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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自由,除了中了爱情毒这种无药可救病症的傻子。
只是他是吗?
呵呵……要他相信古玄风已中了爱情毒?那倒不如告诉他,恐龙已经诞生了,他或许还有可能会信些。
算了!既然想破头也猜不出他为何要结婚的原因,也只好放弃猜测了。
男人哪!长得太过完美不算是错误,表里不一才是罪过,他们三兄弟就是最好的例子,庆幸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人被他们所骗,要不然那些女人可能就要为自己识人不清哭死了。
唉!感慨万分的轻歎口气,他怀疑自己上辈子大概忘记烧香拜佛了,这辈子才会结识古家这三个……怪胎!
说他们三个是怪胎,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就以想娶老婆想到快发疯的古玄风而言,他的求亲方式真的会教人大开眼界,手段强硬到令人不敢苟同和恭维。
现在好了,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古玄风这辈子想娶得到老婆,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寡妇死了儿子——没有指望了。
可是就是有人偏偏不信邪。以董家这么明白又直接的拒绝,他原以为古玄风会打消想娶董伏心的念头,却万万没料到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了,突然间指名她为未来的老婆人选,连目标也锁定她一个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古玄风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猜不透他为何会在刹那间对董伏心有兴趣。
「沈大侦探,忘了你的骨头有几根了,是不是?要不要现在来数一数?」性子火爆刚烈的古玄火,双手扳着手指关节,故意制造出喀喀作响的可怕声音来。
「我看你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古玄雷也一副奉陪到底的表情,威胁的一步步朝他逼近。
「没错,你的确需要好好活动、活动一下筋骨才行。」古玄风附和的冷笑一声,模样如同两位想揍扁人的兄弟一样吓人,差别在于他仍慵懒的坐在椅内。「忠言逆耳啊!」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恶魔三兄弟,岂会不知道一旦惹火他们后,下场会有多么的淒惨,沈振中干笑的直往大门退去。
「这不叫忠言逆耳,叫讽刺!」一针见血被人说中要害,古玄火恼羞成怒的直想揍人。
「他在嫉妒我们比他完美。」人呀!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不爱听实话的,古玄雷也不例外。
「嘿……讽刺!对,没错,是讽刺……哦,不,是嫉妒……是嫉妒才对!我嫉妒你们十全十美,比我十全九美多一美,这样你们满意不满意?」开什么玩笑,此刻若再拿他们的缺点作文章,保证他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所以喽!识时务者为俊杰,马屁就尽量拍,好话也尽量说,铁定能够化危机为转机。
「从来没见过这么狗腿的表情。」像被一盆冷水浇熄了怒火,古玄火此时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有够贝戈戈的。」古玄雷有同感的睨了他一眼,转身往酒柜走去。当真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男人。
不过,与其说他没骨气,倒不如说他已经摸清他们三兄弟的脾气,否则怎能每次挑起他们的怒气却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嘿……各位……」差点被自己鸡婆的意见给害死,沈振中尴尬的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后,才严肃的结束题外话,恢复正经八百的名侦探模样。
「有屁快放!」古玄风没耐性的瞪了他一眼。
「有话快说!」古玄雷也没空鸟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双脚已向制图室移去,打算继续完成设计一半、研发失败的一款新型枪械。
「说完就滚!」知道他要讲什么一成不变的废话,古玄风没心情听他那一套找不到人,什么技术上有困难,再给他多一点时间之类的鬼话,起身就往书房走去。
「慢着!」他们竟然怀疑他寻人的能力?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我找到董伏心了!」
轰!震撼的消息像平地一声雷般,古玄风三兄弟全吃惊的愣住。
「什么?」古玄雷被拉住脚,诧异的回过身看着他。
「真的、假的?」古玄火一脸狐疑,不相信他找得到董伏心这只躲藏高手的小老鼠。
「她在哪里?」古玄风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下落,因为她是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他豁出去了。
「台湾。」绕了半天,没想到还是绕回原点来,找寻董伏心一年多了,沈振中也被这个始料未及的答案打败了。
就只为了一栋房子,所以她又现身了,真是……天杀的!害他累得跟一条狗没什么两样,结果……她小姐才慢条斯理,悠哉游哉的跑回来自投罗网!
哇咧#&☆※女孩!他沈振中名侦探的金字招牌,就砸毁在她手中!???
「啦!啦啦啦……啦……」惬意的漫步在山间小路上,一个像阳光般灿烂耀眼的女孩,手提着两大袋食物,犹如刮中两百万的彩券,心情愉快的哼着不成调的歌,一步一步的往一栋年份已久的洋房别墅走去。
落日斜照,彩霞满天,远眺在斜阳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青翠的山峦,女孩精致姣美的脸蛋上,尽是满满的微笑。
她不是别人,正是人称「恐怖恶魔」幽厉的大姨子——董伏心是也。
「砰——」
宁静的黄昏时刻,突然响起如爆竹般的声音,刺耳的充斥在山林间,当场吓坏一群归巢的倦鸟,也令乐得差点飞上天去的董伏心,顿时为之一愣。
「——」
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枪声?
