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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管青弦虽然强抑,仍是悄悄呼出一口气,几要晕厥,难不成穿越到了女尊时代?这青楼究竟是娱人,还是娱已?蓝凤蝶这几句话,说的软语娇柔,好似理所当然之至,可是,便算是放在现代,也不能不说有点儿石破天惊。可是她话虽轻狂,眸中却俱是坦然,笑意妩媚入骨,却是如水之柔,端的是美若天人,实在看不出她究竟是圣女,还是……荡妇……似乎连想到这个词儿,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便见冉公子大笑出声,笑道:“蓝大老板果然豪爽,开口便是精彩绝伦,冉某今生虽不敢抢你的小相公,但是抢抢蝶儿,想来那个中三味,还是品的出的……”
语转幽暗,一边说着,早便紧了手臂,俯身下来,似欲一亲芳泽,蓝凤蝶格格一笑,纤腰一旋,脚步轻滑,已经从他的怀里脱身出来,笑吟吟的道:“等哪日蝶儿也想尝尝价高者得的日子,一定第一个便派人知会冉公子。”嘴里嘻笑调情,脚步却毫不停留,步履轻快,长裙飘飘,已经足不停步的走下楼来。
原来之前的退避正是为了这一步而清场,若不然空间这般狭小,有两个人杵在面前,蓝凤蝶这退步错身的一闪,一定玩不成这般的行云流水。瞧这两人,便似是在做戏,明明心知肚明,偏偏做的这般投入。
管青弦有点好笑,见叶非花随了上去,赶紧也亦步亦趋的跟上,走出几步,却听身后的冉公子笑吟吟的道:“蓝老板这一手,对付冉某实在是万用万灵,人皆说我冉笑尘功夫尚可,我瞧蓝老板才更是技高一筹,不论冉某再怎么盘算,却总归是盘算不过蓝老板脱身时机方位的巧妙……”
管青弦实在好笑,忍不住悄悄回看一眼,冉笑尘正负手而立,神情仍是洋洋自得,被蓝凤蝶这般摆了一道,却丝毫不以为忤,见她回头,却微挑了眉看过来,管青弦微吃一惊,急转回身,蓝凤蝶直走到楼下,才笑吟吟的回头道:“冉公子大人大量,必不怪蝶儿胡闹的……不如公子稍坐,待蝶儿取酒来敬冉公子。”
冉笑尘大笑道:“蓝老板还是别哄我了,好不容易从我这儿脱了身,再回来送酒……呵呵,冉某若肯信,岂不是要巴巴等一整晚?”
蓝凤蝶失笑出来,笑道:“冉公子既不肯信,那蝶儿这酒也省了……冉大公子,岂不闻春宵一刻值千金,冉公子若有这跟蝶儿逗笑的心情,何如去清莲儿那儿逗笑几声?”
