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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头栽在地上,泥泞溅起。
玉英从她背上滚了下去。
她喘着气,回过头来,见远处追兵越来越近。
她咬了咬牙,把玉英推到一个坑里,用草木盖住。
紧接着又摘下胸口的铃铛,塞在玉英怀中。
玉英虽然全身麻痹,却还有些意识,虚弱地看着她。
大哥一定会找到的!紫芝用尽是污泥的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泥,看上去反更加的脏了。
然后她便跳起,往另一边跑去。
那些追兵发现了她,被她带着,追出森林。
眼前是一片苍茫的原野,一个山一般的大汉乘着飞兽落了下来,手持长戟,一戟朝她当头劈下。
她绝望地站在那里等死。
蓦地,一阵疾风刮过,锵声乱响,电光闪现。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然后才发现这些不是电光,而是剑光。
那些战士全都倒了下去。
有人将她搂在怀中,她先是茫然地抬头看着那人,忽地扑在他的怀中,大哭起来。看着她那憔悴而又害怕的样子。那人一阵心怜,当她抱起,低声安慰:“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紫芝泣道:“玉英、玉英……”
旁边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她在这儿。”
紫芝扭头看去,看到玉英已被人抱着飞了过来。
找上紫芝和玉英的,自然便是唐峰与骆红蕖。
他们对这天人境虽然不熟,但紫芝身上的护花铃一直在引导着他们,助他们找到这里。
紫芝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还在大哥怀中,而不是做梦,又惊又喜。
再一看去,玉英也已无事,正与骆红蕖在一旁着话儿。
她想起自己全身脏兮兮的,怎好躺在大哥怀中?谁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已换了一套衣裳,再一mō脸儿,光光亮亮的。
唐峰笑道:“放心,我已经帮洗得干干净净的,全身都洗了一遍。”
紫芝僵在那里,满脸通红大弄帮我洗、洗得干干净净?
此时,玉英所中之毒已被唐峰通过嘴chún相合的阴阳交感,用还源仙气解了,唐峰也已问清她们怎的会跑到这天人境来。
只是虽然找到她们两个,姐姐和书香、芸芝等人却是下落不明,颇为让人担心。
姐姐姐姐,就好好的在家里做的宅女便是,跑到这种地方来凑什么热闹?
四人聚在一起,骆红蕖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去找山姐姐?”
唐峰沉吟道:“首先要让姐姐跟书香、芸芝她们知道我也到了天人境,并让她们知道紫芝跟我在一起,好让她们放下心来。”
骆红蕖疑惑地道:“要怎么才能做到?”
唐峰笑道:“简单得很。”直接把紫芝抱了起来,往另一边的草丛走去。
紫芝睁大眼睛……、要做什么?
骆红蕖与玉英看到他二人没入草丛,亦是疑惑对望。
不一会儿,草丛里却又传出紫芝幸福与愉悦的叫喘、shēn吟,虽然想要压住,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虽不知道唐峰到底在对紫芝做什么坏事,但骆红蕖与玉英的脸还是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极远之处,芸芝本与唐山、林书香、阳墨香、红英藏在一起,忽地,她睁大眼睛,满脸绯红。唐山见她样子有些古怪,赶紧问她是不是病了?
“没、没事。”芸芝声音发颤,身体僵直,两只秀腿夹得紧紧。
这异样的触觉,这潮汐般的快感,这曾经体验过的、让人极是害羞的幸福与喜悦……
唐山不放心地道:“真的没事么?”
芸芝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没事,真的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声地道:“大哥跟紫芝在一起。”
诸女齐齐看她怎么知道?
虽然知道紫芝与芸芝这对孪生姐妹花间,有着某种心灵感应,但唐峰要怎么对待紫芝,芸芝才会知道他正跟紫芝在一起?联想到唐峰那喜欢“欺负”姑娘家的性子,再看看芸芝脸上的潮红和发僵的身子,猜想过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现在却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此时,她们正被困在一个低谷里。
东面“五毒不全”金木天蟒正带着群蛇嘶嘶游来。
南面“北斗猿魔”朱猿身形高大,如山一般压来,在他身后还跟着许多骑着飞兽的战士。
西面,一个长有八只手臂的女子飞来,身边还带着数百名女兵,这八臂女子乃是“十六神”中的“八手观音”夏夏,她身后的那些女兵结成阵势,让她们无法从此处通过。
北面空空阔阔,没有看到一个敌人,但围三而缺一,这一个敌人都没有的方向,其实才是最凶险的方向。
虽然没有敌人,但臭味涌动,五瘟森然,看着就让人害怕。
唐山等人已是四面被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但她们并没有等死,因为她们原本就是故意将敌人引到这里。
林书香、阳墨香、芸芝、红英蓦地一翻,周围杂草翻开,lù出一个阵法。
那是由六盏油灯,九个石头组合而成的阵法,每个石头上还画着仙篆。
“五毒不全”、“北斗猿魔“、“八手观音”看到谷底现出一个阵法,立即意识到她们早有准备,赶紧加快速度。
北面的五瘟之气也涌得更加近了。
唐山却挚出一支木剑,在阵中脚踏禹步,念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
这是“开旗咒”!
