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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属于自己两个人。
“我爱你!”优带着悲怆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年轻人,直言不讳。因为假如过了今晚,一切也就都已经晚了。
“我知道!”默默的低着头的白衫年轻人,并没有抬头,但是肩膀却在颤抖着。
“那么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
“那么就带我走,过了今晚,我就没机会离开了!”
“我不能!”
一如极其肥皂的泡沫剧般的对白,但是假如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时,那样的感觉千真万确的会让人刻骨铭心与永世难忘。
“我回到家里,家族就会安排我嫁给他,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求求你带我走吧!”哭着扑入年轻人的怀中,使月色也显得暗淡下来。
“优……”抚摸着怀里女子的秀发,两人相对无语。
“踏”“踏”的脚步声慢慢传来,却并没有打扰到一对恋人的窃窃私语,或许过了今晚,他们就真的没有机会再重逢了吧。
“假如你能够保证一辈子爱她,就把她带走!”一声冷不妨传来的话语,打断了两人最后一点相处的光阴。似乎,有两个同样在今夜无眠的人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黑衣年轻人的眼中,曾经永远带着一抹冷漠的味道,只是现在夹杂着更多的是被伤害的神色与忧伤。是的,回到家后,他会如愿以偿的娶到自己想要的女子,可是,正如曾经有人告诉自己的那样:假如自己喜欢的人却不快乐,那么他又何必要让自己内疚一辈子呢?
相对与黑衣年轻人的悲伤,俄罗斯年轻人的脸上,则显得平静的多。虽然,他内心深处对于这个来自东方的女子也有着好感,但是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快乐更重要呢?他相信自己会真心祝福这对好友及恋人的!
或许,假如故事按照肥皂剧本大圆满的结局,王子和公主会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假如上天事实尽如人意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世间这么多值得遗憾终身的事情发生。
“不,在这个时候……”
在“优”难以接受的神情下,慢慢的被推出了怀抱。
“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着什么,也仅仅是喜欢而已。家族的事情,不可能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抛弃到一边。毕竟,人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
平静的说完这一切,低着头,白衫年轻人在也没有说什么了。
捂着嘴,想不到自己一心一意等来的最终是这个结果的“优”,哭泣着跑开了。并没有什么抱怨的话,也没有什么愤恨的声音,以优的个性本也绝会长久的记得某个人的仇……感情的事情,谁又能有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的说什么!
“我知道人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半饷,终于肯定了白衫年轻人不会再去安慰她的时候,冷冷的看了自己几年的好友一眼,黑衣年轻人冷漠的转过了身,“可是即便我自私,但是,我起码还知道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快乐的活下去。”
黑衣年轻人离开了,一路小跑,估计是去寻找伤心的“优”。
肩膀颤抖着,男人很少有哭泣的机会,但是在自己伤心到及至的时候,却只能*这个和酒来消磨。很多男人,应该说其实已经很幸运了,因为他们在失落、在伤心、在后悔时,还可以找的到自己最要好的兄弟、拿的到最大的碗、买的到最烈的酒,然后灌下去!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伤心的年轻人什么都可能没有,既没有东西可以麻醉自己,好朋友也可能永远不会理解。
为什么不能接受“优”?因为自己希望她过的好!她不能跟自己一个可能随时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然后苦一辈子——那样她会受苦受累。自己的家族其实早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自己的将来也是未知,那么自己又能保证给她什么呢?至少,当初在年轻人的心目中,经过了家族的动荡与兄弟间的反目、叔父间的仇视后,对他而言,能够给予自己喜欢的人最大的幸福,也只是能够平静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或许,直到多少年过去了,他也会为自己20岁时,对于爱情曾经的肤浅的认知感到后悔,但是最少在那曾经的时刻,他除了伤心的说不出话外,已经无法表达。
俄罗斯民族的男人,在令人感动的同时,也有着直率的令人讨厌的性格,随着眼前这个俄罗斯人离去的步伐声,他鄙夷的话语也仍旧游荡在耳边……
“无论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是个懦夫,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不敢接受的懦夫。”
