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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蓝凤蝶当真冒了风险送展逸飞走,自然承她的情,不知管青弦的真心辅助,能不能抵消一个未进门的所谓面首?
蓝凤蝶轻笑出声,轻佻的捻了捻她的脸:“傻小管,我这风月楼,从来都不是靠人情的,我们小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人在我身边就好……”
青弦心头一沉,温言道:“那恕青弦呱唣了。”一边说着,便退了下去。
蓝凤蝶浅浅一笑,笑道:“小叶,给我们展公子找点好东西吃吃,好好睡上一觉,”瞥眼见到衣上云一脸兴致勃勃的倚在一边,径自瞧的很乐,便笑出来:“衣上云,我把这位展公子送你尝鲜,好不好?”
看热闹看的惹祸上身的衣上云下巴顿时掉了下来:“这个……”
“怎么?”
衣上云汗颜,伸手捂眼睛:“蓝大老板饶命,衣上云没啥胃口……”
“哦,那小管呢?”
衣上云仍旧捂着眼睛,声音却立刻笑嘻嘻的:“我们弦儿呀?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
这对话实在熟悉,蓝凤蝶为什么总喜欢随随便便送人一宵欢好?蓝凤蝶笑着踏前两步,微弯了腰,笑道:“展公子?展公子,听到没,不然你自己陪衣大侠,不然我让小管陪他……展公子,你选罢!”
展逸飞怒极,可是,良好的修养却让他难以口出恶言,只气的脸孔煞白,忽然大声道:“你杀了我吧!”
…………………第052章:生死之际情堪怜
蓝凤蝶笑道:“展公子,你是不是听错了?你只有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
展逸飞怒极,咬牙道:“你快些杀了我!”
蓝凤蝶终于厌了,懒懒的直了腰,瞥了眼天色:“我倦了,天都快亮了,倒被他缠去这么久……小叶,给他服了药,衣大侠既然不要,便送去揽竹轩,凭谁喜欢尝尝都成……”
展逸飞顿时面如死灰,目眦欲裂,定了一息,终于嘶声道:“珞珞,蓝璎珞!风云录当真比一切都重要吗?你要眼睁睁看我受人这般折辱……你杀了我,我要你杀了我!”
蓝凤蝶猛然回身,眸中滑过一丝讶然,展逸飞一言出口,已知不对,急停了口,却仍是死死的盯牢了她不放,青弦无可逃避,索性排众向前,毫不犹豫的执了袖剑,蹲下身来:“展公子,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蓝璎珞,你们既然两相情笃,难道连是不是她都认不出吗?我若是她,绝不会为了身外之物枉顾情郎,今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儿本就是情色之地,自不免陷身情色之中,你若真想死,我便杀了你,只是你要记得,杀你的人,当真是管青弦。”
展逸飞惨然一笑:“好,好,管青弦,劳烦给展逸飞一个痛快罢!”
以我心度你心,若要我受此折辱,定是生不如死,展逸飞,你别怨我,青弦只是个小人物,实在帮不了你,你情深堪怜,若有一线可能,我绝不想你死……一时间,院中竟是鸦雀无声,蓝凤蝶轻叹一声,向叶非花微一点头,叶非花身影电闪,无声无息的纵上前来。
青弦一惊,再不敢迟疑,她的手抖的几乎握不住,却紧紧的咬了牙,一剑便斩了下来,展逸飞轻哼出声,剑尖刺入,皮破血出,青弦的手忽然定在半空,她惊惶的张了眼,面前是一对漆黑的眼睛,唇角犹带三分嘻笑,眸底却是深不可测。
那两个护院本来嘻嘻哈哈的想要向前,一见叶非花忽然扑来,这才察觉情形不对,猛然转身,叶非花的手却已经攀了上来,有如附骨之蛆,轻轻松松的捏断了他们的咽喉。
这只不过是在一瞬之间……青弦执剑刺下,衣上云弹身止住,护院转身想逃,叶非花纵身上前,立毙掌下。难道这便是江湖,举手之间,两条人命就此消失……
蓝凤蝶微凝了眉,道:“风云录,你,我,衣上云,管青弦,还有他……”
叶非花挑了挑眉,微笑道:“衣上云我杀不了,能杀的了我早杀了,这个展什么,杀了就是,至于小管嘛……”
这种时候,也只有衣上云还笑的出,他笑嘻嘻的道:“哎呀花儿,别这样嘛,衣上云很乖的……”
蓝凤蝶微微凝着眉:“风月楼当真有这么有名吗?风云录要到风月楼来写?”
