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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环境,德军才开始大规模使用新的灰绿迷彩系列,而到了秋天,精锐的装甲部队越过了旧日的边界进入苏俄国境,丰收的黄色便作为新的迷彩元素加入进来。直至今日,仍然使用鸽子灰涂装的除了长期驻扎本土和西欧的部队之外,就是属于二线训练部队的装备。
远远看去,数十辆战车形成的行军纵队颇有气势,但这支部队的成分早已被侦察机飞行员观察到并通过无线电报告给了上级,若是硬对硬地打一场,以伞兵为主、陆军为辅的守桥部队仍是占有优势的,可当对方还没有进入火炮射程的时候,负责传令的军官们出现了:“注意了,编号为单数的排立即撤出阵地前往后面的路口乘车”
虽然不明所以,但接到上级的明确指令,守卫大桥的官兵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只见士兵们以排为单位迅速穿过返回到南岸,一部分装甲车也加入了撤退的行列。结果就一会儿的功夫,桥北的人数就少了一半。
咚咚
突如其来的炮火瞬间让无数颗心脏沉入了冰谷:熬过了苏军大规模轰炸的柏林城,难道要在内战的烽烟中沦为废墟吗?
尽管进攻者的炮火有些漫无目的,但接二连三的射击还是“吓”住了固守桥梁的守军,士兵们还在射程之外就忙不迭地开火了——机枪和步枪的射击更是漫无目的,令人苦笑不得的是,受到枪声的“强力阻挠”,进攻者的队列在射程之外徘徊了好一阵子才又恢复了攻势,而当落在河面的炮弹逐渐靠近大桥时,进攻者意外发现那些伞兵正仓皇撤离桥头堡,在这一局面的鼓舞下,他们终于放开了步子加速前行
第58章 成王败寇(上)
第58章成王败寇(上)
鲁道夫。赫斯进城了。
在凯特尔、冯。维茨勒本等人的陪同下,这位在“临时国家元首”位置上过得很不如意的大人物又耀武扬威的回到了柏林,这个军事帝国独一无二的政治中心。
如果有如果,赫斯先生或许会老老实实地当他的政府总理,直到新《魏玛宪法》“重要职位连任不得超过两届”之规定生效,然后名正言顺地角逐国家总统一职。然而,当初为了上位,他不得不接受军队的苛刻条件,解散党卫军、大幅削减党卫队,连带着国社党的影响力江河日下,这恐怕早已成为他内心底挥之不去的痛。刚刚年满47岁的他,也不可能早早选择激流勇退。
有痛就会有恨,有恨就会有报复,这不是必然规律,却描绘出了鲁道夫。赫斯的一段人生轨迹。
“我的元首”凯特尔不冷不热地问道,“我们的指挥部是设在凯撒霍夫饭店还是总理府?”
“两个都不好”赫斯皱着眉头回答说,他虽然不像阿道夫。希特勒那般迷信星象,但干大事的时候谁不想讨个好兆头?帝国总理府吧,既然已经葬送了上一任帝国元首,肯定是不吉利的;凯撒霍夫饭店的条件很不错,但它终究只是一家饭店,之前自己就是从那里灰溜溜撤走的,回去也不好。
“那去国会大厦?”凯特尔又提出了一个建议,这一次赫斯没有否决,而是反问说:“当初希姆莱就是以国会大厦为指挥部,结果遭到军队的痛击,狼狈地逃走了对吧”
“此一时彼一时”凯特尔眯着眼睛说,“选国会大厦有个好处,军队不是嚷嚷着要维宪吗,弗里克和那个轻佻的小子不是在喊着宪政**吗,我们不但要告诉国人我们并没有违背宪法的意思,更会将国会体制保留和发扬下去,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国会大厦实际上……一旦情况不妙,国会大厦的位置也更适合我们撤出柏林”
最后两句话听着很是讽刺,赫斯脸上死气沉沉,“这次既然来了,在政局稳定之前,我就不打算再离开柏林”
“我何尝不是这样期盼呢?”凯特尔扭头看着车窗外,冯。维茨勒本的军队率先进入柏林城区,保护“元首”车队的重任交托给了由“治安管理者”临时整编的战斗部队。想到这些,凯特尔不禁在心中无数遍咒骂冯。伦德斯泰特,那个老狐狸明明可以调动驻扎在不列颠的精锐部队,却找出各种推托的理由,到最后也只派了不到一旅兵力前来,自己更是以英国政局有变为由坐飞机回伦敦去了。
若是不列颠总督兼英国驻军司令由凯特尔自己担任,他少说也会弄个十几万人回来,那样的话政局早就平定了,岂会像现在一样折腾?
