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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岸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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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原来是……”
    “是我!”
    秦老人微笑点头,笑靥里无尽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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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擒节
    却不知怎么一来,随着秦老人略为抬起的手势,两口飞刀,竟然全数到了他袖子里。
    便在此同时。
    孟天笛已自马背上飞身拔起,“呼——”一缕轻烟般的轻巧,飞身上了树梢。
    那人一双飞刀落空,眼看着孟天笛的来势,哪里再敢逗留,更疾速拔起,二度腾身,向另一棵大树攀去。
    一遁一追,霎时间数度起落。
    空中满是人影,加以群鸦鼓噪,气氛极是凄厉。
    墨羽缤纷里,大群乌鸦已落向地上的马尸。
    秦老人策马一隅,只是抬头看着,仿佛他是局外人,眼前一切,全然与他无关。
    孟天笛施展轻功“一丈云”身法,一连三个快速起伏,终于迫近对方身后。
    那人一脚踏向树枝,有感于身后的强大劲道,左肩下沉,风车似的一个疾转。
    两个人可就照了盘儿。
    秦老人果然没有猜错,真的就是那个下书之人。
    刀削过的半边脸上,满是狰狞。
    借着他猝然转身之势,一双冷森森的剑锋,交织出半天银光,双双直劈而下。
    孟天笛可也不含糊,早防着他了。
    呼地冒了个变儿——轻功身法里,这叫“拔尖儿”,全凭丹田一气,施展时形若虚幻,有鬼神不测之妙。
    无疑的,便是他家学渊源“一丈云”身法中之佼佼了。半面人双剑是怎么落空的,自己纵然还摸不清楚——敌人孟天笛却己似幽灵,落在他身后。
    看到这里,秦老人亦不禁为之点头赞赏不已……
    半面人再想回身,哪里还来得及。
    更何况昨夜新伤未愈,身子骨总是有欠利落。
    随着孟天笛凌厉有势的“劈空掌”力,半面人终是无能得逞。
    脚下一沉,“咔嚓”踩折了一截树枝,整个身子,从空中掉了下来。
    他却是强悍得紧。
    即使如此,落下的身子,还有所冀图。
    “扑通”而坠,紧跟着猝然弹起,一双长剑匹练般划出两道银光,随着他蛇也似的穿身势子,直向马上的秦老人身上扎去。
    这一手确是始料非及。
    秦老人却是稳得很。原意是不想动手,偏偏却非逼着他动手不可。
    座马嘶声里,秦老人仰起的身子,眼看着就有坠马之危,他却是“危”而不乱。
    马势乍起,他的一双枯瘦手掌,已自拍出。半面人即使作“困兽之斗”,亦不得逞,极似受阻于秦老人拍出的掌势,陡地就空一个斤斗,摔落在地。
    这一下摔得不轻,手中长剑亦为之出手。
    一个“鲤鱼打挺”,半面人再一次挺身而起,却已是慢了一步。
    空中人影乍落,宛若大星天殒。
    带着大片疾风,孟天笛已是自空而坠,掌中长剑银蛇吐信,光华猝闪,已比在了对方咽喉之上。
    半面人几已站起的身子,缓了一缓,又坐了下来。
    “不要杀了他……”秦老人出声喝止,缓缓策马而近。
    孟天笛一口长剑,光华璀璨,半面人胆敢稍有异动,定将难逃白刃穿喉之惨,一时间,那一张原本就已失色的脸上,更不禁浮现出灰白的凄惨。
    “哼……你们打算怎么样?想吓唬你家二爷么?告诉……你们,两位老当家的可是已经动身来了……你们还……想……”
    话声未顿,已为孟天笛的剑气,直逼咽喉,力道尖锐,使他发出了一串骤哼,陡地接触到孟天笛凌厉的眼神,一时便不再出声。
    孟天笛这才把对方这个人看清楚了。约在五旬上下,蓄着一丛短发,由于小半边脸,整个为刀剑削落,看上去有棱有角,右面斜吊下去的眼角,嵌着滚滚欲坠的眼珠子,真个邪气得紧,即使看上一眼,也有毛发悚然、无比阴森之感。
    秦老人已来到近侧,正要向孟天笛有所嘱咐,忽然眉头微微一皱,勒住了马缰。
    冷冽的空气里,传过来一丝奇异声音。
    原来群鸦已不再鼓噪,只是争食万尸。这一丝骤然飘来的异音,听来便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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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
    原来他就是当今“金龙令”的持有之人!