刹那间,五支神兵天将从天而降,持五方旗,其中一支守在高处,另外四支冲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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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明妃月彩虹
,五毒不全金木天蟒、……北斗猿魔……朱猿、……八臂观音。''夏夏大吃一惊。
召唤天兵天将这种事虽然传得玄乎,其实却真没有多少人会,大多都只是“撤豆成兵”即以秘术将豆子变幻成人,这种“天兵”看着神奇,其实只能用来吼人,而更厉害一些的,则是召唤地府鬼兵,这些鬼兵通常乃是“五鬼”所率,以召唤者功力的深浅,召唤出来的“五鬼”亦是有强有弱,持续的时间亦不一样。
然而那阵中少女召唤出来的,竟是雷庭的五雷猛将,雷庭向有诛jiān惩恶、代天行道之职,这些雷兵雷将绝不会随随便便供人御使,也不知那少女是如何做到的。
“五毒不全”、“北斗猿魔”、“八臂观音”受阻。
北面的五瘟之气却有如浪潮般,将挡在前方的雷兵雷将淹没,继续涌来。
藏在五瘟之气里的,乃是十六神中的“失神破败”药不离,就算是以开旗咒召唤出来的雷兵雷将亦拦不住他。
眼看五瘟之气越冲越近,杯书香赶紧祭出六道转轮塔与十八般佛宝。
佛光四射,宝气冲霄“失神破败,…药不离虽然不惮鬼神,对佛光却颇为顾忌,立时便被阻在那里。
唐山却对身边之事看也不看,再踩北斗天罡步,木剑一转,作歌曰:“天苍苍,地皇皇,上象人君父,五方合中央,四时五行守其道,呼雷乘云去又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林书香佛宝一收药不离疾扑而来却听阵中九石轰然炸响,六盏油灯一闪而灭。
药不离还未扑到,疾风刮过唐山、林书香、阳墨香、芸芝、红英五女已失了踪影,不知去向。
她们一撤,雷兵雷将也尽皆消失。
金木天蟒、朱猿、夏夏、药不离会于一处。
朱猿冷哼一声:“这几个丫头倒也难缠得紧。”
金木天蟒冷笑道:“再怎么逃,总是在这天人境中,看她们能逃哪去。”药不离阴阴地道:“她们必是在哪个地方布了一个移形换位的传送之阵,将我们全都骗到这里后,再一下子传送过去好摆脱我们。”夏夏叫笑道:“这么,还得往她们逃过的地方去找?”
药不离道:“这种传送之阵,近不过百里,远不过千里,现在追去,总能追上她们。”四人立时各带人马,往那五个丫头逃过的地方搜去。
药不离猜唐山等人所传送之处近不过百里,远不过千里,却是看了她。
她这一传送,竟是到了两千里之外。
这几日,她们始终被这些人围追堵截这样子下去,自然不是办法,于是唐山便在隐秘之处布了一个传送阵,又五女齐心,合力将那些人全都引到两千里外,她们再藉着阵法刹那间传送回来。
如此远的距离,也只有通《阴符经》,又有五色笔的唐山敢去试它。
若因距离太远传送失败,她们可就真的是自陷绝境。
传送之处是一个无人的山谷。
她们对望一眼尽皆松了口气,这几天被那些人不断追着堵着,也不知遇了多少次险,现在终于将他们甩了开来,虽然只是暂时的,却也让她们安心不少。
不过这地方也不可久留,她们既是用阵法传送,那些人必定也会很快想到,传送阵的另一端只能是布在她们逃亡过的路上。
那些家伙肯定会往回搜。
于是,她们一同飞出峡谷。
刚到外头,突然间,漫天箭矢冲来。
明明已经摆脱敌人,方自安下心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人伏击,这下子,连唐山都吓了一跳。
难道是敌人早已知道这地方藏了一个阵法,于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五女虽被攻个措手不及,但好在林书香为人最是细心,即便是在刚刚摆脱敌人的这一刻,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她觉得自己年纪最大,责任也最多。
紫芝与玉英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已是让她极为内疚,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得姐跟妹妹、芸芝、红英四人平平安安。
只要有一人出事,她都觉得自己将没有脸去见公子。
利矢如阵雨般冲来,她却在刹那间将自己观想作三眼十八手的天人丈夫观音,十八般佛宝齐飞,将所有箭矢卷了个干净。
唐山道:“冲。”
一般人看到前方有人埋伏,下意识地便会往后缩。
唐山的想法却是不同,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些人既在前方埋伏,那她们的后方肯定也藏有许多敌人,她们一退,马上就会变成前后受攻,两面被夹,倒不如一股作气往前冲。
这几天里,林书香等,许多时候都是靠着唐山的聪明才智躲过敌人,对她最是信服,她一冲,林书香等便毫不犹豫地往前冲。
林书香佛宝乱祭,阳墨香与红英化作妖兽,唐山更是祭出符纸,一时间,竟是挡者披靡。
