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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云听到赫赫有名的大乘亚圣天机圣人想要收自己为徒,心下欢喜,却又心中愁苦。
“天机圣人恕罪,浩云虽愿投圣人为师,奈何浩云已有师门,师门虽小却待我恩重如山,浩云万万做不得那等背叛之事,还望圣人体谅浩云苦衷。”
天机圣人听得秦浩云已有师门,叹息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浩云,久久不语,如此良材美玉,若舍弃,真是不舍。但他也是明晓事理之人,做不到让人叛门另投的事情。
秦云见此情形,心中一动,以他对于道的领悟,居然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却又想不通是何事,再见得眼前情形,心中有了一些感悟,指着天机圣人笑道:“你二人何必执着于门户之见,我之一生,先投于明月门药尘子为师,后又拜夺宝道人为师,最后拜圆月门道真为师,师从三者,却无门无户,如今仍是一介散修。浩云乃我兄弟手足,若不让你叛出师门,你可愿意与圣人学习那推演之术。”
秦浩云心中自然极想,但奈何自己已有师门,又有何颜面再继承他人的衣钵,只得默不作声。
转而又对天机圣人说道:“圣人,你且算算浩云今后的前程如何?”
一经秦云提醒,天机圣人掐指一算,竟是发现秦浩云的前尘一片模糊,似被谁蒙蔽了天机,当下盘膝坐下,又以算星术为秦浩云推衍一遍前尘,发现仍是模糊一片,脸色不禁有些发红。
秦云见天机圣人这番表情,心中更是肯定自己在冥冥之中的感应未错。
“若圣人愿将算星术授予浩云,秦某亦将星辰诀送于他,或许能再造出一名太古先知来。”
秦云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轰在天机圣人头顶,大骇之下,又以算星术推衍一次,这次有了秦云点拨,推算起来容易许多,果真推算出一些因果,道:“莫非真是那天定之人不成?”
“是否天定我不知晓,我秦云乃是逆修,不尊天,不敬道,只是感觉浩云或许真与算星书有缘,如果他真能成就太古后第一个先知,也不枉我等一番苦心了,圣人,还不做抉择么?”
天机圣人听了秦云的话,立刻陷入沉思之中,想到他带秦云进入星辰塔的时候,秦云以算星术报答,心道:秦云当时不过一个谷神修士,尚且没有门户之见,以算星术相授,我若是还执着于门户,岂不是被他看了笑话,既然此子有些造化,不如就传于他,看他今后如何,说不定真个能成就太古后第一个先知也未可知。
“好,贫僧答应了,秦云小友都能拿出星辰诀,我的算星术本也是秦云小友所赠,拿出来又何妨,浩云,你以后白天在天机塔中修习我算星术,夜晚在另一座星辰塔中修习星辰诀,能否成就太古后第一个先知就看你的造化了,至于拜师之事,你既然已有师门,就作罢了。这是老夫的算星书,你收好。”天机圣人从怀中掏出半卷竹简,交到秦浩云手里。
秦浩云结果算星书,眼中的激动难以掩饰,虽然他不知道算星书为何物,但看天机圣人以推衍闻名,对其如此郑重,便知晓定是推衍的神术,小心翼翼的接过手,身体居然有些颤抖。
秦云也笑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半卷竹简,扔给了秦浩云,秦浩云吓了一跳,匆忙接在手里。神奇的是,两卷竹简到了秦浩云手里,竹简上被秦云扯断的金丝闪烁着光华,重新连接起来,变成了一篇完整的算星书,迅速缩小,飞进秦浩云的眉心消失不见。
见此情形,天机圣人知道自己的抉择没错,但也只能苦笑着说道:“秦云小友,看来这卷奇书你我也只是一个过场,终究还是他人之物,时机到了,自然就来接收了,就如当初贫僧找到小友一般。”
秦云已经修得星辰诀,这半卷算星书在不在自己手里已经无所谓了,“圣人此言差矣,若此物原本就属于浩云,你我只是一个过场,但从中平白得了诸多好处,也不算吃亏。”
天机圣人点点头。算星书进入秦浩云的识海,秦浩云立刻就知晓此书的不凡,激动的颤抖不已,又朝天机圣人磕了三个响头,转过身来朝秦云也磕了三个响头,秦云却是转过身去,不愿受秦浩云的大礼,只道:“浩云你我乃手足,断天山脉中同甘苦共患难,这不折杀我么。”
“手足之恩,亦是要谢的,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何况你我,还是受我一拜罢,也让我这算星书收的心安理得。”秦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原来这厮是为了心安理得,不是感恩。
三人同时大笑起来,秦浩云得了机缘,知晓秦云与天机圣人有话说,就托辞退了出去。
秦云这才向天机圣人问道:“我那徒儿雷霆如今在何处?”
