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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表情已非讶异、错愕、吃惊、怔愣所形容得了,左媛元已疑惑到快无法言语的地步了。
“你们……”她被搞胡涂的来回看着徐兆烈、王总管和那群包围在她四周的下人,“究竟有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切就如你所知的,我是徐兆烈!”他愠怒的目光从未离开她平淡容颜,一步一步的朝呆傻住的她走过去。
“但……你明明就不是!”一直坚持他绝不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的左媛元,眨了眨充满困惑的双眸,突然间,她隐约察觉到此刻的他,果真和她认识、熟悉的徐兆焰有所不一样,但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哦,是吗?”徐兆烈站定到她面前,嘴角漾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不知……你有没有发觉到我的言行、举止、态度,和你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呢?”
她当场傻眼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瞠目瞪着他阴沉的面孔,终于发现他哪里不对劲了。
他的眼神是邑郁的,表情是愤世嫉俗的,言行更是冷漠无情,根本就不像行为恶劣、脾气火爆,且动不动就威胁要揍她的徐兆焰!
难怪她总觉得他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原来就是他的眼神、表情、言行,举止和态度,一个人是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的,除非他具有双重人格,抑或他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病症。
“你真的是……徐兆烈?但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你到底跟徐兆焰有什么关系?”她虽思绪乱成一团,但已从他们的名字中发现到相同之处。
“我们是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兄弟!”他愤怒难遏的咬牙低咆,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凌厉,脸色也遽然阴沉。
讶异的瞪大双眼,左媛元不敢相信她刚听到什么而呆傻住了。
“你……你是他的兄长?!”震惊万分的她,几乎快吓昏了。
徐兆烈似乎很满意看到她这副惊愕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冷淡的笑容,毫不隐瞒的将这众人几乎不可能接受、相信的事实告诉她。
“该说再度重生的兄长!我死过一次了,是他间接害死我的,而也就因为如此,我死不瞑目!所以才能趁他愧疚、懊悔之际,灵魂飘进他身体内!”垂下眼睑瞥了眼一度曾是他最厌恶、最痛恨的躯体,猝不及防的,他仰首满意的狂笑起来。
左媛元被他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的后退了两步,“你……你侵略、窃占了他的身躯?”
“或许可以这么说。”徐兆烈停止狂笑,但嘴角仍挂着一抹冷笑的朝她逼近而去,“我很满意他这副高大、健硕的躯体,毕竟比起我以前那孱弱的病身子,实在是好太多了!”
面对他步步的逼近,不再频频后退的她,气不过的怒斥着他,“你实在太卑鄙、太恶劣了!”
“真正恶劣的人不是我!是他——心狠手辣不拉我一把,任由我灭顶的徐兆焰!”怒火被引爆,他控制不住怨恨的咆哮回去。
她哑口无言以对,气得满睑通红的硬抬起头瞪着他好半晌,直至脖子撑得既累又疫时,她才终于受不了的垂下首来。
“怎么?无话反驳?”他像是早料准她无话辩驳似的,得意且嘲讽的冷冷笑了数声。
她按揉着疫麻又僵硬的脖子,对于他的讥诮,她根本不予理会的保持沉默不吭声,就在转身想走人时,不料,洞悉她企图的徐兆烈,在她转过身去之际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并将她推给站于她身后,恭敬等候他命令差遣的下人。
“我不喜欢脏脏的下人,尤其是你发臭的双脚,你最好将自己弄干净,还有我也不喜欢杵逆、违抗我命令,以及处处与我作对的下人,你最好将这个坏习惯改掉,否则你得接受处分!”徐兆烈沉着声警告她,要她最好识相点,最好还能懂得察言观色,现在的他,才是主宰她命运的人!
双臂被人捉住,听得一头雾水,猛眨着困惑双眼的左媛元,不敢相信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竟然要她当她的下人?好大的口气啊!
“我是不会当供你使唤的下人的!除非你一个月付我十万元薪水!”他想得美!她又没欠他什么,只凭占据徐兆焰的身体,就想顺便使唤她?哈,门儿都没有!
“由不得你!”嘴角绽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残酷冷笑,他眼神森冷的看着她,不相信只要祭出手中的王牌,她会不屈服。
老实说,她会怕他!并非是畏惧于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而是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让她有着极严重的压迫感,几乎快招架不住了。
“我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兆焰!”在母亲还未能赎回她之前,她只认同徐兆焰是她的主子,对于霸占他身体的无耻之徒,她只有瞧不起。
“他跟我,有差别吗?就算有,分别也只在于灵魂不同,但我们都拥有这具躯壳,不是吗?”他欺近她,使了个眼神,两名手下立刻放了她。
“你这侵占人家身体的卑鄙小人!快滚出他的身体!”纵使徐兆焰老是以欺负她为乐,但她就是无法容忍这个根本是恶魔化身的徐兆烈,利用他的身体为所欲为,其至胡作非为。
“这里轮不到你命令我!”徐兆烈脸色倏沉,更添三分冷酷,突然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欲置她于死地般的加重手的力道,但就在紧要关头,见警告已达到效果,他才松手放开她,“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毕竟恶疾发作时,目前只有你能暂时减轻这具身体上的疼痛,而既然你有利用的价值,就让你多活些时日吧!”
