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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顿时沉吟了,这明摆着是必须现银交易,他本来还想按照冷僧机建议先付订银,剩下的银两拖阵子再给大明,因此这次带来的银两并不多。压舱底的五大箱银元宝本来是留着买通大明员的,身上还有五十万两银票,加起阑过五十五万两。如果那些大明商家坐地起价,这些银子根本买不了多少粮食。很明显大明故意摆了这么一道。但是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像王公公建议的这样,拿着现银到楚州买民间粮食——没办法,前线大军嗷嗷待哺,能筹到多少就筹多少,有一些总比一点没有强多了吧?
多铎终于勉强点头。自己的座船不能进大明,他只好派出手下的亲卫队长,带着几十名能干的手下,将银两全部交付给他们,让他们赶快到楚州民间买粮食。
三天后,运粮船陆续到了,都是些乌蓬小船,三三两两的根本装不下多少,而且一天工夫这些小船就不再来了。
亲卫队长返回禀报道:“这是我们能买到的全部粮食,王爷,那些商家狠啊!统一口径,升米三两银子!买不买随便!当时气得小的几乎要跟他们翻脸,可是想到王爷必须筹集到粮食的死命令,只好咬着牙全收。五十万两银子才买了两千石不到。而且接下来他们还不卖了,只推说没粮。小的有负王爷所托,罪该万死。”说完跪下连连磕头。
大热天的,多铎气得手冰凉冰凉,五十万两银子才买了两千石不到,简直黑祷话说!显然是大明故意捉弄!他捏紧拳头朝岸上看去。
就这几天工夫,这座边关城市明显兵力增加许多。隔着运河河面,可以看到城楼上旗帜飘扬,城墙雉堞后人影密密麻麻,显然是为了针对自己。如今身边只带着五百亲卫,要跟大明翻脸根本不可能。多铎心里急剧翻着念头,半晌才极力把怒火压下,咬牙冷笑道:“很好!很有一套!大明,咱们走着瞧,等平了叛,首先得找回这个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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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把粮食装上座船,船体吃水很深,慢慢朝大清境内开去。
城楼上的王公公目送他们离开,冷笑道:“以为我们名满天下的锦衣卫是吃素的!哼,你的老底我们都摸透了,看你还耀武扬威!九千岁爷爷真是足智多谋,这回让多铎吃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总算出了口闷气。高!实在高!”他幸灾乐嘿嘿直笑。
待座船驶进大清境内,多铎立刻派人矩征集车马人夫,由自己的亲卫队长押送粮食赶往前线交付多尔衮。如此一来,他身边的护卫数目只剩不足百人。多铎毫不在意,只想着快点赶回京城,但是此时溯水逆风,船速很慢。多铎心里发急,干脆弃船上岸,带着亲卫们骑上快马,兼程赶往京城。
第二卷 大话清游 第77章 古渡惊魂
更新时间:2009…1…7 23:49:21 本章字数:2972
远处的黄河怒吼咆哮,水声远远传来,给这片荒凉沉寂的土地增加了一丝生气。
延津古渡口早已被改道的黄河淹没在泥沙下,黄河两岸,一望无际的荒凉盐碱地,绝少人迹。太阳已经偏西,经过一天的曝晒,稀稀拉拉的杂草干枯姜黄,在白的盐碱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几只干巴精瘦的小动物警觉地睁大眼睛,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齐刷刷地逃窜,眨眼消失在稀疏的杂草之后。
地平线上出现一队马队,如同狂龙卷地般奔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多铎。
他没有穿蟒袍王服,便装青缎长袍下摆掖在腰带里,露出底下的酱潞绸长裤。全身上下满是灰尘,一块块明显的汗迹白非常醒目;胡子好几天没刮,本来非常精神的黑豆眼现在满是疲。
身边的亲卫勒住缰绳问道:“王爷,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是找地方打尖还是连过河?”
