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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我替大秦成千上万的将士们谢谢你,还有你的这些姐妹们!”傅戈紧紧的拥住虞姬柔情似水的身躯,眼中充盈着无限的感动。
触类旁通,正是虞姬的这一个提示让傅戈有了改造大秦军队的新的设想。
有了虞姬细心的帮着在后方救治,傅戈终于可以安心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对溃逃中的楚军穷追猛打。
“李烈、郦疥,你们两个分别指挥骑军和步军,联合追杀逃窜的楚军——!”
李烈和郦疥都是大秦军中少壮派的风云人物,他们两个锐气十足,若是在开战之初放手让他们一搏,还有可能会因年轻而误中楚军布下的陷阱,不过,现在这一点担心也可以消除了,意外遭逢大败的楚军现在只顾着撤退,就算留下一、二支断后的军队,也不可能是士气正旺的秦军的对手。
“诺!”李烈和郦疥相互挑衅似的对视了一眼,各自领令而去。
这一战,李烈率领的骑军固然为赢得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而郦疥也不差,他不仅在前一战的阻击战中有出色表现,而且在协助郦商防守正面时屡有功勋,他们都将是大秦未来的军中倚靠将才,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将会促使将士们作战更加勇猛。
更重要的是,对于军中人才凋零的大秦军来说,锻炼年轻人来接替涉间等老将是需要未雨绸缪的要事。
大秦新元初年六月十八日,晨曦刚刚露出一点点亮光。
武关道入口。
终于望见前面峣关上飘动的楚军旌旗,一路狂奔百余里到此的灌婴才算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一路猛跑长达百余里,若非情急拼命,灌婴可不想再做一回这样的尝试。
本来,灌婴已是包围住了秦军大将郦商,眼见着就将立下大功了,却不想秦国骑军的突然出现让楚军大乱,人心不齐战斗力也大打折扣,结果灌婴虽然又坚持着猛攻了一阵,却始终无法突破誓死不退的郦商的亲卫。
这时,四处的楚军已开始纷纷溃逃,灌婴见势已无法挽回,也只得放弃了取郦商项上人头的大好机会,这倒不是说他不想,而是他不能,骑兵高速突进,若是执意想追赶一个人的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灌婴明白就算他结果了郦商,那恐怕也回不去了。
傅戈是绝不会放过一个杀死他爱将的凶手的敌将的,樊哙血淋淋的人头还挂在马鞍上,灌婴可不想成为第二个。
乘着还没有引起注意,掩了旌旗撤退,这才是保命的最好办法,在这一点上,灌婴可没有周勃那样的顾虑和责任,本来是最后撤退的他跑着跑着竟然赶到了周勃的前面。
“呃,军师和陈将军在这里呀,灌婴有礼了!”
在峣关镇守的这一支楚军正是陈武的部队,在前一战中损失过半的陈武军现在不过三千余人,战斗力早就大不如前,士兵们也大多是一副麻木的表情。军无斗志,陈武虽然勇猛,但楚兵们却鼓不起任何战斗的欲望,作为吃了败仗断后的部队,从另一个方面讲就是弃兵,就算作战再勇猛,也不会轮到他们邀功的机会。
“哼——!”陈武阴沉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
和围拢在刘邦身边的那个以沛县故人为主的小集团成员相比,陈武这个后来者充其量只能算是外围货色,每每在与樊哙、周勃、灌婴这样的核心成员的争夺中处于劣势,就算得到张良的关照,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这让陈武心里始终憋着一肚子火。
灌婴自然知道陈武如此态度的原因,殿后的任务着实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使,损兵折将不说,更危险的就是全军覆没,埋骨荒野。
“军师,你怎么没和主公在一起?”灌婴这一句问话刚吐出口,就立马后悔不迭,张良留在这峣关,肯定是经过刘邦同意的,说不定还是刘邦的主意,作为刘邦跟前的亲信,灌婴这一问实在是极不明智。
张良却是毫不在意,刘邦亲近也罢,生巯也好,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转身去巡视士兵们的布防去了。
自讨没趣的灌婴满脸涨红的急急通过峣关,他不敢再作停留,一方面秦军的追兵正步步紧逼,另一方面在他后面的周勃随时会赶上来,这要是被刚直的周勃发现他灌婴率先逃跑,那在刘邦跟前说他几句‘谗’言的话,岂不是太不划算?