天微微发亮,所有人都开始忙碌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已经有四个好朋友开始各奔东西了。一个月后,“优”和黑衣年轻人结婚的消息传来,在那一个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日子里,那一个夜晚却有四个人都难以入睡。在俄罗斯,那一个继承了自己家族的年轻人默默的望着夜空,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在西安,原本应该在新房里的丈夫,却在门外踱步,一整夜都没有进入房间;在上海,却也有一个人正喝的烂醉如泥,似乎已经不醒人世了;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没有入睡的就是在被窝里整整哭了一个晚上的“优”。
其实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回忆,似乎在过去的这三年里,他们的友谊有个很好的开始,也同样有个很好的中点,只是却可惜没有一个很好的结束罢了;但是无论怎么样,这段友谊相信在他们人生二十几年后的岁月里,都会有默默想起的一刻。
随后,曾经那个娶到了“优”的年轻人,立即开始了自己“尚武”的步伐,成立了“东国”财团,后被世人恐惧的称为“东国之龙”,他的名字叫“秦淡然”;而白衫年轻人,随后则是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筹措了巨额资金,将原集团更名“西亚”,震慑亚洲,被人敬仰的称为“西亚之虎”,他的名字叫任遥轩;至于俄罗斯的那一个,果然也未负重望,一力接管了自己家族财阀“北陆”,秉持着自己的“正义之心”,威名赫赫,被人称为“北陆之熊”,他的名字叫做“罗斯夫”。
那个少女的全名就叫做——“宇文优”。
第七章 重聚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是一种境界、一种气度,万物匍匐在脚下,你将作何感想,是睥睨众生傲视一切的狂傲,抑或是高处不胜寒的唏嘘。“梧山”坐落在南市的东北角,实在很难想想象,在南市这样中国北方的沿海城市,竟还有这样一座绝顶高峰栖息于此。造物者的神奇化境就在于,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屡屡另辟蹊径。
山顶。
苍翠的山间景色环抱中,山顶的露台非常人性化的设计成,西欧风格的露天会所,简洁高格调的坐椅圆桌,零星点缀其间。因为“梧山”地势高峻,偏远,这个会所又实行钻石卡会员制,所以,这里纵然是人间圣域,也不是南市普通市民可以轻易涉足的场所。
今天,空幽的“梧山”会所,却出奇的热闹起来。从清晨到现在,三路人马几乎占据了整个山顶,当然,最核心的人物却只有三个。
会所露台正中央的圆桌,十分均匀,按等边三角的比例,三巨头齐聚。一张普通的圆桌,却因此刻聚集在一处三位的显赫身份,而显得异常尊贵起来。今天不是普通的日子,至少,假如有人说在这里今日三个客人所畅谈的内容,足可以轻易影响整个亚洲经济走向、乃至世界金融格局都毫不为过。
“我们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哦,亲爱的任,我想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东京一别距近大约已经二十多年吧,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二十三年零三个月!”耸了耸肩膀,一身浅亚麻色西服的金发男子,极具绅士风度的微笑说道。
眼前这个俄罗斯中年人,依旧仍是当年的那副神情模样,似乎阔别二十余年后的今天,仍旧也半点没有疏远。
相对罗斯夫不置可否的悠然态度,秦淡然只是淡然一笑。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平日里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一来,虽然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什么机会真正的能够与故人们见面,心中梢有感慨,二则,或多或少也因为坐在他周围的两位,没有任何一个是比他稍逊分毫的——而今天他是来和谈的,而不是找茬!
“是啊!想不到一晃,就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了,不像当初的求学之时,再见面,我们也都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无法形容现在遥轩的感受,除了一丝的苦涩记忆外,相信更多的应该是怀念吧。
“东国之龙”秦淡然,“西亚之虎”任遥轩,“北陆之熊”罗斯夫,在这近二十余年来,亚洲三大霸主终于于今日齐聚。怅然数载光阴,都在三人的追忆时下,变得异样遥远起来……假如这三个还仅仅是当年共赴日本求学时候的莘莘学子,那么他们私人间现在久别重逢的聚会一定无伤大雅,甚至不会碰擦出任何火花,可是今日,以他们财力、势力与背景,亚洲金融界三巨头,这三个人聚集在一起?恐怕就不得不引起世人的恐慌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虽然我们本人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但是要是说我们在二十年间真的没有联系过,那也是错误的。毕竟在亚洲、在世界金融战场上,我一方面接受你们的‘照顾’,另一方面也没少‘照顾’你们!”晃动着自己的金发,罗斯夫身上贵族的优雅,与天性中的懒散调侃展露无余。口中带着的调侃,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是啊,对于你的照顾,相信遥轩和我,都铭记在心呢!”秦淡然淡漠一笑,平日里敢和他开玩笑的人可不多。不过,即便是开玩笑,在他话里还是没忘记带上遥轩,二比一!
相对于这三个平日里能够轻易决定数万人何去何从、挥手间聚集千亿的金融霸主的侃侃而谈,他们身后带来的人可就真正震惊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其中,包括“北陆之熊”身后的珍妮、“东国之龙”身后的秦风、以及“西亚之虎”身后的KEN!
