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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连忙抬起头来,发现斯林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娇小玲珑的翠绿身影。此时,在她美丽可爱,天下无俩的漂亮脸蛋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滴,“滴达滴达”的泪水不断掉在她胸前那颗硕大的、闪闪发亮的吊坠上,四下飞溅,落到地毯上。
她一边用手巾轻轻擦去清雅脸上的泪水,一边温柔地拍着清雅的脸庞,就好象母亲正在劝慰哭泣的孩子。
美丽可爱的青葱少女,温柔无限的母性光辉,“四大魔鬼”一时都沉迷在这副怪异温暖的奇异图画中,不觉痴了。
只有纳南还在跳着双脚,不知死活地咆哮着:“喂……你是谁?你不要动清雅!斯林,这个女人是谁?你马上把她赶出去,我们还有重要事情商量……”
“你好烦耶,闭嘴!”
“什么什么?你竟敢叫我闭嘴?!我的官职是大议长、是联合反应总部总指挥,不管你的身份是大议会的议员还是预备役军团军团长,你都是我的下属,你竟敢叫长官闭嘴?再说了,我还是清雅的舅舅,也就是你未来的舅老爷……”
“闭……嘴!”
“厄……”
“咚!”
一件重物突然凌空飞起,重重地撞到地下室的天花板,又穿过天花板消失得无影无踪。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四大魔鬼”连忙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步纳南后尘而去。
第二章 恩仇尽泯(下)
“说吧,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我刚刚离开一天时间,你们就给我捅出这样大的漏子?哼,出了问题自己解决不了,竟然学会欺负后生晚辈,学会欺负孤苦零丁的女孩子了!”斯林的紫蓝眼光冷冷地扫过四大魔鬼。
“呃……呃呃!”面对这个以前受尽自己欺凌,在自己魔掌下惨叫哭嚎的可怜虫一旦从农奴翻身做了主人,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四大魔鬼”气极之下竟忘了回答,只有一股接着一股的怒火冲溢着气得发抖的喉咙。
“是……是我。斯林大哥,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一个蚊子样的声音从斯林身后响起。
“嗯?阿结,你不要替他们背黑锅,他们确实越来越不象话,也该接受一下教训了……哎哟!哎哟哟……不要打我的脸,我全它靠泡妞呀!哎哟哟哟……头发也不能扯呀,我全靠它扮酷呀!”
“死小子,你还翻了天了?给我往死里打!”气得手脚麻痹的“四大魔鬼”终于可以动了,蓄满怒火的八只拳头、八条飞腿立刻没头没脑地落到害怕伤害亲人,连护身能量也不敢使用的某人身上。
半晌,体无完肤的斯林才获准从地上爬起来,倾听门别对整件事情的详细解说。
当斯林听到整个事件的导火索真的是因为清雅为了复仇,让手下联合雷暴刺杀傲世引起,不由恨恨地瞪了阿鲁芸一眼。他倒不是怪阿鲁芸不怪报仇,而是这么大条的事情,她竟然一言不民,隐瞒到现在。
和斯林已经在地下室上面偷听半天,善良柔弱的心灵早就被清雅的痛苦和无奈揉成碎片的阿鲁芸立刻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原来就极为喜爱阿鲁芸,本来就因为解除婚约而对她心怀愧疚的乌丹和丝丽姗立马将她抱进怀里,百般劝慰,又不断将威胁的目光恶恨恨地射向鼻青脸肿的斯林。
斯林立刻挫败地宣告投降,将胸膛拍得当当作响:“阿结,斯林大哥没有怪你。你放心,天大的事情也有斯林大哥解决,这种小把戏更是不在话下!”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熟悉的罗里罗嗦的声音又在地下室响起:“斯林小子,你真的有办法?你不是再打屁吧?真的不用清雅大义灭亲,公开她父亲的罪行?真的不怕雄鹰集团的那些混蛋要胁?不怕云无影和他们破罐子破摔,最后与雷龙皇族玉石俱焚,人族又群龙无首,陷入四分五裂之中?还有,你怎么解决雷暴的事……”
“闭嘴!!”“四大魔鬼”同时怒吼起来,“听斯斯讲。”
斯林将阿鲁芸从乌丹怀中拉出来,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表情异常严肃地直视阿鲁芸:“阿结,仔细想好,再告诉斯林大哥好嘛?你愿不愿意为了斯林大哥,为了天林帝国一亿民众放弃复仇,不再追究傲世对灵狐族造成的伤害?”
