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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秦狗滞留关前多日,早已久战兵疲,此时不战难道还等他们逃回去吗?不要多说了,传令全军将士,渡汜水出发!”龙且面带不豫之色,看得出他对薛公的唯唯诺诺相当的不满意。
龙且估算得确实没有错。
涧间所部在虎牢关前久攻不下,确实有些疲惫了,但有一点龙且没有算准,疲惫并不等于失去战斗力,事实上,若不是韩信在临行之前的刻意嘱咐,就算是拼光了血本涧间也会力争爬上虎牢关的。
既然是诱敌,那么就要装得像一点。
在这方面,作战经验丰富的涧间可谓是驾轻就熟。
一次强度相当大的猛攻,让司马昂接二连三的向楚军求救,然后,就派出数路斥候打探楚军先锋部队的进展情况,当听到楚军先锋猛将是龙且时,涧间不觉暗暗佩服起韩信的出色谋略来。
“传令,全军速速起寨,且战且退向蒲坂靠拢!”
涧间虽然很想与楚军好好的打一仗,但他还不是一个一见打仗就头脑发晕的匹夫,眼下,楚军士气正旺,与渴求一战的龙且去死拼只会趁了他的心意,只有慢慢的引诱龙且追击,才是最佳的破敌办法。
龙且这一追,项羽担心龙且被秦军合围吃掉,那么就不得不率楚军主力随后跟进,这样一来,楚军的后勤辎重部队就会赤裸裸的暴露在秦国骑兵的面前。
锋芒毕露的战刀在半空中如闪电倏过,鲜血在刀锋下肆意喷洒,一想到这样的场面,涧间不禁热血澎湃。
等着吧,龙且,我涧间会回身与你决战的,不过,不是在现在。
等到龙且率军疾风暴雨般赶到虎牢关前时,他见到的是满地的狼籍和秦军士兵留下的嘲笑的欢送话语,而此时,关隘上的司马昂居然目睹秦军离开不敢追击。
“你的部队,为什么不去追?”龙且气汹汹瞪着心虚的司马昂,质问道。
听到龙且这一怒吼,情知理亏的司马昂满面通红,只得支吾道:,“这,这不是怕中了秦狗的埋伏,要是因此失了虎牢关,那责任可就大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节 各为其主
更新时间:2008…12…29 23:55:41 本章字数:3149
龙且追击了!
面对秦军刻意留下的一地狼籍,感到万分羞辱的龙且若是不追,那他就不是龙且了。
薛公和司马昂虽然并不赞同冒险追击实力未伤分毫的秦军,但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龙且,薛公是地位不及,司马昂虽为殷王但又有求于人,龙且一惯深受项羽信任,已经养成了骄纵的毛病,眼下只怕是亚父范增赶来,也难以让龙且停下追击的脚步。
秦军且战且退,楚军步步紧逼!
然而,他们之间的实力对比却并不如战场上态势这般,随着涧间军团越发的靠近韩信的秦军主力,龙且所部的危险也在越来越大。
危险正在日渐逼近,龙且却毫无察觉,或许更确切的说,即便他发现了秦军的意图,也不打算就此收兵。
对于麾下这支骑军的战斗力,龙且就相当的自信。
蒲坂。
五万秦军正在紧急调动之中。
在这支秦军中间,还有刚刚渡过临晋关的五千骑军,率领他们的正是声名赫赫的李烈,井陉一战李烈负创数处,幸好都不是扎在要害部位,流血过多的他经过这二个多月的静养,已经能够重上战场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韩信的一声令下。
西河畔,大将军韩信正和谋士李左车此时正悠闲的站在滔滔的河岸上,前面河水奔腾咆哮,夹带着滚滚的泥沙一往无前的向遥远的大海而去。