灌婴领着他的一小队部卒通过,不一会儿,周勃的军队也跟着来到并通过这里,周勃总算是比灌婴要硬气得多,他的手下还能聚拢起将近二万余兵士,在一片溃败的局面下,还能有这样的能力着实不简单。
楚军的残兵败将一个个的经过,陈武面色阴沉的背靠着早己残破不堪的关隘,目光死死的盯着刚刚从他面前走过去的一个个士兵,瞧他这样子,几乎是要将他们给吃了。
峣关已不是原先的那座险关,据守这里能凭险阻挡秦国的追兵,这若是别人说出来的话,陈武非得上去轮他两大嘴巴,但确确发布这个命令的人是刘邦,西征军的统帅。灌婴这厮逃过去了,楚中骁将周勃也率领楚军大部通过了这里,接下来的都是些零散的部队,估计在秦军的强力追击下,这些楚兵是不可能回去了。
“军师,我们怎么办?这破关已成一堆废墟,哪里能挡住秦国的追兵,要不,我们也干脆撤退吧!”陈武铁青着一张脸,在狠狠的跺了跺脚之后,终于跨步来到张良跟前,说道。对于张良,陈武是相当的尊敬的,事实上,在宛城时,要不是张良的游说,他不可能放弃独立的立场,选择加入到刘邦军中去的。
“陈武,你带着士兵们先撤吧,回到汉中若是沛公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张良惨然一笑,这一天一夜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一场先喜后悲的美梦,醒来时一切皆空。
“军师,你怎么办,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陈武急道,他虽是个行伍之人,却也能从张良的话里隐隐的听出不详之音。
张良笑了笑,伸手抚摸着旁边一块沾着血迹的大石,道:“这里很好呀,山青水秀的,还有战场上这么多‘兄弟’陪着我,不会寂寞的。”
“军师,我们只不过败了这一仗,没有什么,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的,在关东——,我们有的是成千上万的热血男儿,总有一天能够推翻暴秦,恢复故国的。”陈武大声道。
“不要说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军师了,我只是一个楚军的战士,至于推翻暴秦的梦想,还有建功立业的期待,就由沛公和你们去实现吧。”张良从地上拾起一把断剑,然后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在东海郡博浪沙行刺失败,张良没有气馁过,因为他还年轻,他还有毅力东山再起;在韩地被秦军击败,他没有放弃,因为他还没有将兵法的真髓全部的发挥出来,但这一次,张良却要选择放弃了,太公兵法中的每一条每一计他都能烂熟于心,能够指挥这样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更是让他使出了全力,他曾仔仔细细的反复思量过,却还是没能得出为什么会失败的缘由,这莫非是上天在有意作弄吗?
骑兵——,怎么可能会出现那样一支横行霸道之极的军队,在这一战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国有这样的一支强军,若是秦人有意隐藏的话,也没有必要等到天下大乱时才使将出来,若是在短时间内组建的话,这样恐怖的军队再多个五、六支,那还有诸侯的命在吗?