门别的智计向来都是谷里家族当仁不让的第一人,丝丽姗能够担任参谋总部的情报主官,计谋心思当然也不惶多让。门别一听斯林的话,连忙悄悄向站在清雅身边的丝丽姗打年眼色。
丝丽姗猛然醒悟,趁阿鲁芸还在痛苦地思索,大家都紧张万分地注意着她的反应,赶快将一丝元气能量输入清雅气脉,解开斯林让她昏睡过去的微弱能量封锁。清雅刚要开口出声,丝丽姗赶紧捂住她的小嘴,贴着清雅耳朵就是一大串叽哩咕噜的秘语。
一边是爱人期待的目光,一边是父亲临终的遗言,父亲和族人血淋淋的仇恨。阿鲁芸只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快碎了。她真的不知道怎样选择。
突然,一个俏丽的身影猛地跪到阿鲁芸脚下,埋着就磕。厚厚的地毯也被她的额头撞得“空空”直响:“阿鲁芸妹妹,清雅替父亲向你磕头论罪了,请你原谅他的罪恶,原谅他对灵狐一族造成的不可弥补的伤害。只要你原谅父亲的死罪,清雅愿意答应灵狐族的任何要求,清雅愿意用一生来替父亲恕罪!阿鲁芸妹妹,我……我情愿解除与斯林的婚约,将你的斯林大哥完完整整地还给你……呜呜……”
也不知是因为父亲的罪恶,还是为了自己将要放弃的幸福,清雅一泪如注,咬着牙死命地堵住嗓子里的悲咽。额头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磕在地毯上,早就高高地肿了起来。
阿鲁芸善良柔弱的心灵哪里受过这种煎熬?从迷茫到惊讶,从同情到饶恕只有瞬那间的犹豫,仇恨和痛苦刚刚丢到九霄云外,还没来得及向清雅表达,耳中又突然听到那句“将斯林大哥还给你”。清雅悲怆的痛哭顿时将少女的最后一丝怨恨搓揉成碎片,化作感动的泪水。
“呜呜……清雅姐姐,阿结……阿结答应你,阿结再也不找……不找傲世报仇。”
“耶!”无耻地利用了阿鲁芸的温柔善良,阴谋得逞的门别和丝丽姗得意地竖起胜利的手势。其它人同样松了一口大气,心情极为复杂地看着地上哭成一团的两个少女:父辈的恩怨,血腥的仇恨却要她们微弱的双肩来承担和化解,谁都会觉得残忍和荒唐。
一直默不作声的斯林用力拉起两个少女,表情异常坚定和肃穆,自信的神采连纳南也暗叹不已:“傲世有罪,灵狐族人虽然被逼,但是他们愚昧地崇信誓言,不敢反抗,直接死在他们手中的人类又有何辜?阿结,放弃仇恨未必就是背叛。今天你放弃了报复,未偿不是将灵狐族从仇恨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不至堕入罪恶的轮回。
“清雅,饶恕不等于原谅罪恶,忘记仇恨也不等于罪恶不曾发生。你明白吗?”
阿鲁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清雅却立刻明白了斯林话里的意思,沉重地点点头:“我明白。父亲虽然能够逃过死劫,可是,他仍然要为冤死的灵魂恕罪。”
听到斯林这番富有哲理的话,纳南还不咋的,只是猛点脑袋,对这个刚刚教训了他一顿的小子大为赞叹,在心中将刚才降为零为的评价又猛地提到八十分。可是,一直深知某人是何等货色的巴林卡、门别、乌丹、丝丽姗就好象发现太阳从自家客厅里升起一样,目瞪口呆,比傻瓜还要傻瓜地看着斯林,不敢相信这番高论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四大魔鬼”同时在心里感叹:我们家的斯斯终于长大了!莫菲,你看到了吧,这才是你真正的儿子,谷里家族真正的希望!
