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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如果不住在一起,女麻雀生出的蛋就都是瘪蛋。”
“瘪蛋是什么意思呀?”
“就好比春天种了一粒籽,秋天没有结果,那个籽就是瘪籽,那个蛋就是瘪蛋。”
“那么怎样才能避免不生瘪蛋呢?”
“我觉得如果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我是什么意思不用解释你也能够猜出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下流犯!”
屋檐下两只麻雀飞到了楼顶,深秋的晨光寒冷而温暖,两只麻雀在晨光中像调皮的两个小孩。它们并排着脚横着蹦,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步调一致,如果不一致了就咚的一下撞在一齐,于是就跳起来打架,一个把另一个按在地上,用两只脚踩在她肚子上,呼啦啦的扇着翅膀,另外一个就尖叫,一不小心就从楼顶上摔下来了,掉到半空中还抱成一团,快要落地了才呼的又飞上来了,继续打闹。金黄色的晨光洒在它们身上,使它们的形象特别圣洁,仿佛天堂里那些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典典就想模仿那两个小麻雀。她突然袭击,去嘎吱符锐的腋窝,遭了偷袭的符锐便开始还击,他用他那比典典的手差不多大一倍的手去嘎吱典典,典典怎么受得了呢!典典狂笑的四处躲避,符锐不知深浅的穷追猛打。典典跳起来就跑,符锐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抓住了典典的脚,可想而知一个奔跑的人被别人抓住了脚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这样愚蠢的动作在这个世上只有符锐这个天才才干得出来,难怪典典昨晚跟符锐说随便他怎么弄她只要不把她弄死就行。符锐听到‘咚’的一声,这‘咚’的一声很熟悉,符锐和典典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符锐一通动作之后发出的,受害者都毫无例外的是典典,这次也不例外。典典跌倒在地板上,脑袋和手同时着地,如果她对符锐还不够了解的话,她会脑袋先着地的。典典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脑袋,低着头一声不吭。符锐像每一次闯完祸那样懊悔不已,这个笨嘴本舌的家伙这时候除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也说不出一个新鲜一点的词来。典典幽幽的说:“你别说了,我已经习惯了。”确实,凡是跟符锐接触过的女孩子都知道符锐是一个拥有荒唐的浪漫的人,如果谁一时糊涂接受了他的浪漫,谁就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符锐闯完了祸就会动用他那些惯用的技俩,他去吻典典的头,吻典典的手,拿典典的手打自己的头。典典对符锐在干什么和下一步将干什么都了如指掌,典典对这些毫无创意的做法都默默的忍受了。典典用手托着符锐的脸,像一位母亲看着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心事重重的盯着他的眼睛,伸出另一只手,用那水葱般圆润的手指打了符锐一个耳光。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结婚第一天,你就打老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符锐被这个如妖精一般阴柔的典典征服了,他痴痴的盯着典典那饱满的唇,脸上的温度开始慢慢的爬升。典典在某些时刻和符锐是有灵犀的,符锐的升温也被典典捕捉到,典典的脸也开始潮红起来。典典的眼睛不小心抬起来和符锐的眼睛一碰,符锐就立即扑上去抱住了典典,典典就迎合的仰躺在地板上,她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脸对符锐是极大的诱惑。
由于受两个小麻雀的影响,符锐和典典想象小麻雀那样做许多高难度动作,一个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柔软,二个是因为他们没有小麻雀的那一双翅膀,所以他们的动作显得有力度有节奏,但脱离不了人的生理限制,后来他们并没有做出前人没有琢磨出来的新样式。然而即使这样,符锐和典典做的太激烈,避孕套还是不知道弄哪儿去了。地下找了半天,找不着,床上找了半天,也找不着,最后符锐怀疑在典典那里面,问典典是不是,典典说那里面现在麻舒舒的,感觉不出来,符锐就伸手指头去够,也够不出什么。于是又到处找,怎么也找不着,符锐开动脑筋分析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在典典的那里面,于是使劲伸手指头往里够,胡乱的搅和了半天,终于从一个旮旯里把它搅出来了,早就空空如野,啥也没有兜住。符锐对典典说:“完了,怀孕了。”典典立即就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蹲在厕所马桶上,仔细算日子,算来算去,正好在危险期,符锐和典典互相望着,亦怕亦惊亦喜,最后符锐说:“干脆怀上孩子,生下来得了。”典典羞的满脸通红说:“哪怎么行,生了孩子,我也不会带。”符锐说:“谁会带呀,不都是慢慢学的吗。”典典就开始发愁了:“我们跟谁学呢,总不能象小狗小猫那样养吧。”符锐说:“喂养孩子是动物的本能,那根本就不用学,女人都有那样潜在的能力,只不过你现在不知道,到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会使用了。”典典半信半疑的说:“我真的会吗,那我怎么不知道呢?”符锐说:“你到时候必然会,你都不受你自己控制了,就象婴儿喝奶根本就是天生的本能那样。”典典说:“我都不受我控制?那我不是精神病吗?”符锐说:“你不是精神病,你那样是正常的反应,别人也都是这样的。”典典嗔笑的说:“你知道那么多,你是不是有经验呀?”符锐假装正经的说:“我小时候在四川农村有一个媳妇,那时太小不懂事,过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生下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他的皮肤是黑黑的,可能我的祖先是非洲那边过来的……。”典典说:“你滚你的吧!说正经的。”符锐马上说:“我又不是球,怎么滚。”典典生气的说:“那你就去死。”符锐说:“去哪死,你给我找地方呗。”典典说:“你远远的到外面去死。”符锐说:“我不会死,你教我呗。”典典说:“你拿你的裤腰带上吊。”符锐说:“如果拿裤腰带上吊,裤子不就掉下来了吗?”典典骂了句:“下流,不跟你贫嘴了,你到底说怎么办呀。”符锐笑呵呵的说:“这是好事情,是非常正常的好事情,别人想怀还怀不上呢,我父母正等着我后继有人呢。”典典说:“那如果没有生男孩怎么办?”符锐说:“嗨呀,后继有人是指后面继续有人,只要生一个就行了,还能保证他是男是女呀,谁那么大的本事呀。”典典说:“这话我愿意听,只要是咱俩的孩子,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死了。”
这个年代,女孩子结婚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事情,等到生孩子基本都三十了,典典现在才20岁,就要生孩子当年轻的妈妈,她心里怎么想的呢?典典这么想的:我20岁生孩子,等她16岁的时候,我才36岁,我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起在街上走,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两姐妹呢!我和她有共同语言,她喜欢的我也喜欢,她讨厌的我也讨厌,我们在一起相处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呀!
