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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的淑女,他非常想看看王姐的侄女是不是和王姐一样开放,或许她象王姐年轻时一样漂亮。
但是符锐还是一个比较诚实的人,符锐遗憾的说:“我已经有对象了,如果我没有就好了。”王姐问:“你对象干什么的?”符锐想了想说:“我对象是小姐。”本来符锐以为王姐会惊讶,结果王姐对符锐的回答既不怀疑也不惊讶。王姐说:“她现在在哪干呢?”符锐撒谎说:“她现在在山西太原。”符锐曾听他的同学说太原是一个极度开放的城市,就这样撒了谎。王姐问:“你对象跟你做的好不好?”
符锐和薛惠是对象又不是夫妻,王姐怎么能问他俩做的好不好呢?在我们的传统美德中,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就是,这两样东西如果弄到一起,简直就是他妈的道德败坏,这还算是改进了的,没有改进之前婚姻也不能和自由恋爱弄到一起,弄到一起也是他妈的给祖宗先人丢脸。
但是符锐觉得这样的传统说出来王姐肯定会不理解,因为王姐虽然读书不多但早已远远超越传统了,所以符锐还是按她的方式来,符锐说:“我对象现在年轻,性欲没那么强,但是她客人多,她会的花样多。”王姐也不知在攀比什么,她说:“以前我在河南当小姐时,有一次,4个农民把我用手扶拖拉机拉到树林里,我一个人干他们四个,他们都没干过我。”符锐吃惊的问:“他们一个人干你半个小时,加起来也有两个小时,你能受得了吗?”王姐说:“他们那边农村人老实,干两下就完了。”看来老实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王姐接着问:“你对象什么时候回来?”符锐说:“还有半年。”王姐说:“她要回来了,你得让她休息半年,半年以后再要孩子,要不然生的孩子不好。”符锐听得哭笑不得,这个王姐讲起话来口无遮拦,简直是荒唐得离谱。
符锐虽然觉得王姐有点可笑,但她心眼儿还是挺好的,就说:“我们现在哪里谈得上孩子,结不结婚还是个未知数呢,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王姐突然问符锐:“你晚上跟谁睡这呀?”符锐说:“我自己呀。”王姐说:“我外甥女现在没地方住,我让她来住你这行不?”符锐既激动又犹豫的问:“那她现在住哪呀?”王姐说:“她暂时在桑那浴住,晚上七八个小姐住一个炕上,老埋汰了,她不习惯,睡不了觉。”符锐为难的说:“那我对象回会来怎么办?”王姐说:“什么对象对象的,又没有结婚,你对象回来了我外甥女再搬出去呗,说不定你俩出好了还能处成一家人呢。我外甥女可立事了,也干净,她还能帮你收拾屋子,你看你这多乱呀。”符锐听完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心里砰砰一阵乱跳就做梦似的说:“让她来吧。”
后来符锐才觉得自己不道德,但是他已经不道德多次了,符锐赌气的想,反正我已经是一个烂货了,我就这样烂下去吧,谁叫你薛惠逼我的。这样一想反倒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符锐答应了王姐,王姐又跟符锐唠了一会儿嗑,王姐说如果将来符锐有孩子了,她干不动了,希望能给符锐带孩子。符锐觉得王姐虽然是很粗的一个人,但是她心里其实很善良,符锐觉得王姐有一些可怜。
临走的时候,王姐说今天晚间她就领她外甥女过来。
第十四章
下午的班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符锐的脑袋里全都是王姐外甥女的幻影。她能是什么样呢?象杨静还是象赵爽,反正不要象符锐以前处的那些对象,符锐才不喜欢传统的女孩呢,对,人家是干啥的,人家是小姐,肯定不能是那样的。
下午下班,符锐买了许多水果,卖了许多熟食和啤酒,心猿意马的回到寝室,然后去厨房去做饭等王姐她们来。
