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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和文种几杯下来话多了起来,道:“封儿!你爹是没有地方可去啊,我们这种人要么一辈子忠君,要么被君当判臣给杀掉,我已经厌恶了逃亡,当初从楚国逃出来的时候我一夜愁白了少年头,几次死里逃生,要饭才来到的吴国。爹不想让你也和我一样。而且先王也为我报了杀父兄之仇!我的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吴国吧,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延续我们伍家的香火,不要想着报仇就够了!”
被离望了望我,摇摇头,双眼澄澈,我也一笑,无可奈何啊,文种不也是这样吗?心里什么都懂,但是始终无法挣脱那张网,最终把自己葬送进去。
“知音啊!伍相国!说的好,说的好,为君而生,为君而死。你我都是宦海沉没命啊!”文种突然和伍子胥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莫逆之交了,两人不知道是借酒消愁还是装疯卖傻,竟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喝特喝。
诸暨郢看他们两热闹上了,道:“第三种命是不是就是范相国的?我看范相国真的是奇人,好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老将军是夸我还是贬我呢?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哪里的人?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里冒出来的?”
“这个被离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反正在下算不出范相国的命。”
“算了,我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你们信吗?那归隐山林就非伍封和诸暨郢将军莫属了!”我真真假假的岔开话题。
“我本来就没打算在宦海沉浮,锻炼一下筋骨,我还是回我的诸暨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去,每天和老婆子过得也满幸福,好好的陪老伴把自己埋入黄土也是一种境界。”诸暨郢坦然的说。
“我也看惯了父亲的痛苦,不希望涉足官场,人活一辈子干吗要为了功名利碌费尽心机,最后还要送了命,连累家人来个满门抄斩,血流成河,鸡笼有食汤锅近,野鸭无粮天地宽。我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付出性命的代价!”伍封比他父亲活络,在前辈的血液里读懂了官场的凶险。
被离点点头,道:“我只能看出一个人的命运,但是没有办法改变英雄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是自己最大的障隘,也是自己唯一的敌人。”
第201章公主哭情
第201章公主哭情
想方设法找到被离,本指望他能说服文种适时归隐,谁知道碰上了伍子胥那个不怕死的,两人约好了不为君死誓不罢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眼看天色已晚,想那车夫还在山下等我们,我催促着文种放下了酒杯,五人一行下了子虚山,被离目送我们远离视线。
下山时天已经快黑了,来到车夫停车的地方,车不见了,四周一片阴暗,正着急,听见马蹄声,循眼望去,黑暗中冲过来一辆马车,倏的停在我们面前。我一看,竟然是那老人。
“上车吧!”老人望着我道,“老远听见狼嚎,心里害怕,马也吓得发抖,所以找地方躲了一下。”
“哦!还怕你把我们丢这里不管了呢。”文种脱口而出。
“看您说的,老夫收了你们的银子当然讲信用要等到你们回来了,即使你们今晚不回,我也会在这里等的。”老人慈祥的笑着,极为坦荡。
这乡野老人倒是比富贵中人懂得信用的重要,五人上车,回到都城。这时才想起来家里的娇妻还在等着我,三步并作两步我回到府上。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人都集中到我们的卧房门口。发生什么事了?才出去多大一会?
“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大家的精力都在前面,没料到我会站在后面,听见我的声音,连忙都转过身来,揽月的贴身丫头文秀嚷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公主今早醒来看不见你,以为你嫌弃她丢下她走了,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天了,怎么喊都不开门,不吃不喝的。”
“啊?大家赶紧散开,该干吗干吗去,不要在这里挤着。”赶走了所有的人,我才开始敲门。
里面的哭声已经停止了,大概揽月听见我已回来,我的手还没有拍到门上,门已经打开了,轻轻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里面没有点灯,一片漆黑,我感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直钻进我的胸怀,我的胸脯已经被粉拳擂了几下,接着那双光滑的小手绕到我背后,紧紧的搂住我,香腮已经贴在我胸口哭得花枝乱颤,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谁让你冷酷无情抛下我的?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同意一个人出去的?谁让你出去一天都看不见人影的?”
