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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练呢?在课堂上老师让大家用纹眉机在香蕉皮上练习,把香蕉纹得一塌糊涂然后再剥皮吃掉,可是香蕉皮脆生生的跟皮肤相差太远了,怎么才能实际操作呢?有时有那些要求不高的中老年妇女准备嫁给韩国老头的Http://wwW。z…z…z…c…n。c…o…m,可以免费来纹眉纹眼线,但是机会太少了,学员又那么多,轮到一次多不容易啊。当典典把这个郁闷告诉符锐后,符锐立即就给出了一个又绝又好笑的方法,符锐到市场上去卖了几个猪蹄,这洗完的猪蹄白白净净的,完全就是一张上好的宣纸,等着你在上面作画呢!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猪蹄竟然具有皮肤的所有生理特征,纹在猪蹄上的颜料同样会稍微的扩散、同样会稍微的透明、同样会稍微的若隐若显,纹在人体皮肤上是什么效果先纹在猪蹄上就知道了。符锐学纹刺时就这么做过,并且符锐除了手工纹刺就不会别的,所以符锐当然会这么干了。
典典不但是一个天才的美容师而且是一个天才的画家,典典画出来的花鸟鱼虫卡通人物,除了惟妙惟肖更有一种传神的调皮和自由。符锐看到这么漂亮的图案简直立即就有要在自己身上纹一个的冲动,但是华夏银行如果发现哪个员工身上有纹身,就不需要其他任何一个理由直接就可以让他卷铺盖滚鸡吧蛋了。不难看出,符锐这种蠢蠢欲动将来是很有希望的。
有一天学校来了一个要求免费纹身的壮汉,五大身粗,满脸横肉,他要求在他的三角肌上纹一个伟人像,泰森才在那儿纹伟人像,你怎么也纹呢?泰森是泰森我是我,没有关系。千百度的学员们谁也不敢给这个黑煞神纹,纹坏了说不定要把手剁下来。典典不怕,典典已经给无数个猪蹄纹过了,就当是纹个大猪蹄吧。
黑煞神的三角肌健壮而富有弹性,在上面作画比猪蹄可舒服多了,典典用紫药水在黑煞神的三角肌肉上画了个底稿,问黑煞神像不像,黑煞神看完两眼一亮说:像,贼像。典典噗哧一笑,说:你真逗。这个黑煞神竟然变得温柔起来,他说:我坐着你站着是不是太累,要不我站着你坐着。典典说:没事的,哥,你怎么好怎么来,我没关系。
这个黑煞神后来既不要抹麻药也不要消毒,把全部都交给典典了。纹完了,典典问他满不满意,他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说道:佩服、佩服。然后就问典典要手机号,说要好好谢谢典典,典典只是抿嘴的笑,却不告诉他手机号,这个黑煞神看典典很为难,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给典典,说以后有事尽管跟他开口。
黑煞神走了,老师和学员们都特别佩服典典,觉得典典不仅有技艺还很会招揽顾客。学员里有个叫娜娜的小姑娘,她早就想纹个新潮的眉,一直没有找好美容师,这下她有目标了,典典就是最好的人选。娜娜求典典给她纹个眉,典典现在已经越来越自信了,就爽快的答应了。典典这回决定用传统的纹刺笔给娜娜纹,现在大家都相信典典的手艺了,所以即使典典用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纹刺笔纹,她们也毫不怀疑了。
典典先给娜娜描了一个细细弯弯的娥眉,眉峰高高的翘起,随后缓缓的下滑,滑到眉尾细到没有,娜娜对这个眉形非常喜欢。典典让娜娜躺在美容床上,给娜娜的皮肤清洗干净,娜娜也不上麻药,因为麻药大多会影响上色,并且麻醉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娜娜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娜娜的皮肤很白嫩,典典给娜娜选了一款浅咖啡色,典典自信的把纹刺笔的针尖稳稳的刺进娜娜的皮肤,然后稍稍往上挑起皮肤,让颜料充分的进入娜娜的皮肤里,同时计算着下一笔的位置和整个眉形的趋势。典典的手法温柔细腻、稳健老道、走针均匀,典典戴着口罩、戴着一次性胶皮手套,典典看起来很像一家大型美容院的专业美容师。
