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惊愕的睁大眼。
「不……不……」她想叫他住手,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说!你究竟哪裹不舒服?」疲惫加烦躁使他抓狂了,忘记她身体不适,他失去理智的猛烈摇晃她,摇得她骨头险些全散掉。
麦菡妮眼泪快掉出来了,下体疼痛已够她难受了,现在又多了头昏脑胀、眼冒金星、恶心呕吐,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的话,她一定会杀了唐玉玺这个白痴!
「不要摇我!王八蛋!我好难过!」她受不了的朝他大叫。唐玉玺立刻清醒过来,发觉自已做了什么,脸色顶时阴沉得不能再阴沉。急促的喘著气,火大归火大,他仍小心翼翼的扶她重新躺好。「你哪里不舒服?」抹了抹脸,他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烦躁后,才再度开口。
「我……」她望著他,嘴巴张张阖阖好半晌,还是难以敢齿。
这叫她怎么说?她别扭的咬著下唇,闭眼。
「好,你不说是不是?那我们就到医院,由医生来诊断!」他站起身,坚决的表情严肃的可怕。
「我的月事来了。」一阵疼痛袭来,难受得令她顾不得尴尬与否的说了出来,「它从来没这么痛过。」
她很少在经期时感到不适,而且不曾这样糟过,疼得她咬牙切齿想骂人,更想在地上翻滚。
一开始,她试著专心上课,藉由漠视来纡解痛苦,但没多久她就放弃了,不得不到保健室的床上去躺著,护理人员给了她止痛药,还故意和她天南地北的东聊西谈,虽成功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却丝毫无助于纡解痛苦,最后她乾脆请病假回来休息。
唐玉玺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客厅。
麦菡妮楞楞的盯著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居然弃她于不顾。
这个笨蛋!她叫他走,他真的给她走人!他难道不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骗子吗?嘴巴说的不见得是真心话,亏他那么聪明,却不懂得反向思考,男人,真的是蠢得可以的猪头!
「没同情心的家伙!」她抱著肚子。
嘴巴虽嚷著叫他走开,其实心裹却矛盾的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女人,真的是言不由衷的呆子!
五分钟过后,她身侧的沙发陷了下去,感觉有人坐下,她惊讶的睁开眼,发现他去而复返,手上端著一杯东西。
「喝下去,这可以减轻你的疼痛,能够让你舒服点。」他扶起她,将杯子递到她唇边。
背靠著他胸膛,她望著面前颜色奇怪的水,颇怀疑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咕噜。她死马当活马医的浅尝一口,随即被呛著了。
「咳……我……」她张大嘴,拚命的哈著气,「那是什么?」
天啊!又辣又苦,她是不是喝到加辣椒水的苦茶了?
唐玉玺耸了耸肩,「你外婆的偏方,一些药草,再加许多兰姆酒,她说有镇痛的效果。」
一通电话,他轻易的找到她外婆,她正在高医生家做客,或许该说找确比较贴切,顽固的要高医生承认中医比西医强,两人从早上唇枪舌战到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停止争辩的迹象。
「我不要喝。」她打了个冷颤,拒绝的摇了摇头,抿紧嘴爬离他怀抱。
「把它喝完。」唐玉玺长臂一伸,大掌一抓,硬是将逃开的她揪回来。
「不要。」她紧闭双唇,拚命的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喝半口。
「喝。」他语气严厉的命令她,被她病态的模样吓坏了,坚持要她喝下加酒的药汁。
「唔唔唔。」她头摇如博浪鼓,死也不张开嘴巴。
「麦菡妮!」他眯起凌厉的双眼,薄唇抿成一直线,冷酷的表情很骇人。
「我不要喝啦。」她可怜兮兮的瞅著他,「那味道好恐怖,真的很难喝。」
「你要我灌你喝吗?」软性劝说无效,他要采取高压手段了。
他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呜呜呜……欺负病人啦!今天要不是她经痛,身体虚弱无力反抗,她一定和他理论到底,哪容得他威胁她。
「喝就喝。」她屈服了,捏著鼻子将药汁灌进嘴巴裹。
虽然味道很可怕,但喝下去总比说服他容易多了。
「唔……」她皱眉,「好苦……」
「快喝光。」不理会她的叫苦连天,他板著一张严肃的脸监督著。
长苦不如短苦。现在不喝,等一下也要喝,早喝晚喝都要喝。好!咕噜、咕噜、咕噜……她一口气灌光药汁。
「哈、哈、哈……好苦好苦好苦!」终于喝光最后一滴药汁,她再也受不了的吐舌直哈气,拚命的用手煽风。
果然是她外婆的药方苦番天了,差一点要了她的老命。
斜睨她一眼,唐玉玺拿走她手上的空杯,扶她躺回沙发。
「闭上眼睛。」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他细心的为她盖好。
「我不困。」一睡若能除百痛,她就不会痛到现在了。
