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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青眼睛突的一亮,边琢磨着边喃喃说道:“抓捕全郡的百姓,其中肯定会有胡安守军的家人,知道家人落到我们手上,守军军心必定大乱,到时,甚至会有大批守军出城来营救,我方便可以以逸待劳,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杀一群!哈哈,大王圣明,此计甚妙!”
子缨皱着眉头说道:“大王,仓林全郡有十余座城邑,二十余镇,村庄过百,数百万的人口,我军就算全军出动,也未必能抓捕得过来啊,而且全军倾巢而出,大营空虚,一旦敌军出城偷营怎么办?再者说,就算把仓林的百姓都成功抓回来,我军又如何安置?如何供给这许多人的吃喝?”
对于子缨连串的发问,唐寅想也没想,含笑说道:“胡安的守军只有五万人,我们不怕他们出城偷营,就怕他们龟缩不出。等到抓捕贞国百姓时,留元让守营即可。至于如何安置抓捕回来的百姓嘛,可以在我军军营旁边再建一座营寨,专做关押百姓之用,供给的吃喝就更简单了,从我军的粮草里出,不够就向后方的安桓二军要,当初那一万多俘虏可不是白送给安桓二国的!”
子缨想了想,笑了,看来大王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这样他就放心了。
他点点头,说道:“末将觉得大王之见十分可行。不过,我军可以先对胡安附近的村镇下手,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有收效,我军再扩大范围也不迟。”
唐寅打个指响,说道:“依你所见。”说着话,他又看向身旁的灵霜,问道:“王妹以为如何?”
灵霜回过神来,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唐寅和麾下将领的对话太快,思维转得也快,从头到尾,在场的玉将们都插不上嘴。现在唐寅突然问她的意见,灵霜苦笑地摇摇头,说道:“一切由王兄定夺就好。”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风玉两军,分兵多路,分头行动,先从胡安周边的村镇下手!”唐寅回头向阿三阿四挥下手,说道:“取地图来!”
很快,阿三便把胡安一带的地图递送上来。唐寅展开看了看,随即站起身形,走到大帐的中央,将地图铺在地上,他自己也席地而坐。
见状,风军将领们都很有经验的站起身,纷纷围拢上前,玉军将领们则没有反应过来,皆站在原地没动。
唐寅举目瞧了瞧,皱着眉头问道:“玉军的弟兄都站那么远,能看得清楚地图吗?”
玉将们面面相觑,君主和臣子混在一起,打成一片,这成何体统?
灵霜跟随风军打过仗,也了解唐寅和风军的习惯,在外征战时,唐寅根本没有君主的架子,即便调兵遣将,也常常会把自己安排在冲锋陷阵的最前面。
她主动走到唐寅身边,与他并肩而坐,同时又向玉将们招招手,柔声说道:“列位将军都过来吧!”
灵霜的话玉将们可不敢不从,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和风将们混站起一起,围拢在唐寅和灵霜的四周。
唐寅没有再理会旁人,低着头,仔细看着地图,手指也不停地在上面比画着。琢磨了片刻,他以指甲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圆形的痕迹,说道:“以此为界,此界以内的村镇,步兵去攻,此界以外的村镇,骑兵去攻。”说着这里,他问灵霜道:“王妹,玉军的骑兵有多少?”