第三章 各施密谋(上)
喧嚣疯狂了一天之后,天森的深夜本来应该是一个静谧的深夜,可是,在朦胧的魔法晶灯的光芒之外,在无数隐秘的据点里,形形色色的人正为了形形色色的目标鬼鬼祟祟地进进出出,各自的利益联合好象一部部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地运转着……
星浪…花让,费哈杜…山上,一掌军部,一掌参谋总部,这两位历史上曾经三分人族天下的豪族后裔正当壮年,正是人生中最强盛的时期。在他们自觉必将面对的这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中,他们既感到了权力即将没落的巨大恐惧,也以敏锐的政治嗅觉发现,这场无声的战斗也许是他们,是曾经在绿野大陆上辉煌一时的花让、山上两个豪族重新崛起的最好机会。
怀着最深切的恐惧和令人颤栗的梦想,星浪和费哈杜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上舞蹈的疯子,随时可能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可是,深渊对面的绚丽风景,来自千年之前的巨大诱惑,又让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场疯狂的赌博,选择了踏上钢丝,迎风舞蹈的不归之路。
一幢掩没在暗夜中的孤零零的破落房子立在天森南郊,离最近的居屋也有两公里。足足盖了三重的窗帏、门帏将屋子遮得密不透风,厚重的丝绒将大厅里亮如白昼的灯光和喧哗声吸得干干净净,不走进屋子,绝对没有人能够发现内里乾坤。
可能是为了平日掩人耳目,这屋子的客厅竟管异常宽敞,厅里的摆设却极为简单破败,除了十几把椅子,几张漆皮剥落的矮几,再无余物。此时,客厅里人满为患,本来应该用来放茶水的矮几上也坐满了人,剩下的人只好席地而坐。
如果你略为熟悉天森帝国的上层情况,便会惊讶地发现,这屋子里的人竟然个个衣饰华丽,全是经常出席各种皇室、军方、政务活动,隔三磋五便会被各大报章杂志提到的帝国高官、议员。
夜色已深,这些人似乎在屋子里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平时养尊处优的大人老爷们都疲惫不堪,再也不顾不得身份和面子,靠墙的靠墙,歪在地上的歪在地上,哈欠连天,丑态百出地死命干熬着。
客厅主位的椅子上,正坐着这场从入夜就开始,已经坚持了六个小时的秘密聚会的召集人:军部总长星浪,参谋总部总长费哈杜。
与其它人不同,因为恐惧和兴奋的双重刺激,星浪和费哈杜目光炯炯,精神极度亢奋,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油光,将两人惨白脸颊上的那团潮红衬得更为醒目。
今天晚上能够留在屋子里的人,尽管只是以前因为各种原因依附在云无影周围,在天森帝国政坛上叱诧风云的雄鹰集团的政治势力的极少部分。可是,这些人都心知肚明,天森帝国上至皇族、各部官员,下至平民百姓都一清二楚,他们都是雄鹰集团的中坚分子,额头上早就打上了“云无影走狗”的鲜红烙印,他们绝对无法洗清和雄鹰家族“狼狈为奸”的关系。
星浪和费哈杜也放心得很。跟今天晚上没来的那些“胆小鬼”,那些看风转舵,迅速倒向谷里家族和企图保持中立,蒙混过关的人相比,留下来的人都是他们宝贵的“财富”!
