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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尾仔道:“他们目的又是什么?”
苏光光道:“动机不明,但有一点可知,他们是在考验我们!”
朱承戒道:“现在怎么打法!”
苏光光道:“杀千刀当车,衰尾仔当炮,小美人当马,咱们就如此……”
苏光光四人商量好后,便越过楚河汉界,画了一个方格,成了半盘棋。
苏光光一声号令之下,孙丽丽轻功一点,以“马”的姿态冲到了守在中路的疯道人前头停了下来,与疯道长来了个面对面。
疯道长不能跑出方格线,只好与孙丽丽对立,大叫道:“小女娃,你过来啊!”
突然在孙丽丽之后的衰尾仔,飞过孙丽丽头顶,木剑,已往疯道长递出,而此时孙丽丽三只飞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疯道长。
“他奶奶的,好一招马后炮!”疯道长口中笑道。
手脚却不慢,一式回转便将三只飞刀撞飞,一跃而上以手代剑,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声。
“他奶奶的,你师父怎么教的,谁叫你这样出剑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剑刺出,却被疯道长的剑指在他木剑的背上一点,衰尾仔只觉一股柔和而浑厚内力,从剑上涌了过来,使他差点就把剑丢了,结果脸颊被疯道长赏了个五百。
还好,朱承戒及时赶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后丢,手刀攻向了疯道长的双腿。
三人就以车、马、炮的棋路围攻着疯道长,虽然他们三人占不到便宜,却也攻守俱佳,进退都在线上。
棋痴看了,不禁赞道:“想不到小猪哥用车、马、炮,组成一个三才阵,单挑我的一只车,使老夫两只仕闲着。”
一轮攻势过后,孙丽丽三人撤回,苏光光道:“妈的姑隆,减去他们五成功力,还这么厉害。”
杀千刀喝着道:“老大!人家一只车就打不过,我看这下咱们惨了!”
苏光光道:“别急,这只是热身运动,你们回原过来。”
“喂!老小子,看我的战车冲呀!”
这会朱承戒背着苏光光,直线地冲向疯道长,而衰尾仔冲到了疯道长左旁,三人打一个,孙丽丽却平马入宫。
孙丽丽双脚一踏实,左旁那名红袍老者,大吼一声斜出挡剑,孙丽丽双脚一点往后退出方格,两个起落占在疯道长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孙丽丽。
苏光光这一招引得两名虹袍老者离位,变成了人挤人,使他们三人施展不开来。
突然”哈啾!”声大起,夹带着苏光光一声:“要钱就冲啊!”
此时棋痴见朱承戒仗着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当中红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两袖一甩。只见从他袖口飞出了围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点打去。
二十四颗黑白于宛如流星射向五尺外冲来的朱承戒之际,苏光光却从朱承戒背后跃了出来,以身挡住激射而来的黑白于。“嘭!”一声。
只见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苏光光四人可真惨,朱承戒蹲在线上大喘不已,孙丽丽左臂长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肤有—道指痕,苏光光身上全是黑白子,最惨的是衰尾仔,被疯道人边骂边打,修理得脸都肿起来,屁股还直摸着,反观疯道人、红袍老者却没事。
“妈的姑隆,总算先解决掉一只车、一只仕。”苏光光惨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疯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么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苏光光吼道。
原来苏光光在打斗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让二人全打喷嚏,使他们真气一泄,再利用人肉战车—撞,把全部的人给撞飞了。
当然孙丽丽三人事先已知,利用这一撞之力反弹而出,依然位在线上,而疵遭长及红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来!”疯道长叫道。
“老前辈,你说算不算?”
棋痴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么没受伤?”
苏光光笑道:“这是我的救命法宝,不能告诉称。”
棋痴冷冷笑道:“原来你身上穿着战甲!”
苏光光见被识破,承认道:“不错,我这件是有磁力的战甲,所以把你射来的黑白子全吸了过来。”
棋痴道:“你总不能靠它替你保护一辈子吧!”
苏光光笑道:“走一步,算—步,保命要紧。”
棋痴笑道:“别忘了我还有一只仕及老夫的帅,你们可没赢。”
苏光光道:“先干掉两个,再来想办法。”
“我还要玩!”疯道长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车一只,就该到旁边纳凉。”
“谁说的,我现在是帅旁的仕!”疯道长跑到了红袍老者面前大叫道:“走开!”