什么?在金融界一向是相互仇视、相互撕杀、你死我活的三大财团总裁,居然是……是相识的故人,并且听语气而言,三人曾经在求学时期,还是很要好的朋友。这、这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对不起,三位总裁大人,我想,我能不能在这个时候逾越的打算一下你们的话题,问一个问题?”珍妮除了在面对罗斯夫时才会显得有些羞涩,但是在平日却不是一个可以隐藏的了自己内心秘密的人。
不过,俄罗斯美人的大胆与直接,倒是也不得不让在座的秦淡然与任遥轩侧目。
“假如平日的话,你会被斥责为一个不合格的秘书,但是今天……恩,我想你可以打断我们的话题,并且提问!”任遥轩说的话很符合他的身份与辈分,假如按年龄算的话,珍妮的确可以算的上是小辈。
秦淡然也只是扯起了自己的嘴角,没有发表什么疑义。罗斯夫的人格魅力或许和自己与遥轩中国文化上的御下之道不同,秦风就从来不敢打断自己的谈话,而KEN也一定不会在这时候出声。正如遥轩所言,珍妮是个不合格的秘书。可是,这样的“不合格”是不是也证明了平日里罗斯夫这个家伙对她的娇惯呢?
可是这个死硬的家伙,什么时候变成会容忍属下对他的放肆了?难道说……扫过珍妮的眼神变的怪异起来,秦淡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去想这些。
“三位大人是否曾经很早就已经相识了,又或者说,是不是在成名之前就是旧友?”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珍妮显得如释重负。其实她关心的是,关于自己总裁一直不说的求学历程罢了。
听到有人问及自己三人的求学历程,无论是秦淡然也好,任遥轩也好,三人的神色都变的颇不自然起来。可是这样的神色,或许在自己这些跟随多年的属下看来,却应该是BOSS们第一次露出人性化的一面吧!
会把“坦泰尼克号”的中文读成“太太你可好”,将“铁达尼号”直接汉化音译成“踢他你跳”的“北陆之熊”…“罗斯夫”;会一次性很“果断”的把所有人衣服洗破的“东国之龙”…“秦淡然”;一直到用洗衣机时分不清漂白粉与洗衣粉主要区别的“西亚之虎”…“任遥轩”!天啊,这已经不是所谓的“大新闻”了,丑闻,这绝对是可以媲美美国总统克林顿“拉链门事件”的全球金融界“轰动”事件。
“咳!关于,这件事情,亲爱的珍妮,我想我以后可以私下里跟你慢慢详细的谈!”感觉到自己最受威胁的罗斯夫,仍旧微笑着说,只是笑容里似乎显得僵硬了一些。
“那么好吧!”珍妮当然乐意,立即点头。
似乎现在的气氛有些怪异,和所有人想象中“三巨头”一碰面,就你死我活的争锋相对不同。气氛显得很和谐、也很平静,就真的好象是三个好朋友多年不见后的相逢一样。
“不得不感慨,你的中文程度进步不少啊!对了,现在是仲夏了吧,没有记错的话,东京的紫藤应该开得最美丽吧。”前半句是对罗斯夫的赞赏,而任遥轩的后半句的话就显得有些突兀。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三个人又坐在一起时,遥轩总会特别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求学岁月。
目光远眺在苍茫山色中,眼前似乎又氤氲出那片淡红浅绯的“樱花飞雪”,几个少年,熟睡的少女,围绕樱花飞雪的那场年少轻狂的辩论。竟然这么快了啊,二十年的光阴,连片影子都摸不着,就这样逝去了?而在这段失去的光阴里,除了不断的争名夺利、不断是相互攻击、不断的相互扩张金融版图外,似乎,也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友谊吗?战场上没有友谊,不变的只有利益。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三人真的是已经打到腻味了。
“又是似是而非的废话啊,遥轩,你还是老样子。拥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做的事情也永远是那么出人意表。只是令我感到震惊的是,这么多年了,你这只病猫居然有那么强的毅力,似乎总是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在扯我的后腿!”
秦淡然的这些话显得有些无礼,害得他身后的秦风着实担心了一把,好在,同样身为“霸主”的遥轩并没有生气。在今天这个气氛绝对古怪的三方会面中,秦淡然和任遥轩间的火药味竟然在苍翠景色中冲淡了不少。
“为什么说我呢?看看你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了,也还是这么咄咄逼人,目空一切,一意孤行。”遥轩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变成了那一个因为樱花的凋零也会争论的白衫年轻人,丝毫不带火气的进行辩驳。
那时候的自己,即没有利益的纠纷,也也没有家族的羁绊。
“不对吧!亲爱的老朋友们,你们好像说错了。似乎我们并没有谁扯谁后腿的关系,一切有的只是利益上的事情,另外,只要你们不是让那些小家族与财团无法生存的话,我永远也没想过跟你们开战!”罗斯夫讲的是实话,他跟秦淡然和任遥轩都曾经大打出手,但是至少没有一次是真正因为自己家族的利益的。
“北陆之熊”之所以受人景仰,凭借的就是他那一颗公正之心,与过剩的正义感。
“很多年以前,我就已经让你收起多余的正义感了!”任遥轩一如从前,原话未变。
“我也是!其实很多利益都跟你们‘北陆财团’扯不上联系,可是你居然会动用整个财团的力量对我们进行‘决战’。真是不可理喻!”秦淡然也非常不满的说。
弱肉强食、物择天选,这本无可厚非!可是罗斯夫却总要充当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