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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锐看着典典的头发,那金黄的头发间不规则的漂染了其它颜色,有栗红枣红粉红,象秋日里远山的草树。典典的世界是一个有色彩的世界。符锐在梦里见过所有他想得到东西,但是没有色彩,符锐的梦里都是那种黑白的不明不暗的光线,而典典是符锐的梦,她是符锐一个彩色的梦。
符锐把典典一步一步的抱下楼,在宾馆前的旋转门旁,符锐把滑落的典典往上一悠,典典的头就撞在玻璃做的旋转门上,美丽的典典捋捋头发一声不吭,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符锐曾经把典典扛在肩上,鬼使神差的撞过同样一个大包。
在结婚的这一天里,符锐把典典的头碰在了玻璃门上,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在将来的日子里,符锐能给典典带来的除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浪漫,就是这种最实际的代价了。当然,将来的代价是需要两个人分摊的。
符锐把典典抱上婚车,车队就在渤海城的大街上浩浩荡荡的转上了。
典典这一天很少讲话,典典的眼里始终是那种似哭似笑,似如血的夕阳一旦泼洒出去便永远不会回头的余晖。
符锐和典典的婚宴也摆了二十几桌,符锐和典典也在婚礼进行曲中手挽手的走过了红地毯。符锐和典典的婚礼跟别人没有任何不一样,主持人同样郎才女貌的把他们夸上了天,宾客们同样热烈的鼓掌大声的起哄,同样有天真烂漫的一对童男童女往他们身上洒花,同样有嘻嘻哈哈的小孩子们在席间追逐打闹。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因为典典跟别的新娘有什么不同而不同。
这个世界其实是自由的,自由是与生俱来不可侵犯的,如果我们获得的远远不够,那么我们就应该努力去争取,就象对待爱情那样。
第三十章
符锐和典典结束了酒宴,符锐的那帮储蓄所朋友,蜂拥着非要闹洞房。符锐和典典也无法拒绝这些热情高涨的年轻人,于是就被这些家伙弄到新房里开始寻开心了。
这帮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玩法,尽开一些性边缘的游戏。明子随手从果盘里拿出来一粒瓜籽,交到典典手里。然后一本真经的宣布游戏规则:这粒瓜子必须从符锐的左裤脚进去,从符锐的右裤脚出来,其间不许任何人帮忙,只许新娘一个人完成,但是符锐可以用除了手以外的其它东西帮忙。
明子刚一说完,大家就哄堂大笑,典典的脸都羞红了。
符锐又好气又好笑,但这样的场合,不听他们的是不可能的。中国人一辈子假正经,唯有闹洞房是受传统道德保护的,不管你多么下流的创意,只要能让大家开心就行,而谁要是在闹洞房时想出保守的节目,谁简直是他妈的不正经。传说中躲到窗户脚下偷听、藏到新郎新娘床底下偷看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让夫妻俩嘴对嘴一起吃枣吃桃那都是最文明的,甚至有打新郎的习惯,把新郎打骨折了送医院的都有。但象明子这么高难度的符锐还没有听说过。
符锐无奈的看着典典,典典手里拿着粒瓜籽,低着头就是个笑。这伙人就开始‘哦哦’的起哄了。典典慢慢腾腾的走到符锐跟前,害羞的看着符锐笑,然后蹲下身,把瓜籽靠到符锐裤管内侧,从外侧控制着它把它一点一点的往上送。刚开始挺顺利,等瓜籽到了符锐的裤裆部位,那儿的布料厚且路线复杂,典典的手到了符锐最关键的部位时,瓜籽就无法控制住了。典典突然感觉到瓜籽不见了,就在符锐那里摸啊摸,简直跟手淫一模一样,这帮坏小子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他们哈哈哈哈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了。