    虽然这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件往事,却由于这一事件在当年武林所引起的震惊太大,太过离奇,所以至今仍不为人所忘怀。
    孟天笛虽不曾亲身经历,却由于当年争夺金龙令关键人物之一的孟九渊,是他父亲,在父亲生前每一次的追述回忆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只当拿走金龙令的那个人,再也不会涉足中原武林,是个化外野人,哪里知道……
    这个人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当然,他更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化外野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汉人。
    在当年夺令离开之后,秦风并不曾真的“销声匿迹”。此后不久,他就染上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怪病“九更秋露”,因此为识者取了“病龙”这个绰号。
    真正是一条“生病”的龙……
    孟天笛的眼睛,不由自主又落在了对方看来像是生有癣疥的细长脖子上,如果仅仅以形象而论,他可也真像一条龙,一条生病的龙!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对于眼前的老人秦风,直觉地滋生出无限同情。
    形势的发展,已把他们二者联为一体,就是方才秦风说到的一双老怪物“天长”、“地久”,也同自己结了“梁子”!
    空气太沉闷了。
    真有点使人“窒息”的感觉。
    盂天笛站起来,走向窗前。
    窗外朔风怒号,飞雪成珠。大别于先时的风平雪静,这般“咳唾成珠”的奇寒气候,人兽都无能挺受,即使惯以夜号的狼也不复长嗥……
    孟天笛似有一种冲动,想破窗而出,奔驰于风天雪原,他却没有……
    只是冷静一下而已。
    秦老人苦涩的在一边微微笑着。
    他了解到对方年轻人的气闷和苦恼,也了解到对方的纯朴无辜。
    “你走吧……现在还来得及,再晚了可就不行了……”秦老人说:“往东面走。”
    孟天笛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秦老人喃喃地说:“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
    “太晚了!”
    孟天笛蓦地回过身子。
    秦老人看着他微微一怔:“……”
    “我们早就联在一块,分不开了!”
    孟天笛终于甩脱了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爽朗地笑了。
    看着眼前这条“病龙”,他神采奕奕地说:“前夜,你救过我一条命,这一次该我救你了,就是要死也死在一块吧!”
    秦老人眼睛眨也不眨地向前盯着。
    良久。
    他冷笑一声:“星宿海的来人,不比陶老婆子,你留下来,活着的机会不大……你可想过了?”
    孟天笛一笑道:“那只是你这么想而已,事实是,现在我们不都是好好的活着吗!”
    “那只是现在而已……”
    秦老人微微地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即闭上了眼睛。
    孟天笛说:“现在还活着就好。”
    忽地跨前一步,大声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闯,走!我们现在就走!”
    秦老人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上哪里去?”
    “东面安全,就往东!”
    一丝苦笑,绽现在秦老人脸上:“那只是你一个人,加上我就不一样了,再说我身上的这个病……哼哼‘九更秋露’九命亡魂’……带着我,太累赘了!”
    “胡说!”孟天笛大叫一声:“除非是你自己想死!谁也不能夺走你这条命!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死不了!”
    “说得好!”
    一扫先时的沮丧,秦老人颇似称许的目光,直直地向他逼视着。
    他看见了一个刚毅、勇者的形象。
    当然,他自己一直有足够的勇气,本来就不是一个弱者。
    “孩子……你可知道?”
