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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印尼来说,经过当地华人的努力,中文教育在二战后获得飞快发展。至1957年底,印尼全国华文学校约有1860家,是二战前的三倍。但从1958年开始,印尼政府实行国民教育政策,华文学校仅供非印尼籍的华侨子女就读,印尼籍民的子女不准到华文学校读书。并针对华文教育,颁布了一系列监督外侨教育的条例,华文学校受到了多种严格的管制、监督和控制。接着1959年印尼政府颁布了限制外侨经商谋生的10号法令,不准外侨在县城以下的乡镇做生意,华侨的经济结构遭到了严重的摧残,县城以外乡镇的华侨,为了生存,被迫离开长期生活的上地。更有不少的华侨回到了中国。华文学校纷纷关闭停办,华校锐减,从全国原有的1860间,减存到600余间,这是印尼华校首次遭受的打击。1960年至1965年,国际大环境东西两大阵营的斗争波及印尼,印尼政府把华文教育纳入两种意识形态斗争的范畴里。视华文为代表某种思想形态的语言文字和传播工具,华文教育从学习民族语言文化被转化成为政治问题,变得非常敏感,卷入复杂尖锐的矛盾中。印尼全国华文学校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艰苦地生存。1965年9月30日事变发生,中印两国关系恶化,进而冻结邦交。1966年3月12日,印尼全国仅存的630间华文学校,全被封闭,资产被冻结和接管,紧接着又颁布了一系列**政令,禁止中华文化和印刷品,陆海空口岸关卡明文规定,华文与毒品、枪械不准进口,印尼的华文教育从此跌进长达32年的恶梦之中。
(老王语:65年印尼发生过恐怖的屠华事件,惨烈程度比98年屠华更高,排华行动由政府鼓励支持,以屠共为借口,整整持续了三年之久。美国中央情报局曾经把这段时期的印尼排华称为“二十世纪最惨的集体谋杀”。)
近几年印尼政府对华人的态度稍稍宽松了一点,办华人教育也不用冒杀头危险了,渐渐有复苏的迹象。只是华人一直为印尼政府所忌惮,若是王梓钧这种有很大知名度的华人明星公开支持华语教育的话,恐怕结果会适得其反。
郑振坤当即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说道:“这个事要做可以,不过不能明目张胆的做。”
王梓钧也仅仅是听闻东南亚华语教育的困难处境,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扩大华人文化的影响力。他只知道98年印尼排华,还真不清楚65年印尼也发生过屠华事件。
现在印尼、文莱等地区,进口的华语电影已经禁止使用汉语了,必须配当地的语言,这样下去,对整个华语电影市场都非常不利。
可惜,这不是王梓钧能改变的,除非能带着军队把印尼政权给推翻。
郑振坤认为做娱乐不能不和政客打交道,但最好不要和政治打交道,解释了一番才说道:“支持华人教育的口号是千万不能提的,最多你在新加坡演出的时候,可以用自己的名义,捐赠一所华语学校或者设立一个华人教育基金。”
“这个主意好,就设立一个华人教育基金,对东南亚各地的华人教育给予扶持。”王梓钧觉得眼前一亮。
“哎,你呀!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郑振坤摇头叹气。别人唱歌就是唱歌,哪个歌星跑去东南亚巡演一圈不是为了捞钱?偏偏王梓钧要弄什么教育基金,反倒还要贴一些钱进去。
王梓钧笑着反问:“是不是觉得我不务正业?”
胡因梦突然插嘴道:“我觉得这才该是正业啊?钱是赚不完的,一个人这辈子若是能做成一两件大事,那就值了。”
“这位是?”郑振坤却不认识胡因梦这个小演员。
“胡因梦,中影的演员,梅总手下的一员女将。”王梓钧介绍道。
“失敬,失敬,胡小姐你好。”郑振坤一时搞不清楚胡因梦有什么背景,当即站起来和她握手。
邓丽君也说:“梓钧,这个基金我可以加入进来吗?”
“当然可以。”王梓钧说,“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们可以把这个基金的总部设立在新加坡,然后往东南亚辐射。然后台湾这边可以设立一个分部,向香港、***、韩国辐射,支持当地华语教育。”
郑振坤问:“那你的资金从哪里来?”