我紧紧的搂着她,心里无限内疚,公主又如何?也是女人,也需要自己的男人呵护,无论高低贵贱,女人始终是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爱。
那一夜,我们溶化在热烈里,也融化在彼此的柔情温馨里……
伍子胥早就带着伍封奔赴齐国,伯嚭很快征兵十万,王孙雄也已经修好了凯旋宫,在那里遍植秋梧,有人称它为梧桐宫。发兵之日,夫差作了个梦,梦见进入章明宫,见两口锅煮饭都煮不熟,又看见黑白两只狗,一只朝南叫,一只朝北叫,又看见两把钢锹插在宫墙上面,滚滚洪水流进宫殿,后房里发出非鼓非钟的声音,好像锻工,前面的花园里什么花都没种,到处都是秋梧。
夫差心里没底,招集群臣解梦问吉凶,伯嚭道:“大王!这是好梦!大王的梦应在伐齐上。我听说章明者,破敌有功,声音宏大;两锅煮不熟饭,大王的德盛,豪气满怀;两犬南北叫,那是四邻臣服的标志,诸侯都来朝拜啊;两锹插宫墙,那是农工尽力,田夫耕田;流水进宫殿,那是邻国的贡献都进献过来,财物填满宫殿;后房声音像锻工,那是宫女愉悦,声音相合;前郭横生秋梧,那是桐作琴瑟,音调和。所以说大王此次伐齐,一定大获全胜,一举征服诸侯,顺利称霸!”
夫差听了伯嚭的解梦,脸上的阴云消失了,面露喜色,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问王孙骆,有没有办法解梦,王孙骆回答道:“臣只懂得领兵打仗,不懂解梦,不过城西阳山上有个异士叫公孙圣,此人多见博闻,大王如果对太宰的解法有些不满意,可以让他来试试。”
夫差一听道:“那你马上去给我把他请来!”
王孙骆领命去了,半天功夫招回一个泪流满面的人,夫差道:“公孙圣?你为何哭泣?”
公孙圣道:“大王!为臣算出今天一定要死在这殿上,舍不得我那才娶回的娇妻!我死之后不知道她会为我守几天寡。所以哭泣!”
夫差一听乐了,道:“本王在此,谁敢置你于死地?放心,有大王保护!”
“大王!真的答应保护小人?那小人斗胆为大王解梦了!”
夫差道:“你大胆说,说完了重重有赏,保证让你的小娇妻还是你的。”
公孙圣拱手道:“大王这梦应在伐齐上。”
伯嚭和夫差相视一笑,颇有得意之色,接着望下听。
“臣闻:章者,战不胜,败走章皇;明者,去昭昭,就冥冥也。两锅煮饭不熟,大王败走,吃生米也。黑白两狗南北号叫,黑为阴类,走阴方。两锹插宫墙者,越兵入吴,掘我们的祖坟。流水入殿堂,波涛淹没后宫空虚。后房声若锻工者,宫女被俘,长叹息也。前国横生梧桐者,桐作冥器,等着殉葬也。希望大王罢伐齐之师,同时派伯嚭太宰负荆请罪,去越国向勾践谢罪,那么国家才可以保住,我们这些国民才能不当亡国奴。”
公孙圣不加思索,连一个顿都没打,口齿灵活的把话说完了,夫差和伯嚭的脸色像温度计一样,直望下滑。
伯嚭见状奏道:“草野鄙夫,妖言惑众,竟然胆敢在大王面前胡言乱语,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死在今天了!”
公孙圣圆睁怪眼破口大骂:“太宰居高官,食重禄,不想着尽忠报主,只知道谄媚。他日越兵灭吴,难道只有你一个人脖子上的脑袋能保住吗?”
夫差大怒道:“野人无识,一味乱言。不诛,必然妖言惑众!”
对大力士石番道:“立即拿铁锤,杀了他!”