符锐被典典这一通摸,刺激的不得了,那儿稀里糊涂的就起来了,典典一看那儿起来了,吓得早没了分寸。符锐说:“我操你妈明子,你他妈的缺八辈子德,你他妈的坑死我了!”这帮家伙,一看符锐那儿有了反应都出乎意料,他们哪知道符锐这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这么经不住挑逗,一时间都愣住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叫了一声:脱他的裤子!一帮人一经提醒,立即就狼一样的扑过来,符锐双手死死抓住裤子,这一群狼就把他按倒在地扒他的裤子,就跟轮奸是一模一样,符锐大喊大叫乱踢乱踹,典典在一旁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去拉开他们,就这个拉一把那个扯一下的,最后急得呜呜呜呜的哭了。这帮人一看典典哭了,害怕把事情弄糟糕,就慢慢的都放了手。
那符锐一头乱发,满脸大汗的去看典典,结果典典又破涕为笑了。还好符锐被这么一通折腾,那儿也给吓下去了。这个鬼节目就算告一段落了。
又有一个没事找事的胖哥坏笑的要让符锐猜谜,符锐仔细一听,这是什么狗屁谜语呀,简直就是下流无耻的淫秽语言。它基本就在向人们讲述房事过程的大白话:掀开花被窝,伸手往里摸,分开两条腿,就往…上搁。典典一听脸就红了,这么露骨的话怎么都说的出口!符锐说:你这是狗屁谜语,你这是纯粹的下流话。胖哥说:“你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呢,你想哪去了,你才下流呢,这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动作。”
符锐想这是哪个动作呢,日常生活里除了那个动作难道还有哪个动作能这么下流呢?
胖哥得意的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和典典一起商量。符锐和典典相视片刻,脸一下就都红了,别人又哄堂大笑,一个个都哦哦哦哦的起哄了。
符锐想来想去,觉得穿袜子好像有点象,就说:“是穿袜子这个动作吧。”胖哥说:“你穿袜子,你掀开别人的被窝干什么?”旁边就有人说:“他是给典典穿袜子!”这帮家伙立刻就轰的一声大笑起来。
符锐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这时候,利子神秘的看了符锐一眼,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把两个镜腿合上,又把两个镜腿分开,把它搁到自己的鼻子上。符锐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即就明白了利子的意思:掀开花被窝,就是把眼镜布打开;伸手往里摸,就是伸手去摸眼镜;分开两条腿,就是把眼镜的两条镜腿打开,就往…上搁,就是往鼻子上搁,…和鼻是谐音!
符锐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戴眼镜!所有人听完,仔细想一想,都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了。
符锐和利子会心的相视一笑,又继续他们的节目了。
第三十一章
天渐渐晚了,符锐这些热心的哥们帮了符锐最后一次忙,也没有吃饭就坚决的离开了,他们要把最美好的时光留给这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新人。
利子把今天收的礼钱和帐单仔细的交待给符锐,最后一个离开了。
现在新房里只剩下它的主人符锐和典典了。典典激动的亲了符锐一下,就赶劲去数那一叠厚厚的礼钱,符锐也假装无所谓的去看,这一数两个人都惊喜了,他们收了19000元,除去各种花费净剩11000元,11000元,11000元刚好可以把借的钱还完,这一个小家庭开业的第一天就无债一身轻了。