符锐对典典这种想法也不反对,他想以后他和典典还有孩子在街上走,别人都以为他有两个女儿,他给别人解释,那个大一点的是他太太,小一点的才是他女儿,并且附加一句:她是她亲生的。也许这两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都会非常自豪吧。
这两个刚刚结婚还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向任何人取过经验的长不大的孩子,坐在地板上开始懵懵懂懂的遐想了。符锐摸着典典平平的肚子,像真事一样的说:“现在她有多大了呢?”典典毫无依据的说:“应该有黄豆粒那么大吧。”符锐说:“不可能那么快,一个星期以后差不多才那么大。”典典悻悻的说:“怎么那么慢呢?”符锐说:“那么慢?等到8、9个月时,她像大皮球那么大了,吊在你肚皮上,你就不嫌慢了。”典典生气的说:“你怎么比喻的,你怎么能把她比喻成大皮球呢?她就是她,她什么也不象。”符锐说:“象,象我、象你。”典典说:“象我,才不能象你呢?”符锐问:“为什么不能象我?”典典说:“因为你不好,你结婚第一天就打她妈妈。”符锐一下想起来了,赶紧去看典典的额头,典典的额头上没有什么,又去找头顶,什么也没有找到。符锐说:“不可能呀,怎么能没有呢?”典典都快气哭了:“当然得有了,你哪次不给我留点纪念,在我脸上,这就是罪证!”符锐找了半天,就是没有仔细看看典典的脸,这下看到了,就在典典的颧骨上,稍稍有一点青。典典说:“幸亏我对你早有准备,用手先扶了一下,要不今天就无法出去见人了。”符锐看看典典的脸,典典那粉嫩粉嫩的脸蛋上青了一块很不好看。符锐说:“典典,你洗洗脸,我给你打扮打扮吧。”典典说:“我们应该先吃饭,吃完饭才能打扮。”
符锐于是和典典开始做新婚的第一顿早饭。饭菜是这样安排的:典典做菜,也就是把昨天的剩菜热一热再吃;符锐做饭,就是煲一锅米饭。
典典边干活边唱歌,典典把菜下到锅里的时候,锅劈里啪啦的响她就放开了嗓子的唱,等锅里添了水,声音安静下来,她就开始轻轻的吹口哨。典典一手插腰,一手扶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嘟着嘴,嘘嘘嘘的就吹起来了。符锐看着典典的样子说:“你女流氓啊你?”典典说:“怎么的,我愿意。”符锐边淘米边吓唬典典:“你别以为你长的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信不信我扁你。”典典说:“我好怕怕,我好怕怕。”然后立刻严肃的说:“你扁一个试试!”符锐说:“我就不信了,我扁了你天会塌下来。”上去就在典典的屁股蛋上轻轻的踢了一脚,典典就立即静止了,眼睛开始冒凶光,嘴开始憋气,她正在这样慢慢的蓄劲。符锐就歪着脑袋,看她蓄足了劲要干什么。典典的眼睛开始骨溜溜的转,她在找东西,她看勺符锐就把勺递过去,她看筷子符锐就把筷子递过去,典典哪是需要这些,典典的眼睛在厨房里转了一大圈,最后落在案板上的菜刀上!符锐大吃一惊,刚想去抢,菜刀已经稳稳的握在典典手里了!也可能东北的娘们骨子里都有一股虎劲,水做的典典也不例外。杀人啦!符锐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屋里跑,典典就在后面追,追到床边,符锐腾的一下就跳上床,一只拖鞋飞到了床上,另一只拖鞋像暗器一样冷不丁的就打在典典的脸上,典典气红了脸,说:“符锐你个死小子,我跟你拼了。”符锐吓的边拿拖鞋乱划拉边求典典:“典典,我的好典典,我再也不敢了,好典典,以后都听你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要不干啥,我就是你儿子。”典典扑哧一下笑了说:“谁他妈倒了八辈子霉,要你这样的儿子。”符锐看典典笑了,就恬着脸顺着墙慢慢往典典跟前凑乎,边媚笑边说好话,符锐要能把这副嘴脸用在他们领导和领导的领导身上,那他就老厉害了,可惜符锐只会拿这个哄他老婆。典典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一时间还想不出来怎么样去惩罚他,最后左手拿刀,右手揪着符锐的耳朵,踮起脚把他揪到厨房里去做饭。
符锐把淘完的米倒到电饭锅里的瞬间,符锐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典典问符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符锐让典典自己去看。典典看了好长时间终于看明白了。符锐没有把电饭锅里面的锅放进去就把米到电饭锅里了,300块钱的爱德华电饭锅用世上最简洁的方法坏掉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典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典典扑到符锐的怀里一会捶他的胸一会捶他的背一会掐他的手一会掐他的胳膊一会呜呜的哭一会哈哈的笑,最后这两个疯子抱在一起坐在厨房的瓷砖上哈哈哈哈的放声大笑,笑的坐不住了,笑得躺在地上来回滚,笑的肚子都疼了,笑得都直不起腰来,笑得都没劲笑了,典典就开始嘤嘤的哭了,典典说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怎么能摊上这么个傻老公呢,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哭了一会想想又开始笑,符锐这个脑袋被驴踢的开心的了不得,他非但没有觉得把吃饭的家伙什儿弄没了太可惜,反而觉得弄坏了吃饭的家伙换来这样开怀的大笑非常值得。
