!无兵无权的这个省长,根本就是一个傀儡,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赶下台,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了丧家之犬了!
可现在按照目前形势,继续打下去怕是困难。
“必须夺回潼关,必须夺回潼关!”刘镇华不断的喃喃说道。
潼关如果重新回到自己手中,那么即便自己在陕西支持不下去了,起码还可以退回河南,以图东山再起。
刘镇华决定孤注一掷了。他以主力镇嵩军第一师柴云升部,全部气势汹汹的扑向潼关,目的只有一个:为自己打通一条逃跑的道路。
为此他拿出了大把大把的大洋,交到了柴云升的手里,还不忘握住了柴云升的手:“柴师长,能否夺回潼关,关系到我镇嵩军数万将士的性命那,拜托了!”
柴云升也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下来:“请刘省长放心,我一定亲自督促全师官兵,把潼关重新交到刘省长的手里。潼关只有北伐军的一个团,我料必然可以轻易拿下!”
刘镇华感鸡的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一个能守善守而著称的将领:孙连仲!!。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湖南督军张敬尧
海南督军张敬尧字勋臣,本是安徵霍在具人,他共有兄弟四人;张敬尧、张敬舜、张敬禹、张敬汤。
张敬尧南北之见极深,他的军队在游南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他认为是理所当然,是杀敌致果。湖南人称他为张毒以代替张督,借表内心的痛恨。又称张督军为张毒菌。还有一句话说:从前夏朝百姓要“与桀偕亡”今天湖南人民要与“尧舜禹汤”偕亡。尧舜禹汤就是指张敬尧四兄弟。
张敬尧的第七师,是北军中纪律最坏的一师,而这一师中又以驻扎长沙的部队为最坏。因此,长沙人民所受的灾难比各县尤重。张敬尧在湖南曾扩充一个旅,派他的四弟张敬汤为旅长。张敬汤号称四帅,自比诸葛亮,他对诸葛亮的认识是戏台上借东风的孔明先生,所以他缝制了一件八卦衣,手拿一柄鹅毛扇,走着台步,自称山人,问他的马弁说倒:“你们看我像不像卧龙先生?”马弁们回说道:“卧龙先生只会用计,不会打仗,那比得上咱们四帅用兵如神,智勇双全。”
他听了乐得不得了。这位“卧龙先生”在长沙经常跑到百姓人家中借东借西,有借无还,因此,长沙人民便有孔明作贼的笑话。卧龙先生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当北伐军进入湖南之后,张敬尧连输几阵,张皇失措地在长沙宣布戒严,并向北京政府请求援兵。这时第十一师自动地从平、浏两县撤回到长沙来,两县地方团队据守县城,有雨酿自主的一种倾向,张敬尧派亲信谢渊前往安抚,才得相安无事。第十一师是接近直系的北军,在长沙城内与第七师互相戒备,如同敌国。
张敬尧在徐州做苏鲁豫皖边防剿匪督办时,曾招抚过积匪毛思忠,收为义子,改么张继忠。派为第五团团长,人称少帅。第五团是穿制服的合法强盗。四帅和少帅都是张敬尧的亲信,因此张敬尧留他们在身边以资卫护。