给娜娜纹完了,典典给创面涂上消炎药膏,娜娜的眉就油油的跃然于眉骨上了。娜娜拿着镜子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典典问娜娜疼不疼,娜娜诚实的点点头,说:“疼,我都疼得麻木了,不过真漂亮,真值得。”娜娜的喜悦溢于言表。
班级里的小姑娘都热情的把典典叫典典姐,目的是要在毕业之前,让典典送给她们一个漂亮的纹身。
典典的名气很快传开了,老师在的时候,典典是老师的助手,老师不在的时候,典典就是大家的老师。
第八十章
符锐他们那场轰轰烈烈的文艺会演总算拉开了帷幕。
渤海地区所有的华夏银行系统全部停业一天,大家从四面八方坐各种交通工具来到渤海城参加这一盛事。
会演选择在市艺术中心礼堂。演员是渤海地区所有的华夏银行员工,观众也是渤海地区所有华夏银行的员工。
工作人员可就多了,市文化馆的、广播局的、报社的、电视台的,还有从外面请来的乐队、指挥等等。
摄像的也特别多,除了电视台的大摄影机器,还有报社的小摄影机,还有各个支行办公室的小小摄影机,这些人里面除了电视台的大摄影机固定在观众席中央,其他的都像兜售零食的小贩子那样在台前台后摸来摸去,冷不丁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家伙,对准你一闪光,说不定明天就可以见报了。
符锐也不是一个常上台面的人,本来也没有谁会注意他,这场演出跟他也没有什么多大联系,但是符锐从一早晨就开始紧张的有点哆嗦,好像这场演出是他的专场一样。
演出开始了,符锐他们的节目排在中央稍稍靠前的位置,这是有意安排的,因为符锐他们代表的是中心支行,是汪行长手下直接领导的,所以必须放在一个观众兴趣正浓同时演员们已经调节好的最佳时刻,如果放在靠前,演员们会紧张,会影响发挥,如果放在最后,观众们都困了、上厕所了。可见领导用心之良苦。
但是符锐没有这样,符锐从早晨一起床就哆嗦,一直到领导讲话还在哆嗦,一直到全体起立放行歌还在哆嗦,一直到主持人宣布会演开始还在哆嗦,符锐什么时候才能哆嗦完呢,可能要哆嗦到没有力气哆嗦为止吧。
节目开始了,符锐眼睛看着舞台上的节目,心里除了哆嗦没有别的,人家笑他也笑,人家鼓掌他也鼓掌,人家一般都是自己行的节目给鼓掌,别人行的给鼓倒掌,符锐不的,符锐只要有掌就鼓,别人不停他不停。笑也是一样的,别人笑话他们行他也跟着笑话自己行,同事就有提醒他的:放松放松,不要太紧张。符锐说:我没有紧张,我是正常笑的。
三五个节目之后,突然上来一彪人马,三男三女,个个手持一个小竹板,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竹板颂了。果真和反馈来的消息是一样的,个个打着铿锵有力、节奏鲜明的快板,嘴里高喊汪行长的名字,把字典里各种赞美之辞不论男女也不论老少也不论人妖也不论人兽也不论人物都一股脑的安在汪行长的头上,形成一个英明伟大、高瞻远瞩、温柔细腻、婀娜多姿、威猛强悍、亭亭玉立、百鸟朝凤、万兽之王的怪物。
这六个口齿伶俐的快板手,嘴里像嘣爆米花似的不停的往外冒,手里像抓了把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符锐都快被他们打昏过去了。
符锐想:他们这么快节奏的表演怎么不出什么乱子呢,我们的节目比他们简单的多,可我现在都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了,我现在全要靠别人来提示,如果没有人提示我,我将不知道我身处何地、有何贵干、何人是我、我是何人。符锐的鼻尖上、手心上都是汗,如果把他的鞋脱了看看,他的袜子都是湿的,如果把他的袜子脱了,脚心上也同样是汗。这就是那种在台下干起活来一个顶仨,上了台面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的东西。
最要命的是,符锐他们的节目是整个行里看好的冠军节目,行里都已经做好了为这个节目颁奖的台词,你说有符锐这个没有出息的人混在这个众望所归的团队里,这个戏能不砸吗?