“大将军,前方急报,涧间将军已经依照计划向这边撤退,龙且的楚军在后面猛追,双方已经数度交锋,各有损失,接下来该是我们出场了。”李左车淡淡一笑,说道。
自从下定决心归附秦国之后。傅戈充分尊重李左车的意见,将他依旧安排到了韩信的麾下,这样一来李左车的心理也会更加舒服一些,毕竟急促的让李左车这样心高气傲地人和一个不相熟的共事,他会很不适应。
对于这一安排,李左车相当的满意,他就这样安安心心的在韩信身边做了一介谋士,对于已经见识过沧桑变化的他来说。现在需要的不是张扬波澜的人生,而是平静安定的生活。
也许,在渡过了一段轻松自在地日子后,李左车的心中会再次燃起对梦想追求的火焰,而到了那时,他就会真正的将自己的余生托付给傅戈,他也会真正的为复兴大秦而付出自己的心血。
有一个相知的同伴在跟前,那一种感觉确实相当的美妙,你不用说他就已经猜到了,李左车与韩信现在就是这样。
李左车话刚说完。韩信已是哈哈一笑。道:“龙且乃一勇夫耳,他这一追必然会让楚军陷入到被动之中,我可以判定项羽接下来会不顾一切的增援龙且。这样一来,我军就有了取胜地机会。”
从某种意义上说,韩信与龙且地对决就象是刘邦对项羽一样,一个,以智取胜,一个以勇著称,在这样一场不对称的比拼中,看的就是哪一方更有底牌和实力。
“传令,步兵三万出击包围龙且地部队!”
韩信的命令就如同在秦军中掀起了如雷风暴一般,早就等着不耐烦的秦国将士就象刚刚吃饱了的战马一般,撒开蹄子朝着包围圈方向疾奔了过去。
以三万步卒去包围龙且。剩下的二万兵士用来打援,韩信的二手安排可谓是进退有度,就算一时吃不掉龙且,也不能让项羽讨到半分的便宜。
荥阳。
这座城池的发展因为一条沟而兴盛,它的名字叫做鸿沟,鸿沟由战国时的魏国开凿,引黄河水流向东南,与淮水、泗水、济水、汝水等汇合,把荣阳同陈郡、定陶等著名城市以及江淮一带连成一个商业贸易网。
这条鸿沟既可以用于水运。又能灌溉农田,可以这么说,魏国之所以能够成为战国七雄之一,就是得益于鸿沟所产生地巨大利益,在统一战争时期,荥阳被秦军攻取,魏国也就很快走向衰落,再没有复兴的机会了。
而今,楚军大司马曹咎正率领着一万楚兵镇守这座城池。
霸王项羽已经率领楚军主力奔袭河内郡去了,留给曹咎的是一万老弱残兵,当然,用这些兵力来守卫易守难攻城墙高耸的荣阳的话,只要应付得当,守住城池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况且,在荣阳的周围,也只有汉王刘邦还有些许的实力。
刘邦会冒与项羽撕破脸的代价来进攻荥阳吗?
曹咎当然不这么认为,事实上,不止是曹咎一个,楚军中地许多将领都这么认为,要说对此有疑虑的,恐怕项羽身边只有范增一人了。
不,应该还有一个人。
他便是降了复叛,叛了复降的司马欣。
司马欣在被项声俘虏之后,就立马又表态归顺了楚军,这一次,纵算再有对项梁救命恩情眷顾着,司马欣反复无常的举动也让项羽对他产生了警惕,再次统兵打仗是绝对不可能了,司马欣留在楚军中的唯一奢望就是芶活下去。
在这乱世之中,能够历经战乱而不死的,虽不能说是英雄豪杰,起码也是一个相当有眼光的干才。
司马欣在保命方面的杰出才能让他很快就发现了楚军布防上的漏洞,曹咎这个家伙虽然深得项羽的信任,但在军事上却是一个十足的门外汉。
他居然将部队全部带进了荥阳城中死守,而对于荥阳以北的中转粮食转运地敖仓只派了区区不到千人防守。
这种本末倒置的部置让不吃大亏,那简直就是老天不睁眼了?
