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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Ω弥溃运退惚涑闪硕窆恚膊桓美凑椅襛o叶灵笑了,眨着眼笑道:“就算恶鬼不找你,饿鬼却一定会来找你ao陆小凤道:“饿鬼?”叶灵道:“饿鬼的意思,就是为了等你吃饭等得饿死的,你若还不赶紧去,今天晚上就要多出三十七个饿鬼来。”陆小凤道:“就算我还不去,真正的饿鬼也只有一个。”叶灵道:“谁。”陆小凤道:“我。”
第五章苦况不堪言
昨天是钩子七十岁的生日,今天他醒来时,宿醉仍未醒,只觉得头疼如裂,性欲冲动。第一个现象表示他已老了。昨天他只不过喝了四十斤黄酒,今天头就痛得恨不得一刀把脑袋砍下来。十年前他还曾经有过一夜痛饮八十斤黄酒的记录,睡了两个时辰后,就已精神抖擞,只用一只手,就扼断了太行三十六友中二十三个人的咽喉。想到这一点,他觉得痛恨,恨天恨地,也恨自己像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老?可是发觉了第二个现象后,他又不禁觉得很安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简直硬得像是装在他有腕上的铁钩一样。七十岁的老人,有几个能像他这么强壮?只可惜这地方的女人太少,能被他看上眼的女人更少。事实上,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一共只有三个,这三个该死的女人又偏偏总是要吊他的胃口。尤其是那又精又鬼的小狐狸,已经答应过他三次,要到他房里来,害得白白空等了二夜。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更恨,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小狐狸抓过来,按在床上。这种想法使得他更涨得难受,今天若再不发泄一下,说不走真的会被憋死。他心里正在幻想着那满脸甜笑的小狐狸,和她那冷若冰霜的姐姐,还有那已熟得烂透了的花寡妇……”他正想伸出他的手,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门,敲得很响。只有两三人敢这么样敲他的门,来的不是管家婆,就是表哥。这两个人虽然都是他的死党,他还是忍不佳觉得有股怒气上涌。情欲被打断时,通常立刻会变成愤怒。他拉过条薄被盖住自己,低声怒吼。”进来!”表哥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外,光滑白净的脸,看来就像是个刚剥了壳的鸡蛋。看到这张脸,没有人能猜出他的年纪。对于这一点,他自己一向觉得很满意,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年纪。听见钩子的怒吼声,他就知道这老色鬼今天又动了春情。他带着笑推开门走进去,看着那一点在薄被里凸起的部位,微笑着道:“看来你今天的情况还不错,要不要我替你摘两把叶子回来oH钩子又在怒吼。”快闭上你的贼眼和臭嘴,老子要找女人,自己会去找。表哥道:“你找到几个?”钩子更愤怒,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他面前,用右手的铁钩抵佐他肚子,咬着牙道:“你敢再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心肝五脏一起钩出来。表哥非但一点不害怕,反而笑得更愉快。”我并不是在气你,只不过在替你治病,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软了。”钩子狠狠的盯着他,忽然大笑,大笑着松开手:“你也用不着神气,若不是因为这地方的男人比女人好找,你的病保证比我还厉害。”表哥施施然走过去,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悠然道:“只可惜这地方真正的男人已越来越少了,我真正看得上眼的也许只有一个。”钩子道:“是不是将军?”表哥冷笑摇头,道:“他太老。”钩子道:“是小清?”表哥道:“他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钩子道:“难是管家婆?”