红袍老者道:“这……”
“啊!”一声。
疯道长一掌推在那红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给推出了三尺之外蹲着。
只见疯道长撕下孙丽丽掉在地上的长袖,揉成两小团,往自个儿鼻孔一塞,怪声叫道:“他奶奶的,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苏光光三人见了不禁笑了出来,只有衰尾仔叫苦连天,原来疯道长对他情有独钟,又骂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伤了。
衰尾仔还无法察觉到疯道人此举比他自个儿一人,练个十年的剑还来得有用。
苏光光四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尘,回到位子上,四人头又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苏光光道:“咱们现冲一阵,他们两人只剩三成功力,咱们拚上全力,一定打得过。”
朱承戒道:“怎么五成只剩三成?”
苏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制住五成功力,我只不过让药力缓慢地散开来,现在趁人们还未察觉之时,冲过去包赢不输,又不露出马脚来,走!依计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还来得好!”
苏光光一声“冲啊!”两人一组,对上了棋痴与疯道长。
衰尾仔与孙丽丽两人使剑对上了疯道长,刹时之间满场都是双剑的闪光,耀人眼目,两人一刚一柔围攻疯道长,却只有挨揍的份。
苏光光与朱承戒夹攻棋痴,朱承戒仗着肉多与天竺神奇内功与棋痴较上内力来个硬碰硬,而苏光光意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使出不下十几种的招式,逼得棋痴又惊又奇,只见他碍于面子问题,坐在椅上只用双掌拆招。
场外之人见两方人员打得尘土飞扬,有惊无险。
半炷香时光。
突然苏光光跃开了战圈,大叫道:“不打了,全体集合!”
他一声令下,孙丽丽忙跃出了战圈,蹲在地上娇喘不已,可怜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来,后头还有疯道人的骂声,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师叔骂得一无是处。
棋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气息后才道:“怎么又想休息了?”
苏光光笑道:“赢了还打什么?”
疯道人怪叫道:“赢个屁,再来啊!”
苏光光道:“喂!老小子你回头看看,你的帅都离家出走了,还打个屁!”
此言一出,棋痴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吗,棋痴坐在椅上应付他两人,却中了苏光光的计,原来苏光光暗示朱承戒尽量打,却不要忘了,不论进退都要踢一下椅脚,如此一来,棋痴应付苏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与朱承戒对掌,不知不觉椅子已离开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余。
棋痴看了不禁摇头苦笑道:“老夫真的输了这一盘。”
疯道人骂道:“他奶奶的,元帅离开出来,我还打得不亦乐乎,喂!吃棋子的,这事你可全权负责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疯道人忙对苏光光叫道:“喂!小于把解药拿来,他奶奶的,什么只制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没力了。”
苏光光笑道:“输了就不要赖皮!”
疯道人道:“我可没输,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将你那个衰尾道人打得屁滚尿流!”
衰尾仔闻言,低下头去,却又听到疯道人骂道:“衰尾仔,你给我好好记住刚才过招我所教的,别像饭桶笨蛋,只会钻地洞就了事,一辈子做二流角色,丢人脸!”
衰尾仔点点头。
此时疯道人又吼道:“喂!害人精,你还不拿解药来?”
苏光光笑道:“没有解药,老小子,你只要喝下一碗陈年老醋,立时可解去毒—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纪又不谈恋爱还要吃醋,碰到你们真是有够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后事你自个儿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觉去。”
当疯道人最后一个“去”字,飘进众人耳朵之中时,他人却早已在三十丈之外,凭他只三成功力,却依然矫健,无不令人咋舌,怎么也猜不出疯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痴摇头苦笑之际,苏光光便对朱承戒道:“财务部长,你去向他领七万两银子,要现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间,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苏光光。
但见那一叠银票不下二三十张,从棋痴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夹带着破空劲急,想不到棋痴只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轻飘飘的白纸张。
“钱来也,快捡哦!”苏光光大喝之际,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间满天急射而来的银票全抓在手上,只有两张银票飘落于地。
棋痴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观音,只可惜你内力不够,招法生疏。”
苏光光笑道:“这样已经不错了,单单这一招让我足足练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练个七分熟。”
棋痴叹道:“你的功夫多且杂,而且只练个五六分,无法将精妙之处发挥淋漓尽至,实在太可惜了。”
苏光光道:“我一个人要学二三十个师父所教的,能有这样成绩已是不错了,不然你来试试,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痴道:“苏公子的天资、骨魄可是百年难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动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辈拜托你找别人吧,我已有七个义父,二十位脱水爸爸,三十二位师父,学得我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苏光光叫道。
棋痴笑道:“也许我俩无师徒之缘,老夫要奉劝苏公子一句话,练武最忌贪玩、中断,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只要用心苦练,将来前途无量。”
苏光光笑道:“就怕我练得头光发亮,成了个白痴。”
棋痴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吃点苦头,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还有大悟之日,老夫言尽于此,有空到老夫棋庄喝杯茶,下下棋。”
苏光光道:“老前辈好像输得不服气?”