“军师不走,我陈武岂能做那贪生怕死之辈,也罢,今日就在这峣关之上,让秦狗也见识一下我大楚男儿的勇气吧。”陈武长笑一声,豪气倏生。也由不得陈武不如此,张良一个文弱的谋士尚能视死无畏,陈武乃是楚军大将,若是胆气比张良还不如,那还如何能领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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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雪峰的新书《仙道厚黑录》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节 断尾求生
更新时间:2008…5…16 20:21:08 本章字数:3319
就在秦楚两军在蓝田关激战的同时,子午道上,连绵的群山深处,一支军队正艰难的穿行在山峦之间。
“彭将军,我们已经连续在深山栈道行军三天了,这还要走到什么时候?”不止一个士兵在心里这么嘀咕,但他们却一个也不敢去向彭越询问。
在秦时,翻越秦岭的通道一共有三条,一是西边的褒斜道,褒斜二水皆发源于太白山,斜水谷口在眉邑(即今陕西眉县),眉邑这里是周王朝的发详地,与邻近的扶风郡共被称作“邰国”。同时,这里还是大秦赫赫名将武安君白起的故里。斜水北流入渭,褒水南入汉水,这条道是由关中去巴蜀的通道。二是刘邦攻秦的武关道,这条道虽然路途较长,却也相对平缓好走,适合大军穿行,自古由楚入秦或由秦到楚走的都是这一条道。
三就是彭越现在走的这一条子午道。与武关道、褒斜道这两条由关中到汉中的翻越秦岭的道路相比,这条子午道正好位于中间,开通的时间就在秦将司马错攻蜀时期,由于地势过于险峻,沿路修建了许多的栈道,这就是所谓“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之说的由来。
古人以子为北、午为南,故名子午道,这条道乃直通南北大道。从关中的杜陵入口,翻越秦岭,直达石泉汉江边,即可乘船东下,到达楚都郢。
在距离上,走子午道也比走武关道要近得多,不过也有个缺点,就是这条道山路崎岖,又多栈道,而且需要直线翻越秦岭高山,对于大部队来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反之,若是小股部队的话,正好能发挥机动灵活的特长,甚至于还能起到后发先至、出奇不意的效果。
在接到傅戈让他机动作战的命令后,彭越并没有遵照常规的战法去袭扰楚军重兵守卫的武关道,他相反的将麾下的这支军队带到了子午道上。
“楚军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刘邦刚取汉中,那里的秦国降将未必会真心归附楚军,若能鼓动降楚秦军反正,这功劳也不会比在蓝田撕杀差上多少!”彭越信心百倍。
胆大妄为——,其实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彭越这个家伙的话一点也不为过。若是换作一个循规蹈矩的统帅,彭越这样乱来的家伙肯定是不会受欢迎的,但是,对于从不按部就班出招的傅戈来说,彭越的这顿乱拳或许真是时候。
刘邦虽然大败,但却还有一搏之力,若是让他在汉中站稳脚跟,对于大秦的关中腹地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威胁,只有乘着这个机会进一步削弱刘邦的力量,将他赶出汉中才能为大秦赢得喘息和反击的可能。
占领汉中、连通巴蜀——,若能掌握蜀地和关中这两大粮仓,再加以苦心经营的话,不出几年,反击关东重新统一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千里大跃进,出现在敌人不可能预料到的地方,这是兵法之精髓,彭越这个盗贼出身的家伙虽然没读过什么兵书,但却一点也不能遮掩他与生俱来的军事才华。
如今,昏庸荒淫的二世胡亥和奸臣赵高俱都伏诛,新皇登基大秦重新有了复兴的迹象,作为一个秦人,在汉中郡,原来的秦国守将襄侯王陵、高武侯戚鳃的旧部虽然降了刘邦,但其忠诚度却是大打折扣,这些人的心里说不定正在后悔自己仓促的决定。
彭越能够确信,这些秦军旧部在听到关中秦军反攻的消息时,纵算不能立即反正,也一定会采取消极抵抗的策略,这对于秦军来说,正是反击汉中的绝好机会。
战机在即,若听任放过,岂是英雄之所为!