    很久,他才讷讷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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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竹
    有人捺笛吹竹。
    是那种苦涩冷凄的声音。
    秦老人第一个有所警觉,细长的一双眼睛,忽然睁大了。
    孟天笛心头一惊,刚觉出笛音古怪,地上被擒的半面人已是神色大变。
    无视于孟天笛比在他喉间的长剑,竟然长叹一声,右手翻起,陡然一掌,自个击向顶门,登时溅血而亡。
    这一掌,功力内聚,极是可观,用为“自行了结”的毒招,局外人自是无能防止。
    事发猝然,孟天笛呆了一呆,眼看着半面人坐着的身子,霍地向后翻倒,竟是七孔流血而亡。
    孟天笛第二个反应,便待飘身下马,却为一旁的秦老人出声而止。
    “不可!”
    陡然制止住欲动的身子。
    秦老人冷笑道:“不要妄动。这是地久老儿的断肠笛……哼……哼……莫非两个老儿已经来了?”
    孟天笛眩头一惊,已觉出耳畔笛音变了腔调,极是刺耳难听,先还不十分在意,一经留意,顿时直钻耳膜,再想不听,也是不行的了。
    兵法有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喻之武林中的强者论战,也为极高。是以越是功力深湛的高人异士,越看淡于刀来剑往,或“暴虎冯河”的气血相争。
    因而,眼前的“断肠笛”音,可谓攻心之略了。
    秦老人显然是此道的一个行家。前此对战“银发鬼母”已见其锋,眼前焉得示弱?
    他却是静静凝神,留意倾听。一管长笛,已在手上,却迟迟不以就口。
    那是因为对方笛音正盛,一时不易插入。
    原来笛音七调,有所谓的“小工调”、“凡字调”、“六字调”等,每字之音,均有阴阳之谓,清浊之分,因其音之连贯各别,故于一念之际,各有所宜之音。
    眼前来自疑为“天长地久”二老之一的笛音,并非俗下曲调,此类用之武术攻心对仗,要知皆为自创,取意天籁自然,大别于一般宫商,设非“知彼”,悉其所出,便难取胜。
    秦老人之所以迟迟不与就口,其故在此。即使是极短的一瞬,也似难熬。
    孟天笛犹能强自镇定,却已分心无能。
    这时若有敌人抽剑跃出,他便万难抵挡。显然已处身危急之境。
    偏偏秦老人苦思未果,一双长眉,只是频频眨动。自然,他定力功深,对方笛音,虽极具摧枯拉朽之势,想要对他构成伤害,却是不易。
    敌人功力深湛,有心而探,自是出“口”不凡,一曲“上平声”持久不易,虽有高低,尽是浊、阳之韵,秦老人几次待要插入,都有所碍难。
    蓦地一只乌鸦,翩翱眼前,发出了刺耳的一声鸣叫——巧在音是属“阴”。
    搭上了这个调儿,秦老人陡然切入,一轮滑音婉转而出,便解了当前的一步之危。
    于是,阴、阳调和,如凤凰之和谐,化枯涩而祥和,便自娓娓动听了。
    敌人立刻有所发觉,待要转换音色,振衰起疲,其势已是有所不及。如是,敌高我低,敌低我高,两两相缠,终是难分难解。
    孟天笛大感轻松,再不受制于人。
    试看秦老人之一轮滑音,追搭对方,极其得当,对方每一发音,敌硬我柔,敌涩我明,或快或慢,或尖或细,两两相随,一任对方波谲云诡,终不为其所脱摆。
    这番功力,说来简单,实是绝难,设非功力深湛,足堪与对方匹敌,简直无从施展,更遑论阴阳调和为之搭配了。
    耳听着两者笛音,忽东忽西,或如九天之鸣凤,或似萧萧斑马之嘶,如铁骑窜出、银瓶乍破,间或大珠小珠滚落玉盘,终而一天飞雪,而至万花飘零之微……
    至此,双方笛音戛然而止。大地沉眠,忽入“涅槃”之境,再无一丝异音,而风引树摇,残雪尽落,一切俱都是在“静”态之中。
    却只是极短的一瞬。
    孟天笛心里一动,念头方转,便由前番“静”态,回到了眼前现实,动、静之间,虽是存乎一念,其间竟然像是隔着一片海也似的辽阔,一场“撅笛”之战,至此乃自告歇。
    试观对方上来攻势,不谓不高妙绝伦,正是占尽优势,但秦风之老谋深算,绵密粘严,终能伺机反击,稳住阵脚,不为敌势所乘。
    由于此番笛战,终非短兵相接,对于双方来说,都不过是一番试探,牛刀小试,双方心里有数,也就暂时论休。
    一声冷笑,随着飘落的寒风,自空而降,传过来暗中那人的冰冷口音:“秦老头,你先莫得意,死在眼前,还不自知,竟然还敢逞能?咱们是‘骑着驴儿看唱本’,走着瞧吧!”