多铎挥挥手,马队全部停了下来,一匹匹骏马经过长途奔驰,累得直喘粗气。多铎拍拍身下心爱的紫骝马的脖子,站在马镫子上手搭凉棚朝黄河方向看去。
沿岸百里荒无人烟,黄河打着漩涡,浑浊的黄水浩浩荡荡向东流去。多铎皱起眉头,这里实在太荒凉了,本来应该有渡口的,怎么连个问路的人都见不到?正烦闷,恍惚看到前面有一缕炊烟升起。多铎大喜,指着炊烟方向道:“那边有人家,我们去看看。”
离黄河不过数里的岸上,有间简陋的茅草屋,歪歪倒倒仿佛风一吹竟。屋子前面搭着顶芦草棚。一位又黑又瘦的老汉敞着破布衫的衣襟,坐在棚子下有气无力地扇着把破蒲扇。老汉见到马队,初时大喜,接下来却惊疑不定,站在棚子底下看着多铎他们,两腿都在微微发抖。
自己这些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腰佩大刀,骑的都是快马,怪不得那老汉这忙怕。多铎明白老汉的担心,他僵硬地跳下马,尽量挤出温耗笑容道:“老人家放心,我们都是好人。这里就是渡口么?我们要过河。”
说着朝身边亲卫努努嘴。亲卫会意,从背上包袱里取出一大锭白光光的五十两大银递过去。老汉大概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喜得两眼放光,说话都利索起来:“这里是小渡口,老爷们这么多人,我们一次摆不过去,何况还有马呢!起码得摆渡十来次。现在天都快黑了,时间已经阑及,连过河风浪太大,老汉可不敢拿人命开玩笑。不如就在老儿这里胡乱对付一。明早天一亮,老儿就叫儿子们相帮,来回多渡几次,中午时分你们就可以全部到对岸了。老爷看这样行不?”
多铎知道这老汉说的是实情,从来没人敢在里渡黄河;自己这边这么多人马,确实没办法一次摆渡过去。他点点头,“好,随便搞些热汤给我们,我们自己带着干粮,胡乱吃些就是了。只是你的船在哪里?”
老汉满面堆笑:“老爷放心,老儿我这就带你们去看船,就栓在河下呢。”说完大喊:“还睡什么!还不赶快出来!生意上门,把那口羊宰了请老爷们吃,多煮些热汤!”
他絮絮叨叨叫着,茅草屋里接连钻出四条汉子,个个破衣短衫呵欠连天,都长得很是黎黑丑陋,眉眼仿佛抹不开似的捏成一团。最末钻出个穿着布衣服的年轻小姑娘,长得虽然又黑又丑,身材倒十分婀娜,利落地一边结着马尾辫一边跑出来。她一眼瞅准多铎是头,殷勤地搬凳子请他坐,又递上热水布巾请多铎擦脸。
多铎擦完脸,感觉舒服很多,小姑娘马上又递上蒲扇。多铎扇着风,倒觉得这小姑娘挺会伺候人的。正合汉带亲卫看船回来。亲卫禀报道:“渡船倒很结实,一次可以渡二十来人,不过要是装上马恐怕得多跑几次。”
老汉笑嘻嘻道:“放心,马都会游泳,老爷们要是赶时间,就把马栓在船后面,人过去了马也游过去了,保证不误事。”
多铎和亲卫们都觉得挺有道理,连连点头。说话间老汉的四个儿子开始宰羊杀鸡。天黑时分,草棚下已经支好了老汉家的门板,一大锅羊杂汤外加手抓羊肉,煮鸡和些土豆蔬菜都收拾好了,热气搬上了门板“桌子”。
多铎见老汉殷勤,又命亲卫拿出一百两银子赏他,还说:“这只是晚饭钱,明儿摆渡钱另外再打赏你。”
老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多谢老爷,闺快过来,给老爷倒酒。”
“哎,”那丑姑娘伶伶俐俐地朝多铎蹲个福,捧起酒坛子就往大粗瓷碗里倒。这酒很烈,酒浆浓稠,闻起来喷扑鼻。多铎本来就好酒,正好骑了一天马也想喝点烈酒活泛一下。拿起酒碗闻闻,他不诧异了:“你这酒哪里来的?倒很像山西汾酒,你这里也有这样好酒?”
