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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不了,就想办法将其避开,向西绕行,耗费时日,即无意义也延误战机,所以只能向东绕行,既然要向东,正好可以接近安桓边境,与百战军汇合一处。
正当人们兴奋不已的时候,百里屠皱着眉头说道:“我军向东绕行,桓军也必然会看明我军的意图,出兵来袭怎么办?”
唐寅笑了,说道:“那不正是我军想要的吗?我们不怕敌军主动来攻,怕就怕敌人缩在城墙、营寨后面,与我军打防御战!”
“恩!”众将闻言,无不大点其头,百里屠想了想,也表示赞同地说道:“风王殿下言之有理!”
在唐寅的主张之下,风玉联军很果断地改变当初的战术,放弃南下,改向东进军,同时派出天眼和地网的探子,把情报传给百战军,让百战军做好准备,和己方夹击桓军。
风玉联军制定完战术的第二天,大军开拔,离开官丰,南下突进到桓国境内。五十万的大军,对于桓国的边境城镇而言,连点些微的抵抗都作不出来,相继被攻占。
驻守于郡城仙石的桓军统帅钱冲听闻消息后也紧张起来,赶紧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严守郡城和外围营寨。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风玉联军进入桓国境内后并没有再趁势南下,而是转头向东进军。
风玉联军的这个举动让钱冲大感意外,当然,从内心来讲他也长松了口气。不管风玉联军要去哪,只要不来打自己的仙石,不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南下,那就和自己没干系了。
钱冲这位桓将对于进入桓国境内的风玉联军能视而不见,放之任之,倒是川将胡良受不了了。他主动来找钱冲,向他提议,现在应马出兵,进攻风玉联军。
听闻胡良的提议,钱冲眼睛瞪得好大,以‘你疯了吗’的眼神审视胡良,摇头说道:“胡老将军不会看不出来风人和玉人的伎俩?他们现在就等着他们主动出击呢,好能和我们打一场正面决战,我岂能中他们的诡计?”
胡良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如此怯战,还哪里有半点一军统帅的气魄?
老头子咬着牙说道:“我只看出风人和玉人要去往安桓边境,要与百战军联手夹击桓国于边境的屯兵,如果现在不出兵阻拦,让风玉联军顺利抵达边境,钱将军,你可知其后果?”
钱冲笑了,淡然说道:“不管胡老将军分析的是对是错,就算是真的,风玉联军要去往边境,那也是连平侯和南亭侯的问题,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身为同袍,还何分彼此?”
“我只知道,我现在若出兵,一旦战败,导致会亭郡失守,大王责罚的会是我,而不会是他连平侯和南亭侯。”钱冲冷笑着说道。
他这么讲,胡良都无言以对了,或者说是无话可说了,对这么一个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的小人,他还能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胡良重重跺了一下脚,低吼道:“钱冲,我会如实把会亭郡这边的情况呈报于桓王殿下,请桓王定夺!”
“传报官就在外面,胡老将军,请恕我不送了。”他耸耸肩,并随意地挥了挥手。钱冲就是这么一块滚刀肉,水煮不烂,雷打不动,你爱咋咋地,反正他自己就是我行我素。
胡良气呼呼地拂袖而去,不过老头子心里也明白,现在传给黎昕,肯定是来不及了,他令人赶快传给安桓边境的连平侯金胜和南亭侯姜阳,提醒他二人风玉联军五十万众已向他们那边挺进,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同时也在信中提到钱冲不肯出兵相助的事。
他这边的传送到安桓边境金胜和姜阳的手后,二人大吃一惊,五十万的风玉联军向自己这边来了,而自己此时正与三十万的百战军和二十万的安军对峙,等风玉联军赶到,己方岂不是要对面百万敌军的合围?
目前,金胜麾下的桓军有四十万,姜阳麾下的桓军有二十万,合计也是六十万众,但这么多的兵力想要与风、玉、安三国组成的百万大军抗衡,仍旧不太现实。
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金胜和姜阳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
同为桓国的四大军侯,他二人对钱冲再了解不过了,想等着钱冲来救援,那算指望到南天门去了,就算己方的将士们都死光了钱冲也不会派来一兵一卒,此战只能靠他们自己。
要战,以他们的实力定然打不过三国联军的夹击,要撤,那就更不行了,一旦撤离边境,就等于把青云侯陆辰为首的四十万桓军扔在安国境内,没有援军,没有补给,这四十万的大军连同陆辰在内,都得交代在安国。
战不能战,撤不能撤,金胜和姜阳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关键时刻,还是川国的将军高维给他二人出了个主意,现在要马出击,进攻东面对峙的百战军和安军,突进安国境内,汇合陆辰一部,是战是撤等到时再做决定。
高维可是川国的名将,精通兵战策,善于运筹帷幄,当初正是他制定的釜底抽薪战术,派出癸亥军偷袭的风营,显然让唐寅和殷柔双双被擒。
金胜和姜阳二人对高维十分敬重,也很重视他的意见,现在听他建议不撤反进,二人心里也有些没底。
金胜皱着眉头说道:“百战军乃贞人军团,骁勇善战,我军主动出击,只怕……只怕是以卵击石啊!”
