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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军虽然人少,也不善于近战,但是现在他们已处绝路,只能
向前,无法后退,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要么拼死突破风军的拦
阻。要么就得埋骨它乡永远也别想再回祖国,这种情况下,宁军上
下已无贪生怕死之辈。只有浴血奋战之士,配合上他们那一身钢铁护甲,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
双方的交战已无法再用惨烈和血腥来形容,完全是用人在堆,
用人的血肉之躯去把对方的武器磨钝,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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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军的突击方阵最先宣告全军覆没。整整一万宁兵。打到最后无一幸存。甚至是想找具完整的尸体都很难。
风军这边的突击方阵则有两万人。在全歼宁军突击方阵的同时
,他们也同样折损万余人,没有歇息的时间,接下来,他们又要应对人数更多的宁军本阵。前方的敌人好象杀之不尽。斩之不绝,倒下一排。马上又填补上更多的人。没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风军这边的突击方阵也宣告瓦解。如果不是子缨及时下令,撤下前方的突击方阵,最终刺下的这三千余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随着双方突击方阵的一边全部阵亡。一边折损大半撤离战场。两边的中军也展开全面交锋。
这时战场上士卒的武器已不再是长戟,长矛、长枪、大刀、战
刀、佩创。但凡是能杀人的武器都用上了。双方前面的士卒顶着盾牌。死死压住敌人的同时,手中的刀列也高举过头顶,对着敌人又砍又刺。
在如此拥挤的交战中,没有闪躲的空间,甚至都没有格挡对方进攻的机会,想不被对方砍倒刺死,就得先一步杀倒对方。两边的士卒们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铁器撞击盾牌的声响连绵不绝,破甲裂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许多已阵亡的士卒连倒都倒不下去,尸体被敌我双方的人积压
着,成了两边人的人肉盾牌,战场上能看到不少头颅已粉碎的士卒依然还战立着……
这一场大拼杀已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时辰。由天亮一直战到夕阳西下。双方的死伤无法统计,只是尸体已将战场铺满。而且还不止是铺满一层。战场上的黄土地早已看不到本来颜色。全被双方将士的鲜血染红。
但是,即便打到这种程度,双方的战斗仍未结束,还在无体止的继续着。战场上的尸体仍在迅速地累积、增加着。两边的士卒皆
已杀的麻木。脑海中已无多余的想法。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型地
挥动着手中武器。用刺、用挑、用劈、用砍。用拳头、用牙齿。用
所有一切能用的手段杀伤着前方的敌人。
第三百九十二章
战斗已近傍晚,天鹰军和宁军的伤亡都极重,上下将士也是异常疲惫,但双方主将都未下达撤退的命令,人们只能咬牙坚持着继续作战。
就在双方已拼的快要油尽灯枯,而天色又渐渐昏暗之时,战无双意识到机会来了。他对身边的战无敌说道:“无敌,你去打头阵,突破敌军方阵!”
