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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吧!”
严熙早就没有抵抗下去的意志,听闻韩石的话,他脑袋点得像捣蒜似的,急声应道“是、是、是,韩将军所言极是,我们马上就撤!”
事到如今,严熙也顾不上前面那些正在和风军jiāo战的将士们了,带上身边的亲兵卫队以及心腹之人,和韩石向后营逃去。
他们想从后营逃走,可哪里知道,后营那边也已经被风军堵死。以唐寅、子缨、吴广为首的一万五千名飞鹰军如秋风卷落叶一般,将桓军的逃兵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这些桓国逃兵在溃败中已是丢盔弃甲,连武器都跑没了,现在面对天鹰军将士,哪里还有半点的抵抗之力,成群成片的逃兵惨死在天鹰军的弩箭和刀口之下。
跑在前面的弟兄接连被杀,后面的桓兵只能调转回头,又向营内跑,对于他们而言,自己的四面八方好像都有敌军,他们也不知道该往就在这种情况下,严熙和韩石赶到。见前方有无数的己方将士又返跑回来,严、韩二人满脑子的莫名其妙,严熙勒住战马,大声问道“你们往回跑什么?赶快出营啊!”
“将军,后营外都是风军,我们跑不出去了!”有桓兵士卒尖叫着答道。
“啊?”严熙和韩石在马上同是一颤,后营外也有风军,己方已被风军包围了吗?
正当他二人心中惊骇,手足无措之时,忽听逃兵的人群里响起一阵惨叫,众人下意识地举目望去,只见从后营外杀进了一将,这员风将从头到马是一身白,白sè的灵盔白sè的灵甲,跨下一匹白马,手持一柄银白sè寒光闪闪的偃月灵刀。
第十集 第五百五十六章
第五百五十六章
看清楚这员风将,严熙险些从战马上一头栽下去,边拨转马头,边向身边的韩石大叫道“来敌是……是吴广,韩将军,快撤!”
严熙或许没什么才能,但对风国的将领倒是很熟悉,只看一眼便把吴广给认了出来。lingdiankans他想跑,韩石一把把他战马的缰绳抓住,面sè凝重地摇头说道“严将军,我们现在还能往哪里撤?往回跑,只能让我们深陷重围,坐以待毙,为今之计,也只能拼死一搏了,率领弟兄们,强行冲出去!”
现在严熙彻底没了主意,听韩石这么说,他呆呆地点下头,说道“好……好吧,就听韩将军你的……”
见他那副表情呆滞、满脸死灰的样子,韩石就知道已指望不上他了,他深吸口气,冲着败退回来的桓军将士大吼道“众将士听令,谁再敢后退半步,一律杀无赦!”
说完话,他冲着严熙周围的亲兵shi卫们挥手道“想活命,你们就给我杀光所有临阵退缩之人!”