天机圣人听得雷霆之名,翻了下白眼,难得一名亚圣大乘如此作态,心知自己走后,雷霆没少折腾这位圣人。又见天机圣人指了指头顶,道:“你那‘乖’徒儿待你走后,突然有一天犯了失心疯,跑到天机塔顶,说是要感悟雷霆之力,便往那塔顶一坐,日夜观看雷霆之相,也不知修炼,直到现在,也不知他有何感悟。”
显然天机圣人对于雷霆的懒惰不怎么待见,心想:这秦云好歹是太古宝体一脉,境界神速,气运雄厚,进了一次断天山脉回来,就从御风初期直接跳了一个大境界,到了玄牝初期,说出去能够吓死一帮子人,那些大门大派所谓的天才可以上吊自杀了。怎的收了一个徒弟,说是只传道不传法,他天机塔里也有许多修炼之法,供他选择,谁知这雷霆还真只修道不修法,天天在塔顶感悟雷霆之道,如此空有境界,却无修为神通,又有何用?
谁知秦云竟也是笑了笑,丝毫不在意雷霆的奇怪举动,只是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若我强求他修习法术,说不定反而是拖累了他,他有他的道,随他吧。”
天机圣人教徒弟已经算是不负责任了,也时常会查看一下弟子的修为,谁想居然还有比自己更不负责任的,秦云连自己弟子的修为都不问,什么都随弟子去弄,这师傅当得也太轻松了。
秦云也不愿在如何教徒弟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遂转移话题,脸色严肃地看向天机圣人。
天机圣人见秦云神色严肃,知晓接下来的谈话将进入正题了,也自严肃起来。
“圣人,在我进入断天山脉这段时间,送来水之精华的那人是否有来过?”
天机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玉匣,递给秦云,“在你走后,那黑衣人送来这只玉匣。”
秦云接过玉匣,发现这只玉匣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有些疑惑地看了天机圣人一眼。
“贫僧探查过了,这只玉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此人修为高深,恐怕不在我之下,神通或许还在我之上,我无法看透他的真面目,但此人说,等你打开玉匣就会知晓答案。”
秦云对天机圣人的话深信不疑,连大乘都看不出对方的修为,自己就算防备也没用,遂不再迟疑,将玉匣打开,没有光华,没有暗器,玉匣内只躺着一枚令牌,旁边还有一枚玉简。
秦云谨慎的拿起玉简,一缕神念探入其中,片刻后脸色古怪的退了出来,将玉简交给天机圣人,天机圣人也同样查看了一翻,片刻后神色与秦云变得一样古怪。
秦云也不提玉简上的内容,只是问道:“圣人对魔教了解多少?”