司马欣不住的在心里暗骂。
“大司马,请允许我领一军驻守敖仓,以防有敌偷袭?”虽然知道曹咎很看不起自己,但为了保命,也为了证明一下自己还有价值,司马欣鼓起勇气向曹咎谏道。
“这,霸王临行之前嘱咐我一定守住荥阳,现在我军兵力单薄,故而分兵不得,司马长史若是有意带兵的话,就留在城中协同各位将领吧!”曹咎客气的回绝道。
让司马欣这种反复的小人带兵,别开玩笑了!要是象以前一样,司马欣把兵都拐跑了的话,那曹咎岂不是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嘿,竖子无能,必为敌所乘,我还是早早离了这是非之地为上!”司马欣步出荥阳郡衙,恨恨咬牙说道。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好走了,唯一一条道就是投奔侄子司马亮,好歹凭着这一层血亲关系和这一张老脸,总也能讨得人家收留不是?
不提司马欣在荥阳收拾细软,准备连夜出逃,单说刘邦麾下的大将周勃和曾为赵相的常山王张耳正统领着一万精兵朝着荣阳而来。
以一万对一万,纵算汉军再是精锐,楚军再是无备,面对曹咎这种龟缩不出的态势,周勃要想顺利拿下荥阳确实有困难,不过,他还有一记杀招亮出。
曹咎只顾着防守荥阳,却将更为重要的敖仓给忽略了,得悉曹咎犯下这样致命的错误,不止是周勃,连刘邦这个在军事上能力平平的汉王都禁不住跳了起来。
“常山王,你督领后军跟上,我领一军去袭占敖仓,莫要等曹咎这个家伙反应过来,那就什么好处都抢不到了!”
周勃闷声说道,张耳自从被陈余赶出了赵地之后,就一直依附在刘邦的麾下,失地无兵,他的常山王的王位也很少有人再提及了,不过,出于对张耳这位名噪一时的豪杰之士的敬重,周勃在与张耳对答时还总会如此尊称,这让张耳甚是感动。
“周将军尽管前去,我自引军截断荥阳与敖仓之间的甬道,保证不让楚军增援!”张耳沉声答道,虽然军事才能欠缺,但好歹威望仍在,以张耳的能力对付比他更加平庸的曹咎应是绰绰有余了。
敖仓的战况一如周勃所料,只留守了不到一千残兵的楚军根本不是汉军骁将周勃的对手,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守卫粮仓的楚军将领就放下了武器。
周勃这一击完全出乎楚军的注意,他们在此之前只关注会不会遭到秦军的进攻,而一旦发现荥阳周围根本没有秦军活动时,楚军将士就放松了警惕,而这样一来正好给偷袭的汉军留下了可乘之机。
战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更没有永久的信誉,无论什么条约、协定都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之上的,对于这一点,汉王刘邦和秦相傅戈都明明白白,唯一看不透这一层的也许就只有项羽了。
为了虚名的诸侯领袖,去钻秦军早己布下的圈套,换了刘邦的话,司马昂是死是活关他屁事,而项羽则不然,他要去救,他认为他必须去救,这既是项羽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又是他最终结局的悲哀之源。
正文 第二百三十节 无赖战法
更新时间:2008…12…29 23:55:49 本章字数:3095
敖仓被汉军奇袭攻破!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正在衙内吃饭的曹咎差一点被噎住,他万万没有想到,打敖仓主意的不是秦军,而是刘邦的汉军。
刘邦这个无赖,他,他居然敢和霸王作对?
忿怒不已的曹咎被怒火冲得失去了理智,这一时他才省起司马欣曾经告诫过他,敖仓的守备应当加强!
“快,请司马长史、极公等将军前来议事!”曹咎急声令道。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心灰意冷的司马欣早在二日之前就悄悄的离开了荥阳,对于他的去向楚军中没有人能说清,象司马欣这样一个,杀又杀不得、用又不可能用的闲人,是没有人会感兴趣去了解他的行踪的。
“极公,刘邦竟然敢出兵敖仓,你速速去点齐兵马,与我抢回敖仓!”曹咎气急怒声喝道。
这时他才醒悟过来,敖仓是粮秣的中转站,通过鸿沟这条水路粮秣就可以顺利的运抵楚军前线,而现在,他居然掉了敖仓,这真是不可原谅!