表哥又笑了,道:“他自己就是老太婆,他不来找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钩予道:“你说的究竟是谁?”表哥道:“陆小凤。”钩子叫起来。”陆小凤?就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风?”表哥眯着眼笑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让我动心?”钩子道:“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表哥道:“据说是因为他玩了西门吹雪的老婆。”钩子道:“你已见过他?”表哥道:“只偷看了两眼。”钩子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表哥又眯起了眼,道:“当然是个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钩子刚坐下,又站起来,赤着脚走到窗口。窗外雾色凄迷。他忽然回头,盯着表哥,道:“我要杀了他』”表哥也跳起来。”你说什么?”钩子道:“我说我要杀了他。”表哥道:“你没有女人就要杀人?”钩子握紧双拳,缓缓道:“他今年只不过才三十左右,我却已七十了,但我却还是一定能杀定他,我有把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无论谁都看得出他杀人不仅为了要发泄,也是为了要证明自己还年轻。有很多老人想找年轻的女孩子,岂非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他们只忘了一点,青春虽然美妙,老年也有老年的乐趣。有位西方的智者曾经说过一段话,一段老年人都应该听听的话。年华老去,并不是一个逐渐衰退的过程,而是从一个平原落到另一个平原,这虽然使人哀伤,可是当我们站起来时,发现骨头并未折断,眼前又是一片繁花如锦的新天地,还不趣有待我们去探查,这岂非也是美妙的事?”钩子当然没有听过这些话,表哥也没有。他看着钩子脸上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我帮你杀他,可是你也得帮我先做了他。”钩子道:。”好!”突听门外一个人冷笑道:“好虽然好,只可惜你们都已迟了一步qo随着笑声走进来的,是个又瘦又高,驼背鹰鼻的老人。表哥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这管家婆一定会来管我们闹事的。”管家婆道:“我只不过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钩子抢着问。”什么消息?”管家婆道:“那条黑狗已经先去找陆小凤了,就算他不能得手,还有将军。”钩子动容道:“将军准备怎么样?”管家婆道:“他已在前面摆下了鸿门宴,正在等着陆小风。”夜还是同样的夜,雾还是同样的雾,山谷还是同样的山谷。可是陆小凤心里的感觉已不同。和一个又甜又美又聪明的女孩子并肩漫步,当然比跟在一条狗后面走愉快得多。叶灵用眼角瞟着陆小凤。”看样子你好像很愉快。”陆小凤道:“我至少比刚才愉快。”叶灵道:“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咬你?”陆小凤道:“你也比刚才那条狗漂亮,比任何一条狗都漂亮。”叶灵笑了,笑得真甜。”难道我只比它强这么一点点?”陆小凤道:“当然还有别的。”叶灵道:“还有什么?”陆小凤道:“你会说话,我喜欢听你说话。”叶灵眨着眼,道:“你喜欢听我说些什么?是不是喜欢听我说说这地方的秘密?”陆小凤笑了。他的笑也许有很多种意思,却绝对连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叶灵道:“你要从哪里开始说起?”陆小凤道:“就从钩子开始如何?”叶灵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道:“你也知道钩子?你怎么会知道的?”陆小凤悠然道:“我不但知道钩子,还知道将军,表哥和管家婆。”叶灵走过去,摘下片树叶,又走回来,忽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衣经太多了,只不过,你若一定要问,我还是可以告诉你。陆小凤道:“那么你最好还是先从钩子开始。”