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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三思啊!”阿三阿四双双跪伏于地,向前叩首。
“你二人若再敢拦我,再敢多说半句,可休怪我对你二人不客气!”唐寅两眼血红,冷冷说道。
阿三阿四没有再说话,但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没有站起来。唐寅低头瞪了两人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一甩袍袖,大步流星地走出帐篷。
他之所以急于提升修为,想让自己具备能与神池高手一较高下的实力,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一点是,任笑传授给他的那些灵武知识太震撼了,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他了解了,片刻也不愿再多等,他迫不及待地想去体会灵空境界以及以外的那些境界,想接触更多更广更高深的灵武学,想步入灵武学的最高殿堂。
唐寅是急性子,对于他热衷的事或物有着超乎常人的狂热,在他的骨子里就流淌着不服输的精神,他不认识自己比任何人差,别人能做到的,他一定可以做到,哪怕是从头学起,付出百倍的努力和艰辛。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现在并没有达到突破境界的程度,但身体已开始承受不住,他也明白,再继续吸食灵气的话,自己会很危险,甚至有丧命的可能,不过他不在乎,或者说,他愿意去冒这个险。
皇甫秀台的出现,带给了唐寅前所未有的压力,任笑的出现,使得这些压力更加深一层,其实,他的压力最主要的还是来自于他自己。一般而言,喜欢掠夺的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唐寅正是这样,他没有退路,只能不断的前进,来保障自己所目前拥有的,他只能不断的变强,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一切,包括他喜欢的人。高处不胜寒,想必也正是这个道理。
当天晚上,唐寅再一次光临分水城,只不过这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城中守军,而是城中的百姓。
他首先找上的是那些大户人家,其一是因为人多,省时省力有效率,其次,大户人家多雇有护院,其中不乏修灵者,对他的灵气增长十分有益。
以他灵神境的修为,普通的护院又哪能是他的对手?还没用上半个时辰,唐寅就把三家大户灭了门,不管是男女老少,他一个没留,全部以黑暗之火吸食掉。
其实阿三阿四的感觉没错,在巨大的压力下,唐寅现在确实有些走火入魔,失去理智,此时的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吸食灵气,突破修为,根本不在乎被他吸食的是什么人。
吸食掉三个大户人家,唐寅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他的身影在城中时隐时现,时而在东,时而在西。
当他逛到北城那边时,看到一家大宅院,占地甚广,规模为七进,这在城中也算是很了不起的大豪宅。
唐寅看罢,嘴角挑起,飞身窜上院墙,跳入院内。他刚进入,便有犬吠声响起,紧接着,两条恶犬飞速地向他奔扑过来。
他站在原地未动,等两条恶犬到了近前时,他出手如电,一把把两条恶犬的脖子扣住,黑暗之火顺势烧到恶犬身上,随着‘嗷、嗷’两声哀号,两条恶犬的四肢无力地垂了下去。
抖手将犬尸扔到地上,唐寅向宅子的后院走去,这时候,迎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火把晃动,跑过来十数名家丁打扮的壮汉,这些人,有的手持刀剑,有的还拿着棍棒。
“什么人?竟然夜闯吴府?”一名家丁沉声喝问道。
唐寅不紧不慢地从夜色中走出来,等对面家丁看清楚他的模样后,无不变色,人们下意识地倒退数步,颤声说道:“黑火鬼怪!”
哦?自己又多了新外号。唐寅心中嗤笑,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去。
“装神弄鬼,我先取你的首级!”一名修为还不差的壮汉暴喝一声,罩起灵铠,将手中的长剑灵化,随后,飞身纵到唐寅近前,举剑就刺。
唐寅微微侧身,让过对方的锋芒,那壮汉变招也快,刺出的灵剑并不收回,顺势横着一扫,斩向唐寅的脖颈。
呦!此人身手不错。他微微侧身,脚下却是跨步上前,快速地踏出两步,由对方的面前直接绕到他的背后。
他没有施展暗影飘移,只是步法实在太快,看上去甚至比暗影飘移还要快捷。在观战的人眼中,他就是瞬间移位,这不是鬼怪还是什么?
那壮汉心头也是一惊,冷汗流淌下来,暗叫道难道对方真是鬼不成?
他收回灵剑,向后反刺,这回唐寅没有再闪躲,抬起手来,向外用力一弹,就听当啷一声,他的指尖正弹在剑身上,壮汉手里紧握的灵剑竟被他一指弹飞出去。
“啊?”壮汉惊叫出声,他感觉虎口生痛,掌臂发麻,已然使不上力气,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唐寅的掌刀已狠狠劈在他的后脑上。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壮汉后脑的灵铠应声而碎,唐寅手掌上的黑火瞬时间蔓延到他身上。
壮汉浑身起火,倒在地上,尖叫着左右翻滚,可是黑暗之火又哪能被压得灭?