冉笑尘呵呵一笑,道:“蓝老板说的是,终究还是怀里的美人儿实在些,既看得,也摸得,从心所欲……”
蓝凤蝶回眸一笑,掀帘出了楼门,直走到院门口,才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小叶,吩咐厨房,给倚莲阁多备几样好酒好菜送去,只说是我请客,不收冉笑尘的银子。”声音已是一派平静。
叶非花一言不发的转身,蓝凤蝶又道:“告诉杏儿,等明早冉笑尘一走,便来报我。”叶非花仍是不答,足不停步的去了。
蓝凤蝶再不多话,直走回去,一直到了后院小楼之下,拾级而上,走到房门前,才回头道:“青弦,你去睡吧。”
管青弦急垂了眼帘,温言道:“蓝老板晚安,青弦去睡了。”蓝凤蝶不答,推开门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泡青楼的第一天,这么简单便度过了?原来面首也不是那么难当嘛!平时蓝凤蝶二人好像要待一整晚的,那今天,岂不是还得去感谢那位冉笑尘这一搅?这冉笑尘又是什么人?是大官,还是大侠?瞧蓝凤蝶的样子,既然这般与他风情调笑,又摆明了去算计,却又心有忌惮,事后找补,实在透着诡异……
不想了,不想了,这些事何必管他,天蹋下来,自然有蓝老板这大女人顶着,面首嘛,自然是专司逢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管青弦耸耸肩,轻轻透出一口气,脚步也轻松起来,回到房中,轻手轻脚的打水洗脸,关门关窗躺了下来。
此时,大约也就是平时的八九点钟左右,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始终睡不着,只得爬起来点了蜡烛,看自己影子映在窗上,轻袍垂发,却也潇洒,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帘中奏琴的男子,只是一个剪影,居然能这般清雅,有如雾里看花,让人浮想连翩,如果这真像冉笑尘所说的,是出自一个精心的设计,那不能不说,很高段……
我这么文雅的人,在他眼里竟成了好斗如命的“斗鸡户”?有本事别赖上我啊,赖上我了你就得“伴妻如伴
第013章:智珠在握解迷局
青弦皱了眉头细想,下意识的模拟了一下那个弹琴男子的动作,袖子已经抬起,却哑然失笑,明明是自己花痴,偏还要怨蜡烛剪影太美,摇了摇头,忽然感觉有点饿,咂了咂嘴巴,环顾室中,绝没有可吃的东西,叹口气,随手又捧起手边的有字天书,随手打开翻了两下,撇撇嘴角丢到一边,这种模糊不清的图儿有啥了不起啊,当自己艳照门哪……心里却没来由的飘过叶非花的一句话:“看不懂书,画倒看的懂……”
对呀,字虽然看不明白,画总是古今同一的,总不至于也看不懂吧?
青弦顿时来了兴味,把那大部头春宫摆回书架,然后一本一本的抽来看,连抽了数本,都是清一色的满纸字迹,连页码都未标注,更别提插画了。青弦仍未死心,左右无事,索性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抽查,一直抽到屋角,忽然微微一怔,这屋角书架边,距离墙壁,居然尚有一尺左右的窄道,大约是因为书架太大挡了视线,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秘道?青弦有点儿小小的兴奋,探头看了一眼,走回去端了烛台,便闪身进去,书架后果然别有洞天,瞧上去,倒像是一个小小的卧房,设了一个窄榻,榻前小小书桌,另有一个书架,零零落落的堆着十几本书,大约是为了方便睡前取阅,放的极近,看来这房间的前主人,倒是一个雅人。
青弦走上前瞧了几眼,榻上被褥齐备,瞧来尚算整洁,心里一喜,赶紧提出去抖干净了,把烛台移到榻前桌上,笑盈盈的躺了下来。被子许是太久未盖,触鼻微带尘土气息,为了让自己忽略那味道,青弦又随手抽过了一本书,打个哈欠,翻了开来。
咦?这书上居然有画,好像画了一丛草。青弦精神一振,随手翻过几页,这书是手写,字迹甚为清秀,每一页上,都画了不同的植物,却都不识得。直翻过了一半,才忽然眼前一亮,那画上花瓣翻卷,花芯细巧,居然便是平时常常见到的金银花。
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字体,画侧三个略大的字,下面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照这个布局,那这三个大字,应该便是花名才对,第一个有点像个王,左右却各有一点,第二个字却像一个金字,第三个,却是两个向下的折,加上两笔短短的横。
青弦似有所触,下意识的伸指划着小篆体的金银花三个字,却没有一字相同,若硬要说哪儿一样,只能说第二个字,有一半像个银字。
不对,一半?
