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脱的清秀脸孔上,却多了轻愁。最近的,刚从冲印店送来的,是她最近样子吧,还是长发,下颌更尖细了,苍白而清秀……她最近好吗?
那种柔软而酸痛的感觉延伸到心底时,宇文优的双眼不自觉蓄满泪水。
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你和她一样,也还在恨我?”
肩膀忽然被人握住,宇文优一惊,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身后传来的触觉不够熟悉,却也谈不上陌生,肩膀上的大手带着热力,一种强势而又压迫的感觉。
“到现在,恨与不恨,有什么关系吗?”
听着妻子似是而非的回答,秦淡然不禁苦笑,答案已经非常明显。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怨恨着自己的又何止一个她,感觉着手下单薄的肩膀,秦风的话在耳边回响,“秦风告诉我,你最近身体非常不好……”
“没什么关系了,既然生无可恋,也就是生不如死。”
“生无……可恋……”
秦淡然默念着宇文优的话良久,只感到嘴里充满了苦涩。感受到自己丈夫那张充满了力量与与厚实的大手,宇文优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你为什么回来。”
“只是为了看你,就在今天下午乘专机从香港回来的。”
瞬间,秦淡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退开一步打量起自己的妻子。除了又消瘦了些,气色不好,似乎一切真的还差强人意,呼出口气,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照片被窗外的风拂落。就像是所有人的思绪一般,散乱开来。
“我来吧。”抢先一步一张张捡起来。秦淡然弯腰的瞬间,才惊觉,已经这么久了吗?这么多的照片那逝去二十年的见证吗?二十年的漫漫光阴,足以让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成长为有自己思想魂灵的女子,也足以让一个父亲被彻底遗忘……剩下的些须亲情,也许,也只是联系在血脉之上吧。
秦淡然只能苦笑了,看起来,自己这二十年来错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喝茶吗,我只有普通红茶?”
“恩,好的。”
就算是这样普通却又淡漠的对话,秦淡然还是觉得有些温情,甚至有点沉溺这样的感觉,夕阳给宇文优秀丽的轮廓镶上金边,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依然是那么美,二十多年来,她一直都不曾变过。
终于,就算舍不得打断,有些话也还是要说的,喝了口香醇的红茶,秦淡然正视着宇文优的眼睛言道:“三天后,我和他们,将会再一次走到一起。”
“他们?”
“是的,就是遥轩与罗斯夫?”
当听到遥轩的名字时,宇文优原本那平静的脸庞黯然之色一显而过,却正好又被秦淡然所捕捉到。秦淡然心里中立即感到一阵抽搐!到底,还是他错了。
“已经多少年了?”
“二十几年吧!”
“那么你们三个互相攻击,相互讨伐,不觉得累吗?”
“累!”苦笑着,秦淡然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所以,这一次,我们将会和谈。彻底的,为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最终的来个了断。”
“这些事不必对我说。你一向是乾纲独断的!”
不等秦淡然说完,宇文优就已经淡漠的转过身去了。对于秦淡然所做的一切,她都从来没有再期待过什么。
“可是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吗?”
——“而我想要的结果却不是嫁给你!”
“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宇文优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夕阳西下,就再万家灯火亮起,所有人合家团员的吃着晚饭时,人生最大的悲哀,相信也只不过是一间屋子里的夫妻却行同路人。
感受到宇文优的情绪波动,秦淡然知道,又到了该是自己离开的地方,而自己妻子所再的“家”,也从来不属于自己。
此刻,这里没有威震亚洲的“东国之龙”,也没有称雄一方的霸主,有的,只是一个落寞的丈夫。
无声的叹息着,一不一步的离开,秦淡然的步伐仍显沉重,即将跨出房门之时——
“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最挂念的还是他!”
同一刻,宇文优挂在脸颊的泪水终于滑落。
第五章 虚惊
时间:9月26日
地点:南市,北区,周宅。
大清早的,一整晚没睡的家伙,竟然还坐钟一样
“大家起的还真是早啊。”
没有什么幽默感的,老头子和木鹰黎一前一后,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行人招呼道。
“王伯,请你为大家准备些咖啡和早点。一晚上没睡,现在应该累了吧。”
木鹰黎吩咐完,大刺刺坐下,十分习惯的先拿出他随身携带的银制酒壶,大口灌了自己几口。
“无双呢?”客厅里,该来的都在小五、流风、阿澈、文静,可就是不见了宇文无双。
“她有些不舒服,让她先回房休息了。”文静无论对谁都是淡淡的感觉,并非是她为人冷淡,只是性格使然,只不过从几天前开始入住周家大宅后,她的话明显比平常多了不少。
“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吗?”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向来沉稳细心的流风,在老头子和木鹰黎慢条斯理的招呼大家喝茶,吃早点的时候,流风有些阴沉的开口。
“担心!我们当然担心,就是因为在座的每一位都担心,所以,才会是现在大家这副样子。看看你们一个个精神委顿,衣衫邋遢,还有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木鹰黎用目光扫视一周,果然,这些家伙们还真是个个形容惨淡的很啊。
“但是,你们要知道,正是因为大家都在担心,所以才要再这样的时候保持体力和精神,因为下面要发生的事情可能超出任何人的意料之为,或好,或坏。现在,我要说的是,大家先吃完早点,然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再一步步来,欲速则不达,不能乱!”