“交给我了!大哥!”战无敌干脆地答应一声,领令而去,催马冲向阵前。
等战无敌走后,战无双立刻又命令传令官,击鼓变阵。宁军训练有,尤其是战无双所统帅的军队,对阵法的演变都不知道练过多少遍了。根据鼓点节奏的不同,各兵团将士立刻就能听出该变为什么样的阵型。
中军的鼓声急促,咚咚咚敲的如同爆斗一般,正与天鹰军展开交战的宁军阵营马上生了变化,左右两翼的士卒纷纷后退,只留中心区域的士卒顶在前方,眨眼工夫,宁军的阵型由方形变为三角锥的形状。
坐镇天鹰军后方观战的子缨见状,倒吸口凉气,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宁军的阵形,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是比鱼鳞阵更具攻击力的锋矢阵。锋矢阵和鱼鳞阵一样,同为攻击型方阵,而且同样是采用中心突破的原理,不过它也比鱼鳞阵更加极端,此阵的阵形就如同一把锥子,所有的攻击力都集中于前方那一点,一旦前方的攻击点受挫,很容易被对方两翼包加而全军覆没。
子缨反应也快,当即传下军令,将己方战阵由鱼鳞阵变为鹤翼阵。鹤翼阵是攻守兼备的阵形,中军在后,主要负责防御,顶住敌人的冲击,而左右两军则张开,如同鹤翼的双翅,向前突进,包加敌军。
他的应变没有错,选择鹤翼阵也确实能针对到宁军的锋矢阵,不过他忽视了一点,宁军锋矢阵的那个进攻极点。
战无敌接兄长的命令,突到宁军的最前端,作为锋矢阵的箭头,在其后方则是密压压排长一窜的宁军。
只见战无敌手持紫电幽光刀,一马当先冲到天鹰军中军的前列。由于鹤翼阵的中军主防,前排的士卒们都架起又高又厚的盾牌,这些盾牌是纯铁打制,高达一米左右,上秤称一称,分量都接近上百斤。
士卒们顶住盾牌,身子缩在后面,举目望去,只能看到密不透风的钢铁墙壁,根本找不到人影。这也是步兵防骑兵的常用手段。
盾阵或许能当住普通的骑兵,但却挡不住战无敌,他催马冲到风军阵前,只听沙的一声,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刺出无数的长戟、长矛。长戟刺人,长矛刺马,分工明确。战无敌冷哼一声,挥动灵刀,向下一扫,咔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再看刺向他的长戟、长矛,无不应声而断,戟头、矛头散落一地。
“啊——”
风军盾牌后面传出一片吸气声,还未等士卒们把折断的兵器收回去,战无敌双手持刀,对准挡在自己前方的盾牌,横劈下去。
咔嚓!那些重达百斤的盾牌不可谓不结实,但在紫电幽光刀的劈砍下,纷纷断成两截,连带着,躲藏于盾后的风军惨叫声连成一片,五名士卒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身子便被灵刀释放出来的灵波斩断。
顷刻之间,风军的中军被战无敌硬劈出个大豁口,他想都未想,催马冲了进去。
风军中军兵力众多,黑压压、密麻麻的都是人,战无敌冲近来之后,灵刀抡起,左右开攻,时而刀光闪躲,时而灵波激射,周围的风军士卒纷纷应声倒地,顷刻之间,风军死于战无敌刀下的士卒已过百人。
战无敌凭一己之力,冲开风军的中军,后面的宁兵宁将们也士卒高涨,呐喊着跟随战无敌冲杀近来。
见敌兵敌将锐不可挡,风军这边的一名兵团长大吼一声,喊开前方的士卒,率领二十余骑,直奔战无敌冲来。
几名骑兵度最快,先一步冲到战无敌近前,为的那人手持长枪,对准战无敌的胸口猛刺过去。
战无敌在马上微微侧身,让开锋芒,没等对方从自己身边擦过,他出手如电,一把将对方的枪杆抓住,向回猛的一拉,喝道:“下来!”
那名骑士倒也听话,受战无敌的拉扯之力,惊叫着栽下战马。
扑通!随着一声闷响,骑士重重摔落在地,未等他起身,战无敌身后的宁兵已一拥而上,将其乱刃刺死。另外几名骑士也没好到哪去,他们的长枪纷纷被战无敌挡开,接着后者大刀横挥,一道半月形灵波平扫而出,可怜几名骑士连闪躲的意识都未来得及生出,便被扫来的灵波斩个正着。
扑!