“咳!咳咳……”左媛元整个人虚脱无力的瘫坐在地,完全透不过气来,差点窒息而亡,惊愕的怒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想掐死她!
该死的!就只差那几秒钟,如果他再不放手的话,恐怕她真的会香消玉殒,活生生的被他掐死!
“慢着!你要……咳……去哪?”抚着被掐疼的脖子,见他转身就欲离去,她连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记住你只是一个卑贱下人的身分,你没有资格质问我!”头回也不回的厉声警告她后,徐兆烈走过长廊,穿过与主屋相衔接的石道,大厅中。
第七章
“我不准你利用他的胡作非为!”左媛元跟在徐兆烈后头走进大厅,没留意到王总管领着一干下人看守在门外没进来,也没注意到大厅中有个妖艳的坐在沙发中等他。
朝夕相处十年,说对徐兆焰没有感情是骗人的,即便他总是喜欢捉弄她、欺负她,但他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或许,他对她也是有情的,只是……这些目前都不重要,最严重要的是,她从现在开始,得分分秒秒的看紧窃占他身体的徐兆烈,免得他做出一些伤害他身体的事来。
“你还真大胆,不怕死的敢命令我,嗯?”徐兆烈被惹火了,不过他没有动怒,只是冷漠的睨了她一眼,若非她目前有利用的价值,他早一把掐死她了,哪还容得她如此的放肆。
“我才不管你是谁!即使你是徐家的大少爷,徐兆焰的兄长又如何?总之你侵占别人的身体就是不对的行为!而既然你无意归还,最起码你也不能恣意妄为的做出一些……一些……”左媛元终于发现到那长相美艳、穿着暴露的妖娆女人了,顿时她瞠目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当徐兆烈一坐下来,那女人便像八爪章鱼般的黏到他身上去。
“现在的我是徐兆烈!这具躯体为我所操控,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能碍着我,干涉我做什么事,你也一样!”左手端着一杯烈酒,右手环抱着体态丰腴美人的他,无视于左媛元的存在,当场与那性感尤物火热起来。
即使再无知、再懵懂,她也晓得他们在做什么,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就是无法走开,因为她无法忍受他利用徐兆焰的躯体做出那种事来。
似乎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她就站在那观赏他们火辣的演出,直至听见一阵不堪人耳的声亢奋的响起,她才尴尬得酡红双颊,待不下去的离开大厅,往厨房走去。
一个是无耻的卑鄙小人、一个是满身膻腥味的狐狸精!她绝不会让他们成就好事的!
端着一锅加入冰块的冷水,她气冲冲的再度回到大厅,毫无预警的就往衣衫不整的他们身上泼去,成功的破坏他们正欲沉浸于肉欲中的游戏。
“啊——”彷佛快燃烧起的裸露身体,突然浇到冷冽的冰水,被挑逗得娇喘连连的女人,禁不住惊吓的尖叫了声。
“这样刺激吧!”左媛元浅笑盈盈的拿着锅子站到女人面前,见那女人发飙的欲挥手打她,她弯身拾起地上散发着刺鼻香味的衣服,就往女人浓妆盛抹的怒脸砸去。
“哪里来的该死下人!你找死——”一把挥掉覆盖在睑上的衣服,才扬高起手,一这冰水便迎面泼洒而来。“啊——”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要你冷静一下而已,是你自己先动手要打我的,我只是出自于自卫!”将锅内剩余的水尽数往地睑上泼,再装出一副歉然表情来的左媛元,与其说解释这番话是要给那女人听的,倒不如说是故意讲给不发一言的徐兆烈听的。
该死的女人!竟敢拿水淋他?!别以为她有利用的价值,他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兴致全失,他冷着一张酷脸坐直身来,任由胸前的衬衫敞开着,也任由额际发稍的水珠滴落下来,徐兆烈没有动怒,不过阴骛的眼神中却有一种比愤怒还要可怕的气息,直视得左媛元胆战心惊,有点后悔刚才不经大脑考虑的举止。
不过,做都做了,现在才来懊悔、害怕,似乎已嫌太迟了点。
“嘿……我……”战栗的望着他凌厉得有如利刃般的双眸,她心虚的笑了笑。虽然达到目的的破坏他的好事,不过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不打算饶恕她。
“程岗!”冷冽的双眸仍直视着她,他出声唤来守候在门口,忠心保护他安危的随从。
“少爷。”程岗面无表情的走至他面前,等候命令差遗。
不管此刻坐在他面情的是兆焰少爷,还是兆烈少爷,他的本分就是保护徐家少爷的,没有所谓窃占、抢夺之区分,在他的眼里,他们两个不仅都是同一个人,更是他的主子,所以,他只会服从,不会违抗。
“撵走她!”既然在她身上找不到所要寻找的记号,他不再佯装温柔多情,也不再费事的隐饰冷酷残忍的本性。
“什……什么?”从李家别墅被掳来这,原以为当不成李少奶奶,至少能成为徐少夫人的女人,吃惊得怔住,不敢相信他变睑比翻书还快,“不!我不走!别赶我走,兆烈!我是爱你的,求你别赶我走……”
这是……在上演哪一出戏?为什么她从头到尾全看不懂?