时灵道:“他是个杀人的钩子,也是条好色的公狼,现在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我的裤子撕烂,把我按到床上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其实你用不着说得这么坦白的。”叶灵睁大了她那纯真无邪的眼睛,道:“我本来就是个坦白的女人,又恰巧是个最了解男人的女人。”陆小凤又叹了口气,苦笑道:“真是巧得很,只可惜我并不想听有多少男人要脱你裤子。”叶灵眨了眨眼,道:“假如有人要你脱裤子,你想不想听?”陆小凤笑道:“这种事也平常得很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叶灵道:“假如有人要脱你裤子的是个男人呢?”陆小凤叫了起来。”是个男人?”叶灵嫣然道:“我说错了,不是—个男人,是两个。”陆小凤连叫都叫不出了,过了很久,才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表哥和管家婆。”叶灵又睁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的?”陆小凤苦笑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听起来就有点邪气。”叶灵道:“可是最可怕的一个人并不是他们。”陆小凤道:“哦?”叶灵道:“你有没有见过可以用一双空手活活的把一条野牛撕成两半的人?”陆小凤立刻摇头,道:“没有。”叶灵道:“你有没有见过只用——根手指就可以把别人脑袋敲得稀烂的人?”陆小凤道:“没有。”时灵道:“现在你就快见到了。”陆小凤咽下嘴里的一口苦水,道:“你说的是将军?”叶灵道:“一点也不错。”陆小凤道:“他也在等我?”叶灵道:“不但在等你,而且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所以你最好先去找个大铁锅来。”陆小凤道:“要铁锅干什么?”叶灵道:“盖住你的脑袋。”将军正站在高台上。他身高八尺八寸,重一百七十三斤,宽肩,厚胸,双腿粗如树干,手掌伸开时大如蒲扇,掌心的者茧厚达一寸,无论多么锋利的刀剑,被他空手一握,立刻锄断』他面前居然真的有口大铁锅!铁锅摆在火炉上,火炉摆在高台前,高台就在大厅里。大厅高四丈,石台高七尺,铁锅也有三尺多高。炉火正旺,锅里煮着气腾腾的一锅肉,香得简直可以把十里之内的人和狗都引。陆小凤进来的时候,将军正用一只大木勺在搅动锅里的肉。看见陆小凤,他立刻放下木勺,瞪起了眼,大喝一声:“陆小凤。”喝声如睛空霹雷,陆小凤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也喝一声。”将军?”将军道:“你来不来?”陆小凤道:“我来。”他真的走过去,步子迈得比平常还要大得多。将军瞪着他,道:“锅里是肉。”陆小凤道:“是肉。”将军道:“你吃肉?”陆小凤道:“吃。”将军道:“吃得多?”陆小凤道:“多。”将军道:“好,你吃!”他将手里的大木勺交给陆小凤,陆小凤接过来就满满盛了一勺。一勺肉就有一碗肉,滚烫的肉。陆小凤不怕烫,吃得快,一勺肉吃完,他才吐一口气,道:“好肉。”将军道:“本就是好肉ao陆小凤道:“你也吃肉?”将军道:“吃。”陆小凤道:“也吃得多?”将军一把夺过他手里木勺,也满满的吃了一勺,仰面长嘘。”好肉!陆小凤道:“是好肉。”将军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肉?”陆小凤道:“不知道:”将军道:“你不怕这是人肉?”陆小凤道:“怕。将军道:“怕也要吃?”陆小凤道:“吃人总比被吃好。”将军又瞪着他看了很久,道:“好,你吃。”一勺肉就是一碗肉,一碗肉就有一斤,陆小凤又吃了一勺将军也吃一勺,他再吃一勺。片刻之间,至少已有五斤滚烫的肉下了他的肚。吃到第六勺时,将军才问。”你还能吃?”陆小凤不开口,却忽然翻起跟头来,一口气翻了三百六十个跟头,才站起来回答。”我还能吃。”将军道:好,再吃。”再吃就再吃,吃一勺,翻五个跟头,两千个跟头翻过,陆小凤还是面不改色。将军却不禁动容。道:“好跟头。”三个字刚出口,噗的一声响,他肚子的皮腰带已断成两截。陆小凤道:“你还能吃?”将军也不答话,却跳下高台,一把抄住了火炉的脚。火炉是生铜打成的,再加上炉上的铁锅,少说也有五七百斤!他用一只手就举起来,再放下,又举起来,一口气做了三百六十次,才放下火炉,夺过木勺,厉声道:“你看着。”