等符锐把饭做好了,咚咚咚就有人敲门了。符锐一开门,看见王姐,透过王姐,就看到一个女孩。
女孩的皮肤白里透红,如果西瓜切开了是这种颜色,那么无论多少钱买的都要退货,如果女孩的皮肤是这种颜色,那么即使倾家荡产也要买下来。
女孩漂染着淡黄淡黄的头发,如丝如织仿佛欧美的金发女郎。头发顺顺的垂在肩上,很象符锐小时在排渠边看到的那种秋草。女孩的眼睑上抹着淡绿的眼影,一眨眼睛,绿绿的眼睑衬着明净的脸,象草原上的一片湖泊。小姐的眼睛亮晶晶黑幽幽的,她的眼神里总带着一点嗔笑、一点害羞、一点兴奋,这样的眼神不敢多看,看了会让人失魂落魄。
小姐的眉毛是淡淡的咖啡色,弯弯的尖尖的象春天新出的草芽,它虽然是那么的纤细,但也不会让你的目光把它漏掉。小姐的嘴唇描了咖啡色的唇线,却没有抹唇膏,她的唇本来就是肉红肉红的颜色,这要比使用唇膏更加恰如其氛。小姐的鼻子很秀气,挺挺的,微微往上翘,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小姐最迷人的地方是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有三个耳环眼儿,一条黑黑的丝线从第一个眼儿穿过去,再从后面稍下一点的第二个眼儿穿出来,再从最下面的第三个眼儿穿回去,长长的留在耳垂后面。黑黑的丝线镶嵌在白皙的肉里,非常深刻,性感而迷人。
小姐穿着白底小黑花的衬衣,长长的喇叭袖,一直遮盖到手背,只能看见水葱般的手指。那纤细的手指是符锐见过最美的手指,它白皙圆润没有一丝骨干。长长的指甲由粗到细,细到没有。她没有涂指甲油,肉色的指甲晶莹透明,让人感觉到天然的健康。她的衬衣很短,虽不露肚脐,但只要稍一弯身,就会露腰、露背、露肚脐,就会看见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想入非非的。小姐穿着七分的牛仔裤,原来的蓝色洗得几乎发白,短短的裤脚刚刚过膝,露出的小腿肚圆滑而健壮。脚踝上戴着黄澄澄的脚链,上面点缀着几个小彩珠,非常诱人。如果说黄金是俗气的饰物,是没有品味的表现,也许不错,但那是别人戴上的效果,而不是她。
小姐穿着一双玻璃般质地的凉脱,晶莹剔透的鞋底高高的象水晶一样折射光芒。由于鞋底非常高,鞋跟就越发高的惊人。透过透明的鞋面能看到她绷紧的足弓,它和中空的脚心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象天边五彩的虹。小姐的脚跟光洁而圆润,跟腱饱满而强劲。整洁的趾甲,都涂着红艳艳的趾甲油,亮晶晶的有瓷器般的质感。这样一双美丽的玉足,甚至比纤纤玉手都性感迷人。
符锐感到无比的自卑和绝望,这不是世上最美的新娘是什么!
王姐说:“瞅傻了!眼睛拔不出来了!我说我外甥女长的稀罕人吧,姐啥时候骗过你!”符锐心慌慌的连连说是,象做梦一样给她俩做饭、做菜、做事情。
小姐叫典典,第一个典发三声,第二个典发轻声,用东北话念非常好听,用四川话念则难听死了,就好像‘女娃儿’用四川话说很好听,用东北话说则难听死了。不知道叫典典是什么意思,一般小姐都是假名,比如:杨静、赵爽、李颖,她们至少都是有名有姓,但是典典就叫典典,也没有什么为什么。
三人喝了两瓶啤酒,典典和王姐都有一点脸红了。符锐不断给典典夹菜,典典说:“哥,你不用客气,你跟我王姨是自家人,你跟我也一样是自家人,不用见外。”符锐有点不情愿的想,你凭什么说我和你王姨是自家人?这个关系我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如果因为我和你王姨是自家人,所以就跟你也成了自家人,那么就可以接受了。另外,你典典不把王姐叫姨却叫王姨,可见王姐不是你的亲姨,难怪她随便把你丢到我这儿呢。
但是符锐脑袋里还是有些乱:我把王姐叫王姐,是因为她不告诉我她的名字,所以我就按传统习惯叫她王姐了。典典你一方面把我叫哥,一方面把王姐叫姨,那我到底是你的同辈还是你的长辈啊?如果哪一天我俩真的成了一家人,那我俩不成了古训里说的乱伦了吗?