符锐和典典都挺饿了,他们把从宴席上带回来的酒菜热了热就吃饱了。
天刚刚黑,符锐和典典就来到卧室里,两个人幸福的望着对方,眼前这完美的一切,好像都在梦中一样。
典典这一天才20岁,典典没有象王姐说的那样挣一大笔钱再结婚,也没有象大多数女孩子那样谈很多恋爱才结婚,如果典典没有遇见符锐她就会那个样子的,但是典典这么早就遇见了符锐。
月光静静的洒在地面上,那泛起的光泽亮成一片,如果说月光是为情人而照亮的,那么今夜的月光一直亮到天亮。
这间小小的洞房曾经让符锐苦苦的守候了5年,第5年的那一天那个借宿的典典来到这里,他们一开始就象夫妻那样的生活在一起,仿佛这一次的姻缘并不是从这一天开始,而是前生前世两个人就注定了今生的一切。
典典是性格偏执的女孩,典典记得她和符锐曾经说过要在新婚之夜做的一件事。典典用一种有些胆怯有些企盼还有些兴奋的眼神看着符锐说:“老公,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结婚那一天要干什么吗?”符锐定定的看着典典,符锐怎能忘记他曾经和典典说过的话呢。符锐把胳膊上的袖子挽起来,他手背上那个酒醉的夜晚被典典烫过的疤痕显得清清楚楚。
符锐痴痴的看着典典说:“我爱的宝宝,你在我手背上再烫一个吧,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典典点了一只烟,咪着眼睛吸了一口,很像一个放荡的小娘们。典典含着笑,把符锐的手拿过来,说:“老公,你要是怕痛就算了吧。”符锐肯定的说:“我是怕痛,但我更喜欢你让我痛的感觉。”典典说:“老公,我就是太爱你了,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怕你把我忘记了。”符锐说:“典典,我喜欢你的这种想法,我知道你爱我的方式,所以我才接受的。”符锐接着说:“典典,我一想到你烫我的感觉,我就兴奋,我就想和你,你呢?”典典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典典兴奋的看着符锐,冷不丁嗤的一下就把烟头触在一符锐的手背上。符锐啊的一声手缩了一下,接着就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典典。那刚开始的一阵刺痛是没有人能忍受的,符锐嘴里喊着典典的名字,紧紧的咬着牙。这种肉体上的痛楚和永恒的疤痕把那个美妙绝伦的典典永久的镌刻在符锐的心中。典典把深玫瑰红的唇贴在符锐的耳边,安慰着说:“很疼是不是,再忍一会就好了。”
痛不痛是次要的,诺言和信念是必须的,而且那种实现的过程虽然痛却是一种欣慰和释放。
其实被烟头烫只有刚开始那一刻是无法忍受的,后来那种痛就变得均匀而持续,人也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了和回味了。符锐把脸轻轻的蹭着典典的脸,符锐嘴里喃喃的说:“典典,我不感觉疼,我感觉到心里很欣慰,我感到很放松很自由,我感到我们能做我们愿意做的任何事,任何观念任何传统都没有动摇我们,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阻止我们。难道在现实中真的是这样吗?我怀疑这只是我的一个永远遗憾的梦而已,可是我现在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你给我的痛楚,在新婚之夜,一如我们当初许诺的那样。我始终以为故事只是说给别人听以安慰那些无法实现的遗憾,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我的故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故事可以梦想成真,直到这种持续均匀的疼痛来临时我才真正相信它的到来。典典,我们真的不是像以前那样在做梦吗?”