很快,他身上的灵铠就被黑暗之火烧化,接下来,黑色的火焰直接窜到他的身上,随着白腾腾的雾气从他身上冒出,他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再无动静。
周围的家丁直被吓得汗如雨下,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重金聘请的游侠护院竟然在眨眼的工夫就死在鬼怪之手,自己上去,只怕会死得更快。
人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妈呀一声转身就跑。可惜,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唐寅,后者箭步追上前去,双掌齐出,如同切草砍菜似的扫倒数名家丁。
唐寅还想继续追杀,可猛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闷锤,心跳突然加速,体内的血液流淌之快,像要把自己身体里的血管全部冲开。
扑!他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箭,身子摇晃了几下,蹲到地上。
感到鼻孔阵阵的温热,像有暖流淌过,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指尖上全是血。此时,不仅他的鼻孔在流血,眼睛、耳朵、嘴角也全都滴出血来。
第十集 第七百零八章
第七百零八章
结果如唐寅所料,他布置的那十余艘战船确实让魏征很恶心。
他们的十余艘战船未击沉一艘敌船,却因为在河面上相撞,导致这十余艘战船和十艘宁军战船全部沉入河底,更重要的是,这段水域较浅,二十多艘大型战船沉入河底,后面的战船都受其波及,船底或多或少皆有撞伤,魏征的船队强行穿过之后,没走出多远,又有十多艘战船因底部破损严重而宣告沉没。
漳河之战最终已魏征败逃,风军攻占宁军大营宣告结束。这场大战,风军是胜利者,但人员的伤亡却比宁军惨重得多,其中损失最大的是天鹰军,伤亡人数已过半,其次就是平原军,然后是直属军、三水军,全军总伤亡的兵力超过十五万。
虽是胜了,却也是惨胜,好在后备兵援还算充足,十五万的伤亡并未达到大伤元气的地步。
唐寅由平原军众将接进宁军大营里。
走来,放眼望去,看到最多的就是尸体和伤员。
宁军的尸体全部就地掩埋,没什么好说的,风军阵亡的将士要运送回本土,整理尸体时,尸山堆了一座又一座,搬运尸体的将士们都已流不出泪来,变得麻木了,单单看尸堆前木架子上悬挂的阵亡者军牌,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不用亲临战场,只看战后的残局,就不难想象此战的惨烈和艰苦。
那么铁血钢肠的唐寅也为之动容,他瞧瞧跟在自己左右的平原军诸将,无不是满身血迹,就连不会灵武的萧慕青也是盔甲残破,布满了利器刺砍后留下的凹痕。
唐寅幽幽说道:“慕青,此战……真是辛苦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萧慕青眼泪差点流出来。他拱手说道:“末将不敢轻言辛苦,倒是下面的弟兄们,出生入死,浴血奋战,那ォ是真的辛苦。”
唐寅停下脚步,回身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十万强攻二十余万,破营拔寨,普天之下,惟有慕青统帅的平原军能做到这一点。”
萧慕青正面一正,再次拱手作揖,说道:“谢大王夸奖。”
唐寅长长感叹一声,道:“此战壮哉,不愧为我大风的第一军团。”说完话,他继续向宁营内部走去。
正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能成为一代名将,能得到君主的肯定和夸赞,那是用无数的鲜血和生命硬堆出来的。
看大王走过来了,坐在两旁休息的将士们纷纷站起身形,大多人都是身上挂彩,系着绷带,一各个眼巴巴地看向唐寅。
唐寅见状,收住脚步,冲着众人连连摆手,说道:“兄弟们都坐下休息吧!”
“大王!”人们纷纷插手,向唐寅请安。
唐寅心头一热,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却分向左右的士卒们深施一礼。
见大王向自己这些普通的士卒施礼,人们皆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齐声道:“大王——”
唐寅未多做停留,与萧慕青等人向内营而去。
宁营的布局令唐寅多少有些惊讶,大营套着小营,布局算是够别出心裁的。他问身边的萧慕青道:“慕青,宁军大营为何要扎成这个样子?”
萧慕青淡然一笑,说道:“大王可不要宁营的布局。内营连接码头,我军若是正面进攻,突破漳河,必从这里登陆,上岸之后,便会被困于内营之内,到时宁军登上寨墙,居高临下,我军实难突破。宁军的内营,攻守兼备,我军从陆地攻来,内营便是宁军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从水上攻来,内营便是宁军的第一道防线。”
“原来如此!”唐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道:“好巧妙的构思。这座大营,应该是……”
“是出自于长孙渊宏之手。”萧慕青接道。
“哦!”唐寅喃喃说道:“长孙渊宏,此人智勇双全,果真是厉害啊!”
“可惜他不会做人,性情太高傲,与宁国朝廷格格不入。”萧慕青耸肩说道:“如果他未被调回良州,宁营应由他来镇守,我军想要攻占,怕是不会如此轻松。”
顿了一下,萧慕青又说道:“大王,我军应在此地休整,短时间内不易西进。”
唐寅挑起眉毛,睨了他一眼,问道:“理由?”
萧慕青正色道:“此战我军伤亡不小,做休整是有必要的,其二,我军距良州近于莫军,大王应让莫军先深入宁地,给良州造成压力,如此一来,长孙渊宏即使外派,也会先去对付莫军,而非我军。”
唐寅的眉头鼓起一座小山丘,语气阴沉地问道:“怎么?你怕长孙渊宏不成?”