到底是错在哪儿呢?典典叫她王姨肯定是按她家那边的辈份论的,那么典典没有什么错;那么就是我把她叫王姐错了,我应该把她叫王姨,可是她也不比我老那么多,也当不了我姨呀;那么就是我的年龄错了,我的年龄比王姐小不了那么多,也比典典大不了那么多,所以就出现这种情况了。可是我也没有错啊,跟我生在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有的是,他们都错了?
不可能,要错也是咱们的那种按资排辈的传统美德错了,这样的传统美德必然导致他自己说的那种乱伦。
王姐一边吃饭,一边不住的夸符锐是多么诚实厚道的人,又夸典典是多么娇生惯养没有吃过苦的人,要他俩以后好好处,如果处好了以后可能成一家人,如果处不好也都是铁子将来都会互相帮助等等。‘铁子’是结不了婚做一辈子情人的那种,典典听王姐讲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不生气。
吃完饭,天已经有些晚了,王姐要回家了。王姐临走时跟符锐说:“你要好好对待典典,不许让她受气啊,以后我传你你要回话啊。”符锐稀里糊涂的点头,典典却很自然的拉着符锐的手,嘴里催促着说:“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象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子。
王姐走了以后,整个屋子里就剩下符锐和典典了,这时候符锐就感觉到尴尬起来了。典典倒是没心没肺一样,东张西望的打量着整个屋子,好像今后的日子就准备在这里度过那样。
典典发现客厅里有一台电脑,立即就放了符锐的手,跑了过去。典典边开电脑边兴奋的问符锐里面有没有游戏。符锐说:“我这有扑克牌还有俄罗斯方块,还有红警和cs你爱玩吗?”典典说:“我爱玩俄罗斯方块。”典典怎么和薛惠一样呢?典典打开俄罗斯方块,胡乱的捅鼓了一会儿就玩的很好了,她比薛惠聪明。
典典纤细的手指和长长的指甲劈里啪啦的击打着键盘,声音非常动听,典典用手指按键的时候,无名指和小指高高的翘起,肌腱绷的紧紧的,很象唱戏时兰花指的姿态,这使符锐突然改变了对唱戏女子的看法,符锐觉得她们那样的手型其实很温柔很美。符锐看着这个头发黄黄的女孩,觉得她象春风一样有一种清新的气息,符锐觉得这和自己多年来那个压抑的工作环境正好相反,符锐想也许我不适合上这样一个严肃的班,也许我应该象典典那样象梦一样的漂泊。
符锐想我把这样一个女孩带回家,我父母会怎么说呢,典典一定会和我父母、弟弟、弟妹他们处的很好,因为典典是一个简单透明的人,而薛惠却很难跟他们处好,因为薛惠是一个传统、端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传统的中国家庭是没有轻松气氛的,符锐很害怕那种压抑的气氛。符锐虽然和薛惠已经处了那么长时间了,但符锐现在动摇了,似乎只要有典典在这个世上,他符锐就不可能真正爱上薛惠。
已经玩得很晚了,典典还满有兴趣,典典问符锐抽不抽烟,符锐说他不抽烟,符锐反感男人抽烟,但喜欢看女孩抽烟。典典到自己包里拿了一只烟,点燃了深深的吸一口,再把它全部吐出去。典典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用胳膊支着桌子,另一只手灵活的打着键盘。为了避免烟熏着眼睛,她有时虚着眼睛看电脑,有时摇晃着脑袋躲烟,有时吹吹眼前的烟。典典吹眼前的烟雾时,不小心就吹到符锐的脸上了,就注意到符锐呆呆的盯着她,就感到自己把符锐给迷住了,就得意起来,就有意往符锐的脸上吹几口烟。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符锐没有躲避,他觉得典典吐出的烟味很好闻,符锐固执的认为:典典很象一个天使。