青弦猛然直起了身子,当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第二个字,分明就是小篆体的金字啊,正是银字的左半边,那这第三个字呢?居然也是花字的一半,只不过,是右半边。后面两个字既然是“银花”,那前面一个字必是“金”字无疑,再划了划那个金字,细细比对,居然是金字的下半边。
下,左,右,青弦依次看了下去,忽然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这哪里是什么符号,哪里是什么密码,只不过,是按着上下左右的顺序,每一个字都只写了半边。
一旦想通,这书页便不再是秘密,虽然简字化小篆,小篆减半边,每一字都要在头脑中转换许久,读的甚是艰难,却终于不再是睁眼瞎了。
这居然是一本医术,却写的甚是细致浅显,似乎只是教人认识一下各种药材,是入门的知识,再重翻开封面看了一眼,方框框里套了一个吉字,是小篆壹字的下半边,果然是第一册。一口气翻过了三本,第一本时字字艰难,读的头都疼了,第二本便已经略觉顺畅,第三本时,已经读的甚为轻快。适应了这种阅读习惯,其实也并不太难。
看完第三本,已经是半夜,烛光暗淡,字迹又小,看的满眼酸涩,眼泪长流,仍是强撑着头,一页一页细翻。叶非花的药丸,一定便是来源于此,如果能把这些书研究透了,那之前所服的两颗朱红色的小药丸,还愁没药可解吗?
夜已深,书架后幽暗清静,渐渐的脑子有点儿转不动了,头顺着手臂缓缓滑了下去,身子摇呀摇,手中的书滑落到了桌上,咚的一声,青弦动了动眼皮,迷迷糊糊的揉着磕疼的额,转了个身,倚回枕上,不成了,太累了,先舒服的睡上一觉,再继续研究那本医书不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前又一次一片模糊。
虽是困极入梦,却并没有睡太久便被饿醒,昨天初当面首,难免紧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又劳心费神的拼命卡书,不饿才怪。
再翻来覆去的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爬了起来,叶非花不是说过,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吗?吃点儿宵夜不过份吧。昨天烧水时,好像看到柴房中有米有面的,虽然不会用火刀火石,可是房间中有点蜡烛的火折子,生起火来,煮点粥充充饥,总没问题吧?
穿好衣服出门下楼,摸进柴房,费了好一会儿工夫,终于点着了火,柴房中的米面尘封已久,估计已经好久没有动伙了,幸好器皿倒还齐备,刷锅下米,跟风箱奋斗了个把小时,终于闻到了一点儿米香。
又狂拉了一番,锅在灶上,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用力吹了几下,小心翼翼的送进嘴巴,许是饿的久了,居然甚是香甜,几口吃下,急急又再去舀,犹自咂着嘴巴回味。
身后有人失笑出来,笑道:“我发现咱们小管,在人前和背人时,真是截然不同啊,看她在楼里温文淡定的模样,谁能想到她会大半夜的在柴房偷粥?”青弦大吃了一惊,勺子一歪,滚烫的粥直浇到自己胸前,烫的飞疼,也不敢叫出声来,急回过头。
叶非花正倚了门笑吟吟的看他,青弦有点苦笑,一时也端不回自已冷静的外壳,只好笑回道:“青弦实在饿了,扰了叶兄清梦,真对不住。”
叶非花忽然微皱了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想斥责,却有点忍笑:“小管,谁许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第014章:嘻笑怒骂真性情
青弦微怔,低头一看,一时无语,此时已近黎明,借着白亮的曙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昨天才上身的光鲜华丽的青色锦袍,这会儿已经成了花袍,袖上襟上,俱是团团的烟灰,胸前还淋漓着几颗米粒,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在这种情形下被抓包,任谁也没法再温文尔雅,青弦惭愧的低下头,心想我明明已经很留心在挽袖子了……叶非花却又一笑,笑道:“幸好风月楼别的虽没有,衣服总还有几件的……只不过,你这个样子若让蝶儿见了,少不得又得有点儿苦头吃。”
青弦悄悄转了转眼睛,轻声道:“这种时候,蓝老板一定在休息的,是不是?”
叶非花的唇角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你想让我睁一眼闭一眼,放你一马?”
