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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的脸色沉下来,与灵霜对视了良久,然后像是泄气的皮球,无力地坐在石凳上,什么话都没说,抬起酒壶,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酒。
“越王兄真的那么中意公主吗?”灵霜双手按着石桌,身子前探,好奇地问道。
“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想要她,只可惜,唐王弟比我快了一步啊!”越泽仰天感叹道。
哼!何止快了一步,而是很多步呢!灵霜心中冷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她幽幽问道:“听起来,越王兄是真的对公主倾心已久,只是,不知道越王兄喜欢公主到什么程度?”
越泽眯缝起细细的眼睛,低声说道:“若能一亲芳泽,死也甘心了……”
“此话当真?”
“当然……”越泽话音未落,身子猛然一震,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醉意一下子清醒大半,忙又改口说道:“戏言、戏言,这只是酒后的戏言罢了,怎能当真?!”
这话要是传到唐寅的耳朵里,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灵霜微微一笑,摆手说道:“越王兄别紧张,今日你我的谈话,王妹绝不会泄漏出去半句。”
说着话,她走到越泽近前,弯下腰身,细声说道:“如果越王兄真的那么喜欢公主,王妹有办法能帮王兄一尝夙愿。”
越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灵霜。
只见她回手入怀,缓缓掏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含笑说道:“这是催情露,不管怎么样的贞节烈女喝下,都会变得情欲大发,而且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见越泽眼中闪现出惊喜的亮光,她继续道:“现在王兄还在前宫应酬道贺的大臣们,不到天黑,宴会是不会结束的,这段时间,王兄也抽不出来身,只要越王兄有心,便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事后也没人会发现。”
虽然灵霜的话音很小,但越泽听得真切,心跳得也厉害,他颤巍巍地接过灵霜递来的白玉瓷瓶,脸上的肥肉一会皱成一团,一会又突突直颤。
他握着瓷瓶良久,最后,又塞回到灵霜手中,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而且……而且我怎么可能进得了寝宫,又怎么*公主喝下这个……”
灵霜乐了,随意地抛了抛手中的瓷瓶,说道:“这些越王兄就不用担心了,王妹自有办法,等会,我会先去公主所在的寝宫,到时越王兄只管等我的信号就好。”
越泽吸气,两只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小小的绿豆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灵霜,问道:“王妹为何如此帮我?此事若是让唐王弟知道,你我二人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灵霜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阴沉,凝声说道:“因为我恨!其实,此时此刻,你我心里的感受是一样的。”
越泽憎恨唐寅所拥有的一切,而灵霜则是憎恨殷柔所拥有的一切,她说得没错,此时,她与越泽的心理几乎是一模一样。
看着灵霜小脸上流露出来的恨意,越泽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他说道:“我……明白了,只是,事关重大,我……还得再仔细斟酌……”
“没时间了。”灵霜沉声说道:“再耽搁下去,越王兄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刚才,越王兄不是说只要能一亲芳泽死也甘心吗,怎么现在怕了吗?”
越泽本就对殷柔心折不已,再被灵霜这么用话一激,加上醉意上涌,他狠心咬牙的一跺脚,说道:“谁说我怕了?王妹尽管去做,我等你的信号就是。”
“好!”笑意又慢慢浮现在灵霜的脸上。
妒忌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往往能让人做出连自己都无法想像的事,现在的灵霜就是这样。
灵霜先让越泽到寝宫后窗外的花园里藏着,她自己则带着两名贴身的宫女进入寝宫,去见殷柔。
别人想进洞房是不可能的事,但灵霜是玉王,又是女人,旁人也不便拦她。
在寝宫里,还有傲晴和肖敏守在内室外,灵霜对此早有准备,让随行的两名宫女把事先做好的酒菜摆到桌上,言明是从前宫的宴会上特意帮她二人带回来的,并让两名宫女陪着傲晴和肖敏一块吃喝。
傲晴和肖敏倒没多想,也不忍回绝灵霜的好意,何况她俩忙了一整天也确实有些饿了,看着摆在桌上丰盛的酒菜,二人没客气,和灵霜的两名宫女大吃起来。
就连那么机敏的傲晴和肖敏也没有发觉,吃饭过程中,灵霜的两名宫女虽然也是又喝酒又吃菜,但对其中的一盘菜肴却连碰都没碰。
且说灵霜,走进大殿的内室,一眼便看到安坐在床榻边的殷柔。看着她头顶凤冠,一身大红的嫁衣,她眼中闪过一抹即逝的恨意和嫉妒。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露出灿烂的笑容,边走上前去,边说道:“王妹特来恭喜公主了。”
殷柔并不喜欢灵霜,但现在场合特殊,她也想找个人来说说话,看到灵霜,她即感意外,又很高兴。
“原来是玉王妹,快过来坐!”殷柔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
等灵霜走过来后,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前宫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喝酒呢!”灵霜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今日前来道喜的王公大臣太多,不仅有风国的大臣,皇廷的大臣也都来了,公主想想,好几百的大臣,就算每人只敬王兄一杯酒,王兄得喝多少,又得喝到什么时候。”
殷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嘀咕道:“哪能喝那么多嘛!”