没有多久那个更具竞争力的节目出场了。八个身材健美的女员工穿着笔挺稳重的行服,手里拿着银行日常工作中的道具,把窗口服务的各种行为用鲜明的舞蹈表现出来。她们或者打算盘、或者打键盘、或者站立服务、或者主动问候,把一个个和谐美满的窗口服务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八个人一出场的气势就把符锐彻底打蔫了,符锐心里只想了两个字:完了。至于完到什么程度,符锐想像不出来,符锐有一点想逃跑,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一个能让人相信的理由,如果说是因为极度怯场而逃离,谁会相信这么大的人能窝囊到这个地步!
到节目的结尾也就是说最后的高潮时,八个俊俏的女员工跑到台中央,中间的两个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拿出两个纸卷卷,用手一抖,像古时候太监拿出圣旨的手法,面前立即就出现一副对联,上联是华夏银行如何如何好将来如何如何更好,下联是汪行长如何如何妙将来如何如何更妙等等。于是八个女员工就以对联为中心,拿的拿,看的看,像八个小丫环那样使劲给主子谄笑。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是从该节目的选送单位发出的,观众席的其他地方没有,其他地方是一片唏嘘之声。还有一片掌声的是主席台,那边的声音要复杂微妙的多,没有人能弄清楚那里边的成分。
符锐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一点力气哆嗦了,因为马上就要轮到符锐他们表演了,符锐此时有一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悲壮。符锐他们那一队人马个个站了起来,这时候符锐才看到有几位也在哆嗦呢,哦,还有没有哆嗦完的呢,还有不如符锐的呢,刚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都掩藏的挺好的啊。
符锐他们鱼贯来到舞台后面做准备,大家面面相觑,领队不停的说:“放松放松,上台后就像平时那样,好,现在大家笑一下。”大家真的都笑了一下,但都笑得不像,比哭还难看。领队说:大家有没有信心?大家颤抖着说:有~。
就听见舞台上主持人把节目报了出去,符锐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响,就像挨了颗子弹,什么都不知道了。其他人的感觉也基本相同,这五个难兄难弟、五个难姐难妹,僵硬着身体,迈着不听使唤的双脚梦游般的上了舞台。
天哪,下面全是一张张笑脸,黄黄的,海洋一般,根本看不清什么。符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符锐的手和脚都像没有长在自己身上一样,也不知道它们都在干什么,就看见它们自己在乱动。
这个节目想要表现的是以汪行长为首的华夏银行队伍在统一行动。它的要求是汪行长往某一个方向跑去,其他人就跟着往那个方向跑,不许乱跑;汪行长往哪个方向看去,其他人都要往哪个方向看去,不许乱看;汪行长是怎么动的大家就跟着怎么动,不许乱动;汪行长是怎么个表情,或喜、或怒、或忧、或愁,大家也得是那样的表情,不许汪行长在喜,你却拉着个苦瓜脸,汪行长在发愁,你却呵呵呵傻笑,如果这样那么这个寓意深远的节目就砸在你手里了。
所以就看见舞台上这10个男男女女叫嚣乎东西挥突乎南北,其中一个领头的动作总是比别人快半拍,这个人不是符锐,是演汪行长的演员。符锐才不会比别人快半拍呢,符锐只会比别人慢半拍,他全都是靠别人提示往下演的,如果没有别人的提示,他往一个方向冲过去,就会一直冲到观众席里去了。
