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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转路回宁国,如果你想活命,就跟我兄弟走,如果你嫌命长了,就回去找天渊军报仇吧!”
“什么?回宁国?”钟天闻言,大吃一惊,他急忙转头看向战无双,不确定问道:“无双将军,无敌将军所言是……是真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恩!”战无双重重地点下头,说道:“我是有这样的决定,当然,这也是我家大王的决定。”
听完战无双的确认,钟天傻眼了,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自己在风国才是君王,若是去宁国,自己还算什么?过了良久,钟天才从震惊和错愕中回过神来,他急出一身的虚汗,连声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啊!如果无双将军和无敌将军回国,那……那本王怎么办?”
战无敌皱着眉头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跟随我们兄弟回宁国,等到宁国之后,你再组建朝廷,寻找反攻之机!”
说的容易,而实际上哪会那么简单?钟天心知肚明,一旦自己离开风国,再想打回风国,夺回王位,基本就没有可能了。
他还想再说话,战无敌已挥手打断道:“不用再说了,而且这也是我们宁王的意思。如果你不甘心,那你就留在风国好了,我们兄弟可不想做你的陪葬品!”
战无敌的话没给钟天留半点颜面,后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身后的大臣、武将们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一各个咬着牙,握着拳头,但是又拿战氏兄弟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一名与钟天关系比较亲近的大臣低声劝道:“大王,现在国内的形势确实是对我方极为不利,与其坐以待……与其死守半壁江山,还不如先撤到宁国,养精蓄锐,广揽天下人才,或许还有复国的可能,望大王三思!”
“恩!这位大人说的在理,君上可不要一意孤行,以至于日后后悔莫及啊!”战无敌在旁冷言冷语的说道。他虽然叫钟天君上,可态度却没有一点对君王该有的尊敬,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态。
钟天不是傻瓜,仔细想想,现在只靠南方几郡想抵御士气正盛的天渊军,确实不太可能,但是撤退到宁国真能东山再起吗?在他看来,这也是极不现实的。不过留下来死路一条,逃往宁国还可以苟延残喘倒是真的。想来想去,钟天忍不住仰天哀叹,幽幽说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
钟天为了保命,最终还是妥协了,接受战无双和战无敌的‘建议’,同意跟随宁军,撤往宁国。
但是这一路南撤可不会风平浪静,当他们退到封城的时候,面对的是以子缨为的十万天鹰军。
现在,天鹰军已将封城围困,只是围而未攻,子缨派出军中说客入城,劝降封城的城主。封城城主没有立刻接受劝降,但是也没有明确表示不接受,给出的回复是他要再考虑。当然,说是考虑,实际上就是在拖延时间,想进一步看清大局之后再做打算。
正在这时,七万左右的宁军和鹏军这两支残兵败将到了。
得知宁军和鹏军的主力来了,子缨早早下令,调回围城的部下,就在封城城前大张旗鼓的列好方阵,严阵以待。
当宁军和鹏军到时就是看到这副有趣的场面,封城城头上依旧打着鹏国的大旗,但城前列阵的却是黑压压的风军,风军对身后的封城视若无睹,好象根本不怕城内的鹏军会突然杀出来,偷袭己方的身后。
子缨之所以这么布阵也是有他的深思熟虑,他本就是钟天的麾下大将,对钟天这边的情况十分熟悉,知道封城城主并非是钟天的嫡系,就目前这种大势所趋的情况下,封城城主不可能傻到要与钟天同归于尽,之所以未马上接受自己的招降,也就是在等,等着看清楚局势罢了。
现在他的布阵对封城毫不设防,也是故意做给封城城主看的,表明自己信任他,也是真心希望他能归降。
十万天鹰军挡在封城前拦住去路,最最可恶的是为的将领竟然还是子缨,钟天气的七窍生烟,在几名贴身侍卫的伴随下,他骑马走出己方阵营,但是未向前走出多远就勒住战马,不再前行。
他看着对面帅旗下的子缨,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怒骂已到嘴边,被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高声喊道:“前方的将军可是我的爱卿子缨将军?”
当钟天刚走出来的时候子缨就看到他了,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现在再听完钟天的问话,子缨老脸顿是一红,从心里来讲,不管钟天为人怎样,但对他是不薄的,现在他弃钟天而改投唐寅,子缨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唉!他暗叹口气,催促战马,走出己方方阵,到了两军阵前,他冲着钟天拱拱手,说道:“末将子缨见过钟大人!”
钟大人是钟天还未称王时子缨对他的称呼。
钟天闻言暗皱眉头,从中也能听得出来,现在子缨已不再承认他这个君王了。钟天压下怒火,尽量放柔语气,说道:“我待子缨将军不薄啊!将你从一名普通的士卒提拔到千夫长、兵团长甚至是堂堂的上将军,而你却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你如何对得起本王的信任,又如何对得起本王的知遇之恩?难道本王一直委以重任的子缨将军就是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贪生怕死之辈吗?”