青弦用力咬着唇,仍是抑不住惊惧,“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会相信,可是,我真的不是他说的那个璎珞,我也不明白那风云录有什么重要……”
蓝凤蝶只是犹豫,叶非花不耐烦起来,笑道:“蝶儿大小姐,你再想下去,天都亮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磨蹭了?”
蓝凤蝶白了他一眼,轻声道:“可是小管若不是那风云录的撰写人……”
叶非花笑道:“她那点儿小聪明,当的什么?若是风云录的撰写人这么没用,那风云录早二百年就没了,还能容它撑这么久?”
蓝凤蝶摇了摇头,终于抿了唇角,温言道:“对不起,小管,风月楼冒不起这个险,担不起这是非。”
青弦绝望的闭上眼睛,展逸飞忽然柔声道:“珞珞,我们一起死,不好吗?”
并不是怕死,只是实在不甘心,青弦抱着肩,彻底的无助,像那记忆深处的一瞬间,情不自禁的打颤,却不敢去回想,只是用力用力的摇头,“我不明白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她,你……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展逸飞摇了摇头,柔声道:“你……”却又叹了口气,咬着牙张开眼睛:“好,你既然说不是,那我要看看你的肩。”
“……”
展逸飞声音却甚柔,慢慢的道:“那时,你受了很重的伤,却不小心淋了雨,浸到了伤口,虽然后来延请名医,可是却终于留下了伤疤,你说难看,我便帮你纹成了鸟儿……也许你真的是管青弦,也许一切都是凑巧,可是,我不信竟能凑巧到这样子……”
真的不明白展逸飞在想什么……青弦微一凝眉,衣上云却忽然跳上一步,笑嘻嘻的:“我们弦儿的香肩,岂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不然我看了告诉你,好不好?”
展逸飞冷哼一声,再度瞑目不答,衣上云毛手毛脚的拥过青弦,暖昧的眨眼眨眼,一边笑道:“讨厌啦,硬要人家说出来,我们弦儿全身都是雪白粉嫩,哪有什么鸟儿鱼儿的?不信,不信就让你看一眼啊!”也不等青弦回答,嘶啦一声便撕开了她肩头的衣裳,笑道:“没有吧?”展逸飞道:“右肩。”
衣上云立刻抱紧了青弦的肩头,笑嘻嘻的道:“真不知足,还要再看……”一边说着,手指一抖,便把右肩的衣衫也扯了下来,毛手毛脚的飞快拂过,凑唇上去,响响的吻了一下,笑道:“看吧看吧,看看有没有鸟儿!”
天已黎明,明亮的天光中笼着一丝雾气,却仍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管青弦的右肩光润如玉,雪白娇嫩,哪有什么伤痕或是纹身?
展逸飞大大的一怔,瞪大了眼睛细看,良久才喃喃的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衣上云大不高兴:“怎么不可能?这是我家弦儿,不是你的璎珞!”一边说着,便把外衣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青弦慌忙拉紧了衣服,只觉他是无边漂泊中唯一的依靠,只想缩进他的怀中,却只能垂着头不语。
…………………第053章:坐拥香肩写风云…
蓝凤蝶有点儿头疼的扶着额,终于还是笑道:“衣大侠,你当真这么宝贝这徒弟吗?”