王梓钧说:“我可以出一些,其他的可以社会募捐,也可以找日韩当地的华人捐助。而且这个教育基金不仅是建学校,还可以进行文化产业投资,相信能够有一定的盈利。至于细节,可以慢慢来规划一下。”
“既然你兴致这么高,这个基金也算上我一份吧。”郑振坤叮嘱道,“这个教育基金一定不能大张旗鼓的搞,否则会引起当地政府的反感,我们在其本地的分支机构肯定会被取缔,工作人员很可能面临生命威胁。”
“我知道。”王梓钧听郑振坤讲了半天,哪里还不清楚。
眼下人多嘴杂,王梓钧也不好与郑振坤讨论此事,只有一边吃饭一边聊关于巡回演唱会的事情。等把饭吃完,巡演的时间基本已经定了下来,就在大年十五元宵节之后。
等宴席结束,王梓钧下楼上车准备离开的时候,胡因梦却突然快跑着追上来,敲着车窗说:“梓钧,那个教育基金会我很喜欢,能不能给我在里面安排一个工作?”胡因梦眼睛忽闪忽闪的,热切地望着王梓钧。
“当然可以,等这件事情有眉目的时候,我再去联系你吧。”王梓钧道。
“好啊,这是我的电话。”胡因梦在便签上写了号码,撕下来递给王梓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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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外公过世了,刚从***赶回老家四川。
340【勾画蓝图】
340【勾画蓝图】
王梓钧家的围墙外,十多个记者百无聊奈地蹲在那里,其他书友正常看:。
“哎,这个王梓钧,过个年也不让我们休息,真是麻烦!”一个记者抱怨道。
另一个记者说:“是啊,真是会折腾。我们总编说,过年前要是没弄到王梓钧的采访,过完年就别回报社了。”
“李哥,你可是大记者,你们总编敢辞退你?”一个女记者笑着说,“要真是这样,不如来我们杂志社吧。”
“郝小姐说笑了,你们那个老板的脾气我可伺候不起。”李姓记者说道。
“诶,你们说这个王梓钧到底想做什么?想做台湾电影界大亨吗?”
“谁知道?他们肯定又有大动作了,拭目以待吧。”
“我们可不能拭目以待,得抢先一步报道出来才行,其他书友正常看:。”
“来了,王梓钧的车!”
远处一辆轿车开来,一群记者迅速围了上去。
车子行进的速度因为记者的阻拦,立即慢了下来。记者们隔着车窗大声地问着各种问题,王梓钧却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不说,像是睡着了一样。
王梓钧身边坐着的林清霞有些过意不去,悄悄地扯了下王梓钧的衣服,王梓钧这才打开车窗。
“王先生,请问您的王氏电影公司和第一影业机构是否已经结成同盟?”
“王先生,您和第一影业机构的联合申明究竟用意何在?”
“……”
王梓钧道:“诸位想知道消息,看明天的《影响》或者《壹周刊》娱乐版就知道了。抱歉!”
王梓钧关上车窗,没等这些记者再发问,车子已经进了大门,留在十多个记者抱怨叹气。
“这个王梓钧,越来越大牌了啊!”只能透过铁门看到车屁股冒烟的记者吐槽道。
“还不错啊,比那个王羽好多了,至少不会给咱们脸色看。”有人替王梓钧说着好话。
这些记者随便聊了几句,便散开走人了,既然王梓钧都说让他们看明天的杂志,那么就是已经把独家消息给其他人了,他们想拿也拿不到。
马上就要过年了,记者奔波一年,难得休息这几天。对于王梓钧来说,这却是一个繁忙的春节。
一是和梅长龄、黄汉卓等人讨论联手合作的事情。这说起来简单,但协调各方的利益却是个难题。如果这个工作不做好,那么这个联合就不用做了,随时都有可能分裂。
二就是组建华人教育文化基金会,从基金会的构架到各种规章制度,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没有个三五个月根本定不下来。而且,做这个基金,必须联系到东亚各地的当地华侨,光凭王梓钧一个人搞绝对困难重重。
就在昨化城开幕式上,梅长龄与王梓钧联合宣布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王氏影城与中影文化城结成兄弟片场,两个片场互通有无,以便于片场的发展和电影剧组拍摄便利。
今天,王梓钧又和黄汉卓发表申明,王氏电影公司与第一影业机构结成合作伙伴,承诺双方在影片拍摄和上映时给予对方最惠待遇。
这连续两天的动作,立即就在业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纷纷揣测王梓钧他们的目的何在。而那些已经放假回家的记者,也被招回来做采访报道。
第二天的《影响》和《壹周刊》杂志上,公开了中影、第一影业、王氏电影三家的联合声明。宣布即日起,三家公司旗下的院线将提升影片上映的标准,粗制滥造的烂片将无法在三家院线上映、过于血腥暴力的影片,则会放在晚上十点之后上映。
对于这个声明,大多数影迷举双手赞成,因为他们时常遇到那种宣传得不错,一进影院就后悔却不能退票的电影。
在六十年代,那时候的影片还不多,即便是烂片也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说实话,那时候的烂片还不如现在多。可最近几年,随着经济的繁荣,港台东南亚的票房不断增加,投资电影的暴利吸引了无数闻到鲜血的商人。这些商人纯粹是看什么题材的电影火就投资什么,于是就出现无数粗制滥造的跟风片,造就一部部的烂片。
与影迷的支持不同,那些小的电影公司却如坠冰窟,三家院线抬高上映门槛,这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吗?这就是王梓钧的目的所在,这些小公司,要么好好拍电影做大,要么被淘汰,其他书友正常看:。