声音不大,但是却有重不容抗拒的威势,“王伯,请你去汽壶‘普耳’,重一点,我想现在没有比清醒的头脑更加管用的东西。”
客厅中的弥漫整夜的阴沉颓废气氛,竟随着老头子亲自拉开落地窗厚重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的瞬间,烟消云散。
静默着,大家的确也都有些饿了。特别是小五、流风、阿澈从昨天到现在,“天、狄、玄、皇”四部的人马都马不停蹄的奔波到外,尽管对能在最后时间内找到“狂”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肯轻言放弃的。
从“狂”醒来的那一天,到现在整整十天,几百个小时的大流量工作,让所有的人筋疲力尽,同时,开始就微薄的希望到现在也几乎歹尽。
而今天,当清晨的第一绿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候,已经到了最后通牒的时刻:
9月26日,三年前,“G”就在这一天遇难,“狂”也就是在这一天,彻底放逐封闭了自己。
“六年来,每到这一天都是大哥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狂’复苏的时候,无论是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痛,还是受不了对悲剧酿成的怨恨,总之,这一天的‘狂’将会是所有人的噩梦,也好在,这噩梦持续的时间仅有一天24小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估计当初有份参与阴谋的那些家伙们……”
“尸骨早就寒了吧。可是,今年与过去的六年都不同。‘狂’竟然提前一个月苏醒,这就意味着一个不好的事实。”
“他有足够的时间,做一切准备——血债血偿!”
小五、流风、阿澈三人的分析,最后被小五这个当时事件唯一的见证者下了断言。
“如果这些都不能算做担心的理由的话,那么这么多天来,大哥的失踪又要如何解释?除此之外,天规那边的探子组织传来消息,说这几天大哥家外面,聚集大量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物,不是来找麻烦,很明显是来盯梢,也是来查大哥的行踪的。”
“*!不会吧,这个时候也有人来添乱?”
“该不会是那只猛虎,因为雯雯的事情真的发怒了吧。”真是万分头大,流风忽然觉得头疼无比。
……
“绝对不可能!”
客厅里,一把柔和的声音突然介入,“踏、踏、踏”轻巧的鞋根轻扣木质楼梯的声音随之有条不紊的响起。和声音一样沉稳的人,原本应该在楼上休息的宇文无双,赫然出现在楼梯处。
“二长老,木叔!”
任何时候,无双都不会忘记对长辈的礼节,行着礼清秀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对“狂”行踪不明滴焦急与紧张。也许是太过平静,在这样的时候反而显得有些怪异。
“难道连你都不担心吗?”
如果说,老头子和木鹰黎不担心是见多了风浪,和要摆出长辈架子来安小辈的心的话,明澈实在不相信,无双对“狂”的事情会这样漠不关心。
淡淡微笑着,宇文无双将脸孔转向发问的明澈:“为什么要担心?”
“呃……今天9月26日,‘G’的忌日。”小五开始提醒。
“你想按大哥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放过有份谋杀他妻子的人?在他妻子忌日这一天。”流风继续提醒。
“‘狂’一定会出现,但是绝对不会是今天。”
宇文无双的回答斩钉截铁,却像一颗重磅的炸弹。连刚才分析形势那么严峻的时候都毫不动容的文静,动容了:“为什么?”
像宇文无双这样的角色,绝不会无的放失,说出话亦非儿戏。虽然文静和她接触不深,但是宇文无双“智囊”的名声,以及身位决策者稳定冷静的气息,都有理由让大家相信:文静这句话问得丝毫不显多余。
“我敢确定原因也正是——今天是9月26日,是‘G’的忌日。”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宇文无双的脸上竟闪过莫名哀伤的情绪。是不是算无遗算的决策者,是不是一个好的谋划全局面者?这些个问题,早在六年前的那场失误中,已经被自己亲自给否定了。失误,仅仅是一次的失误,就造成了终生无法磨灭的内疚与痛苦……这种折磨将伴随无双一辈子吧。
“做为高手,心态很重要。决战时影响胜负更多的,并不是各自的实力差距,因为到达某种境界的话,对手间的技能差别就微乎其微,双方中谁能在争斗中平心静气,判断准确,谁才是赢家!所以,在‘G’出事的那一天,‘狂’绝对会心绪不宁,那样的状态是绝对不适合决斗的。我判断他唯一会做的事情,只有——蛰伏起来,等待心情的平复,等待更好复仇时机的到来!”