衣上云笑嘻嘻的捏着下巴:“还好啦,除非蓝老板肯把花儿让给我……”
叶非花立刻寒了脸,蓝凤蝶也是满脸黑线,淡淡的挥了挥手,衣上云笑嘻嘻的踏步上前,脚尖在展逸飞咽喉一沾即过,咔的一声脆响,展逸飞一个字也未吐出,已经尸横就地,管青弦大吃一惊,险些脱口惊呼,急用手掩了口,从衣上云身侧跳开。
叶非花上前几步,在展逸飞身上补了一脚,淡然转身,狭长的眸中光华闪闪,青弦身不由已的又跳回衣上云身边,实不知这两人,谁更可怕些,叶非花哧笑出来,笑道:“怎么,只许你们杀来杀去,还不许我掺一脚?你跳来跳去干什么,衣上云既然说了罩着你,难道我还有本事杀你不成?”
一边说着,早拂袖走开,头也不回的道:“什么破事都有……天都亮了,小管,你估摸着我快起床再过来,我们去揽竹轩。”一边说着,便挽起了蓝凤蝶,连楼梯都不走,脚尖一点,便纵了上去,蓝凤蝶似乎回看了一眼,水一般的眸中俱是深思之色,却又迅速的回过了头。
青弦站在原地,努力的张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空茫的天际,好久好久,一动不动,过度惊吓的脑子转动不灵,却仍是艰涩的努力去推动,叶非花不想让我死,为什么?蓝凤蝶为什么心有顾虑,衣上云为什么出手掩饰?为什么?只有问题,没有答案,冥思苦想。
衣上云拍了拍她的肩,手势极轻,她仍是惊跳起来,又赶紧抑住,急转了身,小声道:“师父。”
衣上云咳了一声,笑道:“弦儿,你是跟我回闲云居,还是……跟我回闲云居?”
呃……青弦瞥了他一眼,牵牵嘴角:“是。”
“那弦儿先去,还是弦儿先去?”
“是。师父……”
“哎呀我不能陪你啦,我先要找人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也许没人不无辜,仍是不能不愧疚,青弦走过来,轻轻的用手合上展逸飞的眼睛:“展公子,此事非我所愿,却也难辞其咎,若是你的璎珞在天有灵,一定心痛至极……”
衣上云眸中滑过一丝深思,话中却仍旧带笑:“好啦好啦,我们弦儿不心痛就好……弦儿去吧,我得把那两具尸体扔掉……”
青弦一怔,急抬头时,衣上云已经转身向那两个死去的护院走去,步履仍是洋洋,青弦也不敢开口,转身向东院走,心里掠过一个模糊的思维,却不敢深思,脚步莫名的轻快了些,急步向前。
身心俱疲,却偏偏睡不着,在闲云居找了个角落,坐了发愣,想要细细的推敲,可是每一个场景都血腥的不敢去回想,纵能明白一切又如何?在生死面前,那层自保的冰壁,实在脆弱之极,居然忍不住去怀念公司老板娘肥厚的大手,会打人会搜身会查值班表会发钱扣钱却不会杀人……职场拼杀居然是这么有趣啊,不管是传说中的资深狐狸精,还是尖牙利爪的八卦婆,明里暗里翻天覆地,管青弦就有本事八风不动冷静而礼貌的微笑……想想真的好神勇……可惜现在,好女不提当年勇了……
衣上云已经在她面前站了半天,她仍是视而不见,只是张了眼睛发怔,她的唇角飘过一丝飘忽的笑,又凉又涩……衣上云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笑道:“小耗子,想什么呢?”
沉浸在回忆里太久,太过投入,乍然看到面前一张端正的俊脸,笑的灿烂,真像卖保险的帅哥,一时竟然没反应。连眨了几下眼睛,才惊喘出来,叫:“师……啊父……”
衣上云有些失笑,“师父就师父,不想叫也不用啊呀嗯的。”
“啊,不是,不是。”迅速的回到现实,爬起身来,仍是叫:“师父!”