公孙圣仰天长啸道:“天啦!天啦!你知道我多冤枉吗?我因为忠诚而无辜被杀,死后不要埋葬我,把我丢在阳山下,以后回答大王的问话。”
石番一锤下去,脑浆崩出,公孙圣应声倒地,群臣掩面不敢看,王孙骆吓得双腿发抖,生怕夫差开罪自己。
“王孙骆!把这大逆不道的妖人的尸体给我送回他的阳山,丢在外面,让豺狼吃掉他的肉,野火烧掉他的骨头,让风吹走他的骨灰,让他行销影灭,看他能拿什么声音吓唬本王!”
王孙骆战战惊惊的去了,伯嚭适时的捧着酒杯跪下进酒道:“恭喜大王,妖孽已灭,请大王喝了这杯出征酒,就可以发兵了!”
第202章吴齐决战
第202章吴齐决战
诸暨郢见状也举杯虔诚的道:“罪国之臣诸暨郢愿代吾主勾践,帅三千死士,为大王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如归,以证明越国的忠心。”
夫差大喜,当日亲自统帅中军,以胥门巢统帅上军,王子姑曹统帅下军。兴兵十万,外加诸暨郢统领的越兵三千,带着东施娘娘一路恩恩爱爱来到凯旋宫,安排好东施,才念念不舍的,浩浩荡荡望山东一路进发。伍子胥在中途复命,夫差让他统帅三军,他推说年龄太大,路途劳累不服水土,身患疲惫之症,逃过了他厌恶的这场战争,独自回吴,伍封已经托付给了鲍息,此刻他也无牵无挂。
我每天奔走在东施和揽月之间,不时从东施那里得到关于吴军在齐的战争消息。
齐国将领国书,屯兵汶上,听说吴国联合鲁国来伐,聚集诸将商议迎敌。突听士兵报告:“陈相国派遣他弟弟陈逆来营!”
国书会同诸位将领出帐把陈逆迎入中军,叩问:“子行此来何意?”
陈逆道:“吴兵长驱直入,已经过了赢博,国家安危在此一举,相国恐怕诸君不肯用力,特遣小将来此督战。此次战役,有进无退,有死无生,军中只许鸣鼓,不许鸣金。”
诸将一听异口同声的道:“我们发誓决一死战!”
于是国书传令,拔寨起兵,直迎吴军。
引兵到艾陵,吴国大将胥门巢带领的上军先到。国书问:“谁敢带头打头阵?”
公孙挥欣然答道:“公孙愿往!”
得到同意,公孙挥带领本部车马,迅速奔驰而出。胥门巢急忙迎敌,两下交锋,战了三十多回合,竟然不分胜负。国书心中积攒着一股锐气,按纳不住,亲自带领中军夹击。军中鼓声如雷,杀声震天,胥门巢一看被团团围困,慌了阵脚,四周全都是齐国士兵,连忙带领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国书带领士兵乘胜追击,踏着吴军士兵的尸体,踩在他们的血泊里,又杀死了一大批惊慌脱逃的吴军。眼见吴军败退,国书望着逃跑的吴军哈哈大笑,道:“乌合之众!乌合之众!用不了两天,我要把你们吴兵横扫出齐国领土!”
胥门巢带领败兵来见吴王,夫差大怒,道:“来呀!初战告败,动摇军心,拉出去斩首,以振军威!”
胥门巢明知是死路一条,连忙跪下道:“大王饶命,军人要死就要死在战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臣初到此地,不知虚实,掉以轻心,所以才被挫败,如果再战不胜,巢定当死在乱军之中,决不回来见大王。”
伯嚭何胥门巢交好,也大力保荐。夫差才饶了胥门巢,喝退下去,但是拔了他的将军职衔,让大将展如代为统领。这时鲁国将领叔孙州仇引兵来会,夫差赐以剑甲各一具,让他做向导,在里艾陵五里的地方扎寨。国书派人下战书,夫差批下,“来日决战!”