这个……他好像并没打算去告状,把睡的正香的蓝凤蝶吵醒,只为了告诉她管青弦衣服脏了,这也太离谱了吧?青弦微咳了一声,温言道:“青弦下不为例,可好?”她素来不求人,这话虽也不能算求,却已经透着一丝软央。
叶非花挑了长眉,笑道:“我帮你瞒着,与我有甚好处?何况也瞒不过。”
瞒不过你还啰嗦什么?一不做,二不休,青弦索性直走上前,继续用大饭勺舀粥,送进嘴里。谈了半天,粥也冷了些,倒甚适口,不一会儿就喝下几勺,盖好锅盖整理柴房,然后对叶非花举举手:“叶兄,我们走吧。”
叶非花笑道:“去哪?”
“去向蓝老板请罪。”
叶非花再度失笑出声,笑道:“你还真有意思……小管啊,我卖个人情给你,你现在立刻去楼上我的房间,找件衣服穿好,然后我们就走。”
青弦连点头都省了,叶非花的话音未落,她已经快步从他身边擦过,飞快的上楼,飞快的换衣服,理头发,然后再飞快的下来,站在叶非花身边,才道:“不知我们要去哪?”
叶非花有点忍俊,转身引领,笑道:“带你去学武功。”
青弦绊到了一块小石头,一个踉跄,险些扑过去把他砸扁:“学……武功?”
“当然了,要学的东西可多了,你以为你站在蝶儿身后充人场就成了?”
“……”青弦有点无语,脚下却并没慢了半分,叶非花淡淡的道:“自今日起,每天上午,你都要抽两个时辰去学武功。”
两个时辰,天哪,四个小时,岂不是半个工作日?青弦有小小的抓狂,犹豫了一下,仍是问道:“闻鸡起舞?”
“嗯?”
“我是说,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学吗?”
叶非花耸了耸肩:“不必起床……”他故意的拖长了尾音,回望了青弦一眼:“往常这个时候,你还没从风月楼回来呢……”
又是连轴转?青弦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叶非花笑出来,狭长的美目闪着促黠,谁知一声还没笑完,墙头上忽然人影一闪,一个十足热情,十足惊喜的声音大声道:“花儿!”
叶非花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表情像遇到了鬼,青弦微讶了一下,心中居然闪电般的掠过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呀……那男子已经跳到了叶非花面前,叶非花皱了眉头迅速后退,男子那个热情的拥抱,便落了空,他却丝毫不以为忤,仍旧热情不减的道:“花儿,好久不见了!”
男人调戏男人?这称呼也太恶了吧!青弦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本能的退了一步,叶非花似乎也颇不堪那热情,皱眉道:“今天又是你当值吗?”
那男子仍是跃跃欲抱,像蜜蜂看到了花,“是啊!实在是巧!”
叶非花哼了一声,脸上分明写着不爽,冷冷的道:“那你就好好守着院子。”对青弦摆一下头,急向外走。
那男子亦步亦趋的跟着,陪着笑:“花儿你要去哪?”
“……”
“花儿你要去哪?”
“……”
“花儿你要去哪?”
青弦又是骇异,又是好笑,看叶非花始终不答,黑口黑面,就差没拔脚就逃了,可是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却像唱针卡了一样,毫不在意的重复一句同样的问话,每一句的殷勤与热情都十足饱满,纵是情热如火的男子见了心仪的姑娘也不过如此。
叶非花有点咬牙切齿:“我去风来堂。”
“去风来堂干什么?”
这次叶非花没等他再重复,径答:“我带一个人去跟小风学武功。”
“学武功?为什么要跟他学?为什么不跟我学?”
“……因为你是护院,因为他是武功教习。”
“那又怎么样?”
“……”
“那又怎么样?”
“……”
“那又怎么样?”
熟悉的情形在重演,叶非花的不应答政策对这个人丝毫无效,这个人很明显有的是热情和力气重复到叶非花肯回答为止,叶非花停下来,吸气,再吸气,那人立刻很知趣的凑上来:“花儿你呼吸困难啊?”传说中的另类咸猪手伸出来……
叶非花急抽身闪开他的熊掌,这下连深呼吸也不能再做,强抑了声音,道:“衣大侠,你安些分吧,当心惹的蓝老板不高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