几人皆是拦腰被斩成两段,上半身落马,下半身还挂在马背上。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几名侍卫死于敌将之手,那名兵团长又悲又怒,两眼都充满血丝,他嚎叫一声,飞马到了战无敌近前,二话没说,抡刀就劈。这人的灵武修为不差,在灵化境往上,可是和战无敌比起来,无论修为还是技能,皆要差上一大截。
后者根本不把他的重刀放在眼里,紫电幽光刀信手一挑,轻松地将那风将的灵刀挡开,当二人双马交错之时,风将收刀后扫,从战无敌的身后取他的后脑。战无敌向下低身,让过对方的刀锋,等风将正在收刀的瞬间,他突然将手中刀向后急桶出去。
咔嚓!
这一招来的太突然了,他的刀纂正中风将的胸口。别看刀纂没有锋芒,但战无敌手中的紫电幽光刀可是一口宝刀,又经过灵化,刀纂和枪头没什么区别。这一击,直接把那风将胸前的灵铠连同里面的护心镜齐齐击碎,即便如此,这一刺的力道也未卸掉,刀纂由其前胸刺入,在其背后探出,直接将其身体刺穿。
“哎——”
那名兵团长惨叫一声,侧身摔下战马,身子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一名堂堂的兵团长在他手中连一招都未走过就被刺死,这在周围风军看来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
人们被战无敌的威猛震慑的慌了手脚,失去指挥的阵营也显得更加混乱。战无敌哪能放过这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他憋住力气,挥刀施展出灵乱•;风,同时大喝道:“挡我者死!”
呼!
灵乱•;风的威力震人心魂,只见那一道道无形无色的灵刃激射而出,飞进风军阵营里,前排的士卒受其波及,立刻被绞个粉碎,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即便到最后,灵刃已经渐渐弱下去,仍有不少风军被划的浑身血口子,惨叫着扑倒在地,死于非命。
只一招下去,风军的阵营象是被一只巨大的勺子挽过似的,露出个偌大的半圆形缺口,至少有二百余名风军士卒在灵乱•;风的攻击下命丧黄泉。
战无敌片刻都未停歇,也不等风军做出反应,他策马冲进缺口内,继续使用全力释放灵乱•;风。
与战无敌比起来,风军士卒就象是草芥一般,成片成片的向下倒,他连续释放三次灵乱•;风,风军士卒的死伤已过五、六百人,战无敌也足足向前推进了二十余米。
主将如此骁勇无敌,下面的将士们士气哪能不振,众多的宁兵宁将跟随在战无敌身后,或打下手,或是捡漏,对周围的风军风军连连砍杀。
此时风军之内根本没人能与战无敌相匹敌,后者就如同一台无法停止的推土机,在风军阵营中不停的向前推进,无人能挡。一排又一排的风军士卒惨死于他的刀口和技能下。
这时候,就连子缨身边的偏将们都傻眼了,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猛然现战无敌已快突到自己这边。几名偏将擦擦额头的冷汗,对子缨说道:“将军,战无敌太厉害了,我们……我们也先避其锋芒吧!”
听闻这话,子缨眼中寒光顿显,冷冷瞪着几名偏将。后者几人吓的急忙低下头去,同时高拱双手。
唉!很快,子缨也从震怒中冷静下来,他举目望着在己方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的战无敌,他暗暗叹口气,也不能怪自己的部将们胆小,战无敌的凶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自己若是硬要留下,也只能做他的刀下鬼。
顿了片刻,子缨缓缓点下头,挥手道:“就依诸位之见,我们……暂且避一避吧!”
闻言,几名偏将如释重负,急忙令人把他们所在的马车牵向别处,避开战无敌。
当战斗打到戌时的时候,宁军已基本突破风军阵营,大批的宁军士卒穿过风军的拦阻,向封城方向逃去,就连钟天都混在宁军之中顺利逃脱出去。
当然,宁军之所以能成功突破兵力众多的风军,几乎全依仗战无敌一人,也可以说是战无敌凭一己之力拯救了全军。这就是在两军狭路相逢时猛将所能挥出来的功效。
虽然宁军和鹏军突破了天鹰军的阻拦,但在激烈的拼杀中兵力又进一步缩减,此时再清点人数,宁军和鹏军的兵力加到一起都不足两万人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那么凶猛的战无敌在经过这一场大战后也累的气喘吁吁,体内灵气消耗大半。
战无双、战无敌、钟天率领麾下这两万不到的残兵败将一路仓皇而逃,直奔封城,这时候他们本以为自己的处境终于安全了,进入封城可以好好休整一下,哪知情况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刚刚接近封城一箭地的地方,就听半空中嗖的一声传来急促的破风声。
走在前面的战无双、战无敌和钟天等人吓了一跳,急忙勒住战马。
啪!