新婚第一天的第一顿饭,符锐就把做饭的电饭锅弄坏了,他们吃的第一顿饭是商店买来的方便面。
符锐跟典典一起吃着香喷喷的方便面,符锐给典典计划着今天的日程。符锐先给典典化妆再陪典典出去散步,往城边的农田里走,去看小鸡小鸭小虫小河,典典入迷的听着,后来说:“那你不要再害我了好吗?”符锐说:“典典你这样讲话就有些没意思了,我每做一件事都是周密安排的,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搞电脑的,我是按程序办事的,除非在万一万一万一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意外,但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典典问道:“那为什么万一总是出现呢?”符锐红着脸说:“典典你有的时候真是太直爽了,你一点也不给你老公留面子,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典典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好吧,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把我弄死就行。”
符锐开始仔细的给典典化妆,描眉描眼线抹腮红描唇线。所以被符锐打扮完的典典如果挡住头发,只看她的脸,那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靓女,如果再加上头发,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非洲火鸡。
典典的手是符锐见过最美的一双手,典典的手指是那种像水葱一样圆润尖尖的,典典的指甲晶莹透明健康而性感,任何一种人造的指甲也没有典典的完美,符锐不知道如何来打扮这样的一双手,符锐不敢把任何的一种指甲油涂在典典的手指甲上,因为符锐怕任何一种色彩都不能使典典的指甲完美,因此典典的指甲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符锐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而典典的脚趾却容易许多,典典的脚趾微微有一些弓形,即使细长也没有一点骨感,典典的每一个脚趾甲都很圆满,即使她的小脚趾甲也不像东方人那样残缺不全。这样的一双脚是应该好好打扮打扮的。符锐把典典的脚泡在温水里,给它轻轻的揉搓,典典总爱光着脚丫穿凉拖,结果她的脚因为总被人看就变得很受看,不像那些总藏在鞋子里的脚,冷不丁拿出来是无法观看的。典典的脚像其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一样健康而美丽。符锐把典典的脚清洗干净,拿手巾把它擦干,把典典抱到床上,典典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符锐,好奇的笑。符锐从典典的化妆柜里找到去光水,用棉签把它均匀的涂在典典的脚趾上,把典典以往那斑驳褪色的指甲油细细的擦去。符锐用脱脂棉把典典的每一个脚趾都细细的擦过之后,用自己食指的指甲盖在典典每一个脚趾盖上轻轻的磨。典典感到无比的温馨和舒服,典典奇怪的问:“符锐这样做有什么用呢?”符锐说:“这样可以使趾甲表面光滑明亮。”典典问:“这是你以前学美容时学的吗?”符锐说:“不是的,没有哪本书介绍过这种方法,这是我专门为典典设计的。”典典痴痴的看着符锐,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描述此刻的心情。符锐把脱脂棉搓成一个个小条,把它们夹在典典的脚趾间,先用无色的保护油涂匀了典典的每一个脚趾,再用那种玫瑰色的趾甲油均匀的涂在典典的脚趾甲上,最后涂了一层光亮的保护油,典典的每一个脚趾甲都熠熠生辉,符锐和典典都满意的看着这一双脚,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它甚至都要和典典的手比美了。
典典穿一件买来就已经洗得发白的牛仔衣和一件买来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牛仔裤是7分,能露出半截腿肚子,显得高高条条,像整装待发的运载火箭。
典典穿一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