「啦……啦……」竖耳仔细聆听一下,她不受影响的继续哼着歌,只是愉悦的声调出现少许的抖音。
「砰——」
「啦……啦……」听着由远处传来的声音,董伏心睁大两眼,笑容迅速的自唇角敛去,不过她依然哼着走调走得严重的歌。
「砰——」
哎呀!我的妈啊,这回错不了!是枪声?没错!她没有听走耳,连续响起像鞭炮似的声音,的的确确是枪声没错。
只是!不会吧!这半山腰一带,住的不是政界名人,就是高官富豪,算是高级中的特别住宅区,每一个小时就有一组警察前来巡逻,又每半个小时,五、六家保全公司也会派专车过来绕一绕。
照理,被保护得这么周密的地方,是不可能发生枪杀案的。除非杀人的歹徒是猪头,才会蠢得选在这里犯案,好束手就擒的下山让警察逮捕。
很遗憾的,那一辆从她身旁呼啸而过的黑色轿车,里头的匪类就是全世界最笨的歹徒。
「唉——」无奈的歎三声气她苦丧着一张脸,宛若上断头台般的移动双脚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十三号星期五?还是她霉星高照?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倒霉的碰着一桩枪杀案?
铁定她这个月忘记烧香拜佛了,否则她运气不会如此的衰。
「唉——」忍不住的,她再歎了一口气。
看见路边倒躺一个人,按照常理,正常人的反应是见死不救。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现在的人,人心不古,好心救人一命,对方不感激也就算了,就怕为了医药费、赔偿金,反被一口咬定是肇事兇手。
所以,良心虽然有点不安,她仍狠下心的从他身旁走过,佯装没瞧见一切。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个人影也没有。」视若无睹的走过男人的身旁,怕自己心软改变主意,她索性别过脸去不看他。
「站住!」受伤仆卧在地上装死的男人,不敢相信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当他是幽灵不存在似的,恼怒的立刻坐起身瞪着她。
「徐风轻轻的吹,我什么也没听见。」是错觉吧?不然她怎么会听见男人中气十足的吼骂声。
只是死人会说话吗?好像不太可能耶!莫非他没死?
呵呵……好理佳在,她不用良心不安,回去礼佛诵经超度他了。
「我叫你站住!」见她没有要停的迹象,男人愤怒的一把拉住她的裙摆,就不相信她能装聋作盲到什么时候。
裙子被人拉扯住,前进不得,董伏心只有被迫的停下来。
「你……在叫我吗?」很不情愿的转过身去,她故意露出不解困惑的表情,假装没听见他的喊叫声。
早知道今天出门不吉,她就不出来购货了。现在可好了,差点亲眼目睹一桩枪杀案,还被这死里逃生的男人纠缠住,等一下警察不请她到警局去作笔录才奇怪。
更想不透她怎么会如此的倒霉,回台湾第三天就遇到这种事。不想趟这浑水,这诈死好狗命逃过一劫的男人却不愿放过她,非得拉着她将她扯进是非中不可。
「废话!我不叫你,难道我叫鬼呀?」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第三者吗?
男人当她是蠢蛋的睥睨着她。
「那么……」咬牙忍住怒气,董伏心皮笑肉不笑的俯视着他,语气轻柔的教人寒毛直竖。「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两手提食物,裙子又被他拉扯住,她真的有股冲动想揍人,然后拔腿就跑。
打从娘胎出生以来,她生眼睛、长眉毛,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傲慢的人,彷彿当他自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的命令就是圣旨,她非听不可。
「你没瞧见我受伤了吗?」如果不是麻醉药效还没消退,他早就爬起来掐死她了,哪容得她装糊涂。
敢对他如此不尊敬,还不知死活的违逆他的命令,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她就祈祷别让他恢复体力,否则到时看他怎么对付她。
「有吗?在哪里?」她纳闷的轻呼一声,非常夸张的睁大两眼,顿时惹得男人很不悦。
「这里!」男人呼风唤雨惯了,受不了被愚弄,发誓等他可以行动自如时,一定非扭断她的脖子不可。
「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为了摆脱他这个麻烦,她睁眼说瞎话。
没看见?男人双眼冒火的瞪着她,怀疑她若不是近视几千度,就是她在装傻。
「这是什么?」他怒气腾腾的将满是鲜血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手。」三岁小孩也知道那是什么。
「既然看得见我的手,你没瞧见它流血了吗?」谁说中国人最有人情味,眼前这该死的女人见他受伤了,非但不愿意帮忙他,还无情的想一走了之。
「瞧见了。」她又没瞎,哪会没看见。
「那你还见死不救!」男人指控她的无情,居然冷漠的走过他身旁,连瞧也不瞧他一眼。真的是没心、没肝、没肺的可恶女人!
见「死」不救?他有伤得这么严重吗?董伏心疑惑的瞅着他,瞧他既没断手,也没断脚,更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这句话亏他说得出,她连听都不敢听。「你是我什么人?」她又不是笨蛋,干么为他去送死。
要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为一个素昧平生、非亲非故的陌生男人去拚命?她头壳又不是坏掉了,肯报案顺便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就不错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的是好心没好报。看来,这个年头好人果然是当不得的,做善事没得到人家的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反倒被恶言恶语的指责冷漠无情,简直没天理了嘛!
