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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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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后,近傍晚时分,金璇犹在园中摘花,管家来说有访客至。
  提着花篮,她走到前正厅,却见夕阳下,一道玄墨色的身影站于厅前,正在欣赏挂于正厅中那一副苍劲有力的大字:不动如山,动则雷霆。
  据说,那出自她夫君的手笔。
  身侧站着的分明就是景侃和冷熠,以及四皇哥平王金晙。
  出嫁虽只是短短两月,无奈路程相遥,纵然对北沧家心怀思念,也只能揣在心底。所幸,最近因为有了凌儿相伴,方解了不少思家之情。
  乍见家中兄,金璇心头自是喜不自禁。
  手中花篮落地时,惊到他们,金晟过身子,看到她时,冷峻的脸上散开了一抹似朝阳似的微笑。
  “看来七公主在这里真的过不错!气色不错啊,瞧瞧,水嫩水嫩的……比在先前在宫里的时候好多了!哈,我倒开始好奇了,那个韩继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就打动我们七公主的芳心,令她容颜焕发……”
  四皇兄金晙笑着调侃,令金璇脸上飞起红霞。
  她忙上来见礼,一边让人去宫里进韩继回来。
  大皇兄上来,含笑的将她扶起,摸摸头上的好看云母珠簪——这样的发饰并非北沧所有,属旃凤贵族中特有的饰件,一般人很难得到,那是韩继送她的。
  “过的好便好!七妹,你要的药材,为兄找到了一些,趁这番过来,已给你带来!”
  如此一番在厅内叙谈了别后之情,没过多久,韩继果然就飞马赶回来了府邸。
  当他踩着不疾不慢的步子走进正厅大门的时候,嘴角犹挂几丝奇怪的笑容。
  金璇看到她的大皇兄瞧见韩继时,眼神唰的一下,变的犹为的诡异,一双温和的眸子,在看到妹婿的那一刻,两道眼光就缩成了锋利无比的钉子,狠狠的就盯在了他身上,不曾移了半分。
  突然间,她有一种感觉,大皇兄来看她只是一借口,他想见的人其实是她的夫婿。
  “萧王、平王脚程好快,怎么没去我旃凤国特意为两位备下的行馆……那边还预备了接风的酒宴呢!”
  韩继的态度,很得体,使的是官面上的礼节,甚是客套。
  金晟回神笑笑,挑眉反问:“你叫我什么来了?”
  “……”
  “既已娶了我金家的七公主,见了我们这几个娘家舅兄,就是这个称呼吗?是不是该改口了。七妹丈!”
  韩继呵呵一笑,很识趣的点头:“倒是韩继失礼……”
  他想了想,才改口,说:“那韩继便跟着公主称为你们为大哥,四哥了……”
  马上便改行了一个家礼,连称呼也改了。
  晚膳并没有去别馆,金晟不愿去,只说他这番只是来探看妹妹,并无两邦国事往来,不见官场上的人。
  韩继想了一下,便让人在自家府里做了一些地道的旃凤风味小菜,一起围聚一桌的吃着,闲话家常。
  吃酒的时候,金晟有意的提了提摄政王,关切的问了几句,又说他将冷熠带了来,如有需要,可让他诊看一下。
  韩继很婉转的拒绝了,直说摄政王如今在清平山养着,身子尚好,还补弃说明,之所以身子差,只是因为操劳过度引起的。
  金晟笑着哦了一声,便不再提其他。
  第二天,金晟就待在韩府,拉着金璇下棋,就如同以前在沧国一样,随意的说话闲扯,又直赞她棋艺精进不少。
  绿萼在边上听着掩嘴直笑:“驸马闲着就和公主下棋,公主不精进才怪呢!”
  未到中午,韩继在宫里办完公差回来,还没有坐定,金晟就笑站起来对他说:
  “听说妹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愚兄倒想与你切磋切磋了……”
  金璇知道韩继的功夫很了得,绝对可以与大皇兄一较高下的,可是,他听了却直摇头,笑呵呵的直说:
  “大哥是沙场老手,我呢,初出茅庐,没见过多少世面,如何敢与兄长叫板。”
  “是么?不敢跟我练招,不知道妹丈这是怕输了你们旃凤的颜面,还是怕输了自己的阵脚……”
  炯亮沉沉的眼神,带着某些深深的意味,一句话让金璇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韩继敛起笑,目光在金璇身上流转了一下,才说:“好,到练功房来……兄长既说此番非国交,家门之中,输赢皆不涉及国体颜面,韩继愿意陪练……公主且去吩咐做膳,韩继与兄长切磋完就来用饭!”
  *****
  金璇并没有去看他们打斗切磋,而是去厨房准备膳食。
  待她准备好中膳,去寻他们吃饭,走到廊道上,就听得兄长在房里狂怒的直叫:
  “韩继,韩承东,你还真会办事?啊?居然就由着她不要命的任性胡闹?”