在他们停马的瞬间,一支雕翎箭钉在他们眼前的地面。
这完全是敌军对待敌军的示警。见状,众人脸色皆是一变。钟天最先从震惊中回神,他仰头看向封城的城楼,只见城楼上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封城的城墙照的亮如白昼。仔细看,封城城头上悬挂的确实是鹏旗没错,想来是没被天渊军攻陷,但又怎么会对己方放箭示警呢?
钟天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催马上前几步,抬头对城上高声喊道:“封城城主冯海何在?”
等了一会,城头上有人大声回喊道:“我是冯海,城外来者何人?”
“冯海,本王到此,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接本王入城?”
等钟天说完话,城头上顿时沉寂下来。
此时封城城主冯海确实就在城头上,也听到了钟天的话,但他却迟迟没有做出反应。他周围的部下见状,纷纷低声提醒道:“大人,听来是大王到了城外……”
冯海看了看左右众人,眯了眯眼睛,幽幽说道:“未必吧!天渊军狡诈,万一是他们冒充大王,骗我开城,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诡计?”
“哦……”众人闻言,皆为之语塞,相互看看,谁都没有再说话。
冯海深吸口气,然后大声喊道:“笑话,我们大王现在正在宛城,怎么会到这里?尔等修要再使诈,快快退去,如若不然,我可要放箭了!”
钟天听完,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欣赏冯海的忠诚,只可惜现在是黑天,己方军中火把又有限,无法让城头上的人看清楚己方。他喝道:“大胆冯海,竟敢质疑本王的身份?你现在可派一将出城,来看看本王是真是假!”
冯海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心认定种天为假,他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我不会让我的部下出城去送死,尔等的奸计也瞒不过本官的法眼。”
该死的!钟天这时已失去耐性,向身边的一名侍卫招招手,然后从怀中取出君王的玉印,交给那名侍卫,让他去往城前,交给城上的冯海。
那名侍卫急忙领令,接过王印,快马向封城的城门前跑去。
他刚跑出本阵,城头上的冯海等人就看清楚了,一名部将伸手指着城外,说道:“大人,对方奔来一骑!”
我看到了!冯海在心中默默嘟囔一句。沉吟片刻,他抬起手里,喝道:“射杀此人!”
“大人,万一来人是……”
没等部下说完话,冯海的脸色已阴沉下来,喝道:“休要废话,按令行事,射杀此人!”
“是!大人!”
冯海是城主,在封城他的命令最大。周围的部下们即使心存质疑,但也不敢违背,按照冯海的意思,众人下达的放箭的命令。封城的守军可不少,足有数千之众,接到放箭的命令后,士卒们纷纷捻弓搭箭,对准那名快奔来的钟天侍卫,齐齐射出雕翎。
嗖、嗖、嗖——城头上箭如雨下,全部向那名侍卫飞射而去。那侍卫听闻到乱箭之声,吓的脸色顿变,高声大喊道:“不要放箭,我是自己……”
扑、扑、扑!
他话还没有喊完,雕翎已到近前,那上千支的箭矢一瞬间便把侍卫连同下面的战马射成刺猬。
“啊?”没想到冯海让都未让自己的侍卫接近就下令放箭,钟天脑袋嗡了一声,他怒吼着怪叫道:“冯海,你射杀本王侍卫,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其实现在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