阻截她们的,却是一群门g面的黑衣人。
不像那什么北斗猿魔八手观音,这些黑衣人单从体型来看,都跟外界的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这些门g面黑衣人纷纷退散,前方却有人发出一声振奋的吼声,然后便是锵响不断,玄气冲霄。
杀退黑衣人,越过山坡,坡下有几辆华贵马车,马车旁,有二十多人正与那些黑衣人战成一团,这些人本是伤痕累累,或是意识到有人救援,立时振奋起来,与林书香等里应外合,那些黑衣人发现形势不妙,纷纷逃散。
唐山与林书香对望一眼,开始意识到,这些门g面黑衣人并不是为了伏击她们才出现在这,他们本是为了这几辆华贵马车而来,只是被她们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所有黑衣人全都退走,地上残留着一些尸体。
护卫马车的那些人看到救援他们的竟是几名少女,不由得面面相觑。
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踏下马车,看着她们,朗声道:“在下王炳鹿,多谢几位姑娘援手之恩,请教诸位姑娘芳名?”唐山模仿这天人境之人所发古音,道:“1女子唐山,与几位姐妹恰巧路过这里,见到那些人为非作歹,意图不轨,既是路见不平,略施援手,份所当为。”其实我们只是被迫施援的啦,早知道这里有事,我们就不往这走了。
王炳鹿却看着她,眸中精光一闪:“几位姑娘,莫非不是神国之人?”唐山无奈,她的家乡口音,原本就保留了一些魏晋之前的发音,再加上她同样通韵书,虽然以前不曾以古音与人交谈,但还是懂得古音与今音在哪些字上发音不同,只是她虽觉得自己模仿得已是极像,却没想到还是被这人一下子听了出来。
果然紫芝不在,就是不行么?
没奈何,她只好施礼道:“我等确实不是神国之人。”
王炳鹿定睛看她:“听姑娘口音,莫非是来自岭南潮州又或是循州一带?”
唐山与林书香再次对望一眼。
口音这种东西,很多人都只能听出不同,却无法听出地域,而这人不但能听出唐山是岭南人士,甚至还能听出是来自循州一带,可见他对外界极是了解。
王炳鹿却看着唐山,将她打量一阵,道:“姑娘的名字唤作
山?”唐山见他神情讶异,于是道:“正是。”
王炳鹿又道:“1山峰莫非有个弟弟,唤作峰?”唐山更觉诧异,道:“正是。”
王炳鹿一阵惊讶:“既是岭南人士,又是姓唐,自己唤作山,还有一个弟弟叫作峰,父亲,难道便是唐敖唐以亭?”唐山道:“先生莫非是家父熟人?”王炳鹿长叹一声:“岂止是熟人?只是没想到十几年后,竟会在这里遇着故人之女。”又苦笑道:“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唐山见这人又惊又喜,又是感慨万千,又从自己的名字,猜出自己有个弟弟唤作峰,这显然是父亲的好友,而且还是极好的那种,否则的话,普通人又哪里会去记他人子女的名字?更何况他十几年未见,十几年前,自己与弟弟岂非都还是幼儿?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王炳鹿,王炳鹿……”心中若有纤悟。
王炳鹿在那感慨,唐山在这猜疑,其中一辆最为华贵的马车内,却有优雅的女子声音传来:“王大人,这位姑娘是”
王炳鹿来到车旁,隔帘低语:“乃是岭南唐敖之女,唐敏的侄鼻。”车中女子亦觉诧异,让唐山过来。唐山与林书香对望一眼,
觉得他们不似有恶意。唐山来到车边,车中女子低声道:“山姑娘为何来到这天人境中?”唐山道:“实是为了寻人,误入此中,来此之前,我也不知世上竟有这样一处地方。”
车中女子轻叹一声,道:“虽然如此,但神国此时正值非常时期,不许任何外人进入,若是被人发现,终非好事,我这便安排,将们送出此间……”
唐山道:“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我是不走的。”
王炳鹿道:“要找的是谁?怎会找到这种地方来?”
唐山略一沉吟,低声道:“我要找的,乃是我的叔叔唐敏。”窗帘蓦地一晃,显然是车中女子颤了一频,紧接着便被掀了开来,lù出一张叫美万分的女子的脸,那女子看着唐山,极是震惊。王炳鹿更是怔在那里:“叔叔怎会在这天人境中?去年年中,我还曾在泰山与他见过一面,劝他回岭南去……、,
唐山道:“敏叔回到岭南,却不知有谁给他寄了封信,他看了信后,又要出走,却被恶人给劫了去,我弟弟托了一人前去找他,那人告诉我,敏叔被人绑到了这天人境中。、,
王炳鹿极是震惊,车中女子却是黯然:“是我害了他。
王炳鹿低声道:“唐敏兄弟为人谦和,一向不喜与人结怨,他此番被劫,只怕是有人……”
话未完,忽地顿住。远处有两人疾飞而来,其中一名老者乃是独眼,另外一人则是一个中年男子。
两人看到地上尸体,俱是一惊,紧接着便拜在车前,独眼老者道:“娘娘可还好?”车中女子淡淡地道:“幸好有人相救,才得无事,两位将军为何现在才到?”
独眼老者道:“我等接到的手信中,娘娘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