对凯特尔而言,该咒骂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包括各方接触却从不明确个人倾向的海军上将卡纳里斯,包括临阵转头敌人阵营的威廉。弗里克,还有那些试图在国内乱局中恪守中立的海军将领们,站在国家的高度,这些无不是将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自私之人
国会大厦就位于施普雷河南岸的国王广场旁,这庄严肃穆的建筑物不仅见证了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兴起与衰弱,见证了魏玛时代动荡不堪的局势,更见证了阿道夫。希特勒及国社党的崛起。半年之前,赫斯还在这里进行了他作为政府总理的就职演说,在那人头攒动的大厅里,他赢得了一次次热烈的掌声,一个美好的时代仿佛已经降临。现如今可谓物是人非,虽然大厦内外都保持着整洁,但偌大的建筑物冷冷清清,效忠临时国家元首和国防委员会临时主席的官兵们刚开始着手布置,从人员和设备情况来看,恐怕只需一层楼面就能够满足。
陪着赫斯在国会大厦最下面两层楼转了一圈,凯特尔说:“我们争取在下午6点之前架设好广播设备,7点,全国广播讲话。我的元首,您下午就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讲话内容5点会送到您的房间里去”
“嗯,7点广播讲话内容我自己会处理的”赫斯倔强地说。
凯特尔有些不悦,但还是说:“好吧我的元首我想您不需要我提醒也明白,这次全国广播很重要,很关键,也许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
当了半年只能处理琐碎事务的政府总理,赫斯显然已经厌倦了事事被人操控,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临时安排在国会大厦内的休息室。
没有人注意到,凯特尔是以怎样一种怨愤和不屑的眼神目送赫斯离开。
此时,在柏林城区最南端的安特哈尔火车站,罗根和他忙碌的指挥部已经站稳了脚跟。在弗里克的协调联络下,罗根与柏林以西的波茨坦、勃兰登堡,以南的舍纳费尔德、卢肯瓦尔德,西北方向的瑙恩、费尔贝林等地区的驻军取得联系并积极争取他们的支持——宪政变革可说是针对**专政、军事专政的**,旨在削弱个人和军队对政权体制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获得军队将领的支持是相当不容易的,好在中低层军官本来就不涉及到国家政治,也就不那么容易引起抵触情绪。
“哈,卡梅克将军也答应配合我们行动了,他那两个步兵营是准备升格成为机械化步兵的部队,配备了不少车辆,机动力是毋庸置疑的”弗里克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在他的游说下,目前已经有两位陆军将军和一位陆军上校答应支持“宪政派”的行动,这些军官不但掌控着部队,驻地距离柏林城区都不超过一百公里
1941年秋正是德军投重兵于东线发动反击的时期,加上西欧、不列颠、北欧以及非洲占领区都需要驻扎军队,留在本土的军事力量主要分为三种:其一,是新征召的预备部队,他们通常以营、团为单位进行新兵训练,战斗力一般;其二,是从前线返回本土休整和补充的轮休部队,老兵带新人,陆续接收补充装备,战斗力较强;其三,便是长期驻扎在本土的防卫部队,包括空军的防空力量、陆军的守备部队和海军的要塞部队,这些标准的一线部队不仅官兵磨合度高,而且熟悉环境、士气旺盛。