钟天统兵打仗是不行,但却有一副好口才,一番话讲下来,把子缨问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见他面露愧色,钟天装模做样的长叹一声,说道:“本王相信子缨将军绝非这样的人,即便临阵倒戈,当时也定是有不得以的理由。以前的种种,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子缨将军现在能归回本王身边,本王对子缨将军依然会重信重用,甚至可把半壁江山拿出来与将军共享!”
这话可太重了,自古以来,江山就是君王的,哪有君王与臣子共享的例子?钟天此话一出,将两军将士皆忍不住出吸气声。
其实钟天也只是话说的漂亮,实际上他哪里还有什么半壁江山,那只是空头支票,别说没有,即使有,他也不会与别人分享,他对子缨早已恨之入骨,若是后者真的肯反投回来,钟天做的第一件事就得把他除掉。
子缨不是钟天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对钟天的这番话他倒是很感动,正当他不知该说什么为好的时候,天鹰军的副军团长朱诺催马来到他的身边,先是狠狠瞪了钟天一眼,然后对子缨说道:“将军,不要听钟天老贼的花言巧语,这老贼弑君夺位,卖国求荣,把我堂堂的大风国已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悔改,鼓惑人心,将军应横下心来,为国除贼!”
说完话,朱诺又对钟天大声吼道:“老贼,子缨将军深明大义,又岂能与国贼同流合污?你有什么真章的就在战场上使出来吧,休要再呈口舌之能!”
朱诺虽然只是个粗人,但他的话却令子缨神智为之一清,没错,自己之所以选择投靠唐寅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风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们着想,鹏国不灭,风国丢掉的不仅仅是国号,还有万里的江山以及国家的尊严。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抬头看向对面的钟天,正色说道:“末将既然生为风人,死亦为风鬼。钟大人,听末将之劝,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只要钟大人肯投降,末将定会倾尽全力,向大人求情,保住钟大人的性命,若是大人不肯,末将愿随钟大人共赴黄泉,以报钟大人的知遇之恩……”
未等子缨把话说完,钟天再也忍不住了,两眼喷火,嗷的怒吼出声,叫道:“放屁!你这亡恩负义的小人,早知今日,本王当初真该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说完话,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将领,问道:“谁愿去取子缨的级?”
“我去!”随着一声断喝,一名鹏将催马冲出。
子缨是文将,不会灵武,这点鹏将们都清楚,所以钟天问完话后,鹏军们都是跃跃欲试,只是这名鹏将度最快,直接就冲到两军阵前。
见敌将出来叫战,朱诺对子缨一挥手,说道:“将军回本阵观战,末将前去战他!”说完话,也未等子缨点头同意,催马冲杀过去。
看子缨没来,到是来了一位身材魁梧、手持长枪的武将,那名鹏将心头一震,等朱诺冲到近前,他喝问道:“来将通名!”
朱诺什么话都没回,直接冲到对方马前,抖枪便刺。
那鹏将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闪躲。
沙!
朱诺的灵枪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穿过去的,同时鹏将也惊出一身的冷汗。
“好个不懂规矩的东西!”鹏将怒骂一声,抡刀斜劈朱诺的左肩。后者收枪,向上一横,硬接其锋芒。
当啷啷——灵刀砍在灵枪的枪杆上,火星子窜起一团。双方走马错镫之时,朱诺突然使出个回马枪,回刺鹏将的后心。
鹏将反应也快,急忙挥刀格挡,他是把朱诺的回马枪弹开了,哪知对方还有后手,就在灵枪被挡开的瞬间,朱诺另只手抽出佩剑,对准鹏将的软肋狠狠刺了下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战无敌在两军阵前叫骂,见风军无人敢出来应战,宁军士气大增,喊杀声、吼叫声此起彼伏。看己方将士的士气提升起来,战无双立刻令人擂动战鼓。准备全军进攻。
咚、咚、咚随着战鼓响起,宁军都明白,这是要主动进攻敌军了。宁军士卒停止混乱的吆喝,列好整参的方阵,士卒们一手持盾。一手持矛,以矛尖有节奏的击打盾牌,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轰鸣,人们配合击盾的节拍,齐声呐喊:“杀、杀、
这支宁兵虽然被吴广、战虎的伏兵杀的大败,只是残兵败将,但此时所爆发出来的气势依然震人魂魄,即便是对面的子缨也不由
自主的皱起眉头。但是现在他不能撤,只能战,吴广、战虎二将只率五万将士就把敌军杀的大败。自己有十万部下,岂能丢风军的威风?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对左右的传令官喝道:“剩阵!迎战
。”
子缨命令传达下去,天鹰军这边的战鼓声敲的更响了,士卒们和宁军一样,边用武器敲打盾牌,边连声喊喝:“风、风、风
时间不长,两军的方阵皆开始向前移动。子缨和战无双的选择一样,都采用鱼鳞阵。
鱼鳞阵的特点是把全军的兵力集中于中央,分成若干小方阵,远远看去就如同鱼鳞一般,一层又一层,此阵是采取中心突破的策略,如果把全军比喻成手掌,那鱼鳞阵就是一只握起来的拳头,集
中全军的力量,攻击敌人的中心要害。当然,鱼鳞阵的缺点和优点
同样突出,其要害在阵尾,一旦在交战中阵尾受到袭击,将有全军
覆没的危险。
子缨用鱼鳞阵是在赌,赌背后的封城不敢出兵夹击本军,而战无双用鱼鳞阵则是无奈之举,现在宁军数量只刺下几万人,若不采
用鱼鳞阵这种集中兵力的阵势,根本没有突破敌军的可能。
这是一场军团与军团之间的正面交锋,更是一场针尖对方芒的较量。
两军阵型一致,齐齐向前推进,只见双方的突击方阵在前,后
面则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主将位于阵后方。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接
近,战场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似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呐喊,战场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传令声以及整衣划一的脚步声。
这时候,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都已把心提到嗓子眼,如此大规模的军团战。没有谁敢保护自己一定能活着走下战场。等双方进入
到射程之后,两边的兵团长不约而同地呐喊:“准备放箭!”