第二天早晨,两军列队备战,夫差命叔孙州仇打第一阵,展如打第二阵,王子姑曹打第三阵。命胥门巢领越兵三千,往来诱敌。自己和伯嚭引大军屯在高埠观战,准备看准机会救助。留诸暨郢在身边观战。
齐军列好方阵,陈相国给每位将领一颗含玉,道:“战死了,就含着这块玉进棺材。”
公孙夏、公孙挥指挥全军唱起了送葬词,一时间群情激扬,发誓道:“活着回来的,算不上烈丈夫!”
国书道:“诸君以必死自励,怎么可能不胜?”
两军对持,胥门巢带三千越军来挑战。国书对公孙挥道:“他是你手下败将,马上把他活捉过来!”
“是!”公孙挥提着戟冲了出来,胥门巢迎了两招丢下他就走,叔孙州仇引兵接住公孙挥厮杀。胥门巢见状回身来袭,国书一见,唯恐公孙挥被夹击,连忙派出公孙夏迎战胥门巢,胥门巢又败走,公孙夏追了过来。吴军上将展如引兵接住公孙夏厮杀。胥门巢又回车助战,齐将高无平、宗楼见了,一怒之下,一齐出阵,王子姑曹见状挺身独占二将,毫无惧色。一时间两军勇猛无比,杀得天昏地暗,你来我往战了两个时辰,依然不分胜负。国书见吴兵不退,亲自执桴鸣鼓,大军倾巢出动,往战场上奔去。吴王在高埠上看得真切,齐兵勇猛,吴军眼看支持不住,连忙命伯嚭引兵一万前去接应。
诸暨郢站在夫差身边献计道:“我们还有三万精兵,不如以鸣金收队,反其道而用之,也好乱了齐国的军心。”
夫差一听笑道:“妙!”
国书正看见夫差按兵不动,正思索着要分兵迎敌,忽然听见金声大振,钲铎皆鸣。齐人果然以为吴兵准备撤退放松了警惕,不料吴王夫差亲自引精兵三万,分为三股,反以鸣金为号,从侧面直冲进齐军阵营,将齐军隔离成三断。展如、姑曹等吴将,见吴王亲自上阵,顿时勇气百增,直杀得齐军七零八落。展如在阵地上生擒了公孙夏。胥门巢把公孙挥杀死在车上,夫差亲手射死宗楼。
闾邱明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对国书说:“齐兵已经全军覆没了,元帅可以微服出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了性命为士兵们报仇啊!”
国书昂天长叹道:“我以十万强兵败在吴人之手,我还有什么面目回到朝廷?你走吧!”
说完,国书掏出陈相国给的玉含在嘴里,脱下身上的盔甲,挺戟冲向吴军,血红着眼,大吼着一顿乱砍,吴军一拥而上,顿时国书成了一堆碎肉,那颗玉上沾满了血,变成黑色,孤独的躺在一边。
闾邱明埋伏在草里面,被鲁将州仇收获得,原来州仇早就看穿闾邱明的企图。
夫差大胜齐师,诸将献功,共斩上将国书、公孙挥两人。生擒公孙夏、闾邱明两人,也推出去斩首。只单走了高无平、陈逆二人。其他擒斩不计其数。革车八百乘,都归吴国所有。
夫差得意洋洋,而又意味深长的的对诸暨郢道:“将军看吴军强悍勇武,比越军怎么样?”
诸暨郢道:“吴兵之强,天下无敌,软弱的越国的乌合之众怎么能和吴兵比?”
夫差大笑,重赏越兵,让诸暨郢带领三千越兵先回国报捷。
齐简公得知前线战败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带着大量金币前来夫差面前,谢罪求和。夫差主张齐国和鲁国重新修兄弟之好,各无侵害,两国都听从命令。夫差乃凯歌而归!
第203章美人如雾
第203章美人如雾
从东施那里掌握了吴军在前方的所有动向,我派文种回国向勾践报信,让他请勾践赶紧带着群臣,前来祝贺。
吴王惦念东施,归心似箭,回到句曲新宫,东施已经盛装站在凯旋台上,远远看着吴王浅笑,夫差一见到东施双眼光芒四射,也顾不得许多人在场,道:“寡人使美人住在这里,就是为了凯旋回来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