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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李齐再有能力,临阵指挥的实力再强,这时候,也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要命的是,随着唐寅这边天渊军的推进,*得鹏兵节节后退,而邱真那边的天渊军方阵又兜着鹏军的屁股杀了上来,两块天渊军的方阵,好象一把铁钳,将鹏军紧紧夹在中间。
鹏军连一面都抵挡不住,何况是前后受敌,随着倒下的士卒越来越多,站在战场上的活人越来越少,鹏军的军心已开始浮动起来,不少士卒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恐惧的心理已达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人象是失去理智似的,了疯的向天渊军方阵跑去。
只是在天渊军的方阵面前,鹏军士卒的生命太脆弱了,刚一接触就被砍翻在地。
更多的鹏军士卒则不听指挥,扔掉武器,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第一个人逃跑,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逃命的情绪象是瘟疫一般,散布到全军,剩余的两万鹏军士卒皆无心再战,纷纷放弃抵抗,或是举械投降,或是仓皇逃窜,此时再看鹏军,已毫无阵型可言,就象是一窝炸了营的没头苍蝇。
完了!李齐看到这般情景,忍不住仰天哀叹一声,想不到自己竟会丧命于此地?!
这时,他身边的鹏将们喘着粗气说道:“李将军,叛军厉害,我们……我们也逃吧!”
“逃?我们还能向哪里逃?”李齐已经绝望了,现在前后都是天渊军,别说逃不出去,即使逃出去又能去哪?回盐城?当初自己带着五万大军出的盐城,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回到盐城也挡不住天渊军的反扑,还是死路一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出李齐已毫无活命的欲望,周围的众将们急声说道:“李将军,只要我们冲出重围,回到都城,还可组织城内百姓,抵御天渊军,留在此地,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是啊!李将军,快走吧!”
听着众将们的劝见,李齐的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是啊!盐城百姓接近百万,城内军资又充足,真组织起几万百姓,抵御住天渊军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点点头,说道:“也罢!诸位将军,随本将突围!”
“是!”众鹏将们齐齐应道。
由于前后都是天渊军的方阵,李齐等人想冲也冲不出去,他们混在鹏军的逃兵之中,下了官道,策马扬鞭,向路边的林子中冲去。
似乎早料到鹏军会向林中逃窜,树林里还埋伏有大批的天渊军伏兵,跑进树林里的鹏兵不时被埋伏其中的天渊军士卒挑翻在地,树林中也不时传出凄惨的号叫声。
李齐等人也未能幸免,刚进入树林还没跑出多远,下方突然弹起数根绊马锁,李齐等将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摔翻在地。几人刚刚站起身形,只听周围喊杀声四起,数以百计的天渊军士卒从树上、草丛中窜出来,挥舞着战刀向他们冲杀。
李齐等将皆使出浑身的本事,罩起灵铠,手持灵兵,将数百名天渊军士卒硬生生地杀退回去。等天渊军一撤,李齐等人片刻都不敢耽搁,连战马都不要了,步行向树林深处躲,只是又未走出多远,身后突然飞来无数的雕翎,两名落后的鹏将急忙使用手中刀枪格挡,可是他二人能挡下一支、两支箭矢,却挡不下成百上千支,密集的箭矢穿过他们的武器,不时钉在二人的灵铠上,叮当之色不绝于耳。
时间不长,两人身上的灵铠皆出现裂纹,暗叫不好,两人再想逃走,已然来不及了,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二人身上的灵铠终于在箭支连续不断的撞击下支离破碎,一瞬间,两名鹏将的身躯便被钉成刺猬,插满箭支的身体跪坐在地上,连倒都倒不下去。
不过趁着这两名鹏将的阻挡,李齐和剩下的三名鹏将终于是摆脱了埋伏的天渊军,逃到树林深处。听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筋疲力尽的四人才算停下脚步,纷纷坐在地上,靠着树木,大口大口吸着气。
“李将军,听声音……叛军是没追杀上来,我们……总算是安全了……”一名鹏将散掉身上的灵铠,边抹着脸上的汗水,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唉!”李齐苦叹,幽幽说道:“我自从军以来,也算是久经沙场,但还从未败的如此之惨……”
闻言,三名鹏将皆是老脸一红,当初他们也是力劝李齐出城追杀天渊军的将领之一,现在中了天渊军的诡计,全军覆没,他们也难逃其咎。
“李将军,只要能守住都城,这一场失利并不算什么。”
是啊!能守住都城胜于一切,只是,能守得住吗?李齐此时已毫无信心。他扶着树干,站起身形,说道:“我们不能再歇息了,得立刻赶回都城,重整兵力,抵御天渊军的反扑!”
“是!将军!”