“是啊,不过公主别担心,等会王妹回前宫会劝王兄少喝一些的。”灵霜笑吟吟地说道。
“多谢玉王妹了。”殷柔看着灵霜也笑了。以前她和灵霜总是争风吃醋,现在她与唐寅的婚事已成,那种竞争的感觉也随之一下子减轻许多。
灵霜恍然想起什么,说道:“现在我不应再叫公主了,应该改叫王妃才对。”
殷柔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突然改口,我听起来也有些不习惯呢!”
哼!灵霜心中暗哼,脸上还是一副关切模样地问道:“公主……不,王妃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
“虽说没怎么走动,但就是感觉很乏。”
“肯定是人多闹腾的。”灵霜目光一转,看到桌上摆放数盘点心还有酒壶,她问道:“王妃肯定还没有吃东西吧!”
“恩!不过一点都不饿。”
“不饿也得吃一些嘛,不然身子哪能受得了。”说着话,灵霜站起身,走到桌前,挑了几样点心,又倒了一杯酒,回头瞄了殷柔一眼,以自己的身体做遮挡,快速地掏出白玉瓷瓶,将里面的催情露一股脑的全倒入酒中,然后把空空的白瓷瓶揣回怀中。
她端着托盘,走回到床榻前,让殷柔吃些点心。
殷柔并不饿,但难得的见到灵霜对自己这么热情,她只好勉强吃了几口,灵霜则在旁讲起前宫那边宴会上发生的趣事,逗得殷柔时不时的娇笑出声。
她嘴中有点心,笑时点心的残渣很容易吸进气管,殷柔正笑着,突然咳嗽起来,灵霜忙轻抚她的后背,顺势把托盘上的酒杯递给殷柔,关切地说道:“怎么突然咳起来了,快压一压!”
第十集 第六百五十八章
宁国与杜基议和达成之后,马不停蹄的又再次派出使节,与风国议和。
现在宁国已不想再打仗,同时爆发的两场战争,尤其是河东战争,使宁国兵力大损,现在宁国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急于恢复兵力,稳住风国是当务之急。
为了表示此次议和的诚意,宁国朝廷抽调长孙渊宏返回良州,河西的宁军大营由魏征暂任统帅,另外,宁国又派出大鸿胪洪罗携宁国公主严映寒前往盐城,一是议和,二是和亲,说白了就是把公主留在风国做人质,以示诚意。
在当时来说,诸侯国之间的和亲或者互派王子、公主做人质的事情时有发生,并不希奇,这次宁国肯主动向风国和亲,一是被风军的骁勇善战打怕了,其二,天子已在风国安身,这多少令宁国生出忌惮心理,想与风国结成友好关系。
唐寅在他的临时王府(现在的住宅已经无法再称之为王宫)接见宁国使臣。
洪罗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子,须发斑白,身材倒是高大,即便上了年岁,也无老态,虎背熊腰,体形雄壮,模样也是相貌堂堂,刚毅威武,不太象文臣,更象是征战沙场、指挥千军的武将。
与他一起的是宁国公主严映寒,白衣白裙白纱白鞋,浑身上下一身白,脸上也蒙有白纱,只露出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女也是同样的打扮。她们这一身白,美则美矣,不过就当时的风俗习惯而言,只有丧事的时候才穿一身白衣。
或许是因为修炼暗系灵武的关系,唐寅喜黑不喜白,当他看到严映寒第一眼的时候就生出厌恶。一向以黑色为主色调的风国,对白色也不是很感冒,大殿左右的文武大臣们和唐寅的心理差不多,皆暗皱眉头。
看不清楚严映寒的表情,只看她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唐寅就嗤之以鼻,不是难看,而是对方的眼神太惊慌了,大眼睛飘忽不定,又眨个不停,不象是来见自己这个风王的,更象是来见妖魔鬼怪的。
堂堂的一国之公主,如此胆怯,表现的如此惊慌失措,别说丢尽颜面,就连普通的百姓家女子都不如,甚至……都不如她身后的侍女。
唐寅举目看向严映寒身后的侍女,左手边的侍女虽然也能看得出害怕之情,但至少表现的很镇定,而右手边的侍女则是气度不凡,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但自然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十分典雅,有股高贵的安详之气。
哦?唐寅眯了眯眼睛,犀利的目光紧盯着那名气宇不凡的侍女。
后者似乎也感觉到他的注视,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与唐寅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那侍女的模样十分娇美,柳眉凤目,皮肤雪白,对上唐寅的目光,她没有丝毫的慌乱,又若无其事的垂下头去。
有意思!唐寅心中暗笑,与严映寒比起来,这名小侍女的仪态和从容大气倒是更象公主……
“臣,宁国大鸿胪洪罗携次公主严映寒,拜见风王殿下!”说话之间,洪罗冲着唐寅拱手深施一礼。
见他只鞠躬施礼而未跪拜,唐寅左手边的武将们纷纷冷哼出声,同时手掌抓握剑柄之声连续响起。
洪罗的表情依旧,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而站于一旁的严映寒身子一震,双腿发软,险些坐地上。
好在她身后的侍女反应够快,伸手将她搀扶住,同时又不留痕迹地拉了拉她的衣角,暗示她赶快向唐寅施礼。
她这个小动作别人可能没注意到,但却没蛮过唐寅的眼睛。
他在心中暗笑一声,看来,站在前面的公主并非真公主,而后面的那个侍女也并非真侍女,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见过风王!”‘严映寒’颤巍巍地施个万福,声音小的仿佛蚊子在叫。
唐寅心中哼笑,也不点破,随意地摆摆手,说道:“平身。”
“谢风王!”洪罗大声道谢,直起腰身。
唐寅身子向旁一歪,随意地靠着坐椅的把手,手臂支着面颊,笑问道:“洪大人,听说你此次来风国又是为议和之事。”
“没有!”