哗两军前进的速度不减,但士卒们开始行动起来,凡是双数队列的士卒纷纷将手中武器、盾牌交给身旁单数剩的同袍,然后摘下长弓,边向前行进着边捻弓搭箭,将箭尖指向前方的半空。
“放箭“放箭双方的命令又走出奇的一致,放箭的司令声同时响起。
嗡!
风年和宁年的阵营中同时腾起两团密压压的黑雾,无数的雕翎合在一起,仿佛是一面长长的黑布,将湛蓝的天空都遮挡住。双方的箭支在空中交错、碰撞,咔咔之声不绝于耳。一部分箭支相撞折断,但还有更多的箭支穿过对方的箭幕,落向敌人的阵营中。
箭支越来越近,原本沉闷的嗡嗡声也渐渐变成刺耳的呼啸声。
只眨眼工夫,箭支落入两军阵营里。一时间,铁器破甲声四起
,同时从两军中传出的惨叫声也连成了一片。
方阵内,士卒们毫无畏惧的向前推进着,可人群中不时有人被
飞来的箭支射中,扑倒在地,这时候无论是谁。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为了整体阵型的完整,后面的士卒不可能避让倒地的同伴,只能硬着头皮踩踏过去,这时候,士卒们已完全变成毫无感情的战争机器。脑海中也只剩下一个信念,推进、推进再推进。
在双方大规模的箭阵之下,修灵者和普通士卒已无分别,唯一的不同是修灵者可以凭借身上的灵铠多抵挡几箭,仅此而已。若是不幸处于对方阵箭的中心。即便修为再高,也会被数以干计、万计的箭矢射成刺猬,即便是战无敌这样厉害的修灵者都不敢位于阵前
。和战无双一样,退到己方的阵后指挥大局。
此时人命已显得微不足道,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转瞬之间就可能
变成支离破碎的尸体。这就是战争。
随着两军距离的逐渐接近,双方的箭阵也渐渐弱下去,接下来就是更加血腥的近身肉搏战。
双方突击方阵里的士卒皆已把长戟端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对
面的敌人,寻找着自己的对手。
“杀”
不知道是那边的突击方阵最先传出呐喊声。两军的士卒双手握
着长戟。衣齐向前奔跑。这是箭头与箭头的直接碰撞。在双方士卒接触的瞬间。场内爆出轰隆的巨响声,风军士卒用手中的长戟刺穿
了敌人的喉咙,而敌人的长戟也同样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双方士卒之间相隔有两米,但这两米的距离已被密集的戟身所
占满,只是一瞬间,双方同时倒地的士卒数以百计,远远看去,两边皆是扑倒一片。有些人直接被对方的战戟刺死,有些人受伤到地
,很快又挣扎着重新站起,抽回长戟。继续刺杀敌兵。
这时候,双方的箭阵已完全停止,突击方阵的交战完全展开。
前方的士卒已不再是一各个的向下倒,而是成排的倒下,己方刺倒对方一排士卒。还没等收回战戟,便会被对方填补上来的士卒刺倒,然后己方这边再填补上一排,刺杀敌兵,以此交错,战场上的尸体叠叠罗罗,铺了一层又一层,鲜血都汇集成小河,流淌出好远。
战场已变成彻头彻尾的绞肉车,粉碎着两边将士们的生命。
突击方阵是全军的箭尖,集中了全军战斗力最强的将士,但是一场大战过后,不管胜负,突击方阵往往剩下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折损于两军阵前。
随着突击方阵的将士越拼越少,中军主力渐渐加入到战团之内。这才是双方整体实力的真正比拼。
风军这边人多势众,天鹰军起初是由鹏军演变而来,确实是乌合之众,但在盐城体整数月,得到充足的练时间,现在的战斗力
已今非昔比,而且天鹰军还从三水军、赤峰军、直属军那里吸纳不少老兵。战斗力得到大幅提升。
宁军虽然人少,也不善于近战,但是现在他们已处绝路,只能
向前,无法后退,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要么拼死突破风军的拦
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