望着哭泣着苦苦哀求,仍被只听从命令的程岗,硬拖出屋邸,丢出大门的女人,左媛元困惑的眨了眨,至今仍无法相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冷血到绝对会六亲不认的徐兆烈,果真是恶魔的化身!瞧他多残酷无情啊!前一刻还像个温柔的情人般与那女人亲热燕好,而后一秒钟,他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宛如地狱来的阴狠厉鬼。
实在可怕!他是个没有人招惹得起的人物!有了这层认知,她再也不敢持虎须,公然的测试他忍耐的极限在哪。
“喝下它。”将剩余的酒一口饮尽后,他再倒满一杯烈酒,站起来的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我……不会喝酒。”左媛元实话实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迫她喝酒。
“我要你喝!”徐兆烈以主子的身分命令她,要她向程岗看齐的服从他。
见他眼神凌厉的瞪着自己,并端出主子的架子来,她就算不想听从也得听从,谁教他霸占住徐兆焰的身体,又谁教她该死的又是徐兆焰专属的下人呢?
“喝……就喝!”主子既下达出命令,她没道理不听从,于是接过他递来的那杯装得满满的琥珀色的酒杯,她逞强的像灌白开水般的一口饮尽,“咳!咳咳……”
辛辣灼热的顺喉滑落,不晓得这酒那么烈的左媛元,被呛着的难过弯着腰猛咳着嗽。
这到底是什么酒啊?怎么那么难喝?呛得她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跟我来。”徐兆烈魔魅的双眸不断闪烁着邪恶光芒,嘴角忽然浮现一抹吊诡的冷笑来,转身就往二楼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行为太神秘,也太诡异了,让她完全摸不着头绪,猜测不出他突然赶走那女人,逼她喝下那杯烈酒的真正目的为何。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他停下来,转头看了她一眼,便在二楼通道的最后一间寝房走去。
休息?那不就是指睡觉吗?顿时,左媛元惊慌了起来。
奇怪!她在害怕、恐惧什么?从十三岁起便与徐兆焰同床而眠至今,她还有什么好羞赧、别扭的?难道就只因他的灵魂不是徐兆焰,所以她就排斥与他同床共枕?但他的躯体依旧是徐兆焰啊?为何自己仍会忐忑不安?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进来!”进房后见她没跟上来,徐兆烈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睨瞪着她。“别以为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像你这种没有漂亮的睑孔、丰腴的身材,我是连碰也不会碰你一下的!若非我身体上的不适需要你来减轻疼痛,否则同你睡一张床,可真是委屈我了!”
他果然也是有徐家遗传的恶劣基因,讲话不仅毒辣,甚至不给人留情面,还可恶的践踏人家的自尊!
是,她是长得丑,也没有做人的身材,但那又如何?这种天生的事,又不是她所能改变。所能控制的,何况这并非是她的过错。
她人虽然是长得不怎么漂亮,身材也只能用竹竿来形容,但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啊!否则此刻她就不会站在这,早不管他的死活落跑掉了。
“哼!你以为我希罕啊!要不是看在这具躯体是徐兆焰的,我也不愿委屈自己跟你这个冷血动物睡在一起!”瞧不起她,她就看得起他吗?她可是打从心底轻蔑他这个卑鄙无耻、可恶至极的小人!
好臭!这是什么味道?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间房里,轻飘拂送过鼻间,令徐兆烈难以忍受的皱起眉头,眯起愠怒的黑眸瞪着发臭来源的她。
“嘿……不好意思!我……放屁。”难为情的望着他,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不过她并不认为放屁是一种过错,毕竟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这种自然的现象,他也不例外。
“你这个丑女人!”丑人多作怪,古人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被惹火了!别以为有那么一丁点利用的价值,他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恶的!她只不过长相平淡了一点,面貌普通了一些,就叫她丑女人?她真的长得那么抱歉吗?可恶!
“我既不是神,也又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凡人!这种自然的现象,你也曾发生过,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所以你动怒凶我就太没有道理了!”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成分在,不过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你……”左媛元理由充分,他奈何不了她,只能咬牙紧抿着双唇怒瞪着她。
不过,当他瞥见她光着脚上的那层又黑又脏的东西时,他阴骛的双眸倏地燃起两簇怒焰,遏抑住的沸腾火气则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你几天没洗澡了?你双脚又沾上什么发臭的东西?你——最好是立刻从头到脚给我洗干净,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叫人来伺候你!”长得丑不懂得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