“嗯?”衣上云应的很快,仍是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扶了她肩,青弦便仰了头看他,他笑的愈是欢畅,可是,那黑亮如漆的眸底,却是雪气氤氲,青弦急垂了眼帘,轻声道:“师父…”
衣上云叹口气,脸上仍旧笑嘻嘻:“我知道弦儿会叫,不用叫个没完没了。”
“不是,不是……”莫名其妙想起一句很古龙的话,贴近衣上云的耳朵,小声道:“师父,小心隔墙有耳……”
衣上云微讶的看了看她一脸的认真,笑出来:“隔墙不但有耳,还有眼有嘴巴,风月楼最不缺的就是人……”
青弦苦笑摇头,把声音压的极低极低,细柔的气息吹的衣上云耳朵直痒:“弦儿只是怕再害到人,师父,那风云录,当真这般可怕吗?”
衣上云的口吻轻描淡写,却也压的极低:“江湖中每过五十年,都会有一部新的《风云录》涎生,记载历朝历代重大事件,不以市井流传为据,专揭事件深处之秘闻,不惧权贵势力,不畏江湖势力,既写江湖,亦写朝政,用笔辛辣,常令人切齿……无数人想要置其于死地,却无人知道这风云录源自何处,但是每过五十年,便自然会出现……”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这薄薄半本风云录,竟是如此艰难?古代人真是野蛮,要照这样,现代的狗仔队都要死无全尸了。青弦眨了眼睛去看衣上云,咬了唇思忖,衣上云深觉不妙,正要抽身,她却忽然握了衣上云的手:“师父,我可以相信您吗?”
衣上云笑嘻嘻的眨眼睛:“弦儿想说秘密给师父听啊?那个……秘密一旦说出来,便不是秘密,师父很大嘴巴的,很容易说漏的,不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告诉我……”
青弦摇摇头,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取信,可是这件事说来的确匪夷所思,喃喃的道:“师父,您信借尸还魂吗……”
这个开场白实在很呕,衣上云打了个哈欠,青弦有点发急,抓住他的手:“师父,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事情真的并不像师父想的那样……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管青弦,可是,这个身体,却当真是蓝璎珞的……”
明明没说谎,自己却莫名的心虚,看衣上云心不在焉的晃呀晃,待听不听,无奈的摇头,索性并不再说,走到桌边,抽了纸笔,便开始动笔写那半本风云录,青弦写的很快,可是小篆毕竟繁复,却也写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手指都僵了。
衣上云正坐在窗台上,看起来已经晕晕欲睡,青弦走过去,把那叠墨迹未干的纸交到他手里:“师父,弦儿实不知这东西这般事关重大,现在,青弦心里有半本,师父这儿有半本,总保险一点儿……”
衣上云揉着眼睛,好像正在迷糊,有听没听懂,青弦便直接拉开他手,放了进去:“弦儿实在不知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却没权利把别人辛苦写就的东西一起带走……”
衣上云懒懒的张了眼,悠闲的翻了几下,微微笑道:“弦儿,你可知你若把这个给了我,就好像让我抱着十个八个杀手睡觉,不定哪会儿脑袋就要搬家?”
青弦怔了一怔,衣上云手掌一合,那刚刚写就的风云录已经化成了碎纸,衣上云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道:“我们小弦儿活生生在身边,现在立遗嘱,早了点儿吧!天都亮了,我要睡了,弦儿,要不要一起呀……”
…………………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男色妖娆
第001章:尽揽美色竹苑中
黄昏,叶大公子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成功的打消了管青弦刚刚升起的那分侥幸,他显然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的把手里的衣服扔给她:“穿衣服,咱们走。”
其实青弦早已经打扮停当,从头到脚都整理的纹丝不乱,可是看这件是一套素白的长衫,银丝勾勒,清贵飘逸,好像比原本穿的还要漂亮,赶紧换上了身,自觉风度翩翩,信心也成几何倍数增加。
她从书架后绕出来,叶非花打了一半的哈欠忽然停住,眯着眼睛对她上下打量,笑道:“不错呀,倒是个美少年呢!”青弦抿了唇笑笑,叶非花便转身道:“走吧。”
青弦亦步亦趋的跟着,一直走到西院门口,才小声道:“天都黑了……”
叶非花哼道:“别想我明天再带你来,哪儿有这么多空儿等你?”
青弦轻声道:“不是……我只是说,可惜了这件衣服,天黑了,就看不清了。”
叶非花愣了一下,失笑出来:“是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