众亲兵shi卫先是看眼自己的顶头上司严熙,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硬着头皮纷纷上前,对着逃过来的己方将士下了死手。原本想往回跑的桓军见状,又只能无奈地调转回头,再继续向外冲。只是现在他们大多都没了武器,是赤手空拳的往外跑,想用自己的血rou之躯去撞开天鹰军的封堵,其场面只能用飞蛾扑火来形容。
桓军冲出去一批,被shè杀一批,尸体横七竖八,铺了一地。前面的人刚刚倒下,后面的人又冲了上来,结果一样,依旧葬身在风军的luàn箭之下。
只见后营mén的内外,桓军尸体叠叠罗罗,铺了一层又一层,时间并不长,尸体已罗起一米多高,鲜血汇聚,流淌成河,将营mén处的地面都染成了血红sè。
这是一场毫无胜算自杀式的突围,成千上万的桓军连和敌人做正面jiāo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覆盖在密集又恐怖的箭阵之下。
且说冲入敌营的吴广,严熙和韩石看到了他,吴广也同样看到了他二人。书mi群2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吴广深知两军jiāo战的取胜之道,他手持灵刀,催马直奔严、韩二人而来。
韩石不敢与吴广jiāo战,侧马向一旁闪躲,严熙的胆子还没有韩石大呢,他躲得更快,并一个劲的催促麾下的亲兵shi卫以及偏将们顶上去迎敌。
一时间,有六名桓将催马迎向吴广,等他们快到了吴广近前,六人互相招呼一声,齐齐释放灵武技能,那一瞬间生的灵刃和灵刺铺天盖地向吴广袭去。
吴广不躲不让,手中的灵刀乍现出万道光芒,灵luàn?极随之释放出来。六名桓将的灵武技能在灵luàn?极面前,变得微不足道,漫天的灵刃和灵刺被一瞬见状,六名桓将无不咋舌不已,吴广果真是名不虚传,其灵武之高,骇人听闻。六人再不敢和吴广拉开距离,催马上前,做近身hun战,不给吴广再释放灵武技能的机会。
但吴广不单单是灵武jing湛,战斗的技能也格外高超,在众多的风将当中,吴广或许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但他绝对是最全面的一个,文武兼备,在他身上找不出来明显的弱点。
七人刀枪并举,走马盘旋,在桓军的后营战到了一处。只是顷刻之间,七人便打了十多个回合,吴广虽然已少战多,但场面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观战的严熙和韩石见己方武将已把吴广拖住,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闪出喜sè,互相对视一眼,悄然无声的绕过战场,打算趁luàn突围出去。
正在他二人打算浑水mo鱼之时,忽听不远处有人嗤笑一声道“严熙、韩石,你二人要去哪啊?”
严、韩两人脸sè同是一变,双双转头,寻声望去。
只见,就在离他二人不远的一座营帐上,不知什么时候坐有一人,这人身罩黑sè的灵甲,一层层,一段段,纹路分明,好似鳞片,向上看,他未罩灵盔,乌黑的头发自然散落下来,皮肤白皙,五官深刻,嘴角上扬,容貌俊美,而最让人感觉诡异的是他的双眼,俊朗的虎目却是闪烁着绿光,时隐时现,时明时暗,目光扫来,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扉。
看清楚这人的模样,严熙和韩石下意识地张大嘴巴,骇然叫道“风王——”
“咯咯!”坐在营帐之上的唐寅笑了,轻弹手中的佩剑,幽幽说道“你二人为了搜寻本王,从风国千里迢迢追到yu国,现在本王来到你二人面前了,又为何如此惊讶?”
说着话,他目光下垂,落到严熙的脸上,又淡然说道“当初在贞国,危难之时,是本王救你于水火,本王与你等桓军将士,同甘苦,共患难,相濡以沫,这份情谊,却只换来今日的苦苦相*。”
在唐寅的注视之下,严熙身子一哆嗦,竟然从战马上滑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被吓的还是被唐寅的话感动的,他两眼泛着泪光,上前几步,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哀声说道“殿下对末将的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这次出兵……这次出兵完全是韩将军的主意啊……”说着话,他还回头指指韩石,颤声说道“末将……末将完全是被*无奈,殿下明察,殿下要明察啊!”
说话时,严熙连连叩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活像他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见他这副模样,就在一旁的韩石鼻子都快气歪了,甚至都气极有种想笑的冲动,你以为现在求饶风王就会放过你?如果风王是如此的心事到如今,韩石已懒得再去理会贪生怕死软骨头的严熙,他催马上前,一直来到营帐之下,抬头怒视着唐寅,将手中的长枪一抬,指向唐寅,大喝道“风王,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在下失礼了!”说话之间,韩石的周身散出白sè的灵雾,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全,随后,他手中的灵枪光芒大盛,灵luàn?风释放出去。
嗡!