烟头熄灭了,由于它被深深的嵌入符锐的肉里而熄灭。这一次,比那个酒醉的夜晚还要深刻,而那一次只是一个许诺,这一次是对诺言的兑现。人的一生由许许多多个许诺开始,同样以许许多多个兑现而结束,也许由于这样或那样的的理由你的诺言没有一一实现,但是对于对爱人的承诺,你千万不能像平常的一句戏言那样去对待,你不知道那个得到你诺言的人是怎样守着那一句话度日如年,你也不知道那句话一旦兑现那个人又是怎样的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时光而度年如日。
典典重新点燃了那只烟,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把它长长的吹到符锐的脸上。典典决不是挑逗符锐,符锐作为她的丈夫,她未必需要这样的卖弄风骚。符锐是典典身边的空气,典典把它吸进来和呼出去都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典典变了,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典典把圆润的胳膊放在符锐腿上,把头靠在符锐的肩膀上,也不看一眼符锐,就把烟递给符锐,符锐把烟接过来,把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头就旺旺的燃了起来。符锐把典典的手拿起来,往日的那个疤痕安静的躺在那儿。符锐在它旁边慢慢的把烟头放了上去。有的时候,女人仿佛是一只温顺的绵羊,她们有极度的容忍和耐性。符锐幼年时见过屠宰许多动物的场面,他见过胸口上插着屠刀的猪四处狂奔,鲜血四溅;他见过死后扒完皮的狗蓦地站起,怒目圆瞪;他见过砍掉脑袋的鹅翩翩倒倒,举步维艰;他也见过屠刀割断绵羊的喉咙,那种默默的忍受和安静。绵羊从杀到杀死,没有一丝的反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死对于任何生命都是一样的,但对于绵羊却不是那样。
典典像任人宰割的绵羊一样,任符锐摆布。符锐喃喃的说:“我的典典,你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可我也同样想把我永远留在你的身体上,原谅我的自私,也许这不是自私,这是爱,对吗?”典典。典典说:“老公,我知道你的爱,你爱我,我愿意你在我身上永远留下你的影子,我真的喜欢,随便你怎么爱我都可以,只要你不把我弄死就行了。”符锐扑哧笑了起来。
“典典,你真幽默,怎么会弄死呢”
“弄残废了也不行”
“那是当然了”
“弄不好看了也不行”
“那是那是”
“要弄好看了才行”
“是的”
“你天天给你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出去可骄傲了,可有面子了,谁看了都羡慕她,你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你要保护她,如果要死,也是你先死,她后死。”
“为什么要我先死,你后死呢?”
“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所以你死完了我才死。”
“那我死了你不就可以不死了吗?”
“那你死了我一个人还活个什么劲儿呀。”
“典典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时总是脱口而出呢?“
“老公你的眼睛里那亮晶晶的是什么,是眼泪吗?“
“典典,你为什么讲很多话的时候都不假思索”
“老公,你讲话时嗓子怎么这样含糊不清“
“典典如果真有不幸的一天,就当你今天的话没有说过”
“我说过就是说过,我为什么要骗别人,为什么要骗自己。”
第三十二章
晚秋的早晨,昔日的鸟叫声少了许多,他们大多去了温暖的南方,剩下的都有什么鸟呢?剩下的是麻雀,是被这里的人们称作‘大家贼’的麻雀,因为它们总偷吃人家的粮食而得名。那些浪得虚名的鸟儿们在寒冷的冬天来临之际,离开了这片曾经富裕即将被白雪覆盖而面临贫瘠的土地,撒手不管了。麻雀们留下来了,它们从来没有过好的待遇,却无怨无悔的留下来,留在这些称它为大家贼的人们身边,好让他们的冬天不至于太孤单。
房檐下并排站着两只小麻雀,它们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不停的叫,把嗓子叫哑了还在叫。难道昨夜也是它们的新婚之夜,折腾了一夜还不足以把它们的精力消耗完,难道爱情变成了婚姻还阻挡不了它们继续缠绵的谈情说爱。
符锐被典典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和脂粉味唤醒了,他睁开眼看见典典乱糟糟的头发,仿佛两个初次结婚的小麻雀搭建的窝。典典慢慢睁开了她那双妩媚的大眼睛,由于平常那绿绿的睫毛油没有了,她的双眼皮显得很薄很宽大,只有那浅浅的一条褶。典典象鸭一样的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去听窗外小麻雀的叽喳声,她那象征喜庆的红妍妍的耳坠就像钟摆一样滴溜溜的摆动。
典典闪亮着眼睛问符锐:“你说两只麻雀是怎样认识的呢?”
“这说不准,有别的麻雀介绍的,也有萍水相逢,一见钟情的。”
“那麻雀的巢是他俩谁盖的呢?”
“是他俩一起盖的,但男麻雀干的多一些。”
“那他俩在还没有生蛋之前,他们是住在一起的吗?”
“是的,他们如果不住在一起,女麻雀生出的蛋就都是瘪蛋。”
“瘪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