虽说弗里克联系上的主要是第一类部队,而且加起来还不到四千人,但罗根还是由衷地佩服起这老头的人脉和计谋来。要知道这些驻扎在德国东部尤其是首都周边的部队是赫斯和博克两派都竭力争取的,但他们很多人要么是不作任何表态,要么是干脆关闭电台“失去联络”——半年前那场变故给这些军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教训,当时希姆莱掌握着党卫队百万之众和大批秘密警察,实力比如今的赫斯和凯特尔联盟强得多。在希姆莱垮台之前,许多不愿意支持其的军官都遭到了软禁甚至是刺杀,选择支持希姆莱的则在其倒台后受到了审判,虽说最终只有两名国防军军官被枪决,但蹲监狱和就此退役的可不少,他们中间不乏年轻有为以及功勋卓著者。一不小心站错了队,前途尽毁不说,就连名誉也受到了无可挽回的损失,而这对于传统的职业军人简直比失去生命还可怕
口头应承未必会转化成实际行动,这一点罗根自然不会忽略,他很清楚地知道,卡尔。里斯瓦尔少校那样的败类终究只是少数,关键时刻值得信赖的依然是自己的老部下
“长官,有一位自称克雷斯上校的人在外面求见”史蒂芬伯格手下的一位团参谋军官进来报告说。
“克雷斯上校?”罗根很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自己似乎并不认识什么克雷斯上校。换了平时也就罢了,在如今这种混乱局势下,以非常规手段干掉对手已经成为很常见的方式。
“他有说什么?”弗里克在一旁问。
“呃……”参谋军官想了想,“对了,他自称是受到一位重要人物的委托前来与您会面的”
罗根想了想,“好吧,带他进来,但要他交出枪械并接受检查”
等到军官离开了房间,弗里克揣测到:“大人物?会是博克元帅那边的,还是赫斯派来的?”
“一会儿就知道了”罗根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先到里面的房间休息片刻?”
这原本是车站的高级吸烟室,里面还有个小小的隔间,弗里克点点头,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分钟之后,先前那名参谋军官领着一名神情淡定的陆军上校进来,此人腰间所佩的枪套没有扣上,看得出来是刚刚交出了手枪的,但他并没有因为被解除配枪甚至遭到搜身而有任何的不悦。
“你先出去吧”罗根对那名参谋军官说。
“好的,我就在门口,有事您随时叫我”参谋军官看起来并不怎么放心,但他的补充话语在罗根看来却并无多大的实际意义——若是真要行刺,这人岂会被一句话吓退?
等到参谋军官退出房间并关上门,上校缓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元帅,我是受卡纳里斯将军之托前来,这里是将军的亲笔信”
第59章 成王败寇(中)
第59章成王败寇(中)
在这个历史时空,柏林人对1941年的记忆比较黯淡,这一年经历了苏俄空军的连续轰炸,经历了阿道夫。希特勒之死以及因争权夺利而起的流血冲突,所幸的是,这些事件并没有对城市造成严重毁坏,各个时期的建筑物都按照原貌保存着,而在城区的西北端有一座莫阿比特监狱,它未曾关押过非常著名的囚犯,也没有巴士底狱那样高耸的围墙和不凡的历史意义,这造型呆板的建筑只是默默地矗立在机场和航空博物馆的西北方,远眺着一刻不停流淌着的施普雷河,静观历史的变迁。
1941年11月7日,就在以汉斯。罗根和威廉。弗里克为首的宪政派占领柏林的第二天,冯。维茨勒本的军队和号称精锐的新版“元首警卫队”重新夺回了柏林,在局势基本受到控制的情况下,一支由党卫队员、“治安管理者”和警察组成的队伍也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施普雷河畔。这些宣誓效忠新元首的武装分子虽然缺乏坦克大炮,却也不是完全的等闲之辈。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在二、三十年代可算是打击政治对手、驱除犹太居民的行家里手,一般的枪械能够熟练玩转,普通军车也开得呜呜作响,他们进攻非常迅速,打斗非常勇猛,当然了,撤退的时候也是跑得非常快的。一句话:他们能够胜任除常规作战任务之外的各种暴力破坏活动