密集的灵刃向唐寅席卷而去,在一连串的沙沙声中,唐寅座下的营帐被绞了个粉碎,再看场上,哪里还有唐寅的踪影。
韩石心头一寒,急忙拨转马头,向后观望。
刚才还坐在营帐上的唐寅此时竟然出现在严熙的身边,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的严熙,他稍微摇了摇头,抬起手来,轻拍下严熙的肩膀,柔声说道“如果严将军还想将功补过的话,那么,就砍下韩石的脑袋,将罪魁祸首的首级献于本王!”说完话,他直接从严熙的身边走了过去。
聚于周围的亲兵卫队们全都吓傻了眼,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唐寅,没人敢动手,人们反而有快要窒息之感,不由自主地纷纷退让,人群中硬是分出一条宽宽的道路。
唐寅看都没看左右的桓军shi卫,旁若无人、堂而皇之的走出人群。
韩石见状,忍不住气极怒吼,手持灵枪,断喝道“风贼休走!”说话之间,他催马冲了过去,手中的灵枪对准了唐寅的后心。
大摇大摆而去的唐寅连头都没回,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身后来了敌人似的。
当韩石的战马要越过严熙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严熙猛然站起身形,chou出佩剑,恶狠狠的向战马小腹刺去。
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他手中的佩剑硬生生扎进战马的体内,因为惯xing的关系,战马继续向上奔跑,严熙的佩剑几乎把战马的半个身躯剐开。
扑通!战马倒地,坐在马背上的韩石也随之滚落下来,好在他有灵铠护体,不然这一摔之力也足够挫断他的脖子。
韩石灰头土脸的从地上艰难爬起,难以置信地看向严熙,大叫道“严熙,你疯了不成?”
此时,严熙的五官都扭曲得变了形,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凡砍下韩石首级者,军阶提三级,黄金赏百两!”
他一句话,让韩石惊呆了,也让周围的亲兵卫队们惊呆了。不知过了多久,人们总算反应过来,众多的桓军shi卫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纷纷向韩石围拢过来。
韩石脸sè顿变,先是看了看周围的桓军,而后冲着严熙吼叫道他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杀——”紧接着,一人手持灵刀,向韩石的脑袋恶狠狠劈砍下去。
韩石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忙横枪招架,他刚把这一刀挡开,背后无声无息的又刺来一把灵剑。
严熙可是堂堂的军团长,他身边的shi卫当中不乏出类拔萃的修灵者,这么多人一齐围攻韩石,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第十集 第五百五十七章
第五百五十七章
严熙临阵倒戈,对韩石下了死手此时战场上的场面非常之诡异,原本身处同一阵营的严熙和韩石在互相残杀,而本是两人冤家对头的唐寅却站于不远处,神态自若,仰面而笑
对于唐寅来说,可能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的场面有意思的了
场内,韩石和严熙的侍卫们已打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在韩石的周围,横七竖八倒有十数具侍卫的尸体,但他身上的灵铠也破裂有数处,不断流出的鲜血将白色的灵铠染成了红色
眼看着韩石寡不敌众,渐渐不支,严熙快步来到唐寅近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韩石已插翅难飞,现在……殿下是不是可以原谅末将的……”
唐寅的目光从战场上挪到严熙的身上,含笑说道:“现在,严将军应该立刻让癸亥军的全体将士缴械投降”
“是、是、是末将这就去传令,那……那殿下……”严熙还想求饶,唐寅冷笑出声,睨了他一眼,淡然说道:“严将军,你要记住,现在你可没有和本王讨价还价的本钱”
严熙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说半句,叫过来一名侍卫,令其赶快拿着自己的令牌,让那些正与风军交战的己方将士立刻投降
战斗打到现在,胜负早已没有悬念,此时严熙又下令全军投降,战斗也随之戛然而止,残存的桓兵纷纷扔掉武器,放弃了抵抗,悉数向风军投降
