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真如前些日子那三个神秘男人所言,他真的不是黑青隼,而是他们口中的杀手“梅”——罗伯夫。
而至于为何黑老夫人既视他为亲孙,却又派人不计后果一定要将他捉逮回去,这事……她实在想不通。
“你不能走。”罗伯夫气愤的低吼,不知为何,他一听到她欲离他而去,心头莫名的笼罩上一股不安。
“为什么?”高艺伦讶异且生气的怒瞪着他,“我忘记向你道别吗?那好吧,再见!拜拜!这样可以了吧?”
“你不能走!”他不能让她走,一股说不出的原因和理由,让罗伯夫自病床上吃力的快速往前倾,扣住转身欲离去的高艺伦的。
“喂!你捉着我干什么?放手!”被他失控的使劲捉住手臂的高艺伦,纵使疼得皱着俏脸,但她仍奋力的挣扎着想甩开他,不过她挣扎得愈厉害,他捉得也愈紧。
“我不会放开你的。”罗伯夫手一缩,将与他有点距离的高艺伦使劲一拉,本想将不停挣扎的她拉靠近病床边,未料用力一拉的后果,却让她顿时失去平衡的跌向床铺。
“该死的!”整张愤怒的小脸几乎埋进他腹部中的高艺伦,忍不住的咒骂了声,继而才羞红脸的挣扎起身来,“王八蛋!你紧捉着我不放做什么?我已经向你说明一切始末了,甚至还发疯的为你缴交所有的医疗费用,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到底你还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不再纠缠着我不放?”
望着她不知是因生气还是尴尬所造成的通红小脸,罗伯夫无视于她眼底的不悦,更无视于布满脸上的怒气,只知道脑海深处渐渐浮出一张与她时而看似天真无邪、时而又泼辣愤怒的相同脸孔来,所以在未划清楚所有事情的状况时,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因为她有可能知道他是谁。
仔细瞧她生气时的模样,让他更加笃定张姣美容颜,他曾有过深刻的印象,但为何他就是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呢?
深邃炯亮的双眸有着困惑的罗伯夫,见她因疼痛而皱着眉头、扭曲着小脸时,他减轻力道,微松开紧掐住她手臂的手,但仍未放开她。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晓得我是谁,而且,我觉得你很眼熟,更何况,我只认识你!”不晓是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女人,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即使她动不动就生气怒吼,但单纯从她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及为他缴交一笔可观的医疗费,光是这两项行为,就足以让他知道,她的心是善良、慈悲的。
“认识我!?”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则不停的甩开他的钳制,想站直身的高艺伦,闻言,不敢相信的激动失声尖叫起来,“你一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这不叫做认识!你不能就这样死缠着我,要不然……你再躺回去睡一觉,我去请个特别看护来照顾你,这样你一睁开眼,认识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那个漂亮又妩媚的护士了。”男人大多数性好渔色,所以她企图诱哄着罗伯夫松手放开她。
不过,似乎早已看穿她心思的他,非但不放手反则还捉得更紧,并且掀起被单的下床来,“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要离开了,我跟你一块走。”在混乱时中了剧毒的左肩伤口,和刚被挖出子弹的右大腿,似乎对罗伯夫没有大的影响,仿佛那些伤痛对他而言,如同被蚊子叮到般的毫无感觉。
尤其在他阴沉的脸上,更是完全找不到他有任何疼痛的表情,这令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阴狠无情的杀手,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行!”对于执意要在此时同她离开医院的罗伯夫,高艺伦想都不想的便一口拒绝。突然间带个来历不名、身份不详的男人回去,准会被姨妈给骂死的,更何况,她虽不知他跟黑家有何恩怨关系,但她却知道黑家的人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所以她不能拿自己、姨妈和癿癿的生命来冒这个险,亦不能让高雄的家人趟进这淌浑水。
“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我跟你走,二是你跟我走。”罗伯夫脸色阴沉、表情坚决,语气则恫吓着她非作出抉择来不可。
“你要我……跟你走?!”仿佛他在说天方夜谭似的,她顿时惊愕得瞪大双眼。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罗伯夫冷酷的脸孔依旧阴沉骇人,只不过森寒的双眸闪烁着讥诮,像是在取笑她的愚蠢。
“我疯了才会选这个决定。”高艺伦可没忘记他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跟一个不知道自己姓名和来自于何方的人走,能走到哪去呢?可想而之了。
“那就走。”罗伯夫拖着她就走,走没两步,由于麻醉药效已过,取出子弹的右大腿,此时伤口因晃动拉扯而剧烈的疼痛起来。
“去哪?”被他硬拖着走的高艺伦,不悦的抬起头瞪着他,却正好瞥见他像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皱着眉头。
“回你住处。”忍着右大腿的剧疼,他费力的打开房门,“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你要跟我回去?”一听到他的用意与打算后,高艺伦被吓到的再次放声尖叫,同时气愤且讶异的怒瞪着脸色倏地阴沉的他。
“没错。”不管她愿不愿意,罗伯夫认为这是目前最可行也是最佳的办法。
