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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奴隶虽然都会骑马,但是没有几个人真正做过骑兵,或者连续骑过这么长的时间,以凌子风如此强壮的身体都受不了,何况这些刚刚吃了几天饱饭的奴隶!
走出树林之后,凌子风让骑兵们全部下马,缓步前行,借机活动活动麻木的双腿,做好攻击前的准备工作,然后自己越众而出,策马走到吊桥的对面,高声喊道:“我们是起义军,正在进行推翻帝国统治,废除奴隶制度的神圣事业,目前已经接管了这个地区,所以我命令你们马上打开大门,让我的队伍进去!”
“我们都是平民!这里没有奴隶,也没有贵族老爷!”护墙上的村民高声喊道:“你要是想解放奴隶的话请到南边去,再过去五公里就有贵族的庄园!”
“我军要征用你们的粮食和武器,确保你们不会对我军构成威胁。”凌子风话里威胁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再说一遍:打开大门,否则,格杀勿论!”
“噗!”一枝利箭笔直地插在凌子风马前的地面上,箭头钻入地面十几厘米,箭杆不停的颤动着,“这就是我们的答复,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马上离开,否则,下一箭就会贯穿你的头颅!”这些生活在边境地区的平民,见惯了厮杀和流血,所以并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凌子风瞳孔急剧收缩,眯缝起来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利箭,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的决定非常愚蠢!”
“去死吧!”话音刚落,凌子风耳边就响起一声轻微的弓弦声,紧接着,一枝利箭扑面而来!
“叮”地一声,戴着铁手套的右手轻松地握住了箭杆,与此同时,凌子风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份礼物我会加倍偿还的!”说罢,一带战马,缓缓跑回本阵,护墙上的村民脸上全是一副惊骇至极的表情,连射箭都忘记了。
回到本阵之后,凌子风立刻大吼道:“第一、第二小队,制作攻城槌和梯子;第三、第四、第五小队,就地休息,准备攻击;第六、第七小队绕到村子后面去,切断他们的退路,看看有没有别的门可以进去。”
“弟兄们,冲啊!”准备完毕之后,凌子风长剑高举,发出高亢的吼声,然后猛地一提缰绳,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发出一阵嘶鸣,接着两只前蹄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然后后腿猛蹬地面,向护墙疾冲而去,与此同时,两个小队排成长长的一列,跟了上去。
“嗤嗤嗤嗤”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迎面向凌子风扑来,他不慌不忙举起腕盾,护住头部,右手长剑舞得风雨不透,随着丁丁当当的碰撞声,箭矢被打落一地,但是却没有一枝射到他身上。
这时候,骑兵们在奔驰的战马上拉弓放箭,射出了第一波箭矢!
骑兵的短弓虽然射程较近,但是在战马的帮助下,速度提升了将近一倍,射程大大提高,雨点般地向护墙飞去,对面顿时响起一阵惊叫!然而,几秒钟之后,村民中却爆发出欢呼声,甚至忘了继续放箭——原来,虽然骑兵射出的箭势头很猛,但是准头奇差,不是射在护墙上,就是从对方的头顶上飞过去,没有一枝射中目标。
两百多米的距离转瞬即过,骑兵们在距离城墙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齐刷刷地掉头向左,准备转回后面再次进攻,可是却有两名士兵没有拉住缰绳,战马笔直地冲了上去,连人带马撞在墙上,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堆!
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劲的军队,顿时信心暴涨,一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一边全力反击,用密集的箭羽阻止对方再次靠近护墙;失去了信心的骑兵们不敢靠的太近,只好用拙劣的射术与村民对射,自然不能压制住对方,这样一来,后面的器械和部队根本冲不上去,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看了部下拙劣的表现,凌子风这才醒悟过来海姆达尔是多么的正确,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和罗宾等人都把事情想象的过于乐观!
凌子风果断中止了进攻,在村民的耻笑和辱骂声中把骑兵们带回树林,接着他亲自挑选出四名骑术最好的士兵,让他们用四根绳子拴起攻城槌,每人拉住一根,去撞击城门,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每人都穿了三层牛皮甲。
为了迷惑敌人,其余的骑兵们全部下马步战,前面的士兵手持盾牌,遮挡敌军的箭矢,后面的士兵用弓箭仰射,凌子风则跃马挥剑,在后面督战。
“前进!”凌子风一声令下,士兵们肩并肩排成两排,小跑着向目标进发,当接近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后突然发力,撒腿狂奔起来!