三名鹏将疲惫地站起,跟随李齐,回往盐城。
当初他们出城的时候,是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只过了半天的工夫,现在回城时仅仅剩下李齐和三名级别不高的将领,其战败之惨,可见一斑。
他们一行四人没有战马,只能步行回盐城,等他们抵达盐城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色昏暗。
李齐低着头,长嘘短叹的向城内走,也没有注意太多,而他身边的三名鹏将举目观望盐城的时候,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向盐城城头观瞧。等三人看清楚之后,膛目结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李……李将军……”
一名鹏将舌头打卷,结结巴巴地呼唤走在前面的李齐。
“什么事?”李齐收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李将军,是……是属下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城头上挂的是风旗?”那鹏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盐城,象是丢了魂魄似的。
“开什么玩笑?!”李齐嗤之以鼻,叶诚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把鹏旗换掉,改挂风旗。说着话,他回过头来,随意地向盐城城头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看过去,李齐也傻了。
只见盐城的城头上,红色的鹏旗已不见踪影,反而插满了黑底白面的旗帜,正中的一面,上有斗的‘风’字,在其两侧,各有一面大旗,右面旗帜上写着‘唐’字,左面旗帜则写有‘天渊’二字。
啊?李齐吃惊非小,这是怎么回事?叶诚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私换都城的大旗?过了好一会,李齐才回过神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时候,他还没想到盐城已经失守,所想的是叶诚胆子太大,私换国旗,这若让钟天知道,叶诚要掉脑袋,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怒气冲冲地回头说道:“别愣着了!随我回城,我倒要看看,叶诚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说着话,他甩开大步,大步流星地向城门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近前,突然之间,城头上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一支响尾箭从城头上飞射下来,正中李齐前方的地面。
这完全是敌军对敌军的警告示意。
李齐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收住脚步,而后他心中更怒,扬起头来,冲着城头大声喊喝道:“我乃上将军李齐,谁敢对我放箭?”
听闻他的喊声,城头上明显一阵骚动,时间不长,盐城城门打开,从里面跑出一队人马。
这队人并不多,满打满算只五百左右的样子,为的一将身材魁梧的吓在,站在众士卒的前列,高人一头,大人一背,肩膀上还抗着一只巨大号的铁锤,远远望去,此将不象人,更象是成精的狗熊。
第三百五十九章
看到那名身材异常魁梧的武将,李齐等人只感惊讶,而看到后面的士卒时,李齐等人则是心头一寒。
这些士卒,清一色的黑盔黑甲,纯正的风军打扮,在盐城里出现风军,在城头上又挂着风旗,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风军已在己方追击天渊军的这段时间里攻占了都城。
不过这又很难能说得通,当初风军数十万大军攻城,都被己方防住了,而现在留守都城的虽然只有一万人,但天渊军的主力也都在与自己交战,那么是谁攻占的都城呢?
李齐想不明白,干脆不再瞎琢磨,他跨前几步,对着仰面而来的战将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天渊军,战虎!”
这名魁梧的武将话音如雷,甩开两条大长腿,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李齐近前,低着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挑起,疑问道:“你说你是鹏国的上将军李齐?”
“正是!”李齐挺直腰板,振声答道。
“好!你来的正好!”
“什么?”
“正好让我取你的性命,向大人邀功!”说话之间,这位战将轮起巨锤,对准李齐的脑袋就猛砸下去。
嗡!巨锤破风,出刺耳的呼啸。见对方一击来势汹汹,李齐不敢抵其锋芒,抽身向后纵出。
这名身材高大魁梧的战将不是别人,正是战虎。本来他是和吴广要攻打王宫的,可是吴广觉得硬攻王宫,对其破坏性太大,所以决定先困住敌军,反正目前己方已控制了整座盐城,鹏军的残余躲到王宫之内也不具多大的威胁。
打定困敌的主意后,吴广留在王宫外继续与叶诚为的鹏军对峙,并交代战虎带着一批将士去往盐城的城墙驻守,预防有鹏军突然杀入城内。
当李齐和三名鹏将赶回到盐城的时候,战虎就在城头上,一听来人自称是李齐,战虎心中大喜,立刻来了精神,只带五百名士卒就冲出城来。
且说战场上,李齐畏惧战虎的威猛,不敢与之硬碰硬,向后一退再退。见他不敌对方,后面的三名鹏将齐齐大喝一声,各持灵刀灵枪,迎上战虎。
三人一上来就对战虎下了杀手,当中的鹏将施展追魂刺,身边的两名鹏将则同时施展十字交叉斩,漫天的灵刃夹杂着灵刺,齐齐向战虎射去。
战虎的力气大的惊人,但修为要相对弱一些,见对方三将同时施展灵武技能,他也不硬拼,庞大的身躯就地翻滚,直接轱辘到一旁。
现在战虎还不是名将,而且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身份,所以在战场上他能随心所欲,不会考虑自己闪躲的是否狼狈,又是否会被双方将士们所取笑。
见战虎使用大失颜面的懒驴打滚来闪躲自己的技能,三名鹏将的脸上皆露出笑意和鄙夷之色,这人看起来很吓人,实际上却是个软脚虾,根本不足为惧。
想着,三人缓了口气,又一齐向战虎展开齐攻。
正中的灵枪刺向战虎的胸口,左右的灵刀分斩他的双肋,三名鹏将的配合倒也算默契,若是换成旁人与其交战,或许还真会被他们*的手忙脚乱,但战虎的实力可非常人能比,他不急不忙,将手中巨锤由左向右的横扫出去,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一杆灵枪两杆灵刀,被战虎一锤全部撞开。
战虎没觉得怎样,到是那三名鹏将被震的手腕疼痛,膀臂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他们退,但战虎可没有停在原地,他只一个箭步窜出,就到了正中间的那名鹏将近前,借着身子前冲的之力,双手握紧巨锤,向前一捅,直击对方的面门。
那鹏将身上罩有灵铠,脸部也被灵铠所覆盖,但若是真被战虎这一锤击中,脑袋也得被撞碎。
暗叫一声好快!那鹏将吓的连退两步,身子急急后仰,只听唰的一声,巨锤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勉强把战虎这一锤让过去,鹏将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可还没等他挺直腰身,战虎向前刺的巨锤又猛然改变方向,直直向下砸落。
这一下,鹏将是再已闪躲不开了。
啪!