「等一下兰姆酒发挥效用,你就会困了。」他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抽走她脑下的靠枕,改让她的头枕著他大腿。
「你在干么?」她困惑的望著他,被他的举动搞糊涂了。
「陪你一起休息。」他意味深长的看著她。
咦?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或是天在落红雨,不然冷漠无情的他,怎么会突然转性了?
「你不回公司了?」她被他的体贴感动了。
「不了。」他梛觎的调侃她,「免得有人在我背后骂我是没同情心的家伙。」
他听到了?!错愕的眨了下眼,她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尴尬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唐玉玺让她侧躺著,开始为她按摩背部,沿著她的脊椎,轻柔的来回往返按摩著。
麦菡妮舒服的呢喃了声。
难怪他会上瘾,太久没被人按摩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被人按摩的陶醉滋味了,舒适得她好想一辈子躺在他怀裹。
「菡妮。」他低喃叫唤她的名字。
「嗯。」她含糊应了声。
兰姆酒在她体内起作用了,她的头逐渐感到强烈的晕眩,眼皮沉重得使她再也无法睁开。
唐玉玺在她耳旁说了句话,凝视她容颜的目光,专注且温柔。
「嗯……」她下意识的应了声,几乎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在陷入梦乡之前,她只知道她外婆的药有效,他的碰触令她昏昏欲睡。
半小时后,安娜出院回来了。
「怎么回事?」和两名交警擦身而过,唐老先生直觉反应是儿子又闯祸了,「是不是那个不孝子又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了?这一回是酒醉肇事,还是开车撞人,让警察亲自登门逮人?」
闻言,送走两位交警的许管家立刻快步蜇回。
「老爷,不是先生,是少爷。」握著罚单,他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
「玉玺?」唐老先生怔住。
安娜停下脚步。
「是这样的,少爷从桃园飙车回台北,一路超速、闯红灯又不理会鸣笛警告,所以交警才追上门来。」许管家赶紧再把话说明白,免得他们以为少爷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尼克在家?」安娜很吃惊,「他不是晚上才会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唐老先生很讶异,「什么事让他这么著急,急得不顾生命安全,非得火速赶回来不可?」
能够让他失常的原因只有一个,难道是……她?唐老先生心中有谱了。
「呃」许管家瞄了瞄安娜,难以散齿。
唐老先生心知肚明和那丫头有关,了解的点了下头,不再追问下去。
许管家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主人继续追问下去,他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尼克!」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安娜小跑步奔进屋内。
「嘘,安娜小姐,他正在休息,你别吵醒他。」听到她的叫喊声,怕她重蹈覆辙,曾淑女边吃著蚵仔面线边走出厨房,好心警告她唐玉玺在小憩。
只要别在他头疼时和睡觉时吵他,保证天下一定太平。
切肤之痛犹存,安娜记取教训,脚步放轻的走进客厅。
「尼……」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他先给他一个惊吓,她的笑容瞬间冻结住。
她僵硬的站在那,完全呆住了,眼前的景象嫉妒得让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目皆欲裂的死瞪著依偎在他怀中睡觉的麦菡妮。
「尼克,你抱著她做什么?」像逮到丈夫出轨的妻子,安娜火冒三丈,「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抱著她?」
闭目养神的唐玉玺,很不悦的皱了下眉头,睁开眼怒视她。
「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哄她入睡,别吵醒她!」他的音量不高,语气却十分的严厉。
看见他亲密的搂著麦菡妮,心中已是很不是滋味了,再听见他为了麦菡妮而斥责她,安娜气得柳眉倒竖,拳头握起,一副恨不得抓花麦菡妮安详的睡脸。
「她怎么了?」压下满腔的愤怒和醋意,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经痛。」他低头注视著麦菡妮,脸上的神情是任谁也没见过的温柔。
安娜发飙了。
「经痛?!」她大叫,再也忍不住的发火了,「你不要命的飙车回来,丢下数千万的生意不谈,就只因为她经痛?!」
她无法接受事实,一个算不上生病的生理痛,居然能够让他忧心如焚的放下公事,著急的从桃园赶回来!而她被他砸得头破血流,他非但没去医院看她一眼,就连一通关心她的电话也没有!