密集的箭矢从护墙上下飞了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十几名义军弟兄倒了下去,其余的士兵在恐惧的压迫下,更加疯狂地迈动双腿。连续三波箭矢之后,义军弓箭手越过了死亡地带,迅速在盾牌的掩护下发起还击,把一枝枝利箭射了出去。
突然,城墙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村民胸口插着羽箭,栽倒下来,城墙下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箭矢随即变得密集起来,从而把守方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四匹战马突然从树林边缘冲了出来,在战马的中间,用绳子拉起一根十几厘米粗,三米来长的树干,以距离地面一米多的高度飞速前进,直奔对面的大门而去。
“快阻止他们!”护墙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区区一扇木门怎么可能经得起这么大力的撞击!弓箭手慌忙改变攻击目标。几枝羽箭立刻笔直地向骑兵们飞去,但是却全部落在他们的身后。
很快,更多的弓箭手加入进来,箭矢雨点般地落下,每个骑兵的身上都被射中好几次,但是箭簇在穿透了两层皮甲之后就失去了冲劲,丝毫不能阻止对方继续接近大门。
在距离大门五六米远的时候,骑兵们同时撒手,沉重的树干“呜”地一声飞了起来,然后随着“嘭”地一声巨响,笔直地撞击在木门上面!
战场上突然平静了下来,双方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打斗,千百双眼睛全都盯着那道可以决定胜负的大门!
木门猛地晃了一下,与树干接触的地方顿时向内凹进好几厘米,木板断裂的声音马上传遍了寂静的战场,防守者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墙外的起义军中间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然而,木门并没有应声而倒,仅仅晃动了几下就恢复了原状,村民们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同时肆无忌惮地向敌人做出种种挑衅的动作,把义军气的半死,怒不可遏地投入了战斗,双方围绕这护墙打成一片。
撞门失败之后,凌子风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村民的挑衅更是火上浇油,怒气迅速攀升到爆炸的边缘!
凌子风调转马头,一直走到树林边缘才停下,然后对席地而坐的两个小队高喊道:“弟兄们,跟我来!”
说罢催动战马向寨门疾冲而去。
这时候,弓箭的对决刚好进入了白热化:密集的箭矢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使人目不暇接;利箭穿透空气的呼啸、贯穿肉体的闷响、中箭者凄厉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战场的每个角落;护墙上不时有人仰面摔倒,或者跌落下来,地面上则不断用人从盾牌后面翻出,双方的人数都在逐渐减小,把战斗变成了一种消耗,从而把村民们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没有注意到凌子风正在飞速接近!
在距离护墙还有五十多米远的时候,凌子风把剑尖猛地刺入战马的臀部,战马立刻狂嘶一声,四只铁蹄几乎同时蜷起,然后猛地伸展开去,一跃就是四米多远,飞一般地奔驰起来,黑乎乎的护墙不可阻挡地迎面扑了过来,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高大!
震天动地的呼喊声从对面传了过来,凌子风在震耳的尖叫声中听见了利箭破空的嗖嗖声,紧接着,一枝羽箭拖着长声擦着头盔飞了过去,他急忙把脑袋伏在汗淋淋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鼻子里钻,他仿佛从一层哈了汽的眼镜里,看到了灰黑的土墙,和惊慌失措的人群。此时,凌子风胸中,再也感受不到热血的沸腾,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感官!
就在战马即将撞到土墙的瞬间,凌子风长啸一声,单手一撑马鞍,身体如同飞鸟般腾空而起,向土墙落去,接着运足全身的气力,把长剑插入墙壁,然后右脚猛地蹬了一下,身体冉冉升起,左手乘机勾住墙边,在村民们惊恐的喊叫声中翻了上去!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村民狂喊着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当头砍下。凌子风横移半步,让过刀锋,然后挺起马刀凶狠地扎了下去,浸透了鲜血的刀尖在对方的惨叫声中透体而出,村民弯曲的手指无助地抓挠,沉重的身体顺着刀锋滑了下去,留在凌子风脑海里的只有他那扭曲的面容!
凌子风飞起一脚,将死尸踢倒,然后飞身跳下护墙,落在寨门后面,一个手拿干草叉的中年人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两只充满了死亡恐怖的眼睛死死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响,膝盖不由自主地慢慢弯了下去。
凌子风面无表情地抡起马刀,凶猛地砍杀下去,半个头盖骨与红白相间的脑浆一起飞了出去,死尸慢慢滑到在地,那半个头盖骨闷声落在旁边的雪地里,聚集在门口的几个村民被这一幕吓的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踉跄着向后退去,让出了道路。
凌子风健步如飞跑到门后,架起门闩,将寨门缓缓拉开,此时,负责守门的十几个村民如同中了邪一样呆立两旁,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动作。
跟随在凌子风身后的两个骑兵小队发出胜利的欢呼,从洞开的寨门冲了进来,护墙上的村民们发出惊恐至极的狂呼,仓皇向村里跑去,骑兵们横刀跃马,四处追杀,村庄里顿时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惨叫声!
凌子风脑袋昏昏沉沉的,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费力地摇了摇头,慢慢走到被自己砍死的那个村民身旁,凝神看着对方被死前的疼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脸,憎恶和惶惑顿时填满了他的心脏,使他感到压抑和不安!