得益于先头部队闪电般的行动,施普雷河上的十座大桥无一受到破坏,按说这支人数达到四万之众的特殊队伍能够非常顺畅地经由它们进入柏林城区,去行使“临时国家元首”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然而这终究是一群缺乏严格组织纪律和行动统一原则的家伙,居于后队的看到中队还在等候过桥,几条主要道路上也塞满了车流和人流,一些人便自发到附近去执行警戒巡逻任务,看看空无一人的别墅或者庄园是否藏匿了敌对人员,顺便把无人认领的财物妥善地保管起来。于是,一场小范围、低强度的抢劫在柏林北郊悄无声息地上演了——在这种纷乱不堪的局势下,警察是不可能像往常一样及时出现并且阻止犯罪的,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正为了坦荡的前途而追随他们的新元首呢
在莫阿比特监狱侧旁的公路上,一辆奔驰制造的军用卡车停了下来。在它的驾驶室和车厢里,神情焦急而又有些茫然的“治安管理者”们除了配发的武器、装着干粮的袋子和水壶之外再无一物。行军打仗和洗劫民居有着天壤之别,但很多时候都讲究一个“快”字,当那些沿路的别墅庄园都已出现同伴的身影时,这群势单力孤的人只好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
“监狱?监狱里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络腮胡子戴着军队的便帽,身上的灰色军服没有任何的军衔和部队识别,他嘴里叼着半根烟,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不远处的监狱。那里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这环境不错的地皮了
司机是个肌肉发达的壮汉,左边脸颊有条很深的刀疤,他嚷嚷着说:“十年前我蹲监狱那会儿,身上的财物都是暂押在监狱当局的,指不定里面的人逃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再者,我们的汽油所剩不多,要是继续往前走的话,折返的时候就到不了市区了”
一个穿着灰褐色制服的瘦子从后车厢下来扒在车门上,凑道:“蹲监狱的人能带什么财物,破手表,还是几个硬币?要不我们还是直接折返回去吧”
“你那胆还没猫大”络腮胡子很是不满地训斥道。
刀疤脸司机皮笑肉不笑地说:“嘿,蹲监狱的也不尽是穷光蛋啊比如那些犹太佬”
“犹太佬?犹太佬不都被勃劳希奇那个伪君子放跑了吗?”瘦子不甘寂寞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那只是做给外国人看的,傻蛋”络腮胡子摘下自己的便帽,理了理略显油腻的头发,“机场和航空博物馆都被维茨勒本的士兵占领着,看样子我们也只能到监狱去碰碰运气了走”
戴姆勒…奔驰的汽油发动机是这个时代德国机械工业水平的象征之一,但经过了长时间的使用,大概还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这辆卡车在启动时还是破着嗓子“咳嗽”了一番。东西走向的高速公路和监狱之间还有大约两公里的沙土路,这样的安排似乎有意要让送到这里的囚犯明白自己的特殊处境。由于一道道很深的车轮痕迹,这条沙土路更显崎岖不平。卡车上的人一边暗自咒骂着,一边在摇晃中憧憬着自己的运气,完全忽略了这些车轮印迹所潜藏的种种警示。
卡车很快在监狱紧闭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执勤的哨卡内空无一人,厚重的大门上挂着偌大的铁锁。狱警?要么是各自避难去了,要么就在“临时国家元首”指挥的这支庞大而复杂的军队之中吧
络腮胡子试着倒腾了几下锁,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开锁技巧还不足以应付这种大锁,便从腰间拔出P38,后退两步。这时候,从车厢里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