骑兵是最昂贵的兵种,玉国也不是很多,两个军团,二十万人,骑兵不超过两万。她说道:“凑一凑,差不多有两万可用。”
“恩!你军有两万,我军也有两万,合计四万……”他边嘀咕边看地图,手指着痕迹外围的八处村镇,说道:“八座村镇,风玉两军的骑兵各攻四座。这四座我方骑兵来攻,这四座你方骑兵来攻。”
灵霜收敛心神,边听边看边琢磨,等唐寅说完,她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后,唐寅又对圆形痕迹之内的各处村镇进行分配,对一些守军较多面积又较大的镇子,他都安排给风军,安排给玉军的多是些村子和实力不强的小镇。
这么做,一是照顾玉军,其二,越是硬仗,所缴获的战利品也越多,唐寅可不想错过掠夺的机会。灵霜对他的分配没有意见,连连点头,全部同意。
在唐寅的提议之下,风玉联军临时改变战术,放弃强攻胡安,改成向胡安周边的村镇下手,杀人倒是其次,掠人才是首要目标。
两名君主一声令下,风玉联军上下齐动,各军团化整为零,以兵团为单位,四面出击,对胡安周边的村镇展开了全面进攻。
即便贞国采用的是全民皆兵制,各村镇里的守军数量也不多,最多的不过千余人,最少的才只有十几甚至是几人。即便是上千人的守军,也完全招架不住一个兵团的进攻。
在风玉联军的四处出击之下,胡安周边的村镇闹得鸡飞狗跳,两军所过之处,基本都变成了死地,不仅村镇里值钱的东西一扫而光,连人都没了,就算是耕地的牲口和鸡鸭鹅猪狗等这些畜生也一只没剩下。
风军的效率很高,在联军军营的侧后方很快又建成一座营寨,其面积比军营大致相当,寨墙高而坚固,里面还搭建起一座座的帐篷,此营寨也专门用来收纳押送回来的贞国百姓。
在新营寨建好的第一天,里面还是静悄悄的,风平浪静,等到第二天,里面开始热闹起来,成百上千的贞国百姓被风玉联军一批批地强行关押进去,连带着,那些牲口和畜生也一并投放进去。这些牲口和畜生可不是风玉联军抢回来的,大多是贞国百姓们拼死拼活硬在带在身边的。
在农耕业盛行的时代里,耕地的牲口可是比人命要值钱。即便中国古代,耕牛的命也比得上好几条人命,耕牛皆有户口,即便死掉,也要到官府报备,私杀耕牛是死罪,吃牛肉也是重罪。
第二天,唐寅在营帐里呆得无聊,到外面闲逛的时候,正好碰上平原军的第五兵团长刘全在点兵,他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刘全要率军攻打胡安北面的罗坊镇。
唐寅暗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他对刘全说道:“那正好,本王随你一同前往。”
刘全吓了一跳,大王要随自己去,万一有个意外,自己有十颗脑袋都保不住啊!
他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正琢磨如何能不惹大王生气的拒绝时,唐寅已挑起眉毛,质问道:“怎么?刘将军认为本王会拖你的后腿不成?”
“不、不、不!末将绝无此意!”刘全吓得倒退两步,急忙躬身施礼。
“既然不是,那就不用再说别的了。刘将军,快些点兵吧!”唐寅背着手,老神在在地向他努了努嘴。
唉!难怪今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刘全心里暗叹口气,硬着头皮,继续点兵。
唐寅要亲自随军出战,阿三阿四自然跟随左右,另外程锦和江凡也有同行。
离开军营,在去往罗坊镇的路上,刘全向唐寅详细讲解该镇的情报。
根据天眼和地网的探查,罗坊镇有守军千人,镇内人口有一万五千左右,多是老人和妇孺,成年男子要么已被征召到西汤,要么已到胡安加入了守军。
天至中午,风军抵达罗坊镇。
以规模来看,罗坊镇属大型的镇子,内部房屋林立,外部有土坯子做的防御土墙,不过却是断断续续的,这东西用于防匪寇还可以,但对于正规军的兵团而言,形同虚设。
显然,罗坊镇的守军也听到了敌军大举来攻的风声,上千名的守军已齐聚于土坯墙后,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刘全上前观望了一会,然后退回到唐寅身边,问道:“大王,我军现在可以进攻了吗?”