老汉摸着脑袋莫名其妙:“什么山西汾酒?这是老汉自家种的高粱酿的土酒。盐碱地只好种点高粱,长得稀稀拉拉也没人管它,到了秋天打下来酿点酒解解谗。这酒埋在河边上黄土里快十年了,不是老爷们打赏多,老汉还真舍不得拿出来呢。如果觉得好,老儿这就再去挖一坛出来。”
多铎闻言放了心,一大口下去,浑身酸痛的筋骨都舒展开来,这酒如同火辣的冰线一溜下肚,所有的疲乏一扫而光。他满面红光:“好酒!把你家藏的都挖出来,这酒本——老爷全都买了!”
上好土酒外加煮得味道实在不差的羊肉,多铎和身边最得力的亲卫个个吃喝得心满意足,就连本来栈上边的另外那些亲卫也谗得直抽鼻子。老汉见状,索把家藏好酒全都挖了出来,一人一碗劝过去。
待到酒坛子全部喝空,羊肉汤一滴不剩时,人人都感觉酒意上头。多铎第一个耐不住,长长打了个哈欠,眼前的景物全都在晃动。
只听老汉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这酒太烈,老爷受不住啦!小翠,快扶老爷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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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恍惚听到身边有惨叫声,似乎还有什么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他极力想看清楚,但是怎么都睁不开双眼睛;头里面像灌了铅般沉重异常,他知道事情不对劲,不由害怕起来——难道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栽在了这里?
忽然感觉有人抬起自己,一个听起来仿佛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可怜他也算个人物,留他个全尸,捆紧了,跟他的马一起扔进黄河!”
马上有人把多铎嘴巴牢牢塞住,四马攒蹄般捆得结结实实,抬着向河岸下走去。浪飞溅到多铎身上,生死关头,他的脑袋忽然清醒许多。他拼命挣扎想喊救命,却哪里喊得出来……
扑通大响,多铎像个破布袋般被秘扔进黄河,眨眼被浩荡激流冲走。
小宝——老汉,站在岸边,看着多铎眨眼被河水吞没,拍拍手笑道:“哎,不知道老子最爱在酒里下药么?不过你倒是识货,那些酒确实是山西陈年汾酒,老子也算对得起你了!”
他沉下脸对身后的“儿子”——白小鱼喝道:“那些马全都是害,卸下鞍子全部推到河里!是生是死看它们自个的运气,还好马是不会说话的……”
河岸下忽然隐隐绰绰冒出许多人脑袋。所有的马都被赶下黄河,接着一把大火把所有痕迹全部烧毁。
最后看了眼冲天大火,小宝威风凛凛冲手下一挥手:“走!跟老子回京城交差!”
第二卷 大话清游 第78章 济尔哈朗
更新时间:2009…1…7 23:49:21 本章字数:2878
看着顺治熟悉的脸,小宝感觉很亲切。他利索地打了个千儿,“给皇上请安!”声音又响又脆,如今这套宫里的规矩倒是全会了。
顺治笑道:“起来,还闹这个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又吩咐小德子道:“给小宝端碗冰镇酸梅汤来,看把他热得一头汗的。”
接过小德子递来的冰镇酸梅汤,又冰凉又酸甜可口,小宝一口气喝干了,坐到顺治边上,连比带划的把处理多铎的经过对顺治详细描述了一遍。
顺治忍不住笑意,低声凑近小宝道:“这回总算拔掉了多尔衮的一颗大牙!干得好!不过很奇怪,多铎竟然没认出你么?”
小宝不以为然,吹嘘道:“那当然,老子扮成一个黑瘦老汉,哎,全身上下都涂满黑油,连脸上都粘了胡须画了皱纹。黄河边上那泌,就靠几根火把照明,多铎要是看出是老子那才希奇呢!”
顺治点头沉吟,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唉,怎么说呢,除掉他虽然很高兴,但说到底他也是我叔父,如果不是助纣为虐,他也不会落到这样下场。”
“那是,我已经想到了,所以特地留他个全尸,希望他在阴间能醒悟吧,”小宝想想又摇摇头,“不过照他那死硬臭脾气,估计到阴间也醒悟不了,皇上还是不用为了这种人难过。”
顺治想想也对,两人又低声商议下步行动。忽然鳌拜在外面咳嗽一声,大声道:“郑亲王!您来见皇上么?”