棋痴哈哈大笑道:“输就输,哪有什么不服气,要气也只能气自己怪不得人,这就有如下棋般,敌方能赢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来的甘果,绝无侥幸之功!”
苏光光道:“怎么你说话跟我师父豆腐罗汉一样,语中充满玄禅之学。”
棋痴道:“原来铁罗汉三十年来躲在猪哥庄,怪不得你会千手观音的掌法。”
苏光光道:“什么铁罗汉是豆腐罗汉,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骂,单单他用哭来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苏光光念头一转,道:“对了!老前辈是受何人之托,来摆我们的道。”
棋痴道:“你猜呢?”
苏光光道:“我想这人名头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辈折服,才请得动你老,只是我不知道谁而已!”
孙丽丽低声道:“废话一大堆!”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不见他做势,人却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扬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飞射而去,棋痴一走,林子顿时火光大灭,场中数十名大汉刹时走得一个不剩。
衰尾仔哗一声道:“老大!那棋痴老前辈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过他几找?”
苏光光笑道:“他们都在假仙啦,其实他们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们第二回合时,就已把毒药用内力逼出体外了,不然他们还能飞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内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颗如黄豆般大的黑汗水,只是他们动作快,一眨眼就擦掉,只可惜我的眼睛比他们还快。”
衰尾仔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灵都碎了,不想玩了。”
苏光光道:“别高兴得太早,单单一位红袍老者,合咱们四人之力要胜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两名红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龙虎双凶。”
苏光光笑道:“管他多凶,到头来还不是变成龙虎双乖,倒是这个棋痴七老八十了还出来混,那我们还混什么?”
孙丽丽道:“这点我也正纳闷得很,四十年前四痴,为了争夺一匹玉马,闹得反目成仇,为了这只玉马死在四痴手里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损失大半,后来听说他们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诱到华山后,四痴—下华山便宣布退隐江湖,怎么四十年后的今天又出现在林中。’苏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这事不简单。”
朱承戒道:“会不会是冷血门?”
衰尾仔道:“别傻了!冷血门连要为棋痴捧洗脚水都不够看,再说依棋痴见人就杀的脾气,早就把咱们解决掉了,还忍气吞声跟我们玩游戏了,又不是吃饱撑着,再说,能请得动我师叔,那可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苏光光道:“那这个人又是谁,能请得动这帮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这可要去求神明指点明牌了。”
朱承戒叹道:“这下可好了,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门又躲在暗处,以后咱们日了可不好过了。”
苏光光呵笑道:“这叫考验着我们。”
孙丽丽哼声道:“我看是捣乱才是!”
苏光光大声地抹嘴巴,吸吮声大作地道:“我说钉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没家法侍候,嘴在痒才专门泄我小猪哥的气。”
孙丽丽咯咯娇笑,施展轻功赶快先溜,空中飘着道:“这叫互相泄气求进步。”
“远山含笑……”苏光光又在大展猪哥歌王的喉声,于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喂!小猪哥你是不是牙齿痛,唱歌好像猪大叫,实在有够难听!”孙丽丽笑骂道。
苏光光叫道:“哼!我这猪哥歌王可不是轻易唱的,你们现在有机会听免费的,还嫌东嫌西,哪天我成了红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队买票入场。”
此时,道旁突然有声轻微的坤吟声传来:“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苏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聋(重听),咱们过去瞧瞧。”
孙丽丽忙道:“所谓逢林莫入小心有诈!”
苏光光点点头道:“不错,不小心点等会可会被油炸,衰尾仔你先冲进去看看。”
“怎么又是我?”衰尾仔叫道。;苏光光呵呵笑道:“没办法,你现在身价不仅跌停板,且又欠我们一千两银子,所以危险工作由你先冲了。”
衰尾仔搓手道:“这冲总该有点代价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两银子好了。”
“哇!杀千刀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十两银子骗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骗小孩子十文钱子就够了!”朱承戒笑道。
“不干!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气鬼!”衰尾仔道。
“银子不好赚啊!我们要量入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乌龟咚!你吃饭时候怎么不吃少点!还大言不惭量入为出!”衰尾仔哼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