  金璇听着一惊,忙推门进去,然后,她看到韩继单膝跪倒在金晟跟前,一副鼻青脸肿的惨状,而金晟,脸孔铁青,抿紧的薄唇,勾出一股子盛极的惊骇急怒,恨不能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才可解了胸中之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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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6
  金璇看得心惊肉跳,左右观望着,问:“这是怎么了?大哥,不是说好只是切磋的么?怎么把人打成这个模样?”
  她都不曾发现,自己的口气明显的在偏坦某人。
  “哼?怎么了?”
  金晟发出一记冷哼,吐出来的话咬牙切齿,侧过头看她,手指则指着韩继直骂:“你且问问他做过什么好事,就知道他该不该打……”累
  “……”
  好让人疑狐的一句话,将她推进了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笨拙,还是被保护的太好,对于男人,她总是看不透——不管是自己的兄长,还是自己这名义上的夫婿,他们皆心思极重。
  金晟懒的多做解释,决然转身,拂袖而去,到外头时,一声远去的大吼随风飘过来:
  “景侃,备马……立刻去南诏……”
  什么?
  要去南诏?
  如今北沧与南诏关系这么紧张,大哥身为北沧的萧王,此刻潜入南诏,万一被人发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走过去欲看韩继的身子顿在原地,转而往外追去,嘴里急切的直喊:“大哥……”
  她想问个明白。
  萧王府的人,从来是训练有素的,手脚迅雷的很。
  待她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追出府门外,但见宽阔的长亭街上,快马如箭,倏然而去,翻扬的泥尘翻卷在眼帘里,却怎么也唤不住那决然而去的身姿。闷
  只聚了一宿,千里而来的兄长匆匆连一声招呼都不曾打,便翩然而去,她不明白,兄长的这一身怒气,到底从何而来?
  两句怒斥韩继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
  初次相见而已。
  金璇一团迷糊,独自在府门前站了不知多久,才想到要找韩继弄个清楚。
  折回练功房,已不见他的踪迹,她又急忙忙跑去园子里四处寻找,不在书房,也不在凉阁。
  等回到房的时候,才看到他自己拿了药箱坐于她的梳妆台前,一边透过那菱花镜看自己的受伤的脸,一边在走神。身上已换了衣裳,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半露着光洁的胸膛,几滴水珠犹沾麦色的肌肤上,一副刚刚洗好澡的模样——对她哥哥突然离去,全不在意。
  这样的出水浴图,不是第一次见面,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已经习惯看到他只着单衣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但是此刻的他,却带来了某种疏离感。
  一股黯然消~魂的气息迷散在他眉眼之间,他的神色,就像刚刚拱手相让了一件珍藏多年的宝贝,因为一下子难以割舍,便显出了几份落寞之色——
  他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金璇心头生恼,冲过去要质问,但看到他惨兮兮的样子,又有点心疼。
  对啊,心疼!
  见鬼的,她干嘛要去心疼他?
  这人刚刚才把哥哥气跑呢!
  气鼓鼓的在那里瞪着——一个半月日夜相处,她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还是一知半解。
  进门的步履很轻,但还是惊动了极敏锐的他。
  韩继回过神,异样的情绪戏剧性的在倾刻间收敛起来,就好像刚刚他失落的神色从不曾有过一样,迅速的又将自己伪装起来。
  是的,伪装!
  她被脑海里翻起的两字,给惊住。
  难道,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自己跟前戴着面具吗?
  脸色顿时一白。
  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到底在扮演一种怎样的角色?
  *****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在打量她,红肿的脸膀子动了动:
  “别这么瞪着我,看你这模样儿,好像恨不得马上跑过来,再将我扁一顿似的……要是恼我把你大哥气走,你先出去等着,等我上完药,你再来跟我算账,要是心疼我,就过来给我抹药……丫的,现在这副德性,明儿出去准又生出风言风语……唉,算了,我还是在家里养养吧!”
  这样的调调,是为她所熟悉的。
  她默默的看着,忽然之间,无比的想要了解他,想知道他心头最最真的一切。
  心思沉定下来,目光便凝在了他的脸上——大皇兄下手不轻,可是韩继也不是软脚蟹,若非他觉得理屈,没有尽全力还手,怎么可能会被打的这么惨?
  金璇看着这个男人,心眼直转,想了一会儿,才上去,有点不甘愿的接过他手上的药膏瓶。
  韩继目光一闪,低一笑,似乎很高兴她会过来,怅然的神色中微含进浅浅欢喜以及宠溺,指指额头上的伤,示意她上药,
  拧开药膏瓶,便有淡淡的青草香溢出来,金璇嗅嗅,微惊诧:“九玉凝肌。哼,你手上,宝贝倒是挺多的……”
  这是罕见的消肿生肌膏。
  “好说。你夫君我喜欢收集稀罕货!”
  他笑笑,许是因为笑而牵痛了嘴巴,又发出一记嘶的声音,扭曲了脸孔。
  “怎么,你也怕疼?”
  “我又不是钢铸铁浇的!喂……轻点呐……你大哥那几拳可厉害着……哼,早知道就不让了!”