典典玩到很晚才困了,典典说:“咱们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符锐从典典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亲切,符锐既渴望又尴尬的问:“典典,咱俩一块睡你能睡着吗?”典典说:“怎么能睡不着呢?我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有一回,我和一个姐们儿陪两个客人,我一觉醒来,发觉我睡在另一个客人怀里,原来是他们趁我睡着了把我给换过去了!我睡那么死,都不知道,真逗!”符锐听得心里有点害怕。
符锐睡觉前先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就看见典典钻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他,一副又盼望又害怕的样子。符锐想她该不是想了吧。符锐走到典典身边,典典就抬头看着他兴奋的笑,符锐壮着胆子把典典的被子一点一点的掀开,啊,典典竟然脱得一丝不挂。典典一点也不是个害羞的姑娘,女人最遮掩的地方反而是她最炫耀的地方。
符锐的脑海里闪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仿佛儿时跟小朋友在扮家家时经历过,那时候每个人的手脚皮肤骨骼都是软软的柔柔的。
不知什么时候,典典突然跟符锐说:“你到我包里把避孕套拿来。”符锐吃惊的问:“又不是在桑拿浴为什么要用避孕套呢?”典典说:“当然要用了,不用我会怀孕的。”符锐听典典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符锐第一次想到的原始意义是生儿育女,符锐第一次感觉到的对方是一个亲人。符锐在那一刻放弃了永远也不要孩子的念头。
但是这一次,符锐感到有一种类似于失落的东西。
典典是那样的一种人:只要你吻她的嘴她就吻你的嘴,只要你碰撞她的身体她就碰撞你的身体,只要你的情绪飞扬她的情绪就会飞扬。仿佛典典在做一项平等的工作,这种工作态度仿佛来自于长时间的习惯,而不是因为在符锐的心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苏醒——它憨憨的探出头来在轻轻的呼唤它的同伴。
性和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人不可能因为有了性就不需要爱情了,自由的性是广泛的,自由的爱却是专一的,广泛的性是一种自由,广泛的爱却失去了爱情本身。
符锐确实有一种失落。典典象天使一样的美丽,象空气一样共享,而她自己还那样的坦然。
确切的说,符锐这回非常失败,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来自符锐矛盾的心理。虽然符锐在表面上把一个男人的活儿做的很漂亮,符锐把温柔、激情、销魂统统都给了典典,并赢得了典典同样的温柔、激情和销魂,但是符锐确实做的非常失败。
如果认为这也是爱,那么典典的爱太广泛了,符锐付出的不是那种广泛的爱,所以也不想回报那种广泛的爱。
符锐觉得典典是大海里一条随波逐流的鱼儿,自己是一块呆呆的礁石,无论鱼儿怎样的在礁石上戏耍,在浪花打来的时候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游走。
典典做完了,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只烟,典典问符锐吸不吸一支,符锐呆呆的看着典典摇摇头。符锐看见典典手里那红红的烟头,象含苞欲放的花蕾,小小的,艳艳的,宛如冬日里一颗遥远的心。
典典做完爱的时候必须抽烟,就象烟鬼吃完饭必须抽烟一样,典典把烟深深的吸入肺里,让烟在肺里停留片刻才把它吐出来。符锐说:“典典,你能不能把烟含在嘴里,不要吸入肺里,直接就把它吐出来呢?”典典转过头,看着符锐说:“为什么要这样呢?”符锐说:“把烟吸入肺里对身体不好。”典典看着符锐温情的笑了一下。符锐突然感到心里凉了一下,符锐把这种感觉克制住了,这样的纵容会使自己将来深深的受伤。
典典吸完烟,缓缓的出了口气,对符锐说:“哥,我们睡觉吧。”符锐等典典依偎在自己怀里,符锐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