再看韩石这边,他已战得浑身是伤,灵铠支离破碎,鲜血淋漓,好似血人一般
若换成旁人,这时候恐怕早就倒下了,但韩石却仍在战斗只要一息尚存,便要死战到底,这是川国贵族的信条,也关系到自己和整个家族的荣誉
打了这么久,自己的侍卫已经倒下二十多号,而韩石还能屹立不倒,这让严熙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站在唐寅的身边,高声喊道:“韩将军,不要再打了,如果现在你向风王殿下求情,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唐寅闻言,暗暗嗤笑一声,同时不留痕迹地白了严熙一眼战场上的韩石则是两眼喷火,满面的狰狞,猛然急出数枪,将周围的桓军侍卫*退,接着,提枪直奔严熙而去,同时大吼道:“厚颜无耻的小人,本将今日就算死于乱刃之下,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他想冲出侍卫的包围圈,可谈何容易,他刚冲出两步,斜刺过来的一刀正中他的大腿
韩石痛叫一声,回枪便扫,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枪身扫在出手偷袭的侍卫背上,将其打飞出好远
他摇摇晃晃的还没站稳身形,迎面有刺过来两把灵剑,韩石拨枪招架,当啷、当啷两声,双剑被挡开,可是背后刺来的一剑又命中他的后腰
这一剑的力道极大,剑锋由其背后入,在其小腹前探出,直接把他的身躯刺穿韩石吼叫着手腕翻转,使出个回马枪,只听扑哧一声,位于他背后的侍卫胸膛被灵枪贯穿
在侍卫到地的同时,韩石也站立不住,身子向前一踉跄,接着,单膝跪倒在地
见状,周围的侍卫立刻意识到有机可乘,一窝蜂的扑上前来,刀枪剑戟齐落,锋芒破甲入肉之声不断
再看韩石,身上插满了利刃,半跪在地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将身下的地面都染红好大一滩韩石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嘶吼出声,全力将手中的灵枪向严熙投掷过去
嗖灵枪破风,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严熙做梦也想不到韩石在奄奄一息之际还能对自己发出致命的一击眼睁睁看着长枪在空中化成一道电光,直奔自己而来,他整个人站在原地惊呆吓傻,甚至都忘记了躲避
就听扑的一声,长枪狠狠钉在严熙的面前,大半个枪尖都没入土中,与他的距离之近,只差三寸便要碰到他的脚尖
严熙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嗡嗡颤动的枪身,冷汗顺着他的双鬓滚落下来
这时候,周围的侍卫们也反应过来,齐齐上前,把严熙护住,后者双腿一软,站立不住,若非周围人把他搀扶住,此时他就得瘫到地上
见韩石险些一枪让己方的主帅毙命,站于他身边的一名桓军侍卫眼中凶光顿现,抢步上前,抡起手中的灵刀,恶狠狠向韩石的脖颈砍去
咔嚓这一刀下去,硬生生将韩石的脖子削断,人头弹飞到半空当中,跃过人群,滚落在地严熙见状,深吸口气,急急把周围的侍卫推开,快步来到韩石的人头近前,将其提起,然后用双手捧着,回到唐寅面前,跪伏于地,双手将人头向上一擎,必恭必敬地说道:“殿下,韩石的人头在此”
唐寅低头瞄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向中军帐而去,头也不回地说道:“严将军,中军帐请”
随着唐寅进到中军帐,一干风军将领们也都跟了进去
严熙扶了扶自己的胸口,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迈步也走向中军帐
他的那些侍卫们也想跟过去,但皆被风军拦住,并有人快步上前,将他们手中的武器统统缴掉,集中关押起来
严熙已经下令全军投降,桓军侍卫们即使不满风军的做法,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被动接受,一个个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随风军鱼贯而去
且说桓军驻地的中军帐内现在这里内外已皆是风军将士,地上隐约还能看到未干的血迹,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严熙从外面进来后,不用旁人发话,他自动自觉地跪在唐寅面前,声泪俱下,边哭边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