洪罗应了一声,从袖口里取出一卷绢布,恭恭敬敬向前一递,说道:“这是我家大王亲拟的和约,请风王过目。”
“拿上来!”
一名侍从急忙上前,取过绢布,送到唐寅面前。后者接过来,展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和上次议和的和约差不多,细节可能有更改,但总体上还是大同小异。看过一遍,唐寅将绢布扔到桌案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指着‘严映寒’,笑问道:“她又是怎么回事?”
洪罗正色说道:“为了表达我家大王议和之诚意,特将我大宁次公主许配于风王殿下,希望我宁、风两国能屏弃前嫌、永结连理、结成友邦之盟!”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
王椅宽大,唐寅几乎是懒散的半卧在上面,他环视左右众臣,问道:“宁国的次公主要下嫁到我大风,不知哪位大人、将军愿意娶公主为妻啊?”
此言一出,洪罗脸色顿变,周围的大臣、将领们也都面露惊色。
人家都已经说了,公主是要嫁给大王,怎么大王又问自己这些人啊?
不明白唐寅什么意图,即便他不是开玩笑,众人也不敢娶宁国的公主,风、宁两国没准什么时候就开战,娶了宁国公主,弄不好就得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连问两声,见无人答话,唐寅笑道:“怎么?在各位的眼里宁国公主就这么可怕?”
这样的羞辱,令洪罗、‘严映寒’以及两名侍女都面红耳赤,尤其是右手边的那名侍女,此时已抬起头来,望着唐寅的一对凤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见大臣们无人敢应话,唐寅坐直身躯,举目望向殿外,大声喝问道:“外面的将士听着,谁愿意娶宁国公主,尽管说来!”
他话音落下时间不长,就听殿外有人大喊道:“小人愿娶!”
随着话音,从外面走近来一名侍卫队长,他老脸通红,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严映寒’,在殿门口跪地,冲着唐寅叩首。
大臣们有顾虑,但下面的士卒们可不管那些,他们都是粗人,唐寅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不会考虑其它。能娶宁国公主为妻,这对普通人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谁不想去尝试一下啊?
看着下面跪着的侍卫队长,唐寅笑的双眼弯弯,挥手道:“站起来!”
“是!大王!”侍卫队长挺身而起。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刘大力!”
“恩!准!”唐寅点点头,指着还未搞懂什么情况的‘严映寒’,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妻子了,现在,本王放你假,你可以抱着她回家去了!”
“多谢大王隆恩!”侍卫队长乐的差点一蹦多高,当、当、当,跪地连磕仨响头,大步流星走到‘严映寒’近前,作势就要抱她。
这时候,别说大臣们傻眼了,就连洪罗也蒙了,见唐寅不是在说笑,他急忙伸手,把侍卫队长拦住,他回头对唐寅怒目而视,喝道:“风王殿下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大宁公主岂能嫁于一风国士卒?”
“哼!”唐寅冷笑一声,说道:“你弄个假公主来蒙骗本王,真当本王不知道吗?让她嫁给风军弟兄,本王都觉得委屈了兄弟,你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吗?”
啊?洪罗一惊,唐寅怎么知道公主是假的,难道他见过公主?不可能啊……
看出他的疑惑,唐寅悠悠说道:“不用猜了,本王不仅认识贵国的次公主,而且……”
“胡说!”
这话不是洪罗说的,而是出自那位侍女之口,她瞪着唐寅,怒声道:“本宫根本就没见过你,何谈认识?”说完话,见到唐寅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过她也不在乎,正色说道:“本宫是宁国次公主,严映寒!”
哗——大殿里一片哗然,直到这个时候,大臣们才弄明白,原来白纱蒙面的女子并非宁国公主,而她身后这名侍女才是。
宁国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大胆!”治粟内史张鑫怒喝一声,从班列中跨出一步,质问道:“洪大人,贵国假冒公主,蒙骗大王,这就是你们的议和诚意吗?”
洪罗暗道一声苦也!没想到唐寅如此狡诈,这么快就看出了破绽。
这时洪罗有不再想刚才那么镇静,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鬓角流淌下来。
唐寅嗤笑一声,说道:“本王替你来说吧,宁国的议和根本就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真心想把公主嫁到风国,弄个假公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