她情何以堪!
麦菡妮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得到他的呵护和关爱?
「好吵……。」咕哝了声,麦菡妮翻个身,换个较舒适的姿势后,继续再睡。
拉起滑落的西装外套,细心为她盖好,唐玉玺眯眼瞪了安娜一眼,警告意味十分的浓厚。
气昏头的安娜,哪理会他的威胁。
「经痛会死人吗?会比脑震荡严重吗?」她受辱的朝他大吼,「她经痛,你马上从桃园赶回来,我住院,为何你就对我不闻不问?」
「你凭什么跟她比?」唐玉玺目光如刃,视线锐利的射向她。
这句话可诠释为,麦菡妮在他心中是个无价之宝,而她是个比破鞋还不如的废物,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羞辱人了,安娜铁青的脸孔霎时扭曲成一团。「凭我是个集团总裁的千金,而她是个低贱的下人!」安娜极尽所能的反击回「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穷人,她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比?」唐玉玺脸色丕变,目光瞬间冷到极点,愤怒的表情像要将她撕裂般的恐怖。
「有胆你再说一次。」他容不得任何人拿麦菡妮的身世开玩笑。
唐玉玺的立场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脑袋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他在袒护谁。
先前的冷漠,后来的无情,刚才的侮辱,现在的怒斥,新仇旧恨全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安娜没退缩也没眨眼,站在原地用充满恨意的蓝眸瞪著他,「我说她是个不要脸的穷人,身份低贱的下人,专门勾引男人的贱货!我还有更不堪入耳的字眼可以形容她,你要继续听我就继续说!」
唐玉玺要杀人了,额上青筋暴露,浑身肌肉紧绷,眼神凶狠的怒视她,阴沉的的面色彷彿来到地狱的閰王,冷酷冰冷得要置人于死地。
面对安娜纯心的挑衅,唐老先生感到头疼的在附近矮柜坐下来,束手无策的长吁短叹。
许管家心脏漏跳了半拍,害怕这回真的会出事,严阵以待的准备冒险冲上前去,打算死拖活拉也要把安娜扯离少爷的视线,免得闹出人命来。
欧巴桑拿著无线电话,评估著这次是要叫救护车,还是直接通知殡葬业来处理。
欧尼桑边做菜边探脑,客厅、厨房两地来回奔波著,想知道安娜这次会不会命大侥幸再逃过一劫。
曾淑女咻地一口解决剩余的面线,两眼瞄东又瞄西的寻找坚硬器物,古道热肠的想要助许管家一把,把烦人的安娜敲昏。
嗅著火药味,麦妲琳结束热线,拎著棒球棍冲出房间,快步穿越过暴风中心,蹑手蹑脚的来到母亲身边,有义气的向许管家表示,她非常乐意为他效劳。
明眼人都晓得她的企图,安娜因为嫉妒她的美貌,一有机会就刁难她,千方百计欺侮她,让她这段时间吃尽苦头、受尽委屈,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报仇,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弃的。
「嘿嘿嘿……」她发出奸笑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近安娜。
众人没阻止她。
腹背受敌,安娜这只七月半鸭还不知死活的以尖酸刻薄的言语,继续辱骂麦菡妮,刺激唐主玺。
走到打击地点,摆好打击姿势,瞄准打击目标,麦妲琳一捧挥了出去。
砰!全叠打!安娜昏倒了。
上回若没脑震荡,这回八成会有了。
「唔……」麦菡妮被吵醒了,「什么声音?这么吵!」
