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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武器。
看着宁军退走之后。风军这边才派出收尸队。打着白旗。乘坐
仅刺不大多的小木筏到对岸去打捞尸体。战场之上。尸体叠罗,河
内、岸上都是阵亡的风军将士。血腥的河水将河伴都染成红色。触
目惊心。让人看后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发毛。
三万人的阵亡。有些尸体能找到,但有些尸体早已沉入河底。
或随着河水飘走,找都没地放去找。最后。风军的收尸队仅仅运回
万余具尸体。大败而回的风军抬着己方同袍的尸体。一各个垂头丧
气。无精打采的默默向大营方向走着。
新军是以宁人为主,但其中必定还是有风人,看着战死的兄弟
们如此之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不知是谁牵头唱起了风歌,很快
,悲痛的情绪就扩散到全军,十多万的风军衣齐唱起风国的军歌。
“国家有难。我当出征,马苹裹尸,壮我雅风”。
风歌开始时异常低沉。不过渐渐的变的高元起来。这就是风歌
的魔力。也是风国的底蕴。它总能把将士们的悲痛转变为悲愤。化
为力量。投入到下一场的战斗中。不屈、善战、越挫越勇。这就是
风人的传统。
在返回风营的路上,乐天追上唐寅。嘴唇蠕动,一副欲言又止
的模样。唐寅眯缝着眼睛。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什么
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乐天深吸口气。把心一横,说道:“大王。王海有三个兄弟死在宁人的手上
闻言,唐寅转回头,看着乐天,道:“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
思?。
乐天正色道:“所以,王海不会背叛,即便背叛,也绝不会叛
向宁国
。唐寅没有接话。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部下会做出叛
国的勾当,不过事实胜于雄辩。
乐天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不知大王还记不记得末将所说的
随机变?。 听到随机变这三个字。唐寅脑中灵光一闪。疑问道:”你的意
思如 ,,回来报信的王海并不是真的王海,而是玲珑姑娘幻化而成
。”
乐天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了。如果末将
没有猜错的话,派到西岸打探的兄弟们早已经被宁人所杀,或者被
俘,王海也在其中。而玲珑姑娘运用随机变。变成王海的模样。欺诈我军
唐寅摇头,表示难以置信,说道:“王海上岸时可没穿军装,
也没截盔甲,仅仅穿着水靠”。水靠用现代的话讲就是潜水衣,是
有弹性的紧身服。如果王海穿着军装或盔甲,或许还能借着衣服做
掩护。掩盖女性的特征,但当时他穿的是水靠这种贴身的衣服,怎
么可能把女性特征掩掉?自己和在场的那么多将士又不是瞎子。 乐天明白唐寅的意思。他说道:“大王。末将说过,随机变不
仅能改变人的外貌,还能改变人的体型
“你的意思是,掌握这种技能,女人也可以变为男人?。
“没错”。
“呵呵”。唐宣笑了,不过是苦笑,他仰起头来,幽幽叹了口
气,说道:“即便王海是玲珑姑娘装扮的,那她又是如何得知我军
选择在此地进攻?”
乐天回道:“大王。玲珑姑娘千变万化。混入我军之内易如反
掌,我大军皆向此地集结。又等待了那么久。她有充足的时间先潜
游到对岸报信。然后再从对岸折回来
这么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事情也就变的更加麻烦了。如
果乐天所说是真,那么玲珑姑娘肯定是和宁军串通一气了,加上她
又会随机变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技能,可轻松混入己方军中,日后
己方大军的一举一动都将暴露在宁军的监视之下。这仗还怎么打? 乐天不向唐寅解释还好点,听完他的解释。唐寅更加心烦。他
宁愿是王海叛国,也不希望是玲珑姑娘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暗中
作梗。
回到大营,还未走到中军帐,就看到袁方迎面快步走来,在他
身后,还跟有派去“保护,他的数名侍卫。
袁方满脸的关切。走到唐寅近前,先是深施一礼。而后急声问
道:“大王,听说此战我军开局不利?。
唐寅不信任袁方。所以这次的渡河之战也没把他带去。他看了
袁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边向大帐走边心不在焉地说道:“新军
将士。几乎全军覆没
袁方倒吸口凉气。他加入风军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也知道新军
可是整整三万人,什么样的战斗能导致三万将士全军覆没。这太不
可思议了。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去追唐寅。
还想继续发问。这时候乐天伸手把他拉住。低声说道:“袁方先生
。大王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你就不要再去烦大王了
“啊!也是”。袁方想了想,无力地点点头,顿了片刻,他冲
着乐天深施一礼,说道:“多谢乐将军提醒。”
“袁方先生客气了。”乐天拱手还礼。 看着袁方满脸落寞的返回自己的营帐,乐天恍然想起什么,伸
手叫住一名正要离开的侍卫,暗示他随自己进入营帐。乐天带着侍
卫进入大帐,先是看了一眼唐寅,然后问道:“兄弟,大王出战这段时间,袁方先生有没有离开过大营?”