“贫僧知晓得也不多,只知道魔教共有四大派,三十六小派,自正邪大战之后,魔教远走荒无人烟的泽州,从此销声匿迹,退出众人的视线,从那以后,八州之上很少再有魔教的踪影。当年正邪大战,魔教被诸派联合算计,眼看灭门在即,谁知四大派之一的魂宗冒出来一个枭雄人物,阴谋尽出,迅速瓦解了诸派联盟,得意保全魔教一脉,然魔教终究损失惨重,四大派元气大伤,三十六小派更是只剩下九个,无法在各州立足,只能要走杳无人烟的泽州休养生息,如今看来,数万年时间过去,魔教似乎蠢蠢欲动了。”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魔门女子,并没有魔门的那股阴邪之味,心地纯善,倒也难得,此女据我猜测,恐怕在魔门内的地位不低,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门派重要人物。后来又遇到虫宗的天才人物,对我下了虫宗秘术魔虫引,若非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至宝冰髓,恐怕早已成了他的傀儡。此刻算来,我与魔门却是有扯不清的关系了。”
秦云思索着从两人身上沾染的因果,一个是共患难的情谊,一个是死仇,让他好不烦恼。
“小友不必烦恼,魔门如今有四大派,九小派,你说的二人一位是虫宗天才,另一个女子未必也是虫宗之人,魔门大小诸派只是被冷天星在危难时候统一,平常诸派之间也是摩擦不断,并非是一条心,如果不是统一宗门,那仇是仇,恩是恩,无须并在一起。
秦云心道:妖妖当时也并未用出什么虫宗之术,身上更为半只虫蚁,不像那虫宗天才,挥手之间就是许多虫蚁飞扬,令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可惜秦云至今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此次魔门召集天下各州天才前往泽州恐怕有什么阴谋。”原来玉简是一封魔教送来的邀请函,说是泽州九叶仙莲即将成熟,邀天下天才之辈前往泽州寻找。
天机圣人也只得叹息一声,“我先前听说北域雪融,料到八州之上定是又有仙物出世,没想到是泽州的九叶仙莲,只是九叶仙莲生长在八大险地之一的云梦泽中,有仙药出世,那些近水楼台的门派恨不得捂着消息,生怕走漏风声,魔门这番作为,的确让人生疑。”
“会不会是魔门想利用云梦泽铲除年轻一辈的强者,来个绝户之计,好为今后冲出泽州铺垫。”秦云慢慢地将已有的信息整理起来,推测魔门的目的,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圣地大派天才极多,死了一个还会出现另一个,魔门此举不但无法绝户,反而与圣地大派结下仇怨,实为不智。”
“的确,圣地实力雄厚,现在的魔门恐怕也惹不起,不会做此不智之举。”天机圣人赞同道。
秦云低头沉思起来,良久都猜不出魔门的打算只能作罢,“这次魔门的神秘人物送来邀请函,先前又送来水之精华,让我欠下一段因果,这次恐怕不去也不行了。”
“魔门中恐怕也有那善于推衍的人物,料到你进阶必要这水之精华,所以派人送来,日后魔门之行你也不好推辞,此等魄力,此等阳谋,恐怕出于冷天星之手,他既然对你如此重视,想必小友对于这次魔门的举动有着很大的作用,不管如何,你要还这段因果,那是不去也得去了。”天机圣人也是苦笑,明知被算计了,还要前往,能够让身为大乘的他如此无奈的人,天下间又能有几人,冷天星绝对在其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本想在八州游历,躲避圣地的追杀,若我一直呆在天机塔,必定会给天机塔带来灾难,此番前往泽州还了因果也好。”
秦云将断天山脉内杀了人教人皇子,大败地教杀戮子的事说了一遍,饶是天机圣人身为大乘人物,也是直冒冷汗,心道:这宝体也是惹祸的主,出去一次就同时惹了数个圣地,还和人教结下了死仇,若你真要留在天机塔,我还不敢留呢,真招来一个圣人,迷城都难保。