在申明文章后,两家杂志同时发起***,***内容是上一年度的十大华语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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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希尔顿大饭店的一间休息室里。
王梓钧与梅长龄、黄汉卓,以及国际影片、利铭电影、巨星电影等公司的老板坐在一起。今天来这里,就是要讨论台湾电影发展的问题。
王梓钧与梅长龄、黄汉卓两人讨论了好几天,梅、黄两人都不赞成成立什么电影工作者协会,因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制片人协会了。不过他们在发展台湾电影这一点上,却和王梓钧的想法是一样的,谈来谈去,最终决定由梅长龄牵头,召集各大电影公司成立一个基金会。
(事实上,即便没有王梓钧出现,这个基金会也会成立。在1975年,台湾电影界的一些有识之士,鉴于台湾电影的现状,为了台湾电影能健康有序发展,合作成立了一个电影基金会。全称名叫“中华民国电影事业发展基金会”。)
梅长龄道:“我就敞开来说吧。这个基金会成立的最终目的,对于党国来说,就是为了扩大政治文化的影响;对于我们电影人来说,就是为了台湾电影事业的发展壮大;对于各位老板来说,就是更稳定长久的赚钱。”
王梓钧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在座的众人。虽然都是为了把电影做长久,但王梓钧和梅长龄的想法却有些不一样。王梓钧的想法是成立协会,订立行业基本标准,打压粗制滥造片,抬高电影制作的门槛,为电影的制作和发行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梅长龄就要温和得多,想要创立电影发展基金会,扶持新人,宣传电影文化,鼓励创作。
“梅总你就直接说吧,我举双手赞成。”黄汉卓笑道。
梅长龄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这是我制作出来的初步方案,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或者补充的。”
在座的人轮流翻看着文件,轮到王梓钧时,他大致的看了一眼,上面大概是基金会的章程和构架,基金会的管理机构是董事局,设立董事长,以及常务董事若干,董事若干……
王梓钧心中一惊,这老头早有准备啊,上面各方面都考虑到了,这事恐怕他已经思考很久了。想到梅长龄前几天还在打埋伏,这样的事不说出来,王梓钧就是一阵郁闷。
其实梅长龄也不是真想隐瞒什么,而是这个基金会的成立要向上面申请,上面没同意之前,他并不想大肆招摇。那天春节联欢晚会的录制现场,和王梓钧谈论电影现状,也不过是在试探王梓钧的想法而已。
就在众人传阅的时候,梅长龄继续道:“基金会的钱,教育部会拨一笔款,并且在行政上给予一些便利,剩下的钱就要靠大家出力了。而且第一届的董事长,上面说必须我来当,这个没法商量。我也五十好几的年纪了,董事长四年换届一次,我在这里保证,我不会连任。”
“我同意,要出多少钱梅总尽管说。”王梓钧直接表态道。
琼瑶看王梓钧一眼,她和王梓钧现在是合伙人,王梓钧既然答应了,她没理由不同意,当即也举手表态。
其他几个互相看了看,都点头同意。
大家谈定之后,便在一起商量细节,足足谈到天黑,才将基本的内容敲定,决定在过完春节后招兵买马,宣布成立基金会。
王梓钧又留下来同梅长龄、黄汉卓两人聊了一阵,才下楼坐车离开。
呆在车上,王梓钧不禁有些迷茫,台湾电影在80年代初就开始走下坡路,85年过后就只能苟延残喘了。自己的到来,真的能让台湾电影生命力延续吗?
在后世,大多数人只把台湾电影没落说成是只重文艺,不重市场,这种说法太片面了。如果拍商业片有钱赚却只去拍没市场的艺术片,难道那些制片公司是傻子不成?其实那时的华语电影中,大多数的商业片都是出自台湾,一年几百部的电影产量,仅次于好莱坞和宝莱坞。
台湾电影的没落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中小企业急求近利,充满了投机与泡沫式的制片方式——70年代末:武侠动作片与文艺爱情片的反覆拍摄,题材内容掏尽,逐渐丧失票房号召力。另外,当时刘家昌的电影制作非常简陋,而且周期短,却因为故事讲得好,里面插曲好听,部部卖座。结果引起无数人跟风,电影的拍摄变得简陋化,拍电影的整天考虑的是请哪个歌星来参演,给电影配什么插曲。
在资本主义下的工业化地大量复制生产,台湾电影的创作能力难以提升。
同时,这个时期电视机在台湾已经普及,个人年观影率迅速下降。人们看电影的次数少了,难得出来一回,自然要挑好看的。这个时候新艺城成立,香港电影好片无数,人们当然要选更好看的香港片。
中小公司由于缺乏自己的发行渠道,国片院线又有包底制度,面对港片的冲击,片主丧失信心,宁可冷冻片库,这造成台湾多独立制片公司关门。
另外,当局对于电影的政策也是台湾电影没落的重要原因。***当局从来没把电影当成是一种产业来看,70年代台湾的电影政策以文宣教化为主,将电影视为一般娱乐,放弃了提升产业的最好机会。而民间影业又服膺台湾中小企业的精神,以自我创业为尚,并以短线图利为谋,缺乏远见,无论在生产规模、人才与技术培养尚均用力不足。
反之,香港的国语片在邵氏与电懋的带领下,走向大片厂制度。除了积极设置片厂、建立院线、筹拍高成本电影、成立训练班、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