符锐这伙人在台上疯子似的伸胳膊动腿,在台下看来还真的像那么回事,谁都能看出来这十个人里面有一个头头儿,他在前面跑其他人都在后面追他。至少这伙人是在统一行动,而不是盲动,至于他们要跑到哪里去,没有人知道,但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跟着跑就行了,千万不要跑跑跑丢了。
没多久,这个节目最精彩的镜头就上演了。只见符锐他们四个男的在舞台中央,一个抓左手,一个抓右手,一个抓左腿,一个抓右腿,呼的一下就把汪行长给举起来了,就象屠宰场的工人们抓白条猪那个样子。台下的观众从来也没有见过业余演员能把大活人这样高高的举起,立即报以一片热闹的掌声。
符锐他们的节目本来是到此结束的,可是由于其他行的竹板颂和对联颂咄咄逼人,所以如果把汪行长仅仅举一下,实在是太打脸了,所以到了此时,赢得了这么多的掌声还仅仅是一个小高潮,他们还有更高的高潮在后面呢。
符锐他们举起汪行长以后,汪行长就不停的用手指向舞台的某一个方向,符锐他们就蜂拥的朝那个方向跑去,5位亭亭玉立的女员工则像没长脑袋一样跟着他们瞎跑。汪行长在上面指了一会儿忽然又指向舞台的另一个方向,符锐他们又调头蜂拥着朝那个方向头跑去,5位亭亭玉立的女员工则像跟屁虫一样形影不离。汪行长哪儿也不指时,符锐他们就东张西望、寸步难行,同时其她的5名女员工也原地踏步、手舞足蹈。
音乐在不断的激昂,亢奋在不断的积累,马上就要到高潮的高潮了,能不能和台下的观众同时达到高潮就看这最后的一轮跑了!
汪行长在众人头上突然伸出右手向空中抓去,左手在眼前比划着做定位的动作,下面的四个人就心领神会的朝那个方向跑去,他们在舞台中央跑了一个大大的逗号,5个漂亮的女员工在下面追随着像扫帚星拖出的小尾巴,这伙人最后追到舞台正中央立定,汪行长的腰突然一挺,右手猛的往上一够,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子立即就被那个东西吸引住了,就像非洲黑猩猩挂在树上的那个样子。符锐他们4个人赶紧像4个柱子一样稳稳的支撑着他,5个女员工由于惯性一一跌倒,身体像花瓣一样洒落在地上,蓦然回首像犀牛望月那样含情脉脉的望着树上的那个非洲黑猩猩。
高潮!高潮!绝对是高潮!如果这还不能使人达到高潮,那么这个人就有生理缺陷。一时间,所有的灯光摄影机摄像机以及所有观众的目光都汇聚到舞台的中央,闪光灯霹雳啪啦的闪,掌声雷鸣般的响起,尖叫声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疯狂的场面就像开锅的水一样达到了沸点。台下所有的观众都失去理智了,就连汪行长本人也激动的从主席台上站起来亲自鼓掌,其他的班子成员赶紧纷纷起立对着汪行长鼓掌表示祝贺。
在场的所有人都疯了,这样的高潮放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华夏员工身上尚无大碍,如果放在老年人或心脏病人或不懂内幕的人身上,必然热血攻心、淤气封喉、立即死亡。
就在所有人都失去理智无法控制必须发泄的时刻,意外发生了。人们看到一种类似于定向爆破的情景:汪行长突然从4个人的头顶上轰然倒塌,是垂直的落下来,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也没有给周围的任何人造成伤害。
所有的照相机无论是数码的还是模拟的,所有的摄影机无论是数码的还是模拟的,都无法记录栽倒的过程,因为栽倒的速度太快了,数码的机器顶多能取到高高在上和跌倒在地的两个画面,而模拟的机器稍微能看到往下跌时好像没有一个人在接他而是树倒猢狲散,但是人的视觉要比这些设备敏感些,很多人看到首先是符锐那儿先撒手随即其他人都跟着撒手了。
所有的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只有一个人没有惊呆,他就是坐怀不乱的汪行长,汪行长站起来平静的摆摆手说:把他抬下去,演出继续。
舞台的帷幕匆匆的拉上了,舞台后面忙乱了一会儿之后,男女主持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