交情归交情,即使天机圣人被称为恶僧,曾经杀人如麻,但身为天机塔主,迷城之主,万万不会拿整城修士的性命当做儿戏,与圣地开战,秦云玩得起,因为他无门无派,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而他不行,难道还叫他背着整座迷城跑路不成。
“小友好本事,看来迷城是保护不了小友了,此番去泽州也好,那仙莲出世,以小友的气运说不定能将仙莲纳入囊中也未可知。”天机圣人尴尬的说道。
“化魔草我已得到,既然知道此番因果,我本来就准备去偿还,离开迷城已是必然,圣人不必愧疚,只是离开前,我还要处理一些事物。”
不时,秦云告别天机圣人,去塔顶见了一次雷霆,嘱咐一翻,便来到天机塔下,带着秦浩云来到星辰塔小世界,让他给小紫照看药园和冰封中的慕容盛与林波两人,并给了秦浩云一道印记,随时能够进入小世界,动用星辰塔来炼魂。
交代完毕之后,终于又是独自一人,离开了迷城,前往通向泽州的域门。
泽州魔门邀天下各派天才共夺仙莲,将会有何阴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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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人皇子的死传遍了八州,人教颜面无存,迷州上,凡是秦云路过之地,修士尽皆在谈论断天山脉中秦云的勇武,料定圣地很快就会做出反应,缉杀秦云。
说不得事实也是如此,天州之地,青山连绵有万重,绿水波涛长千里,那山巍峨耸俊,山峰直插云霄,令人仰望不止,那水宽广壮阔,水面清澈透明,一眼望见河底鱼虾。
天州有一山,名封仙山,为天下八大险地之一,山中常年雾气缭绕,难见其内。封仙山阴八百里,有一圣地,底蕴深厚,传承千万年,香火日旺,乃名地教。阳八百里处,有一圣地,底蕴深厚,传承千万年,香火日旺,乃名天教。东八百里,有一圣地,底蕴深厚,传承千万年,香火日旺,乃名人教。天地人三教成三角之势立教,同存同灭,荣辱与共。
传说天地人三教前身为三皇教,立教于封仙山上,不知因何事分为三教,至今无能能解。
且说那人教立教于玄灵山上,原本那山奇美,春青夏红秋黄冬白,只在近万年来,草木凋林,不复青葱,山林山林渐瘦,鸟兽离巢,再也不复往日圣境。
那选灵山顶,唯有一座石拱门,南北而立,不显富贵,不显威严,残破不堪。谁人又能知晓,此门却是通向人教小世界的一道出口,人教弟子出入小世界,还须从此过。
小世界可说是别有一番天地,那修真界的大派与圣地一比。如萤火与皓月相争,燕雀与鸿鹄比拼。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就算是搬出来,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人教小世界内,山川草木四季常青,亭台楼阁雕栏画栋,群山绵延,楼台卧龙。好一幅圣地气势,紫气缭绕,仙韵袅袅。山上共有九九八十一座金殿,富丽堂皇,贵不可言。修真界有传言,人教八十一座金殿中住着八十一位大能修为以上的人物。实力深不可测。让人敬畏。
远远看去,青山上,回廊里,琉璃瓦下,依稀有三道身影,做生打扮,身着青衣。挽了发髻,腰间缚一把细长的文官剑,看起来倒像是世俗里的那些士大夫。
只见这三人脚步匆匆,进了东面就近一座金殿中,那金殿内也是富丽堂皇,琉璃盏,夜明珠,镂玉屏风。青霜玉石案几,案几上。一只青花笔洗内两条金色鲤鱼游来游去,这两条鱼儿竟然也有那玄牝修为。只是未到化境,无法化形成人,也算是两名得道的妖精了。
那案几后,太师椅上有一老人,正襟危坐,手持一杆羊毫大澜蕊,笔下沾了浓浓的一笔墨,行云流水的写着大字,听见三人进来,也没抬头看一眼,只道了声:“你们来了,坐。”
老人同样做生打扮,只是胡须花白,鬓角白发整理的一丝不苟,三人听得,受宠若惊,哪里敢坐,只是跪在面前,也不敢打扰老者雅兴,只得慢慢等待。
片刻后,只见老者手中大笔一收,正好在纸上留下了如神的一笔。那纸上只写了四个字“灾厄之体。”老人也不看桌上的字,将笔搁了,道“你们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