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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苑了。”萍儿走了过来,扶着凌羽倩催促道。
“嗯。”凌羽倩应了声,然后向谷清儿示意了一下,便由萍儿扶着回去了。
谷清儿目送凌羽倩走后,她也觉得天色已晚,正抱着那束黄帝菊举手欲唤回小云雀时,她的手突地被人捉住了。
“你是谁?”她吃惊的转头问,并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我好像不认识你。”
曹政武轻笑着,随即双手抱拳哈腰报上大名,“在下曹政武,是平原王的堂兄。”
曹政武?这个名字好熟,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了。
谷清儿狐疑地打量着他,见他笑得那么诡异,铁定不安什么好心。
“我管你是谁,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说完,谷清儿便不理会他的欲从他身旁走过回紫藤苑去,可曹政武却横出手来,似乎没有意思让她离去。
谷清儿有点生气,但为了顾及她那好不容易维持快一天的淑女气质,她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好言说道:“麻烦把你的手拿开。”
“不。”
“不?”谷清儿怒瞪着他,一副欲光火样。
曹政武看着生气中的她,突然觉得她盛怒中的模样,愈看愈正点,这更加烧旺他要得到她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曹政武不安分地问。
“叫你祖宗!”她发火地朝他咆哮。
闻言,曹政武没有被激怒,只是暖昧地笑着,手指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谷清儿愤怒的打掉他的手,吼了句,“去死吧!”并将怀中的那束黄帝菊朝他脸上砸去,随即走人。
曹政武挥开那些黄帝菊,有点发怒地朝谷清儿的背影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我——定会得到你的,贱货!”
谷清儿停了下来,愤怒地回过身来,而这时她记起他来了,他就是下毒欲谋害曹政生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她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贱货,难道不是吗?”他冷笑,嘲讽道:“你都肯跟我堂弟有一腿了,为什么还要装清高不与我和好呢?我保证我一定比我堂弟强,一定会让你快乐的。”他边说,边露出狡猾地笑容朝她逼近。
谷清儿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怒目圆瞪,而曹政武仍不知死活地继续激怒她,逼得她已忍无可忍的,自暗袖中抖了一粒臭丸握在手指中,随即对准他那口不遮拦的臭嘴弹了进去。
“啊……”曹政武叫了声,捉着喉咙,双眼睁得像铜铃般大的瞪着她,害怕又愤怒地问道:“你……给我吃什么?”
“没什么。”谷清儿随意耸耸肩,故意以漫不经心地语凋说:“只是你的嘴巴太‘臭’了,所以呢,目的就是在教训你,叫你以后嘴巴不要那么‘臭’。”说完,她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不理会他的径自走人。
只留下曹政武在那气得跺脚,并挖着喉咙干呕着。
***
“小姐,你可回来了,害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迷路了,正要出去找你呢!”小云雀说着,见谷清儿脸色不对劲,担忧地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
“没事。”谷清儿挥手打断她的话,“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哦。”小云雀应了声,随即转身欲进屋去为她斟一杯茶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折了回来,“小姐,刚刚王爷有来过……”
“真的?”原本怒气未消的谷清儿,一听到曹政生来找过她,霎时,怒气全消,双眼一亮,站了起来问道。
“是的。”小云雀点点头,“王爷交代说,只要小姐你回来后,就到书房找他去。”
“好,我这就去。”小云雀话才一歇,谷清儿便像一阵风似地高兴得冲了出去。
小云雀当场有点愣住了,随即又露出笑容来,摇晃着头想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吧!很可惜的是,她这一生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吧?
谷清儿冲出紫藤苑后,但了爬山廊,只不过经过假山瀑布时,除了水流声之外,她隐隐约约好像又听到一阵阵细小的谈话声。
这可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移近那假山,便很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她再走近一点,躲在大块岩石后,她偷偷地伸出头探了一下,结果那两人竟是杨蜚灭与凌羽倩。
“蜚灭,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凌羽倩有点讶异与愕然,一时之间,她还不能适应过来。“
“是的,羽倩,我……”杨蜚灭吞吞吐吐的,一副颇难为情地开口。
“对不起。”凌羽倩垂下眼睑,心里矛盾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话,但毕竟实话总是伤人的,可不告诉他,却又害他自作多情,最后她作出决定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所以……”她实在有点讲不下去了。
“所以,所以我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是不是?”杨蜚灭有点自嘲,但又压抑住,毕竟他的情敌正是他的主子,平原王曹政生。
“不,我的意思是……是……”凌羽倩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也很难过,连忙解释着,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随即,他露出一抹苦笑来,“毕竟你们是指腹为婚,早就被众人公认为是天生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第三者罢了,更何况他……我既无权也没资格……”话突然停了下来,话声带有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痛苦。
杨蜚灭背过身去,双手握拳,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感情,随即抛了一句,“祝……你们幸福。”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羽倩怔愣在那捂着嘴,不知是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还是被他的告白给吓住了呢?她竟无力地坐了下去。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一会儿出现曹政生的身影,一会儿又冒出杨蜚灭的告白,扰得她都乱了方寸。
谷清儿转身离开假山瀑布,在走往书房的途中,她反复的想着,想不到平常严肃易怒的杨蜚灭,竟会喜欢上凌羽倩,然凌羽倩又有意中人,这个意中人是她的指腹为婚之人呢?还是另有其人呢?