“不行!你不能和我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只会惹祸上身,同时不啻等于在向黑家宣告,她同他是一伙的吗?万一黑老夫人误会了怎么办?到时就算她说破嘴,恐怕黑老夫人一个字也不会信的,甚至说不定会改捉她,拿她的性命来威胁罗伯夫,因此,无论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跟着自己。
更何况,他要住多久?直至恢复记忆为止吗?若他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是谁,那么是否她得收留他一辈子,这么亏本的生意她高艺伦才不做,她已免费为他支付十万块的医疗费用了,如果再要求她得收留他、养他、照顾他,她可办不到。这并不是因为无利可图,而是因为罗伯夫是个脾气阴晴不定的杀手,若他哪天不高兴想宰了她,那她如何自保,该怎么办?况且,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她是既不能回高雄老家,也不能再回姨妈家去了。
唉!她怎么这么倒霉,只因她被迫同他一起逃走,就使得自己有家竟然归不得,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呢?是他,这个数次暂时失去记忆不讲理的家伙,叫什么“萝卜”还是“豆腐”的。
罗伯夫看着气愤的她眸底掠过一抹混和惊惶、恐惧和紧张的眼神时,他起了疑心,十分确定她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他要知道为何她极力想甩掉他的理由。
“因为……”高艺伦说不出口,对他,她只知道他是个杀手,而这还是由那个神秘的男人口中得知的,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如果没有借口了,那么就走吧!”罗伯夫没再逼问,只是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不自然的神情。
“你……”高艺伦愉快被他气死了,想不到失去记忆的他,依然这么专制、霸道与不讲理,一副非人家得听命于他不可的样子。
“回你家!”像是习惯于命令人,他的行为非常的傲慢,不容拒绝的便硬拉着不肯走的高艺伦走出病房。
高艺伦想反抗却敌不过罗伯夫的蛮力,迫于威协,她放弃挣扎,逼不得已的只好任由他将自己拖离病房。
一踏出病房,两人立即感受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诡谲的气氛,顺着走廊上众人的视线,她看见了三个在室内戴着墨镜,身穿同系列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一脸冷酷阴狠,气势非凡的朝他们迎面走来。
“一接到你出事的消息,我们立即赶了过来。”眼神锐利如鹰的黑泽刚,脸上有着毫不隐抑的担忧。
“你终于记起自己是谁了。”王世杰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一抹似邪笑又似欣喜的冷笑。
由他身负重伤的情况看来,很显然他恢复记忆了,要不然他绝不会公然挑战黑老夫人的权威,及冒着生命危险硬闯离开像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插翅也难飞的黑家。
“此地不宜久留。”水若男眼神谴责的瞪向高艺伦,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将受伤中枪的罗伯夫送来医院,难道她不知道黑家的人随时会找上医院吗?幸好反其道而行的她够幸运,黑家判断中弹的他不会上医院来,所以才没进来搜索。
被他们三个浑身上下充满神秘气息和骇人气势,瞪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高艺伦,不晓得与他们仅照过一次面的她,曾几何时得罪了他们,要不然他们目光为何如此愤怒、凌厉。
“你们是谁?”眼前这三张冷酷的脸孔很熟悉,罗伯夫脑海深处,仿佛有着抹也抹不掉的深刻印象,只是她的记忆又被封锁住,他记不得他们,但他敢肯定,他的确认识他们。
“你又不认识我们?”王世杰瞠目错愕的看着他,不懂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会儿恢复记忆,一会儿又忘记自己是谁?
“别急,这是正常反应。”水若男一手轻按在王世杰肩上,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后才转头直视双眸困惑不解的罗伯夫,“你被下了严重的催眠术,所以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再加上你意志力坚强,想反抗排拒着催眠的束缚挣脱出来,因此才会造成有时你会恢复记忆,有时又会像得了失记症,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
手臂被捉得痛死的高艺伦,闻言,恼怒幽黯的双眸突然惊愕得明亮起来。“没错、没错!”她忙不迭点着头,“这症状就如同你所言,他原先会一直坚称自己为黑青隼,但偶尔会发神经的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好像叫罗伯夫,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恢复成正常的黑青隼。而现在情况则更严重、更糟糕,进去一趟手术室出来,他完全记不得自己到底是黑青隼,还是罗伯夫,刹那间像个失去记忆的人,脑海一片空白。”
阴沉的骇脸有着明显气愤的罗伯夫,怒不可遏的加重手劲掐紧她手臂。“你知道我是谁?”一脸戾气,表情如凶神恶煞的他,狂怒得凶狠瞪着高艺伦,阴鸷的眼神则如杀人眸光,阴狠得足以令人致死。
“嘿……我是……不得已的。”她表情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开什么玩笑,坦诚认识他,就等于为自己招来横祸,只有笨蛋才会傻呼呼的将实情告诉他。
虽然目前情况不同,单就从眼前水若男、黑泽刚和王世杰,他们三个表情森冷阴寒、冷酷骇人的磅礴气势,想也知道他们来历吓人,而再由他们三个身手非凡、武艺高超的杀手罩着,她当然会不害怕、恐惧的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的尽情说了出来,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