集敬尧的搜括,使得湖南士民莫不咬牙切齿。曾任内阁总理的熊希龄,本是一位温和派人物,向来不肯得罪人,可是对桑梓却有不能已于言者。张曾电保熊希龄为湘灾督办,他不肯接受,反劝张爱护湖南,勿为己甚。张质问熊有什么贪赃枉法的证据,熊也火了,回张一电云:“以仆所闻,执事一年在湘所收入者,计扣留中央盐税二百数十万,附加盐税廿余万,盐票私加保护照费一百五十余万,钱粮一百余万,铜元余利一百廿余万,厘金数十万,拍卖公产百余万,合计八百余万。加以中央筹济军饷将及千万。其以勒价收入定为每元四十余串之钱票,而发出定为每元十五串之钱票,利尤倍蓰。执事之军不过四万余,以收入二千余万元支出,可抵一半,何至尚欠三个月军需?残暴之人及身而亡。富豪之家不世而斩,钱多为害,非为福悔军人言行以信为本,执事自问所办事实,与电纸上之打官话是否相符?即以目前全省矿利卖与英商之合同,证据确凿,而执事电部尚不承认……”
张敬尧曾把湖南教育经费削减了大半,后来还规定发经费时,要搭发贬了值的裕湘银行纸币,可是各校都必须以十足收据来领款。
裕湘银行是张敬尧和有关人设立的一家官僚资本银行,滥发纸币,真收现金。
湖南教育事业在这种情势下当然艰难万分。到了最后,张敬尧索性把教育经费提充军饷,兼饱私囊。湖南各校校长被迫借债度日,教员也枵腹从公。长沙市学校,普遍驻兵,兵士喧宾夺主,教职员和学生一出一入都要受到检查,学校退缩在校内的一块小地方上课,课堂又兼宿舍又是饭堂、学校校具和仪器图书都受到严重破坏,门窗地板也被拆下来作柴薪燃烧。甲种工业学校原有机械实习场一所供学生实习之用,张敬尧下令将工场机器并入陆军工场,用锅炉煎熬鸦片。
长沙全城的教职员因无法维持生活,提出总辞职。
这一期间,全国各省市罢课运动都是因外交问题而起,同时由学生发动,可是长沙罢课则因积欠教育经费而起,由教职员发动,是罢课运动中的一个特色!
湖南学联两度被解散,可是暗中仍有活动。停课时期,学生从事抵制日货运动。长沙学生在教育会焚毁多日以来所查获的日货,不料张敬尧乃弟四帅张敬汤带兵前来干涉,指挥兵士痛殴学生,学生身受重伤者达数十人。徐庆誉等五人被兵士用麻绳缚起来,并拍摄照片,扬言即予枪毙。张敬汤大骂学生受了*年龄等人指使,竟敢干涉商人营业,破坏中日邦交,今后如敢再犯,
当以土匪论罪。
同时张敬尧更加变本加历,指使兵士当街殴打学生,使得长沙的学生们不敢上街,不敢上学。长沙初等以上学校宣布全体散学,包括教会所办的雅礼大学。只有两个教会女学艺芳和福湘两校继续上学。
湖南人民饱受张的部下奸吟、抢劫、杀人、放火,认为他们和活强盗没有什么两样,但在张的吟威下,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民国5年张敬尧率第七师驻扎洛阳,凡有控告军人抢掠的,无不被乱棍打死,所以苦主都不敢出面控告。
湖南民风倔强,可是在张敬尧的强盗军高压之下,都无可奈何。
早在北伐军未进入湖南前,湖南便有“驱张请愿团”分向南北政府、上海和会及吴佩孚驻军的衡阳分别请愿。驱张请愿团先是由学生发起,各界代表率先参加,不久省议会及各团体秘密加入了,湘省旅京、旅沪同乡及省外湘籍学生也加入了,湘绅熊希龄、范源濂、郭宗熙等一群温和分子也加入了。最后“全国和平联合会”也全力赞助湘人的驱张运动。
为湖南光复纪念,湘人抱亡省之痛,学生举行罢课及游行大会,各界在烈士祠举行默哀,追念先烈缔造民国之艰难,如今则在军匪蹂躏之下,与会人士无不潸然泪下。
次后,谭延*发出号电,喻湘人为“鹿承”比非洲的黑奴还不如。
到北京的湘人请愿团分为二组,一为学生请愿团,控拆北兵侵占学校,停发教育经费,驱逐教育界名人等罪行:一为各界请愿团,陈述张敬尧纵兵殃民及贪污搜刮种种事实。
北京当局答复请愿团说:“易督事的困难关键在于湖南是军事前方,恐怕牵一发而动全局,政府不是不了解湖南人民心意,现在政府打算先选派一个省长分他的权,可是这一点也难于办到,政府觉得愧对湖南。”前吉林省长郭宗熙反驳说:“现在是责任内阁,责任内阁就谈不到惭愧二字。”这时国务总理还是靳云鹏,靳虽想换张,却有心无力,所以面对湘人的责难,只好作揖打拱。