「没什么,是一只聒噪的麻雀飞了进来。」拎著棒球棍,麦妲琳睥睨了眼昏倒在脚旁的麻雀,「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揉了揉眼睛,麦菡妮从唐玉玺的怀中爬了起来。
「麻雀啊……」她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意识不是很清醒,「怎么会有麻……咦?那不是安娜吗?」
「如假包换。」麦妲琳偷偷踢了安娜两脚。
「她出院啦?」眨了眨蒙矓的双眼,麦菡妮感到困惑,「她不是后天才能出院吗?怎么提早回来了?」
「谁知道。」麦妲琳耸耸肩,趁机再踢了安娜一下。
「她怎么躺在那里?」麦菡妮掩嘴再打了个哈欠,还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没人回答,只见唐玉玺臭著脸,麦妲琳笑咪咪的,其他人全心虚的垂下眼睑。
「我敲晕的。」半晌过后,麦妲琳才高抬下巴开口说道,完全不后悔。
她老早就想给这目中无人的洋人颜色瞧瞧了,否则还当中国人好欺负,她麦妲琳软弱不会反击的任人宰割。
搞不清楚状况,礼让并不代表惧怕,也不想想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敢这么嚣张跋扈,简直找死。
第八章
每年寒暑假都被抓到公司来当工读生的麦菡妮,今年暑假也不例外,替唐玉玺跑腿的把东西送下楼来。
「妲琳,这份资料是大脾广告公司纪副总的,他开完会忘记带走,马上会回来拿,等一下你交给他。」她递出一包装满文件的黄皮纸袋。
「好,我知道了。」麦妲琳头抬也没抬的说道,双手快速的把桌面上的东西扫成一堆。「顺便转告他……」她不对劲的行为引起麦菡妮的注意,「嘎?呃、啊、没……没什么。」麦妲琳心虚的朝她一笑,「你在干么?」「我桌子太乱了,我在整理……东西。」
「哦?」麦菡妮一脸怀疑,好奇的踞高脚尖,「我看看。」
「不用看了,菡妮,没什么好看的。」麦妲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站起身,故意阻挡住她的视线,似乎在隐瞒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既然没什么,你干么怕我看。」摆明心裹有鬼,麦菡妮更想一窥她桌上的乾坤。
上半身越不过柜台,伸头探脑也瞄不到什么东西,她乾脆绕过柜台,直截了当的走到她身边。
「菡妮,真的没什么东西啦。」麦妲琳哀求的望著她,语气几近讨饶,后仰的身子愈垂愈低,简直快覆盖到桌面上去。
「咦?这是什么?」瞥见地上有反光,麦菡妮蹲下身去,捡起一张照片。
麦妲琳睁大眼,呆了呆,没料到会有漏网之鱼。
麦菡妮瞪大眼,楞了楞,没料到会被人惊吓到。「这是……」她错愕得快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你……同事?」
麦妲琳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喔,我知道了,这是你……朋友?普通的朋友?」心中有谱的麦菡妮,鸵鸟心态的特别强调他们纯友谊的关系。
麦妲琳还是摇头,只是这会儿笑容有些僵。
麦菡妮看著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别告诉我,」她深呼吸了下,「这是你男朋友?」
她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仍不敌事实的打击。
麦妲琳点头,既然东窗事发了,她也不再刻意隐瞒,索性大方承认。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麦菡妮下巴掉了,差点昏倒。
「你……」惊吓过度,她两粒眼珠子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