唐寅一笑,说道:“刘将军,你是主将,要如何指挥兄弟们战斗,你全权定夺就好,不用再问本王。”
“是!大王!”听他这么说,刘全就放心了,他挥手叫过来一名麾下的士卒,令他到前方向贞军喊话,劝其投降。
那名士卒答应一声,跑出本阵,来到距离土坯墙百步左右的地方,高声喊道:“贞军的弟兄听好了,我们是风国平原军第五兵团,只要你们肯放下武器投降,我军绝不会伤及你们的性命,若是负隅顽抗,你们就是自寻死路……”
他话还没有喊完,猛然听到嗖的破风声传来,紧接着,一道电光划破长空,直奔这名风军士卒而来。
第十集 第二百五十三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飞射过来的这箭太快了,快到那名风军士卒连半点反应都未做出来,耳轮中就听噗嗤一声,箭矢正中他的喉咙,风军士卒双目圆睁,身子已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泡吧)
眼睁睁看到己方的兄弟被敌人射杀,风军将士们无不是又惊又怒,想不到,镇子里的守军还藏有如此厉害的神射手。刘全深吸口气,回头大声喊喝道:“全军上箭,准备进攻!”
他一声令下,千夫长们纷纷把他的命令传达下去,各阵的风军纷纷摘下长弓,搭箭上弦,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刘全抽出佩剑,向前方用力一挥,大吼道:“进攻——”
哗啦!上万人的风军齐齐向前推进。当他们前进到距土坯墙一百五十步时,前方就已有零星的箭支飞射过来,而且精准异常,箭箭都能命中风军士卒的要害。
风军阵营里不时有人中箭倒地,但这并不足以影响风军的推进速度。等全军阵营已进入土坯墙百步,风军的箭阵开始发威了。
上万人,分成两组,轮番放箭,只是顷刻之间,土坯墙就插满了黑压压的翎羽,墙后也不时传出守军的惨叫中。
没过多长时间,走在前面的风军已近土墙三十步,这时候,士卒们纷纷收起弓箭,齐刷刷抽出战刀,另只手把別在腰间的连弩也取了下来。
近距离的交锋,连弩的威力便可发挥到最大,在弩箭连续不断的打压之下,土墙后面的守军连头都不敢露,只能缩在墙后。如此一来,让风军的推进变得更加顺利。
很快,风军士卒已登上土墙,最先上去的一批人成了贞军的活把子,长枪长矛、战刀佩剑从四面八方一齐向他们刺去,有些风军士卒当场被刺成筛子,也有些士卒不管不顾地跳下土墙,用自己的身躯砸进守军当中。
第一批风军倒下,紧接着又上来第二批、第三批……风军的冲锋刚猛又持续,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比一波凶狠,双方正面接触不久,土墙就被风军突破,双方展开面对面的肉搏战。
观战的唐寅缓缓抽出双刀,向左右看了看,对江凡、程锦、阿三阿四等人说道:“走!我们也去助兄弟们一臂之力!”