这次他吃了两勺。陆小凤看着他手里木勺,连眼睛都似已看得发直,忽然也抄起火炉,举高放下,一口气做了三百六十次,夺过木勺,吃了两勺。将军的眼睛也已看得发直。陆小凤喘着气,道:“再吃?”将军咬了咬牙,道:“再吃。”他接过木勺,一勺子勺下去,只听又是“噗”的一声响。这次并不是皮带断了,而是木勺已碰到锅底。一勺肉就是一斤,一锅肉总有三五十勺,完全都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陆小凤长长吐出口气,摸着已凸起来的肚子,道:“好肉。”将军道:“本就是好肉。”陆小凤道:“只不过没有肉比有肉还好。”将军瞪着他,忽然大笑,道:“好得多了。”两个人一起大笑,忽然又一起倒了下去,躺在石台上,躺着还在笑。台下当然还有人,所有的人早已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将军忽然又道:“你的肚子还没有破?”陆小凤道:“没有。”将军道:“倒看不出你这小小的肚子里,能装得下如此多阔。”陆小凤道:“我还比你多咆了一勺。”将军道:“我每勺肉都比你多。陆小凤道:“未必。”将军突然又跳起来,瞪着他。陆小凤却还是四平八稳的躺着。将军道:“站起来,再煮一锅肉来比过。”陆小凤道:“不比了。”将军道:“你认输?”陆小凤道:“我本来已胜了,为什么还要比?我本来已赢了,为什么要认输?”将军瞪着他,额上青筋一根根凸起,每根筋都比别人的手指还粗。陆小凤淡淡道:“原来你不但肚子了涨,头也在发涨aU将军双拳忽然握紧,全身骨节立刻发出一连串爆竹般的声响,本来已有八尺八寸高的身材’,好像又增长了半尺。看来这个人不但天生神力,一身硬功,也已练到颠峰。陆小凤却笑了。”你想打架?”将军闭着嘴。现在他已将全身力量集中,一开口说话,气力就分散陆小凤道:“吃肉我虽然已没有兴趣,打架我倒可以奉陪。”将军突然大喝,吐气开声,一拳击出。他蓄势已久,正如强弓引满,这一拳之威,几乎已令人无法想像。只听“哗啦啦,叮叮当”一片响,铁锅铜炉翻倒,连一丈外的桌椅也被震倒,桌上的杯盘碗盏,有的绰在地上,有的在桌上已被震碎。陆小凤的人居然也被拳风打得飞了出去,飘飘荡荡的飞过三四张长桌,飞过十来个人的头顶,飞过十多丈长的大厅,就像是个断了线的风筝。大厅里立刻响起—阵喝采声,将军独立高台,看来更威风凛凛,不可一世。谁知就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风声,陆小凤忽然又回到了他面前,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道:“你这一拳打得我好凉快,再来一拳如何?”将军怒吼,连击三拳。他的拳法绝无花俏,但每一拳击出,都确实而有效。这三拳的力量虽已不如第一拳威猛,却远比第一拳快得多。陆小凤又被打得飞起,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飞出去,突然凌空翻身,落在将军身后。将军身子虽魁伟,反应却极灵活,动作更快,坐马拧腰,霸王卸甲,将军脱袍,回弓射月,连溜带打,又是三招击出。这本是拳法中最基本普通的招式,可是在他手上使出来,就绝不是普通人能招架抵挡的。幸好陆小凤也不是普通人,这世上根本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陆小凤。他身子一闪,突然从将军夜下钻过去,突然伸手,托住了将军的肘,一头撞在将军的肋骨上。将军一百七十三厅重的身子,竟被他撞得跟跪后退,几乎跌下高台。可是陆小凤更吃惊。他忽然发现这个人竟有一身横练功夫,他一头撞上去,就像是撞在石头墙上,撞得头都发了晕。就因为心惊头晕,所以他笑得声音更大,大笑道:“你又输了。”将军道:“放屁。”陆小凤道:“我一拳就几乎把你打倒,你还不认输?”将军道:“你用的是什么拳?”陆小凤道:“头拳。”将军道:“这算是哪门功夫?”陆小凤道:“这就是打架的功夫,只要能把对方打倒,随便什么都可以用。”将军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什么?”他沉腰坐马,再次出手,拳式更密,出手更快,存心要先立于不败之地。这一次他拳法施展开,才看得出他的真功夫。陆小凤根本攻不进去。这趟拳法展开,天下绝陈朗涧人能攻得进去。陆小凤好像也想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