  “活该!”
  “嗯,算我自找的!”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别有深意,然后,再不说话,神色也微黯。
  素指往膏瓶里轻轻一沾,抹上清清凉凉的膏药往他宽宽的额头的敷去,小心翼翼的抹均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这个男人,主动去碰他的脸孔,也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细细看这张脸。
  指尖在他肌肤上打转,心头便有异样的波澜一层层漾开。
  他呢,并没有看她,垂着眼皮,在沉思,安静时的他,整个人就像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这时的他,显得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可琢磨。
  她忍不住想打破两人之间的这层奇怪的冷落:
  “韩继,你跟我大哥,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口舌之争!”
  “你又想敷衍我?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没有见过大哥如此震惊生气过。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惹了他?”
  手上的动作顿下。
  他闭了眼,浅浅的笑意,倏然不见,整张脸很突兀的变的很冷淡,看似微笑上扬的唇线,却无法驱散他身上透出来的抗拒之意。
  她故意视而见,继续咄咄而问:“还有,你是不是认得我大哥?”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依旧不回答,眉头微微而蹙。
  平常的时候,皆是他上来招惹她的,她若不搭理,他也能想了法子令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现在呢,好像反过来了。一旦他冷下脸来,她竟想亲近也亲近不上。
  忽然被他如此疏远,她心头很是难受,气鼓鼓的想着将手上的膏瓶一股子往他身上一扔,转头离开,可一想,这么做是解决不了事情的,疑惑依旧不能解开,反而无端生出一肚子火气,而且还知道这团火是为了什么?
  “韩继……”
  她低声轻轻叫,告诉自己不生气,她只想把事情闹个明白。
  “嗯!”
  他漫应着。
  “你从来不曾当我是妻子是不是——这两个月里,你很努力的尽自己所能的对我好,只不过把我当成了必须完成的责任而已是不是!”
  这语气有些受伤,很郁闷的伤。
  ****
  韩继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说话,令她生了误会。
  这真是误会吗?
  不好说。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
  睁开了眼,波光沉沉不见底,微一笑:“我娶了你,你自然就是我这辈子的责任。”
  这话,说的太模棱两可。
  她并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心头一窒。
  “仅仅就是责任?”
  脸色莫名的一白,心头奇怪的发凉,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咬了咬唇瓣,低声又接着道:
  “你这人,我真是看不懂……平常在人前,那么骄傲,不像是个委曲求全的。可是你心里要是不喜欢不情愿的话,何必刻意的来讨好我?你这样做,实在太让我难堪……”
  鼻尖,一阵一阵的发酸,将手上的药膏瓶往桌面上一扔,转身要走。
  他连忙拉住她,眼里又是诧异又是苦笑,反问:“真是奇怪了,我何时讨好你来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的,干嘛呢?你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双手一收,便将女子纤纤腰肢收进了怀,将她转过身,眼里的她薄然生着怒,再不似刚刚来时那样,冷眼相对了,这说明他攻心政策使的挺到位,只是他有点不明白她这怒气是哪来的——自己的话,说的哪不对了?
  “放开!”
  “唉,你在跟我怄气!放开你,让你躲边上继续跟我生份么?”
  “我们两个一直就生份……”
  “你这是故意找事跟我吵架是不是?这倒是好事,老古人就说了,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不吵不闹才是真生份……”
  他居然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心头的怒,烧的越发的旺。
  “哼,夫妻?我们何曾是夫妻来了?你的心里藏着事,却从不会跟我提,韩继,我根本就读不懂你——表面上跟我好,其实,你心里全不在意我——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的……我们这算是什么夫妻?”
  她的挣扎,剧烈起来。
  韩继意识到她真是动了肝火了,而这火,动的有些莫名其妙。
  “喂,先别生气……”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她禁锢在怀里,冷静的眸对上她伤心的眼,寻思着问题的关键,下一刻,一针见血的问:“怎么?你现在开始在意我喜欢不喜欢你这件事了吗?”
  目光有点发亮。
  “韩继……”
  他低笑:“虽然有些无理取闹,但这种口气,有点像韩夫人的调调了——不管怎样,有点进步!”
  “韩继……唔!”
  要被他气炸了。
  腰间一紧,下一刻,娇嫩的唇瓣已被他含住。
  同床共枕这么久,他会搂她,会亲她额头,会时不时的戏弄她,再从不曾真正轻薄过她,
  一肚子的恼怒,她被他突然的热吻吓退,那近在眼前的剑眸闪着异样耀眼的目光,刻进她的心里,满身的男性气息浓烈的将她包住。
  她楞楞无措着,唇齿间滑进他的口气,那强悍的湿舌侵占着她呼吸,逼红了她的双颊,逼窘了她的水眸,令她无法喘息。
  在她几乎窒息的那一刻,他放开了她,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住。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还没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床上,映入视线的是他火热的眼。
  “小璇,做我女人!以后,跟我了……我……我现在就想要你……”
  他凑上来在她耳边低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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