而这个人会比杨蜚灭来得强、来得出色吗?不然凌羽倩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人呢?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可话又说回来,整个平原王府内,电很难找得出像要杨蜚灭这么出色又俊拔的人呀,还有他那最后一句“我既无权也没资格”,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论来,算了,谷清儿放弃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书房了,而且还因为太过于沉浸在思绪中,以至于又差点撞上曹政生。
曹政生及时握住她的双肩,好奇地问:“清儿,你又在想什么了,怎么想得这么出神呢?”
“呃……也没什么啦!”她随便敷衍着,然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了,小云雀说你找我有事?”
“嗯。”他点点头,并温柔地替她将飞至她脸颊上的发丝拔开后,才说道:“我想,这些日子你待在府内一定烦闷极了,所以……”
谷清儿双眼骨碌碌地转着,随即聪颖地猜出,“所以你要带我出府去玩?”她接着他的话说道。
“答对了。”他宠爱地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头。
“真的?”她有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随即便高兴得狂欢起来,“太好了。”她边笑边喜悦地抱着他跳着。
曹政生看着她喜悦的笑容,心中也有股甜蜜的感觉,想不到她一听到自己要带她出宫玩,便高兴成这样子,看来想留住她,这招似乎也不错。
嗯,就这么办了,只要让她对他产生依赖,日久生情,或许她就会爱上他,而不会离开他了。
***
一出了王府,到达市集后,谷清儿便兴奋的拉着曹政生开始逛起街来了,而曹政生也很有耐性的陪她到处逛,甚至她要求买什么,他都依她,只不过她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
就像这一会儿,她不知又相中了什么,直吵着她要吃,而他哪有不答应的,简直是有求必应,不过,可苦了杨蜚灭,因为他就是那个跑腿买东西的人。
令杨蜚灭最怄的是,他现在就好像变成了谷清儿的手下似的,让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非常不悦地瞪了眼谷清儿,口气不好且凶巴巴问道:“你这会儿又要吃什么了?能不能请你一次讲完.免得苦了我这位年纪老迈的‘大叔’。”
“我要吃——那个。”她指着远远的那一摊说道,“棉花糖。”
“你……”杨蜚灭正要骂出口时,却碍于曹政生在场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已经受过一次了,所以他便忍住怒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为那小不点买棉花糖去。
一见杨蜚灭气呼呼地离去后,谷清儿才满意地一笑,并朝他扮了鬼脸,淮教他老是爱与自己吵,而吵不赢时便要扬手揍自己,所以喽,她这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而已,另一个大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他正伤心中,心情极“郁卒”,所以为了不使他继续伤心下去,因此她才决定牺牲小我,故意与他大吵大闹和他唱反调,让他光火,因为这样一来,他光是生气就来不及了,所以就遑论他会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了。
看,自己多聪明呀!不过有时间扮好人也不是件好事,因为往后杨蜚灭一定会对她反感极了,且给她坏脸色看,所以喽,付出的代价就是,她将会失去一位好朋友了。
“你们八字一定犯冲。”曹政生的声音缓缓自她背后响起。谷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算是认同了他的看法。
“反正只要他不沮丧就好了。”她喃喃自语道。
不过还是被耳尖的曹政生听到了,“什么?”
“呃……没有。”她连忙否认,然后便拉着他看着古物玉饰,直到杨蜚灭回来。
杨蜚灭把那棉花糖丢给她后,便在曹政生耳旁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曹政生便留下五名着普通百姓装的士兵来“保护”她,其实正确的用辞应该是“看守”她才对,其实,还不是怕她又“落跑”了。
真是的,谷清儿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自己离开长安呢?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算了,她不想了,多想也是徒增困扰罢了。
她随手拿起一块玉佩,“老板,这块玉佩怎么卖?”
“哎呀,小姑娘,你真是有眼光,这块玉佩可是上等货色,不论是、质地都称得上上品,这样好了,我看你跟我很投缘,我算你五两银子就好了。”
“五两?”谷清儿抖着那块玉佩,不敢相信地大叫起来,“这块玉佩值五两?质地不好、光泽又差,你吭人啊!”
“唷,小姑娘,如果你没钱买就快走吧!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老板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谷清儿手中的玉佩,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睨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一副穷样子,还要装出一副有钱样,实在笑死人了!快滚吧!”