高维正色说道:“这次我军不是要与敌人决一死战,拼个鱼死网破,主要的目的是要与陆将军一部汇合。百战军虽勇,但兵力只是我军的一半,至于安军,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就算我军打不了,撤走还是没问题的!”
听完高维的分析,金胜和姜阳双双点了点头,觉得他所言也有道理。姜阳说道:“只要我们能和陆侯汇合,便可以集中兵力再打回来!”
金胜连连点头,倒是高维目现幽光,没有接话,那时候,恐怕就会不来了,安桓边境必然已被风军牢牢控制住,桓军只能硬着头皮南下,直取安国都城,这对川国而言,也是最为有利的,至于进入桓国境内的敌军要如何对付,自己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桓国南亭侯姜阳、连平侯金胜采纳了高维的建议,率领六十万的桓军,离开边境的驻地,出人意料地向百战军和安军发动了主动进攻。
百战军和安军这边才刚刚接到唐寅的传,称要与己方夹击边境处的桓军,倒是没想到桓军还主动攻出来了。
接到军情的百战军和安军出营迎战,双方于池州郡和桓国的交界处展开一场大战。
此时,双方所投入的兵力相差不多,桓军是六十万,百战军和安军合计是五十余万,兵力只是略微吃亏而已。
双方的大军在平原地带拉开阵势,放眼望去,战阵密布,双方的将士黑压压的一片,都分不清楚个数。
高维先是登到一处高地,举目向对面张望,看到安军所在的方位后,马提醒姜阳和金胜,由安军所在的地方展开突击,一鼓作气撕开安军的阵营。
两军对阵,也要先挑软柿子捏,这是常识,姜阳和金胜二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俩双双传令下去,全军突击,向安军阵营推进。
六十万大军的推进,其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单单是前军的军兵,就一眼望不到边际。在桓军统帅的授意下,桓军将士主攻的是安军这一点。
安军统帅白晴倒也强硬,对于迎面来势汹汹的桓军毫无退避之意,全军列出战位密集又集中的铁桶阵,硬低桓军的锋芒。
很快,双方前面的将士就接触到一起,一时间,盾牌与盾牌、甲胄与甲胄的相撞声在战场中央响成了一片,两军的将士一边顶着盾牌,一边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或是劈砍,或是透过盾牌的缝隙刺向对面的敌人。
第十集 第五百六十二章
第五百六十二章
就装备jin良度而言,天下列国就算把周边的番邦都算进来,还没有哪个国家能强过安国,但就战力而言,能弱于安国的倒也没有几个。lndnkns
当安军和桓军展开近身厮杀的时候,桓兵想击穿安兵身上的钢盔钢甲是件很困难的事,要知道安兵的盔甲是由jin钢打造而成,异常坚硬,甚至其硬度都不次于桓兵手中的武器。
一名桓兵想击杀一名安兵,不仅需要过人体力,更需要超乎寻常的jin准度,他只有攻击到安兵身上的薄弱处时,ォ有可能对其造成伤害,而且所造成的伤害往往还不是致命的。
可就是拥有如此jin良装备的安军在战场上却往往不堪一击,甚至是一击即溃,一溃千里。
用少爷兵来形容安军毫不为过。安兵上到战场是出了名的见不得血光的,让他们打顺风仗,一个个还都能斗志高昂,一旦自己这边出现了伤亡,哪怕是前面只倒下一人,后面得有十人怯阵,可战场上又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就算安军的装备武装到了牙齿,hun战当中也有被踩死的可能。
所以和安军作战,一开始还很艰难,但只要战斗能持续下去,让安军不断地出现伤亡,那么看似强大的安军便会不战自lun。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战斗刚开始,安兵的斗志极为旺盛,和桓兵展开针锋相对的近身ru搏战。
只听战场之上,利器撞击盔甲的当当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桓兵的武器砍在安兵身上,火星飞溅,但却伤不到他们丝毫。
而安军的反击对桓军而言则是致命的,桓军身上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安军手中的jin钢利刃,往往一枪刺出,能把对面桓兵的身体贯穿,一刀砍下,能把桓兵连人带甲的斩成两截。
但是随着战斗的持续,前面作战的安兵体力越来越弱,渐渐的已变成有心无力,反观对面的桓兵,死伤是不少,可后面填补的士卒又很快顶了上来,生龙活虎的继续作战。
在桓军一轮又一轮冲猛的冲击之下,前面已战至筋疲力尽的安兵开始抵挡不住,人们的步伐变得沉重,动作变得缓慢,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他们的面部、脖颈、关节等这些盔甲防御不到的薄弱处接连遭受到重创。
这时候,安军阵营前面的士卒开始相继倒下,许多人受了伤,但还不致命,倒在地上,拼命的号叫,他们的痛叫声、呼救声刺ji着后面每一名安兵的神经。
当安兵们再看到对面战得浑身是血、犹如凶神恶煞一般的桓军无情地踩过同伴的身体时,看到地上一具具被踩得变了形的盔甲内汩汩流淌出殷红的鲜血时,人们再也提不起来斗志,大批的安兵不敢上前应战,连连后退。前面的安兵在退,而后面的安兵还在继续往前推进,这一退一进之间,使得安军将士自相碰撞、践踏,整个阵形也随之大lun。
战场之上,敌人可不会给你重新调整阵形的机会,你自身越hunlun,便越能ji发起敌人的斗志和取胜的**。