在决断的一刻,彭越完全没有丝毫为一旦战败后的结果去担忧,穿插到汉中意味着将远离关中这一根据地,进入到敌方的地盘上去活动,没有粮秣供给,只能就地取食,没有友军支援,一切难题只能靠自己解决,更没有容留伤兵的后方,部队可能在连续的交战中逐步消耗殆尽,而更严重的是,全军覆没的危险会时时刻刻的伴随,稍有不慎,这支三千多人的军队就将从大秦的军队序列中永远消失。
这些困难与危险打动不了彭越的决心,从这一角度上看,他天生就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喜欢独立冒险的人。
这一点倒是和傅戈有几分相似,或许也正因这样,他们两个才会相处得如此相得益彰。
峣关。
隶属刘邦的大部楚军依靠‘断尾求生’的战术终于成功的摆脱了秦军的追杀,尽管是大败,楚军的撤退还是显示出了相当的功力,除了小股诸侯的部队混乱之外,刘邦的嫡系部队表现得可谓相当的强悍。
不过,追击的秦军却是更加的出色。
李烈与郦疥这两个年轻将领在追击战中充分发挥了各自的长处,骑兵大范围的穿插,然后将被分割包围的楚军留给后面的步兵来解决,这样马不停蹄的追杀将靠两条腿逃命的楚军一个个追得筋疲力尽,莫说反抗,就是想举起武器都困难重重。
等到傅戈率领大军来到一群群投降的楚兵跟前时,剩下的居然只是收缴兵器、押降俘虏这二项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了。
面对散落在战场各处的众多楚兵俘虏,傅戈有一种恍若见到了二战时期德国装甲突击部队横扫法国时的场景,隆隆的轰鸣声中,英法联军引以为豪的防线被冲得七零八落,就象面前溃败的楚军一样。
步骑结束的极致,或许就是如此吧!
追击的大秦军队一直到接近武关道口的峣关附近,才算是遇上了可以一战的对手。
在张良的激励下,陈武率领着手下的这一支残破的楚军布下的一线风雨飘摇的防线,当然,仅凭着三千左右的兵士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好在张良和陈武强行合并了诸多小诸侯的乱兵,这才堪堪让他们拥有了抵御李烈骑兵的一点可能。
“禀李将军,前方有一支楚军挡路——!人数大约有七千余众。”
听到前军传来的这个情报,正指挥手下骑兵实施分割包围的李烈一惊,楚军在这个时候还能缔结起这七千余人的部队,着实是不简单呀,而能够在全军崩溃的时候勇于领命殿后的,这员战将一定不是寻常之辈。
“这个时候,还有楚军如此不怕死的,传令前军不可冒进,速速打探楚军是何人统兵?”李烈大声吩咐道。
若是换作巨鹿之战前,李烈断断不会在乘胜追击的当口下这样的命令,也正是这一年多跟着傅戈的历炼,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轻敌者必会遭到惩罚,一个优秀的将领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忽视敌方的反击能力。
在传下第一道命令的同时,李烈截断楚军的行动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骑军快速推进能够轻而易举的抢占要点,这就为下一步分割包围奠定了基础,不过,令李烈奇怪的是,这支楚军意外的没有对秦骑的行动进行强有力的反击,他们依旧老老实实的在构筑防御战壕,似乎有长期坚守的意图。
这样一种微妙的情形在大战的尾声时是绝不多见的,一般来说,溃败的一方不可能再聚拢起一支足以一战的队伍,因为在大战正酣之时精兵猛将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残兵败卒又岂有一战之力?
然而,事情往往总有意外,心灰意冷的张良在大败之后的决择,再加上陈武授命断后,以及长久以来积蓄的对暴秦的忿恨,这几股因素叠加起来,竟让楚军的败卒们一个个抱着必死的心态来迎接最后的这一仗。
一个‘死卒’的战斗力是无法用平常的推断来衡量的。
这一点早已被无数的战例所证明。
于是,在六月十八日这个艳阳高照的早晨,秦楚两军对峙着陷入到了僵持之中,对于秦军将领李烈来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