“大司马,我军兵力单薄,这一出兵敖仓,万一作战不利,那岂不是连荥阳都保不住,到时候霸王怪罪恶下来!”极公急声谏道。
“哼,你以为死守荥阳不出,霸王就不会责怪了吗?”曹咎厉声道。
以曹咎和项羽的姻亲关系,他自然不用过多的担心项羽的责难,但纵公就不同了,到时候,总要找一个替死鬼出来以正军法的,而象极公这样领兵的裨将正是最佳的替罪羊人选。
“诺!谨遵大司马令,属下这就点兵出征!”无奈之下,极公只得领兵而去。
项羽善于用兵,但却不善于识人、用人。
说实话,象曹咎这样的军事庸才让他处理一下后勤补给方向的杂务就差不多了。就算是真为他好,信任于他,那也应当将其留在彭城替自己管理后方,而象现在,将曹咎放到一方重镇主将的位置上,这不仅是对曹咎不公平,也是对自己不负责。
轻视敖仓的重要性,忽视刘邦地威胁。这是曹咎犯下的第一个错误,而随后,本应该死守荥阳的他又做出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率兵试图去复夺敖仓,试想一下,先不问曹咎手中的这一点兵力能否打败精锐的汉军,单单论将领的才干,曹咎、纵公与周勃、张耳就差了何止是一丁半点。
羞怒之下,曹咎点齐万余荥阳的一万兵卒沿甬道向敖仓开进,一路上却遭到张耳所部地层层阻击。三日之内仅推进了不到二十里。而与此同时,嗅到强烈战机的周勃立率一支精兵分袭空虚的荣阳城,一战竟下。
随后。周勃又迅速回师与张耳一道夹击曹咎主力,两军在敖仓以南遭遇,一番激战之后曹咎大败,溃退途中更遭周勃追杀落水而死,一万楚军只余下极公带领着约二千不到的残余向成皋一带逃奔而去。
一时间,汉军连夺荣阳、敖仓,再加上本身居有的宛城、叶城等地方,可以说刘邦的势力得到了大大的扩张,按理说,刘邦应该大笑、狂笑、猛笑;然而。他此时却是想哭、大哭、痛哭!
让刘邦如此伤心欲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万恶不赦、甚称他命中克星的傅戈。
两国两军交锋、不外乎斗智斗勇这四个字,不过这个字眼若是出现在刘邦和傅戈之间的比拼中,勇字是可以被省略掉地,剩下地就只有斗智了。
起初,傅戈谋划的是刘邦倾主力谋夺荣阳,然后秦军便可乘隙将富庶的南阳一举拿下,如此既绝了刘邦地后路,也让他失去了回旋的余地。而且更重要的是刘邦兵发荣阳,那么他就等于是和项羽正式反目了。
以项羽疾恶如仇的性格,岂能容忍刘邦在他眼皮子底下蹦来跳去,到时候一个回师猛扑,刘邦那一点可怜的乌合之众就会倾刻间灰飞烟灭,可惜,傅戈的如意算盘拔得精,也比不过刘邦这条滑泥鳅。
在获悉楚军留守大将是曹咎这个粗坯之后,一心想要发展成为继秦、楚之后第三股势力的刘邦遣出了周勃、张耳这二员经验丰富的战将去对付曹咎,而他自己则率领主力留驻宛城,并不失时机的开始联络故楚西部的地方长老,试图取代项羽成为楚国名义上地继承人。
裂土分封之后,项羽将义帝熊心迁至江南,随后更是密令衡山王吴芮、临江王共敖将熊心给毒杀,如此一来虽然让项羽顺里成章的赢得了楚国第一继承人的地位,但也使相当一部分忠于王室的楚地长老们心生了芥蒂。
刘邦正是要利用项羽的这一弱点大做文章,所以,他决定冒险,冒与项羽反目成仇的风险,冒着鸡蛋与石头相碰的巨大危险一试,因为他清楚:只有将自己和项羽区分割裂开来,他才能赢得楚中父老的支持。
刘邦已经孤注一掷,这倒是有几分出乎傅戈的意料。
这一次,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