他那副不屑的态度实在有点惹恼了谷清儿,只见她咬牙怒瞪着他,随即把头一扬,朝他老板甜甜一笑,“谁说我买不起啊?我钱多得是呢!”她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管钱的士兵,就见那名士兵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来。
“哇啊!”一见到那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老板简直看呆了,甚至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够吗?”谷清儿故意学他刚才那套语调问道。
“够、够、够,怎么会不够呢?”老板两眼发亮地直盯着那锭金元宝,甚至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接过它。
结果他的手却被谷清儿给拍掉了,“不过,现在我这个‘穷’小姑娘,不想买那块玉佩了。”说完,她便故意高傲地抬着头,转身就带领着那五位士兵离去。
只留下那位有眼不视泰山的老板,在那摊位中懊悔不已地捶胸顿足。
一离开那摊位后,谷清儿便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她身旁的士兵出声警告她,否则这会儿她准笑倒在地上打滚了。
不过一想到那位狗眼看人低的老板,一见到金元宝不翼而飞的表情时,她便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直到,有一阵吆喝声传来,她才将她的笑声给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身旁一个士兵道。
那名士兵略欠身回答道:“大概是有人在要债,才会吆喝这么大声。”
“哦。”谷清儿随便应了声,不太感兴趣的正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阵阵的哀号声传来,听得她很不是滋味,于是她便掉头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不可以过去——”五名士兵同时出声想阻止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谷清儿已一口气冲到他们的中间去了。
“喂,你们是不是人啊?怎么连小孩都要殴打呢?”谷清儿冲到他们的中间,并伸出手臂护住那名的朝他们吼道。
几名壮汉见状,先是有点愕然,随即又马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喂,小姑娘,这儿没你的事,你还是快点走开,要不然等一下波及到你,你可别怪我们没事先警告你啊。”
谷清儿摇头坚持着,“不,我不走,你们不能打他。”
“你另rJ再那装神勇了,我们现在要让你走,你不走,到时就别怪我们连你一块揍!”另名壮汉站了出来咆哮道,想吓退她。
“不!”谷清儿的态度坚决,决定要保护那孩子与他们对抗到底。
“你……”那几名壮汉怒瞪着她,随即便发动攻势欲揍他们,结果他们连脚都还未移动,双手便被人给束缚住了。
谷清儿——见那几个壮汉全被制止后,她便转身扶起那位男孩,然后才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殴打他?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讲呢?”
“没什么好讲的,只要他把那笔赌债还清了,我们自然就不会找他麻烦的。”
“哦?赌债?”谷清儿蹙着眉,不悦地瞪了眼那名男孩,“什么刁;学,竟去学人家赌博,你还想不想活命啊?”教训完那名男孩后,她又转回头去问那几名壮汉道:“他欠你们多少?”
“一百两。”
“哇啊,这么多呀!”谷清儿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名男孩,而那名男孩则是羞愧的无言以对地垂下头去。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还是记错了数字呢?不然一个小孩子怎可能欠你们这么多钱呢?”谷清儿还是不敢相信地再问道。
“怎不可能,他向我们钱庄借五十两,可他三天又还不出钱来,所以再加上利息五十两,所以总共一百两没错。”带头的壮汉理直气壮地说着。
天啊,这钱庄可真是吸血鬼呀,才不过借五十两而已,三天不到竟涨成了一百两,他们还真的是标准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可一百两?好像太贵了一点。
“这样好了,我马上给你们银两,你们打个折扣,七十两如何?”她问。
结果,那几名大汉及那个男孩,甚至连那五名士兵一听到她的话,全都怔愣住在那呆呆地望着她,因为这可是他们生平第一次听到——还赌债还有杀价的?这可新鲜了!
带头的壮汉先恢复过来,以为她是个受保护的千金小姐,不懂这赌博的规矩,于是先清清喉咙,然后才向她解释道:“小姑娘,我想你可能不知道,这还赌债是不能杀价的。”
“这我知道呀。”谷清儿还朝他们一笑,表示她明白这个道理。
“那就好,还一百两。”
“不行!”她坚持着,“七十两!”
“一百两!”
谷清儿双手叉腰,非常不悦地瞪着壮汉,“七十两,否则就免谈。”顿了顿,随即她又补上,“反正你们现时在是阶下囚,要就七十两,不要就拉倒免谈!”
“这……”带头的壮汉犹豫着,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又有道理,而且有钱可拿回来,总比没钱拿回来好吧!于是他决定了,“好吧,七十两就七十两。”
“哇啊,好耶,成交。”她欢呼一声,随即命士兵们放开他们,并拿了七十两给他们。
待那几名壮汉走后,谷清儿才转头面对那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三。”
“有地方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