“走!”罗伯夫紧捉着仍在思索着说与不说的高艺伦的手臂不放,强迫她必须跟他走,纵使直觉告诉他,他认识他们三个,但在未恢复记忆之前,他只相信她。
“去哪?”确定他不会松手放开她的高艺伦,垮着一张俏脸,不再挣扎、反抗的任由他拖着她。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赖着她,那她再挣扎也白费力气。
“跟他们走!”罗伯夫想,他没有地方去,那么目前唯一的办法,只好跟他们走,给他们机会证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否为罗伯夫。
☆☆☆
“艺伦!真的是你?老天!你怎么上台北来了,这几天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拨通电话回去报?你知道你这一失踪,你爸他……啊——”边戴着老花眼镜,边叨念数落她不是的高善琼,一看见走在她身后块头巨大、身躯魁梧壮硕的罗伯夫,便被他剽悍的举止、恐怖骇的脸孔,顿时吓得禁不住害怕的惊叫了起来。
她的侄女被绑架了,难怪艺伦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原来……如此,掳人的绑匪该不会是押艺伦来要赎款的吧?踉跄退了几步,她立刻跌跌撞撞的往后奔至客厅、冲向茶几,欲打电话报警来捉拿嚣张到敢亲自押人上门来要赎金的绑匪。
一听到姑妈的尖叫声,高艺伦先是被吓到的怔忡了下,后听见她像见着鬼般的凄厉喊着,更是莫名所以且困惑得呆傻住了。
“姑妈!你怎么了?”跟在她后头走进客厅的高艺伦,看着姑妈拿着电话筒的左手颤抖不停,便纳闷的蹙起眉头,再看见她右手更是抖动得厉害,于是担忧的望着脸色泛白的她,“姑妈,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双手颤抖成这样子?”
“我……没有生病。”摇了摇头,高善琼想稳定住颤抖不停的右手,但紧张、惊吓过度的她,根本就无法控制不听使唤的右手,“我要……报警!”
“报警?报什么警?”她疑惑不解的看着着急的姑妈,“是不是报社出事了?”她猜测,能让姑妈紧张到这种程度,大概是报社对面的季氏父子又来吵闹。季冠军和季亚君他们父子俩和自己一样,都是开报社的,常为了争客户而有争执。
“不是!是你……”手指老是对不准按键的高善琼,气恼的猛然一抬头,一看见不知何时已站在眼前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她被吓得霎时瞠目且噤若寒蝉。
“我?我怎么了?”美眸闪着困惑的高艺伦,对于姑妈今天反常的行为,她感到非常的纳闷和古怪。
看着侄女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再望向身材魁梧、脸孔阴沉骇人的罗伯夫,高善琼终于压抑不住惊恐的手,来回指着他们,并放声尖叫起来,“艺伦……你不是被他绑架了吗?”
“我被绑架?”如坠五里迷雾中的高艺伦,闻言,愣了愣,不明白姑妈话中的意思为何。倘若她真被绑架,那她如今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呀!”
艺伦不是被绑架?那么不就是她搞错了?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大大的松了口气。既然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不是掳人勒索的绑匪,那么他是谁?怎么会同她在一块?难不成……是她的男朋友”
不会吧!她家艺伦长得虽不是属于那种国色天香、艳丽绝伦的美胚子,但好歹清清秀秀,也算得上漂亮那一型的,而那个男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长相虽堪称得上英俊,但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孔上,净是杀气、怒气所交织成一股阴沉、骇人的气势,着实叫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哆嗦起来。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根本就不搭轧,艺伦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文质彬彬的男孩子她不挑,竟挑上这个可怕的男人?
“要不然……”颤抖着手放下电话筒,高善琼有所疑问的看了他一眼,“那么……他是谁?”
“他?”高艺伦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直至感觉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上空,她才知道姑妈口中的他是指谁,“喔,你是说他呀!他是……我聘请的保镖。”
“保镖?!”顿时瞠目结舌的高善琼,不敢相信的瞪着她。
在这治安不好的年头里,她是不反对艺伦请个保镖来保护自己的,但是……请个长相如凶神恶煞、身材魁梧壮硕、气势又阴狠凶猛的保镖?显然是个不智之举,因为他再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个保镖,反倒像极了黑道中的狙击杀手。
望着姑妈有所疑问且惊愕的双眸,高艺伦有点后悔带着坚持不肯住进佐藤家,而非同她一块来到姑妈家不可的罗伯夫,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咬着下唇,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还没交代清楚他是谁。”纵使是个聘请来的保镖,但在这治安败坏的年头里,对方的底细最好还是摸得一清二楚才保险。
“他……是这样的,现在治安太坏了,有鉴于一个月前唐家少爷被人暗杀,所以我才特地去聘请他来负责我们的生活安全。”不擅于说谎的高艺伦,故作镇定的向姑妈解释为何执意要请保镖的原因。但事实上,她是被迫,逼不得已的呀!
“喔,原来是这样呀!”高善琼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自己是不反对艺伦去请个保镖来保护大家的安全,但问题是,她非得请个长相如此凶神恶煞的男人来当保镖吗?
不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