范源濂领衔控张敬尧祸湘五大罪,末了几句话说:“如以湘省为中华民国之土地,湘人为中华民国之人民,则请先去祸湘之人,更施福湘之政。”他自己拿呈文递到徐世昌手里,声明所控如有一件不实,愿受反坐处分。
北京政府既然不肯撤换张敬尧,请愿驱张也毫无结果。北伐军进入湖南之前,湘人呼天无路,请愿无效,最后只好诉诸于湘军一拼了。
这时的湘军实在可怜,饷械两缺,番号也只是正规军一师,和一些杂牌军,能用的枪支,合起来也只有3000左右,子弹更为缺乏。湖南老百姓自我解嘲地叫他们为“叫化军”。湘军一直都和桂军并肩作战,而桂军在装备和训练上都比湘军好,人数也比湘军多,不过桂军并不一定是湘军的同盟军,打起仗来把别的部队摆在前面,自己的部队留在后面,胜则居功,败则先退。
北伐军进入游南之后,湘军士气大振,旋即下总攻击令,全军士兵欢声雷动,磨拳擦掌,为了节约械弹,赵恒惕下令非待敌人逼近,不许乱放一枪。
湘军占领祁阳、耒阳两县,前锋进展到距离衡阳20余里的东阳铺。湘军兼程疾进,北军却撤退得快。
张敬尧听说湘军总攻击,加上北伐军的势如破竹,有如大祸临头,立刻采取紧急措施,一面把军眷撤走,一面电促北京政府下讨伐令。他的求救电报,由十万火急而百万火急而千万火急。请款请械的电报如雪片飞向北京。
湖南人民展开了漫山遍野的游击战,过去受张敬尧欺压的善良百姓,如今都变成了包抄北兵后路的战士!
三千支破枪杀得张敬尧胆战心惊。
在正面战场上,北伐军推进极快,张敬尧的大将一个个不战而溃,他只好派遣乃弟“卧龙先生”张敬汤为前敌总司令,许以自让第七师师长为酬。张四帅慷慨誓师,乘八人绿呢大桥,威威武武地出发,
轿后悬了两个斗大灯笼,朱书“总司令张”四个大字,武装卫队前呼后拥,达数百人。那种气吞斗牛的局面,使长沙人望之,都替湘军和北伐军提心吊胆。
当然这个时候的张敬尧还有个期盼:吴佩孚!!。
正文 第四百章 刘昭承和张敬汤
吴佩孚到底还是来了。
与此同时,湖北督军王占元、江西督军陈光远,鉴于目前危急局势,以及北京政府的再三督促,终于齐齐出兵湖南。
湖奄,即将变成一个巨大的战场。
南北双方,行将会猎于湖南。
这是决定湖南命运的一场决战,某种程度上也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场决战!
北军方面,张敬尧、吴佩孚、王占元、陈光远,总共在湖南战场投入了12个师和十万地方部队,拉出了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而在北伐军方面,则投入了。个步兵师,6个独立混成旅,一个独立炮兵师,以及飞机和装甲部队助战。
从绝对人数上来说,北军占据着上风,但现在的战斗,却并不仅仅是以人数的多寡就能够取得胜利的了。
双方并没有急着决战,而是不慌不忙的排兵布阵,为决战做着一切准备。
国民革命军在北伐战场分成左右两路,一路由刘昭承指挥,一路由张孝淮指挥。这两个不世出的绝代名将,将联手在湖南上演一出好戏!
“北军虽然人多势壮,然番号混杂,号令不一,有湘军、鄂军、翰军,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攻湘则鄂不救,攻鄂则翰不救,何足为虑。”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北军,刘昭承胸有成竹的道:“唯一对手,无非吴佩孚尔,吴佩孚虽然治军严厉,颇通行军打仗之法,然独木难撑,难有作为。”李宗仁一边笑道:“总指挥战端未启,胜负已知。湖南决战结束,则北伐胜势已在我手。我右路军张孝淮部,面对江西陈光远部,不知总指挥以为胜负如何?”“恒帅看中的人不会错的。”刘昭承脱口而出:“况且张孝淮与蔡枵和蒋总长齐名,料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