萧慕青拱手说道:“末将并不怕他,反而希望能在战场上与他一较高低,只是,如此一来,我军的伤亡又必将惨重,反而便宜了莫军。何况,大王的志向并非区区一宁国,此次伐宁之战,存留下来的兵力越多,对大王日后成就大业的帮助也就越大。”
唐寅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久久未语。萧慕青说的这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国战之中,也不应该意气用事,拿着下面将士的性命开玩笑。而且现在风国并不是高枕无忧,川贞两国虎视耽耽,随时都有可能举兵来犯,若是这次消耗的兵力过多,一旦有了险情,自己还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唐寅眉头舒展,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谁说慕青不善用谋?你的提议不错,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军在河西休整五日。”说着话,他回头唤道:“乐天、艾嘉!”
“属下在!”乐天、艾嘉二人急忙上前,插手施礼。
唐寅眼珠转了转,说道:“立刻给邵方传书,说明我军此战的战况,另外,把我军具体的伤亡情况也一并告诉邵方,越详细越好。”
乐天和艾嘉暗暗皱眉,因为风莫是联盟,一战过后,向另一方说明战况是应该的,不过此战虽说是己方胜了,但胜的并不漂亮,伤亡的程度要远胜于战败的宁军,如此丢人显眼之事,大王怎么还四处张扬呢?
看出他二人的不解,唐寅笑呵呵地说道:“邵方为人,刚愎自用,傲慢成性,此战我军取胜如此之惨,他必定大加嘲笑,也会加快进攻速度。他想抢先打入良州,我们就丢给他一个鼓励好了。”
乐天和艾嘉互相看了一眼,双双笑了,拱手说道:“是!属下这就派人给莫军方面飞鸽传书。”
以唐寅为首的风军在河西大营驻扎下来,说是休整,不过全军也没闲着,在邱真的提议下,风军四处征战,对河西郡各县各城展开进攻,以达到控制河西郡全境的目的。
河西郡有三县八城,其中有三城是位于漳河沿岸,这三城也是宁国战船的主要产地。
唐寅是真让水战打怕了,也体会到水战的重要性,他首先派兵进攻的就是这三城。
宁军主力已随魏征溃逃,河西郡全境兵力已空,根本无力抵御风军的进攻,各城的抵抗大多是来自于民间,宁国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民团,负责保卫自己的城池。只是这种临时组成的民团对付匪寇或许还可以,但想抗衡一国的正规军,无疑是天方夜谈。
风军打下三城并未费多大的力气,对百姓组织的民团也采取了怀柔的政策,只处决了几个领头人,至于下面的百姓们,一律既往不咎。唐寅突然的仁慈可并非他大度,他需要这三城为风国建造战船,若是杀戮过重,必起反弹,于大局不利。
打下沿水三城,而后风军向河西内陆进犯,连取另外五城。对这五城,唐寅可一点没客气,传下军令,如有抵抗者,杀无赦,抵抗强猛者,屠全城。
风军严格执行了唐寅的命令。
攻打第一座城池的时候,就遭遇到城中百姓的强烈抵抗,城上的守军清一色的全是城中百姓。破城之后,风军从东西南北四城门一齐涌入,对城中的百姓展开了屠杀。
这一场杀戮,由天亮杀到天黑,又由天黑杀到破晓,城中二十余万人被斩杀殆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杀戮之后,就是疯狂的洗劫,此时的风军简直就象是红了眼的土匪,见什么抢什么,将城中值钱的东西搬运一空,临走时一把大火,将城邑连同百姓的尸体烧了个干净。
风军的野蛮和残忍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威慑作用,接下来进攻的四座城邑,抵抗甚微,风军几乎是兵不血刃,轻取四城。
如果说风军在河东郡还有所收敛,认为那是自己的国土,在河西郡就完全是不管不顾了,加上风军的军纪相对较松,尤其是直属军,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几天下来,收获最大、缴获战利品最多的也正是直属军。
当邱真向唐寅提交战利品帐目的时候,唐寅还哈哈大笑,连赞直属军不愧是自己的近军,在战场上甚是卖力。
萧慕青、梁启、子缨三人暗暗苦笑,平原军、三水军、天鹰军只抢官家或者大户的财物,而直属军则是见什么抢什么,根本不管对方是百姓还是富贵,也正是因为直属军的无法无天,使风军的口碑恶劣到了极点,令宁人畏惧如虎豹,纷纷西迁避难。才子閣
第十集 第七百零九章
第七百零九章
唐寅抓住穿掌而过的双刀,控制着黑暗之火烧到那两名游侠身上,那两人明显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咬着牙关,硬是继续把灵刀往前刺。*。*《《》》*
耳轮中就听扑、扑两声,双刀透过唐寅的手掌,又深深刺入他的双肩,再看对面的两名游侠,周身的灵铠俱散,黑暗之火已开始焚烧他俩的肉身。
三团灵雾从三名游侠的尸体腾出来,凝聚在一起,又全部钻进唐寅的身体里。
随着这一大股灵气的注入,唐寅龟裂开的皮肤一同射出血箭,喷出好远,他像是一只破烂的布娃娃,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