两人甚至暗暗感谢云无影,没有云无影这个“无冕之王”,只凭他们两人,绝对不可能就能将这些几乎囊括了帝国军、政、大议会各个部门,控制了小半个天森帝国的“精英”聚集到麾下,和他们一起手牵着手踏上钢丝,开始这个火中取栗的危险游戏。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订立的攻守同盟早就订立了,这个秘密聚会之所以坚持到现在还没有散,是因为星浪和费哈杜还在等:等派出去的几支队伍的消息,关系到这游戏是否还玩得下去的重要消息。
突然,星浪从椅子里猛地站了起来。大厅里嗡嗡的议论声立刻停了下来,几十双目光紧张地聚集到星浪脸上。
过了一会儿,屋子外面传来压抑的斥喝声,好象有人急促地回答了几句什么。紧接着,厚厚的门帏突然被掀开,几个人影夹着屋外清冽的空气急匆匆抢进客厅。坐在地板上的人一边低声咒骂着这帮“混帐”瞎了狗眼,踩疼了他们,一边赶紧让开道路,让这帮人停也不停地直奔到星浪和费哈杜面前。
“报告总长大人,我们根据情报一路追踪到二百里外的香芳城,对方却异常狡猾,抢先一步离开落脚的旅店,不知所踪。”
心机深沉的费哈杜一听这话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里跳起来,瘦长的马脸拉得更长,尖细的嗓音都变调了:“什么?没有追上?你们这帮蠢货,你们竟然让他逃脱了!你们这帮混球,你们这些狗入的饭桶……”
费哈杜显然快气疯了,气急败坏之下,绵绵不绝的粗口混着口水劈头盖脸地扑向那个报告的头领。
那个披着黑色风氅的头领低着头乖乖地领受这顿狂风暴雨,趁着费哈杜喘气的机会,连忙身子一侧,急忙抢过话头道:“不过大人,咱们并非全无所获。咱们在旅店附近抓住了这个……人。听小旅店的老板说,这……这人是跟对方一起投店的。旅店老板还说,他当时还背着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那男人是个双腿已断的残废,而且不断咳嗽,似乎病得不轻。”
费哈杜这才注意到,站在那头领身后的两个手下正紧紧夹着一个披着散发,瘦得不象人形的东西。刚才暴怒之下,加上头领的风氅正好挡住了视线,费哈杜和星浪都未发现他们抓回来的这个怪物。
“是吗?如果我们猜测得不错,他现在逃都逃不及,怎会带着累赘上路?我看看……”
费哈杜怀疑地看看那头领,随手拔开被两个手下夹在中间那人遮住面也的雪白乱发。
“鬼呀……”
“碰……啪!”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景象,费哈杜吓得猛地一跳,撞倒了身后的椅子,狼狈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站在费哈杜身边的星浪也吓得连退几步,倒吸了几口凉气。
雪亮的灯光下,露出本来面目的这人哪里还有半分人气?瘦削的面孔上只剩一张干枯的皱皮,眼神散漫混浊,一张嘴巴大大地张开着,露出森森白牙,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嘶鸣声,正冲面前的星浪傻笑着。
尽管已经有两位总长大人的前车之鉴,乍然之间看到这瘦得只剩一具骨头架子的疯子,拥上前来的众人也吓得尖叫后退,更何况是毫无准备,近距离中招的费哈杜。
费哈杜狼狈地被那头领从地上拖起来后,不由恼羞成怒,怒声喝骂道:“混帐!你们是怎么办差的?抓不到正主儿不说,反而弄个疯子回来糊弄我们。来人啦,给我……”
“慢着!”忍住恶心站稳身子的星浪截住了费哈杜的话,眉头都快被皱到一块儿了,“等等……等等,费哈杜大人,你让我想想。”
星浪走近那疯子,示意两个手下放开他。
那疯子浑然不知自己处境危险,还咧着干瘪的嘴唇笑个不停。他似乎对对面这个体格壮硕,衣饰光鲜的男人颇有好感,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和星浪目光交集,有时还“调皮”地一跺脚,一甩头,以手掩唇,做出只有小女儿才有的娇羞之态。客厅里立刻干呕之声大作,又倒下一大片帝国高官。
星浪却好象突然捡到宝一样,惊喜地叫起来:“哈哈,女人,她是个女人!哈哈哈……”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呃……难得难得,本人长之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胸部比屁股还平的女人。”
“呵呵,这可是真正的猪排呀!”
“呃……早就听说星浪大人喜好渔色,蓄养外宅无数,没想到……呃,还有特殊的嗜好——竟然喜好骨感女人到了这种程度!”
……
星浪猛然转向那头领,紧张地追问道:“这个疯妇真的是和他一路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