济尔哈朗!说曹操曹操窘。寝殿中的顺治小宝二人对望一眼,心里都很是充满疑惑。
小宝赶紧站到旁边,顺治则站起来大声道:“郑亲王来了?快进来吧。”
济尔哈朗慢慢踱进殿来。他看起来脸很差,不时咳嗽一声,似乎重症伤寒好得还没利索。今天他全副亲王袍服,穿戴得中规中矩,一见顺治,他便往地下跪,深深磕下头去:“臣济尔哈朗给皇上请安。”
啊?顺治顿时一呆,这位郑亲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恭顺了,以前从来正眼都不瞧自己这个当朝皇帝,怎闽然变了子?难道一场病把他变成了忠臣了?顺治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刻伸手去搀扶他:“皇叔请起,你的病还没完全好,见朕不用行如此大礼。”说着命小德子:“快给皇叔搬个座椅来。”
济尔哈朗坐到椅子上又咳嗽了许久,脸发青,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顺治和小宝本来非常怀疑他装病,可是这样一来全都觉得他不像作假,互相递了个眼,等待济尔哈朗的下。
半晌济尔哈朗总算喘气均匀,开口说道:“皇上您这声皇叔叫得臣心里有愧啊。想臣的父亲跟太祖皇帝是亲兄弟,如果在平民百姓家,臣是先皇的堂弟,也就是皇上您的堂叔,实实在在就是一家子。可是臣这么多年,没有尽到任何臣子责任和本分,臣心里实在有愧,愧对先皇重托,愧对皇上您啊!”他似乎感慨万分,伸手去揩拭眼角,仿佛愧疚得直流泪。
小宝在旁心里大喊,这老!真会演戏,比老子还做足十分!厉害!
顺治又惊又疑,不思量起济尔哈朗今天来此的用意,难道他是来宣布倒向自己的?莫非他嗅出什么味儿来了?这人老奸巨滑,绝对不能轻易相信。顺治打好主意,也故作感慨道:“朕幼年即位,什么都不懂,全仗着列位皇叔帮扶。没有皇父摄政王和皇叔您,朕只怕一天安稳日子都过不了。皇叔这样伤情,朕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济尔哈朗一呆,马上回过神来,似乎满脸伤感:“哪里哪里,臣心里有愧。反正今天臣是来瞧瞧皇上,说说心里话,说出来舒坦些。皇上您长大了,越来越英明睿智,臣心里着实欣慰。咱们这些老人都不中用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臣只盼有口安稳茶饭,能够安度晚年,也就心满意足了。天长日久的,臣心皇上日后自明,皇上您请放心……”他说到这里几次言又止,揩拭着眼角,半晌又跪了下去:“臣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容臣先行跪安。”
“呃,皇叔去吧。”顺治端坐着又受了济尔哈朗一礼。济尔哈朗这才蹒跚走出殿,背影佝偻,很有几分老态龙钟和落寞之意。
他刚走出乾清门,顺治就霍然站起来,诧异对小宝道:“他什么意思?莫非知道我们要对他下手,所以赶紧来投靠示好?”
小宝冷笑:“皇上您觉得人是这么容易变好的?您说的没错,估计他知道了我们的一些事情,担心多尔衮保不住他,所以才趁多尔衮不在京城来向我们示好。您也听到了,他还要去向太后请安呢!哼,老!老子才不信他这套。”
顺治觉得十分有道理,沉吟道:“朕也不信。但是他已经明说了,只是为了明哲保身才这样做,希望朕能够让他安度晚年。这话很露骨了。再说他这人劣迹从来确实不明显,这可怎么办?朕抹不下这个脸杀他。”
小宝一呆,拔掉多铎,接下来再把济尔哈朗干掉,这是众人早就商议好的,怎么顺治忽然改变主意?他默不作声了。
顺治知道小宝的想法,有些心烦意乱,半晌才道:“这样吧,干掉济尔哈朗计划暂停,说不定这人以后在关键时刻还有大用。他推波助澜让多铎离开京城,倒真的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