“军团长,军团长,你怎么啦!”几名骑兵滚鞍下马,关切地问道,然后把一匹战马的缰绳递了过来。
凌子风接过缰绳,右手扶住马鞍,可是半天也抬不起那只沉重的脚,骑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刺鼻的烟雾终于把凌子风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唤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地狱般的图景——被砍死的村民的尸体以各种怪异的姿势散布在村庄的道路两旁,燃烧的房屋发出噼噼剥剥的响声,烟灰和污血把雪地弄得一片脏污;高踞在战马上的骑兵们用刀背和长矛杆凶狠地敲打着俘虏和成年男子,把他们驱赶到村子中间的广场上,然后用火把点燃他们已经被劫掠一空的房子;一些没有骑马的士兵三五成群地在村子里面游荡,看到稍有姿色的妇女就拖到一边强暴——村民的反抗、同伴的死亡、惨痛的经历和对自由民刻骨铭心的仇恨把这些人彻底激怒了,唯有用野兽般的暴行才能平息下去!
“把村民全部赶到广场上去!”凌子风猛地摇了摇头,把被自己砍死的村民的面孔从脑海里面赶了出去,下达了进村后的第一条命令。在他的内心深处,虽然已经开始对行动的正确性产生了怀疑,但是却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不停地辩解:“战争是残酷的,杀戮是必须的,为了争取自由,必须牺牲一些人的生命!再说,自己不是曾经给过他们机会吗?”
凌子风的心里一直在天人交战,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是否应该。然而,当他来到广场中间,看到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路边的阵亡士兵尸体的时候,腾腾怒火瞬间就充塞了他的胸膛——这些在巴士底矿场饱受摧残、折磨的奴隶,为了保住自己性命、获得自由,才奋起反抗,现在却把性命葬送在这些可恶的村民手中!
凌子风用刀锋般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广场,比寒冷的空气更加寒冷的话语随即在劫后余生的村民耳边响了起来:“塔斯曼帝国的自由民们,我曾经把和平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可是你们没有珍惜,做出错误的选择,现在该是你们接受惩罚的时候!”
凌子风的话音刚落,两百多把马刀就举了起来,散布在广场四周的骑兵们恶狠狠地盯着包围圈里的村民,等待屠杀命令的下达!
“凡是参加过战斗的村民全部处死,他们的房屋和财产全部没收,家人抓到矿场去做苦工!”凌子风用血迹斑斑的长剑指向广场中间,杀气腾腾地说道:“每户只准留五十斤口粮,多出来的部分全部上缴;武器和铁器也全部上缴,每十户人家留一把菜刀;三天之内将护墙彻底拆除。”
“如果再发生攻击我军事件,或者我的上述命令没有得到最彻底的执行——屠村!”
二十多名浑身沾满血迹,已经被毒打得遍体鳞伤的村民被带了过来,当着数百名老弱妇孺的面砍下了头颅,人群中顿时响起压抑的哭声和低低的啜泣,恐惧和莫名的惶惑顿时控制了他们的心灵,反抗的念头随即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次日早晨,十余辆满载物资和伤员的马车与数十名民夫一起离开废墟般的村庄,在二十名骑兵的押送下返回巴士底矿,凌子风在留下十名骑兵监督村民拆除护墙之后,率领大队人马继续向南进发,准备攻击下一个村落。然而,队伍刚刚走出不到五百米远,就看到两匹战马从正东方向疾驰而来,飞快地来到凌子风面前,骑兵滚鞍落马,用气喘吁吁的声音说道:“报告军团长,罗宾大人战死,托利克斯大人身负重伤,请马上增援!”
“你再说一遍!”凌子风不由打了个冷战,心头一阵抽搐,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罗宾大人战死,托利克斯大人身负重伤,请马上增援!”骑兵迅速调匀呼吸,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前面带路!”凌子风忍住内心深处的极度震惊,使自己的表情一如往常,然后用平静的声音命令道:“骑兵们,前进!”
原来,罗宾和托利克斯在连续占领几个村庄之后,没有按照事先的计划继续前进,而是合兵一处,去攻驿路旁边的一个贵族城堡。根据探子搜集的情报,城堡里只有五十名贵族私兵和三百多名奴隶,以两个步兵大队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松拿下。然而,由于缺乏经验,起义军前进的速度太慢,不但使城堡得到了充足的准备时间,而且使城堡有时间把附近几个庄园里的士兵和武装平民全部集中起来,兵力迅速膨胀到五百余人。
对变化的敌情一无所知的罗宾和托利克斯,刚刚准备好五架云梯就仓促发起进攻,满以为可以轻松获胜,没想到却中了圈套——守军先故意示弱,把数十名义军放进城堡,然后伏兵四起,将其团团围住,悉数斩杀,然后再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用弓箭压制义军,乘机将云梯全部砍断、推倒。
托利克斯和罗宾当即改变策略,集中弓箭手压制守军,然后用冲车撞击城门,但是在守军的殊死抵抗下,几次冲锋都以失败告终,老羞成怒的罗宾亲自率队出击,结果连中五箭,惨死在城墙下。随后,托利克斯发动疯狂进攻,在失败了十余次之后,终于将城门撞开,可是刚刚冲进城堡,刀车就迎面而来,托利克斯躲闪不及,被刺中腹部。
听完了士兵的报告之后,凌子风顿时心急如焚,一再命令队伍加快速度——两个大队长一死一伤,队伍等于失去了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