男人十分生气的玻鹧鄣勺潘唤鲈谄盟赖乃档糜欣硗猓乖谄约夯⒙淦窖舯蝗邸
见他答不出话来,彷彿打了一场胜仗,董伏心的表情可得意了。
「所以我为什么要救你?」她很恶劣的微笑着,笑容中有着明显的讽刺。
「你……」无话反驳,他气得咬牙切齿,阴沉的脸色像想杀人般的恐怖。
「好了,既然你没事了,你要回去了。」见他还有体力生气瞪人,表示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不想等一下被请去警局喝茶作笔录,她急于想脱身。
「哼。」傲慢的冷哼一声,男人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她想摆脱他这个麻烦。
「请你放开我的裙子。」不想裙子被拉扯下来,她和颜悦色的请他高抬贵手。
「不放。」当他是笨蛋吗?尚未知道她是谁,若是一松手让她跑掉,往后他怎么报这屈辱大仇。
「你不放手,我怎么离开?」无赖一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拉着女孩子的裙子不放,真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我受伤了!」男人气呼呼的瞪着她,这个该杀千刀的女人,见死不救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弃他于不顾,根本没有良心。
「看不出来。」她讽刺的看着他的手,只不过才一道小伤口而已,也能被他渲染成重伤,她着实打从心底佩服他的大惊小怪。
「你——」从来没人胆敢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她算是第一个不怕死的人。
可恶!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发誓,一旦他恢复力气,他一定非整得她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可。
「气死人不偿命唷!你慢慢气吧!不过,气死之前,麻烦请你先放开我的裙子。」
存心想气死他似的,她也学他瞧不起人的眼神,很不屑的睥睨着他。
好,很好,非常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都不嫌早,她死定了!
男人不悦的脸色更加阴沉,沸腾的怒气全抑遏在一双喷火的眼睛里。
「扶我起来!」习惯于下达命令,他的语气是狂妄自大的。
「我没有第三只手了。」虚情假意的朝他歉然一笑,她无奈的举了举提满两袋食物的双手。
「那就放下袋子!」她是猪是不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脑子里装了馊水不成?
「OK!」晶亮的美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她依言放下两袋重得要命的食物,只是目的不是扶他,而是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裙摆。
「你……」男人突然一怔,才在怀疑她怎可能那么好说话,谁知下一秒钟手中的布料竟被抽走了,难怪他觉得她的笑容很诡异。
可恶!这该死的女人,显然是向天借胆了,居然又违忤他的命令,简直嫌活腻了!
「我叫你过来扶我!」他火大了,如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开始咆哮吼人。
嗯嗯!听听这是什么语气?这个傲慢的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嚣张哦!瞧瞧他那得什么德行的嘴脸,直教人想一拳揍坏他的下巴。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以为他是谁呀?凭什么对她颐指气使的,天王老子也没他那么狂妄。
有求于人,态度不谦卑也就算了,居然还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又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不会反击呀!
「你不知道我是谁?」他微愕的玻鹧郏桓蚁嘈乓运庋忻哪腥耍谷换岵蝗鲜端
「我该认识你吗?」她一向对「阿都仔」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绿眼、红发的外国人,会让她想起小时候的噩梦。
「我是古玄风!」神气的抬起下巴,他傲慢的表情彷彿是惟我独尊的帝王,得让人想痛扁他一顿。
古玄风?是谁啊?没听过。
「哦。」她一脸兴致缺缺,表示知道的敷衍一声。
哦?就这样?古玄风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会这么奇怪,居然没兴奋的大叫,也没露出半点爱慕的眼神,反而当他是瘟神般,站得离他远远的,然更气人的是她的表情,不仅有厌恶的成份,还有更多的鄙视。
「知道我是谁,还不过来扶我!」恼羞成怒,他恶声恶气的朝她大吼大叫。
他不是笨蛋,岂会看不出她点头是在应付他,只是天底下还有女人不知道他这一号人物!这对高傲自负的他而言,是一项严重的打击。
「你瘸脚、断手吗?」看不惯他这富家大少,样样都要人家服侍,她很不客气的讽刺他的无能。
又不是没手没脚,亏他还长得那么高大壮硕,竟需要娇小的她去扶他!丢不丢脸啊!
「你——」古玄风气炸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以轻蔑的眼神,当着他的面羞辱他,甚至冷嘲热讽的讥诮他。
「我?我怎么?」她愈来愈瞧不起他了,原来高大壮硕的外表是假相,想不到他是泰山的体格、阿婆的身体,难怪一直坐在地上起不来。
羞羞脸唷!
古玄风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说话来。此刻的他,就像被拔光利牙的雄虎一样,空有令人敬畏、慑服的吓人外表,却一点也不具危险性,所以只能任由她挑衅。
「瞪什么瞪!搞清楚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这里可是台湾!你这个『阿都仔』想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