随着安军一lun,桓军将士犹如猛虎下山似的,高举着武器,怪叫着向前冲杀,只见无数的桓兵士卒如排山倒海一般撞击在安兵身上,将安兵成群成片的撞倒在地,有些人倒在地上,被周围猛刺过来的利刃扎成了马蜂窝,而更多的安兵则是来不及起身,便被大批的桓军无情地践踏过去,被踩扁的盔甲也将他们的身体压成了ru饼。
前方的杀亡越大,安军士卒向后退的就越快,与后面跟上的同袍碰撞得也越发ji烈,整体阵形变得更加hunlun,而对面的敌人见状则也变得更加凶残,这完全是个恶xin循环。
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安军在战场上的败势再贴切不过。其实由开战到溃败,安军在jā战当中所伤亡的人数都不足两千,但因自身的碰撞、推挤、践踏所造成的死伤则数以万计。
安军的主帅白晴不是不想调整阵形,重新组织己方将士与敌人继续jā战,而是她的将领传下去,下面的士卒根本已不听指挥,人们四散奔逃,一心只想着逃命,没人愿意留下来继续作战,二十多万的安军,在桓军的冲击之下,变成一盘散沙,好像退了há的há水似的,快速又无法阻止地向后方和两侧溃散。
安军这边的大败让原本想由两侧包夹桓军的百战军也不得不改变战术,由两侧包夹变成了两侧接应,百战军将士们几乎都是咬着牙、瞪着眼把向自己这边溃败过来的安军收拢住。
等百战军好不容易收拢了溃败而至的安军,再看战场上,六十万众的桓军业已透阵而过,由原本安军所在的位置直接穿行过去,向东而去。
聂泽打了一辈的仗,其中固然有胜也有败,但还从来没像今日这样打的这么让人窝火过。
只要安军能顶住桓军,哪怕是只顶住半个时辰,己方这边就可以完成包夹之势,到时三面围攻,桓军hā翅难飞,可哪成想,安军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那可是整整二十多万装备jin良的大军啊,与桓军刚一接触,便溃败得一塌糊涂。
以前唐寅就经常和他说,在场上,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以前他还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
安军如此的不争气,让聂泽连去追击桓军的**都随之丧失,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他此时真想把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安军统统杀光,把他们的装备扒下来穿在己方将士们身上。
仗打成这样,又是在与百战军联合作战的情况之下,白晴的脸面也是异常难堪。其实她也很委屈,并非她这个主帅无能,不会指挥,而是无人听她的指挥。
等白晴带领着一干残兵败将见到聂泽的时候,都不知道在他面前说点什么好,低垂着头,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聂泽看看白晴,再瞧瞧她身边那些垂头丧气的安将们,他缓缓摘下自己的头盔,接着,猛然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的脆响,头盔砸在地上,都弹起多高,然后轱辘出好远。
自制力那么过人的聂泽都受不了了,当众摔了帅盔,可见他此时已被气到什么程度。
在场的无论是风军将士还是安军将士无不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抬头看眼脸sèyin沉得发黑的聂泽,紧接着又急忙把头垂了下去。
有风军shi卫壮着胆,把轱辘出好远的头盔捡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聂泽身边,双手擎着头盔,嘴巴一张一合了好半晌,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白晴深吸口气,把心一横,接过shi卫手中的头盔,亲自递到聂泽面前,低声说道“聂将军,此战不利,责任全在我……”
“当然是在你安军身上!”聂泽近乎于咆哮地气吼道,接着,一把把头盔夺过来,胡lun地重新戴在头上,他闭起眼睛,沉默半天,ォ把眼睛缓缓睁开,语气平缓了一些,但依旧沉yin,说道“白将军现在马上去统计一下伤亡,看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白晴应了一声,又与聂泽对视了一眼,说道“本将已经派人去做了,稍候便知。”
“恩!”聂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向周围众人挥挥手,说道“先去清理战场,另外,把此战的战报传于大王……算了,这战报还是由我自己来写吧!”
他现在都想不出来这份战报要如何来写,如何去向大王去解释,己方五十多万的大军,竟被桓军透阵而过,奇耻大辱啊!
很快,安军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把阵亡的和受伤的安军统统加到一起,竟然还不到一万三千人,而在战场上,看当时安军的溃败势头,真好像死伤惨重似的。
看到这份伤亡统计,聂泽刚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一下烧了起来,安军的伤亡ォ一万多人,其中大半还是由于自身的hunlun所造成的,也就是说,安军被桓军杀伤的将士充其量也就五千人,可在战场上,桓军留下来的尸体也不止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