听闻这话。原本低着头沉思的唐寅抬起头来,看向那名侍卫。
侍卫连想都未想,摇头说道:“没有!别说离营,就连营帐都
未出去。袁方先生是听说大王回来了才出的营帐。”
乐天皱起眉头,疑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侍卫说道:“我等一直都守在袁方先生的营帐四周。而且李兄
弟也一直在营帐内和袁方先生下棋。”
“李兄弟?”
“啊!是李思。”
唐寅点头应道:“李思确实是从我这派出去的侍卫。”
乐天冲着唐寅然后对侍卫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
快快回去吧!”
“是!小人告退!”
等侍卫走后,唐寅怪异地看着乐天。疑问道:“怎么?你怀疑
袁方是玲珑姑娘?”
乐天点下头,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末将确实对此人有所怀疑。不过。侍卫们已证明他没有离开过营帐。看来此事也和他没有
关系了
“是啊”。唐寅也怀疑袁方,但只是怀疑他的投靠是否是出于真心。倒没怀疑他会不会是玲珑姑娘。遇刺那天。他与玲珑姑娘交
过手。虽然自己跑了。但玲珑姑娘肯定是在自己的身后穷追不舍。不可能跑到自己的前面去。
唐寅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对乐天说道:“等会众将回营,让
他们不要到我这里来了,我现在想静心体息一下。”
“是!大王”。乐天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随后慢慢退出营帐
。
唐宣胳膊柱着桌案,轻抹隐隐做痛的额头。对象珑玲姑娘这种
看得见却又摸不着、寻不到的敌人,他毫无头绪。也没有任何的应
对之策,这就象一根毒刺。钉在他的心头,象拔拔不掉,不拔又致命。
这可如何是好!有此人在,自己不仅渡不过漳河,打不败宁军
,甚至连河东都有可能得而复失。区区一敌,就让自己如此为难,
灭宁可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时候,唐寅才真正意识到。自己
当初的设想太过于乐观了,庞大的宁国也远不是那么好征服、吞并
的。
第一第六百一十七章
第六百一十七章
深夜,唐寅只身一人坐在帐内思考这场战争己方还要不要继续打下去,现在,他的信心已经开始发生了动摇。这时,有侍卫近来禀报,袁方求见。唐寅哦了一声,扬头说道:“让他近来吧!”
“是!”
侍卫转身出去,时间不长,袁方缓步走入帐内。看到袁方,唐寅露出笑容,满面轻松地问道:“袁方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啊?!”
“微臣是特意过来探望大王的。”袁方走上前来,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低声说道。
“我没事,区区一场小败,我还是能承受得起的。”唐寅笑眯眯地说道。顿了一下,他摆手说道:“袁方先生请坐吧!”
袁方应了一声,在唐寅的身旁坐下。后者问道:“袁方先生,你说说看,此战我军能不能取胜?”
“这……”袁方沉吟一声,摇头说道:“兵之大事,关系国家的生死存亡,微臣不敢妄加推测。”
“哎?”唐寅仰面轻笑,说道:“私下里说说你的见解也无伤大雅,袁方先生尽管讲来。”
袁方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方正色说道:“我军自进入河东以来,连战连捷,已占领整个河东郡,上下将士,士气正盛,反观宁军,主将身负重伤,军中也缺兵短将,若论正面交战,我军占有绝对优势,我想这正是大王不甘心放弃此战的原因所在吧?!”
这话正说到唐寅的心坎里,如果是在陆地上做正面交锋,唐寅有信心把十多万的宁国西部军全歼,偌大的宁国,偌大的一块肥肉摆在眼前,偏偏被一条漳河阻挠,唐寅实在是不甘心。他不动声色地淡然一笑,说道:“继续说下去。”
“不管我军的优势有多大,不管大王有多么不甘心,微臣都觉得此战也不能再战。”袁方说道:“其实,对于宁国而言,漳河和潼门一样,都是天险,风国倚仗潼门,进可攻,退了守,立于不败,宁国也同样如此,早在风宁两国刚刚交恶的时候,漳河就被宁国君主视为宁国的底线,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宁国便已在漳河建造战船,训练水军,百余年来,未敢有一日怠慢,宁军的兵力虽然不多,但战船不计其数,水军也异常精锐,极善水战,而这恰恰是我风军的弱点,大王若是非要强渡漳河,就是以我军之短对宁军之长,最终……怕有全军覆没之危啊!”
“哦……”唐寅幽幽应了一声,仰起头来,沉默无语。原来宁国也是有远见的,并做好相关的防范,难怪宁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凑出那么多的大型战船。他沉思了一会,站起身形,在帐内来回踱步,走动之间,他的心思也在急转,喃喃说道:“袁方先生所言也有道理。”
看着正在心里做着挣扎的唐寅,袁方暗叹口气,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微臣还想问问大王,要如何安葬今日阵亡的将士们?”