    话声一缕,迂回天际,起头闻声,似在眼前,临到未后尾音,却又似无从捉摸,忽远忽近,简直无能分辨。
    秦老人聆听之下,报以森森一笑。
    尽管病体支离,人前却也不肯示弱。
    “地久老儿,别来无恙?既然老朋友久不相见,藏着不出来,鼠仔伎俩,岂不可笑!”
    声音不缓不疾,也同对方传声相似,绕空一周趋于缥缈无影。
    对方当然是听见了,沉默半晌,才冷冷传音过来。
    “该见面的时候,我当然会出来。秦老头你放着客栈不住,如此受苦,仰仗一个小辈,焉能逃得活命?我兄弟已在前道布下了天罗地网,守株待兔,且看你自投罗网,嘿嘿……这一次谅你是插翅难飞了。”
    一串话声,只是在眼前方圆数丈打转,等到尾音,恰似抛落九天钢丝,拔了个尖儿,便自沉于寂寞。
    秦老人冷冷一哂,却是不再发话。
    随即转向孟天笛,冷冷说道:“正是地久那个老儿,他已经走了!”
    孟天笛一怔道:“难道他刚才在这里?”
    秦老人哼了一声,暂不答话,脚下轻轻一磕马腹,座下黄马,随即徐徐向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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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鸿爪
    凌晨。
    大雪漫天,寒风凛冽。
    孟天笛、秦风俱已穿戴整齐,翻身上了马背,踏上雪原。
    曹老掌柜的打着一盏灯笼亲自送到门口。
    “你二位好走吧,路上要是不行,可想着回来,我说……”
    一阵风刮过来,风势里还夹着雪,堵住了他的嘴,冷得打了个哆嗦,可就什么也甭说了,挥挥老棉花袖子,就算是告别吧。
    天色灰黯,所能看见的,仍然只是刺眼的白雪。
    冰天雪地,前路茫茫。
    风雪已停,却驱不走彻骨奇寒。
    天色原已大亮,却有层层浓云当空,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又到了将晚的黄昏时分……
    一行修竹,倚道衍生,挡住了北来的迂回寒风,两匹马来到这里,自动地停了下来。
    孟天笛四顾了一下:“这是是什么地方?”
    “七星斗子。”
    只说了一句,秦老人便又闭上了眼睛。
    “再下去是……”
    “八步岸崖打马坡……那里可以打尖、用饭!”
    像“念经”似的,一连串地报着地名,秦老人连眼睛都懒得睁。
    别看他有病,还带着内伤,骑在马上的身子,依然直挺,绝不佝偻,裹在玄色披风里的身子,尽管瘦削,却不“寒颤”,就像他座下的那匹瘦马一样,毫不起眼,却有极强的耐力。那是一匹上选的“伊犁”良骥,却也只有“识货”的行家才能认出来。
    孟天笛的马,已足称“上驷”之选,比较起来,对方这匹瘦马,在体力上似更胜上一筹,所谓的“路遥知马力”真正言之非虚。
    孟天笛跳下马背,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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