随着一声脆响,巨锤的锤头正砸在鹏将的胸口处,瞬间,鹏将胸前的灵铠就被砸碎,他与此同时,后仰的身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哇的喷出一口血水,两眼翻白,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是不行了。
说是迟,那是快,战虎一锤砸到鹏将,只是眨眼工夫的事,另外两名鹏将大惊失色,二人只愣了片刻,双双怒吼一声,轮刀横斩战虎。
战虎不退不避,站在原地,快地把巨锤收回,向自己身前一竖,用锤身挡在双刀。
当啷啷——双刀同时砍到锤身上,火星子都蹦起多高,战虎象没事人似的站在原地未动,而那两名出刀的鹏将则被震的虎口崩裂,身子摇晃,不由自主地向后连连倒退。两人感觉自己这一记重刀不象是被对方挡住,更象是砍来一块铁山上。
“嘿嘿!你俩也接我一锤!”战虎大步追上二人,将手中的巨锤轮圆了,对准二人的腰身,横扫过去。
呜!
巨锤挂着沉闷的风声,直奔两名鹏将的侧腰,这二人已然知道战虎力大,想要躲闪,可是战虎的锤太快,根本来不及,两人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招架。
当啷!咔嚓!
锤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双刀之上,两把灵刀受巨锤的撞击,应声而断,再看两名鹏将,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向后倒飞出去。
扑通!二人足足摔出三米多远才落在地上,又翻滚出好远,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二人感觉自己手臂已麻的毫无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战虎一锤将两名鹏将击飞出去,没有再对二人下杀手,调转方向,直奔李齐冲去,同时喝道:“李齐,你来与我一战!”
李齐闻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三名武将,只眨眼工夫被对方打的一死两伤,自己又怎能是此人的对手?看着战虎小山一般的身躯向自己跑来,李齐暗暗咧嘴,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二话未说,转身就跑。
战虎是步将,李齐也没有骑马,他二人全凭脚力奔跑,一时间也分不出谁的度更快一些。见李齐逃的飞快,战虎大怒,将手中的巨锤高举过头顶,对准李齐的后脑,狠狠甩了出去。
嗡——巨锤脱手,在空中打着旋,快似闪电,向李齐的后脑飞来。
李齐虽然被战虎吓的心惊胆战,但耳朵还好使,听背后恶风不善,他立刻意识到是对方的杀招袭来,经验丰富的李齐顺势一斜身,就听呼的一声,巨锤贴在他的太阳穴飞了过去,接着轰隆一声剧响,铁锤砸在地上,将地面都砸出个大深坑。
哎呀,好险!李齐心中惊叫,即使明知道对方已把手中武器甩飞了,可是他仍没有转头与战虎一战的胆量,反而跑的更快了。
等战虎跑到自己扔出的巨锤前,将其拣起,举目再看李齐,已逃出好远,傍晚的昏暗使李齐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渐渐消失掉。
唉!李齐跑的还真快!战虎惋惜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巨锤向肩膀上一抗,看着李齐逃走的方向,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
战虎看起来是个粗人,可实际上一点也不笨,他心里很清楚盐城是重点,至于李齐,能杀之自然最好,不能杀之也无所谓,自己若是盲目追杀李齐,让盐城那边出现散失,罪责可就大了。
想罢,战虎转回身,大步走回盐城。李齐是跑了,但他带来的三名鹏将可一个没跑掉,其中一人已死,另外两人则被天渊军塞下散灵丹,又用绳索捆绑的如麻花似的。
李齐冲出天渊军的重围,本打算回盐城重整旗鼓,没想到连盐城都被天渊军一并攻占了去,虽然他又侥幸在战虎的锤下逃生,可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他已没了主意。
盐城不能回,宛城他也不敢去。钟天把这么重要的都城交给他镇守,结果现在城丢了,连八万的中央军已被打的一个不剩,就自己一人逃回宛城,钟天能轻饶了自己?
李齐心里很清楚,就算回到宛城,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这时候,李齐是进退维谷,万念俱灰,他仰天长叹,幽幽说道:“这真是天不容我啊!