“尘归尘,土归土,风国的壮士自然也要送回到风国去安葬。”
“那……军中的宁人呢?”
唐寅挑了挑眉毛,摇头说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袁方先生有何建议?”
袁方说道:“大王对阵亡的将士不仅要一视同仁,更应厚葬宁籍的将士。”
见唐寅露出不解之色,袁方解释道:“身为宁人,能投入到风军,帮风国与去打自己的国家,这不仅需要很大的决心,更需要极大的勇气。大王若想河东能长治久安,若想赢得河东宁人的拥戴,就应该厚待宁人,厚待宁籍将士,要让人们感觉到,在大王的心目中,没有风人、宁人之分。”
呦!这倒是唐寅没有想到的。他细细琢磨,觉得袁方说的极有道理,俗话说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己就算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他的脸上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走到袁方近亲,冲着他拱手深施一礼。
袁方吓了一跳,向来都是臣子给大王施礼的,哪有大王向臣子施礼的道理?!他坐在塌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没有站起,直接从塌上跪到地上,叩首道:“大王这是做甚?折杀微臣……”
唐寅伸手把袁方扶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袁方先生教训的极是,河东既然已重归风国,河东的百姓就是风国的子民,我是应该一视同仁,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
看着一脸虚心受教模样的唐寅,袁方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惘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看不透唐寅的,也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唐寅的性格太多变了,时而凶残狡诈,时而又宽厚仁义,时而冷酷无情,时而又儒雅和善,很难想象在一个人身上能体现出这么多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个性,而这个人还仅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唐寅采纳了袁方的意见,翌日一早就传令下去,厚葬那些在渡河之战中不幸阵亡的宁籍将士,并给其家属发放多出一倍的抚恤金,另外还免除家属的四成赋税。这样的待遇绝对称得上是足够优厚,唐寅的做法也立杆见影,赢得河东宁人不少的口碑,也让宁籍百姓们彻底安下心来。
人们最为担心的是河东易主后他们会不会受风人的压榨,成为人下人,不过通过唐寅对阵亡的宁籍将士的表现来看,这样的顾虑似乎已经是多余的了,风国的君主不仅没有欺压他们,反而还十分厚待,如此一来,人们继续在河东安家立业的信念也比以前坚定了许多。
若论治国,唐寅完全是外行,在这方面也未必有多高的天赋,不过他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拥有现代人的开明,这让他能分辨出哪些进见会对自己有宜,哪些进见对自己无利而有害,这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唐寅就成了拥有慧眼能分辨是非曲直的世间罕见的明主。
唐寅采纳了袁方善待宁籍将士的意见,不过就目前到底要不要退兵休战这件事上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现在唐寅的处境有点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灭宁的口号已被他喊出去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休战,太损自己的威望,可若是继续开战,他也怕被袁方不幸言中,己方大军最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正在他倍感为难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契机来了,宁国朝廷派出的议和使节渡过漳河,来到风营要与唐寅商谈两国议和之事。
对于向风议和这件事上,长孙渊宏是强烈反对的,自己在前方拼死拼活的作战为的是什么?就是为驱逐风贼,收复河东失地,而现在倒好,远离战场、身处后方的朝廷竟然大笔一挥,将偌大的河东郡直接割让给风国,承认河东是风国的领地,不仅如此,还向风国赔偿大量的金银绸缎,这哪里是议和,简直就是向风国卑躬屈膝的俯首称臣。
长孙渊宏无法理解朝廷为何要做出如此自取其辱的决定,这场战事己方明明还没有输,还有反攻回河东的希望,可是现在朝廷的一纸议和使他所做出的种种努力都变成无用功。
他难以理解朝廷的决定,魏征又何尝不是如此,听闻议和使节已离都的消息,魏征忍不住仰天长叹:“安逸!我大宁就输在安逸二字上啊!”长年的安逸使宁国朝廷内外自视甚高,稍遇挫折,上下恐慌,不危自乱。
这时候,长孙渊宏和魏征这两位貌合神离的主副元帅又站回到同一阵线上,同是坚决反对议和。按照魏征的意思,议和使节要过漳河,肯定得路过己方大营,到时己方把他强制扣押住,不让其过河,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议和了。
关键时刻,魏征能表现得如此硬气,甚至敢违背朝廷意愿,冒着杀头的重罪要强扣议和使节,这让长孙渊宏颇感意外,也甚为佩服,不过他可不赞同魏征的想法,强扣朝廷派出的使节,那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下下之策,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自然也无须冒这么大的风险。
长孙渊宏决定来个将计就计,好好利用这个议和使节。
宁国派出的议和使节有两人,官职同为鸿胪丞,是大鸿胪的下属官员,官阶为三品。鸿胪丞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