说话之间,他罩起灵铠,并将双刀灵化,向前方的战场冲了过去。
江凡等人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和唐寅一同参与到两军的激战当中。这次唐寅可没有大开杀戒,基本都是刀刃向内,刀背向外,以刀背砸砍贞军,以击昏敌人为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双方的兵力和战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即便贞军当中不乏神射手和勇猛之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上千人的守军就被风军分割包围。
战至最后,大半的守军阵亡,剩下的两三百人全被风军生擒。
和以前战斗的情景一样,不管双方的实力相差有多悬殊,贞军却没有一个逃兵。这一点让作为敌人的风军也不得不感到由衷佩服。
消灭掉守军,风军方面留下数百人打扫战场、抢救伤员、看管俘虏,其他士卒全部分散开来,对全镇展开包围,呈环形向镇内推进。
随着风军进镇,原本宁静的罗坊镇仿佛炸了锅似的,人声鼎沸,哭喊连天,其中还夹杂着百姓们的谩骂和妇孺们的尖叫。
唐寅骑着马,在江凡、程锦、阿三阿四、刘全等人陪同下,从镇子的主街道走了进去。
进入罗坊镇,唐寅向四周打量,感觉此镇还挺繁华,街道的两旁虽不至于商铺林立,但也有不少的酒馆、茶馆、客栈以及布坊、衣店、首饰店等,估计平时这里也是很热闹的吧。
看到他不时的向左右张望,刘全解释道:“大王,贞国向来的东强西弱,东边各郡靠近列国,长年无战事,所以繁荣,而西边各郡时常遭受番邦入侵,战乱连连,贫瘠落后,仓林郡挨着上京,粘了不少光,在贞国也称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郡。”
其实刘全只说对了一半,贞国的东强西弱是指经济方面,而在军事方面,则是西强东弱,正因为东部靠近列国,没有战事,所以也疏于防范,民风也相对柔和,但在贞国的西部,长年遭受外敌,各郡皆是关卡林立,要塞成群,一有敌情,全民上阵。六国联军从东向西打,也是占得了不少的便宜。
唐寅含笑点点头,贞国的状况他有仔细研究过,无须刘全来班门弄斧向他讲解,不过他还是冲着刘全一笑,说道:“刘将军知道得不少啊,这样很好,不要只关心眼前那点战事,多了解一些敌国的情况,也有利于对敌用兵。”
听到大王的夸赞,刘全乐得嘴巴咧开好大,拱手说道:“大王说得是,末将谨遵教诲。”
说话之间,忽听前方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接着,又是哗啦一声脆响,一名风军士卒从街旁的茶馆里倒飞出来,仰面朝天地摔在街道中央,躺在地上,叱牙裂嘴的半天爬不起来。
随后,茶馆里响起怒吼声,可是很快,随着两声痛叫,又有两名风军士卒从茶馆里弹飞出来,同样是摔在街道中央,和先前摔出来的那位滚成一团。见状,茶馆里响起一阵哄笑之声。
三名风军士卒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满面涨红,冲着茶馆的方向连连咬牙。
唐寅看得真切,暗皱眉头,催马走了过去。
等他来到茶馆近前,低头向里面一瞧,好嘛,茶馆里的客人还不少,足有二十多号,把小茶馆里为数不多的几张桌子都做满了,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须用洞察,只是感觉空气的波动就能判断出来,那些人皆为修灵者。
是游侠!唐寅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暗道一声麻烦。
见大王来了,三名风军士卒脸色由红转白,强忍身上的疼痛,一溜小跑的上前,正要施礼问安,唐寅抬起手来,制止住他们,然后柔声问道:“何人出手伤的你们?”
“是我!”没等三名风军士卒回话,坐于茶馆靠门处的一名白面青年已开口朗声说道。
坐在马上,唐寅想看清楚说话之人的模样得弯下腰,他干脆翻身下马,抬头一瞧,说话的青年三十左右的样子,相貌堂堂,清秀俊朗,称得上一表人才。
他微微眯缝起眼睛,问道:“是你?”
“没错!正是在下!”那白面青年回得铿锵有力,理直气壮。
胆量倒是不小嘛!唐寅淡然一笑,疑问道:“听口音,你不是贞人。”
“在下是川人。”
川人?跑到贞国干什么?唐寅问道:“既然是川人,为何帮着贞人伤我风军弟兄?”
“我等游侠,四海为家,不管在哪里出现都不足为奇。”白面青年义正词严地大声说道:“两国交战,战事不应伤及到无辜百姓身上,而风玉两军却大肆捕杀贞国百姓,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我等游侠,岂能坐视不理?”
“说得好!”茶馆里的其他游侠无不抚掌称快,听口音,其中似乎也有不少是贞人。听闻众人的夸赞之声,白面青年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得意之色,目光有意无意地向靠窗那边飘。
唐寅顺着他的目光望了望,立刻就发现一名临窗而坐容貌出众的妙龄女郎。
并非他眼尖,而是这女郎太鹤立鸡群了,即便周围有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