重重的尾音在众人心头扫过,宇文无双的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信服的威力。果然,她才是所有人中最冷静最清醒的那个,因为清醒而格外痛苦。
“无双说的不错,我和他也认同这个观点。”随意的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木鹰黎对无双露出赞许的目光。
“唉,早说嘛,害我们担心这么久,天规的部下也找了那么久。”
“就是啊,就是。”流风、小五附和着。
“那么以你的估计,‘狂’下一次出现的时间大约会是在什么时候?”此时此刻,文静最关心的事情应该是这一件。
“假如不出意外——下个月9月26日!”
很放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丝毫没有欣喜的,此刻,宇文无双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小五,你刚才说。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萧宅’外停留,是不是?”
“不错。”
“你把情况说得具体点。”
“是这样的,天规那边负责寻找大哥行踪的下属,有在大哥家附近安放耳目,毕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大哥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他们昨天来告诉我,说最近……三天前开始,有大批量的人徘徊在附近,那些家伙也算的上训练有素的,竟然发现了我们的痕迹,但是奇怪的就是看那些家伙的样子并不像来找麻烦的,好象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只是想寻找大哥的下落,或者是打探大哥的消息。我们在猜测,也许是任遥轩因为雯雯被大哥带走,才派来的人。”小五把刚才和木鹰黎、老头子、以及流风文静他们说的话又详细复述了一次。
就在小五说到“任遥轩”的时候,宇文无双的神色有了一丝改变,只是瞬间就恢复常态:“我想,应该不是任遥轩。”
就在大家将目光齐齐投向宇文无双寻求答案的时候。
后者竟然微笑道:“大家不用看我。是谁,我现在也不知道……既然‘狂’的事情暂时不会发生,那么大家还是先去休息的好吧。”
不会吧,大家担心了整晚,想了整晚的事情,到最后竟然只是:虚惊一场!唉,这也显得太没有价值以及搞笑了吧!
有感于“狂”的麻烦,更多的希望凭借无双的智慧,木鹰黎和老头子的长辈风范,文静的冷淡天性,最后,整件事件中发言最多,最积唧唧歪歪滴小五、流风、明澈也只能无语了。
不过,屋子外的那一帮人,假如排除掉遥轩的话,剩下的人,到底会是谁派呢?宇文无双的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她似乎有一点点能够猜测到。可是,在这个亚洲就快要慢慢混乱的时候,那个家伙可千万不要出来影响自己的全部布局啊!
不幸的是,在这个非常时期,无双相信那个人,绝对拥有着左右亚洲运势的能力!
虽然早就已经在心里跟他划清界限,也对他感到厌恶,甚至是深痛勿绝,但是为了亚洲的将来走向,以及摸透他到底想要对自己的心上人做些什么,即便是感情淡漠到了极点,自己或许也该考虑一下,到底是不是该去见他一面?
第六章 故人
自古以来,我的意思是说,至少在出现高科技干扰自然规律之前,在大自然环境的培育下,樱花多产自北半球的温带地区,因其对气候,土壤的高强度适力,故素有“坚忍不拔”、“有始有终”的美名,也因此而备受赞赏。
虽然,很不愿意去说,但是撇开个人感情不谈的话,还是不得不承认,以全球栽培樱花的品质而言,应当属于日本樱花最为著名。
樱花花韵纯洁、高尚,严冬过后是它最先把春天的气息带给日本人民,所以在每年的3月15日至4月15日,日本政府把其时定为“樱花节”。在这个赏花季节,人们带上亲属,邀上友人,携酒带肴在樱花树下席地而坐,边赏樱、边畅饮,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乐事了吧!
我们要见的人,和要说的事情,却也正是在樱花灿烂的日子……
“优?”轻轻摇了摇自行车后座的女孩子,只见路边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年轻人,正用自己温柔的嗓音,想要唤醒晕晕沉沉的游伴。
“优?醒醒,优!”一声不行,紧接着两声,三声,对于眼前这个少女,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年轻人总是那么珍惜的望着,一副耐心的样子。相信,也只有在面对眼前这个少女时,他所做的事情也才会和平日里果断和直接的作风完全不符!
“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还没有把‘优’叫醒嘛!”就在这个年轻人想要再加大力度,试图叫醒那个被人称为“优”的女孩子时,身边忽然传来了一阵不满声音。可是这个声音很奇怪,似乎在咬字上充满了外国人特有的味道。
抬起头,白衫年轻人只见一个满头金发的抗议者,正抱着手不满的看着这边的情况;而那个满头金发的家伙,脸部的线条强硬,体格健壮,皮肤白皙的一看就知道有着最纯正的欧洲贵族血统。是的,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他来自俄罗斯。
“可能是我们几个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今天早上又起的太早的缘故,‘优’的身体有点受不了了!”白衣服的年轻人有点苦恼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